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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景落?”

  “沒錯,玉妃娘娘可能做到?”

  “他深陷暗牢,我恐怕無能為力。”

  “自然不會讓玉妃娘娘為難。”風拓微微一笑,“他很快就會出來,換到宮裡的正常牢房了。”

  “而何時送他出宮,玉妃娘娘想必會把握時機,而我也會把握時機。”

  “那……”

  “只要沒了我,娘娘聖眷更隆便指日可待了。”

  玉妃打了個激靈,這個人瘋了,誰能這麼輕易的說著自己的死亡,就好像那只是一件不值錢的物件,有,可也,無,亦可也。

  第39章 第三十九話

  玉妃很快便從千里閣出來,門外伺候的幾人趕緊跟上,千里閣外面小明子幾人也趕緊進去了。

  “王爺,皇上傳旨來說晚上來這兒用膳。您看?”

  “嗯,準備著吧。”風拓垂下眼眸,靜靜地坐回了榻上,又開始了沉默。

  小明子看著實在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就去了廚房看著下人們別安排錯了。

  屋內一時間靜的不像有人,陽光漸漸變化著顏色,從明到暗,光和影交織出詭異的形狀,暮鐘聲遙遙傳來,卻在這個空曠清冷的宮殿響徹心扉。

  “乾子,我知道你在。”

  沒人回答,更顯得風拓像是瘋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還是沒有任何響動。

  “這麼看著我和風淵在一起,你不難受嗎?”

  “我知道,你愛慕皇上已久,從第一次看見你開始我就知道。”

  “你想做什麼?”一道黑影悄然落下,乾子筆直立於風拓面前。

  “今日第二次有人這麼問我了,我只求一死而已。”

  “為何不和他一起走?”

  “……走不了了。”就算人走的出這裡,心也走不出這裡了。

  皇帝又連著十幾日宿在風拓那裡,玉妃卻沒再有動靜了,眾人都處在觀望狀態,覺得這後宮的風向怕是要變了。

  晨起,風淵一臉滿足地吻了問還在熟睡的風拓,從幾日前,風拓便像開了竅似得,在□□上主動很多,風淵甚至能從風拓的眼中看到瀲灩流動的□□,那麼撩人,讓風淵忍不住想要在疼愛他一些,所以在風拓提出給景落那個賤人換個好點兒的地方養著,他也同意了。

  輕聲穿好了衣服,風淵又給風拓掖了掖被角,走出了千里閣。

  乾子靜靜地立在陰暗之處,凝視著那個身著皇袍的,天下最尊貴的男人為了得到另一個男人的心費盡心思、紆尊降貴,而那個人根本不領情,乾子握緊了拳頭,閉了閉眼睛,很快就會結束了。

  風淵離了千里閣就去了暗牢。

  “轟——”是暗牢大門打開的聲音,在寂靜的一方天地尤其突兀,在角落裡的景落頭一頓,便轉了過來。

  “怎麼樣?大公子?這裡沒有日升月落,甚至寂靜無聲,如何啊?”

  “我很好,有勞皇上掛心。”

  “那就好,今日朕來是因為拓兒求我給你換個舒服點兒的地方。可是朕真的不放心你,所以……”風淵揮手,有個人影落下,“打斷兩條腿吧。”

  景落時隔多日,再聽見心裡那個人的名字,心神俱震,記憶又開始翻湧,沖的景落心一揪一揪地疼,很難呼吸。

  “動手吧,打斷後,帶去準備好的地方。”風淵看了一眼景落,出了暗牢。

  五月初五重陽節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風拓立於窗邊,看著外面下著的淅淅瀝瀝的小雨,春雨便是如此,悄無聲息的淋濕了趕路的人,不知道今日會有多少人因著這一場雨而耽誤了與家人團聚。

  “今日怕是沒辦法登高了。”風淵走近,搭了一件衣衫在風拓身上,“雖然天氣暖和了,可是下雨還是寒涼,別病了。”

  風拓垂下眼帘,嗯了一聲,再沒出聲。

  風淵看著風拓的樣子,心裡覺得很慌,明明就在身邊,卻還是覺得離得很遠很遠,仿佛永遠都沒有擁有過,“拓兒,你看著我。”

  風淵看著風拓的眼睛,裡面平靜無波,“拓兒,你別這麼看著我了。”風淵伸手捂住風拓的眼睛,順勢將他整個人摟在懷裡,緊緊抱住。

  “皇上,昨日你答應了讓我去見景落的。”

  風淵摟得更緊了些,風拓嘆了口氣,道,“皇上,皇兄,走到如今這步,你我之間……”

  風拓推開了風淵,推門步入了雨幕之中,空空的懷抱,連一絲絲餘熱都沒有。

  無垠殿

  破舊的青石板路上長著些雜草和青苔,在這座金碧輝煌的皇城,居然還有這麼荒蕪的地方,風拓想著,這樣也好,沒人打擾,有時還會有鳥雀相伴。

  “吱呀。”沒有糊紙的門扉甚至稱不上是門,一股發霉的味道發散開來,充斥在風拓的鼻腔之中,沖的風拓眼睛發酸。

  正殿裡沒有人,但風拓卻好像在地上看見拖拽出來的已經發黑的血跡,心裡咯噔一聲,風拓只得拖著腳步沿著血跡往裡走,血跡延伸了很遠,越往裡面顏色越深,風拓的心也越慌,一下子推開臥殿的門,風拓眼睛就已經是通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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