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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裡的香氣在教皇冕下進來的那一瞬間,就跟著主人一起消失了。

  齊墨也在這個時候醒來了,教皇冕下剛剛坐到他的床邊,他就睜開了眼睛。眼裡的迷茫只出現了幾秒,就被其他的神色覆蓋了。

  出現在身上的變化,是最明顯的。

  齊墨感受了一下舒適了許多的感覺,有些奇怪教皇冕下為什麼沒有直接把他治好。

  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懶洋洋的,半點都不想動,甚至連話都不想說一句。所以他就只抬起了手,把手臂上的傷口露給教皇冕下看。

  教皇冕下看到那條猙獰的,割開的痕跡,不由皺緊了眉頭,他輕輕觸碰齊墨的傷口,幫他恢復身上的傷痕。

  齊墨就像是個沒有知覺的木偶娃娃,軟成一團,任由教皇冕下幫他治療。在恢復到他腿上的傷口時,教皇冕下慢慢脫下了他的長褲,然後動作一下凝固了。

  教皇冕下:“……”

  齊墨:“???”

  聖騎士長閣下被抬起雙腿,覺得還挺舒服。他不解地看向呆住不動的教皇冕下,示意性地踢了踢腳底下的手掌,讓他快點,別磨蹭。

  教皇冕下這才又動了起來,幫齊墨把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這些傷口裡並沒有什麼被惡魔傷害之後特有的黑暗氣息,教皇冕下之前以為這是因為他的聖騎士長身上濃郁的光明力量,現在才發覺到這可能並不是因為這一點。

  一些地方的輕微疼痛,在全身上下的傷口都癒合之後,就變得明顯起來。教皇冕下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讓齊墨臀尖上的牙印消失,他盯著那個牙印,滿心都是自己的蛋糕被偷吃了的糟心感覺。

  為什麼要急這麼一會兒?為什麼!

  明明之後他就會去你哪兒了——現在還要來偷吃!

  齊墨的睡意並沒有完全消除,他還想再睡一會兒,於是用一種睡久了才有的低啞聲音說:“怎麼了……哪兒有點疼。”

  其實並不算是疼,只是有一種輕微的怪異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看一看——他明明沒有傷到那裡的才對。

  而這一次,向來對他百依百順,甚至可以說是言聽必從的教皇冕下卻沒有動作。他沉默了一會兒,反而是低下頭去,在另一邊的臀尖上也留下了一個牙印。

  “我現在不想做。”齊墨輕哼了一聲,直接拒絕了他。教皇冕下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繼續做下去,反而是躺倒在了床鋪的另一邊,輕輕抱住了他。

  齊墨沒有拒絕這個擁抱。他閉上了眼睛,本來就沒有消散乾淨的睡意又涌了上來,他就這麼睡了過去。

  這一晚上,教皇冕下沒有從聖騎士長閣下的房間裡出來,裡面也沒有傳出什麼聲音,讓一些人察覺到了一點什麼,卻又猶豫著不敢確定。

  第二天早上,齊墨就準時準點地爬了起來。他身上除了兩個格外對稱的牙印之外,一點傷都沒有留下,而他昨天晚上又睡了一個好覺,現在就顯得格外的有精力。

  聖騎士長閣下臀部隱隱約約的怪異感覺一直沒有消散,他看了一眼還睡著的教皇冕下,在他咬了的那邊摸了一把,摸到一個牙印,不由皺了皺眉。又覺得另一邊的感覺實在是有點熟悉的意思,也摸了一把……也摸到一個牙印。

  齊墨頓時驚住了。

  他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他佩戴的長劍,抽出了雪白的劍刃,照著自己看了看,窒息地發現那居然真的是一個牙印。

  這一枚牙印又是怎麼到他身上的?

  齊墨皺著眉頭,摸到了一絲怪異的氣息。他一邊穿衣服,一邊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慢慢生出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教皇冕下等到他收拾完才清醒過來,也開始收拾自己,還把那張床鋪也收拾了,免得其他人看出什麼不同尋常的痕跡來。

  齊墨則去外面要了麵包、果醬,牛奶和烤肉。他昨天在退出戰場之後一直沒有再露面,難免就讓人覺得擔心——尤其教皇冕下還待在他的房間裡,一晚上都沒有出來。

  外面的其他種族還不清楚這件事情,頂多只知道昨天教皇冕下匆匆忙忙趕了回去,就再也沒有出來。

  教廷自己的騎士和神父們卻是知道這裡面的一些細節的,看齊墨的眼神里都多了一點小心翼翼的味道。

  齊墨依舊帶著溫暖的笑容,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和幾個湊過來問早安的騎士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

  其中一個騎士看到他端著的盤子裡明顯不屬於他一個人分量的早餐,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大著膽子詢問說:“大人,您一個人吃這麼多嗎?”

  齊墨搖了搖頭,直接了當地說:“我一個人可吃不了這麼多,這些是我和冕下兩個人的早餐。”

  他的態度太坦然了,讓那個生出了點莫名想法的騎士瞬間動搖。乘著對方糾結的功夫,齊墨端著盤子就離開了。

  他回來的時候,教皇冕下正好收拾完床鋪。看見齊墨回來,他過來幫著自己的騎士大人把東西放好,兩個人坐到一起,就開始享受他們的早餐。

  齊墨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他把烤肉切了一半,放到教皇冕下的盤子裡,飛快地把自己的那份早餐吃完了。教皇冕下還想分一些給他,被他拒絕了。

  “這些就已經夠了,”聖騎士長這麼說,“我要是真的想吃,根本不用分給你。”

  這個意思,就是說他是專門分了他一部分嗎?

  教皇冕下非常聰明地解讀了聖騎士長閣下的話,頓時感覺舌頭上品嘗出來的味道美味了不止一個檔次。

  等到教皇冕下吃完,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才被齊墨揪住了。

  “放下,暫時不用收拾了。”齊墨坐在一邊,認真地坐端正了。他輕輕皺著眉頭,臉上帶著一些嚴肅的神色。

  教皇冕下頓了頓,收拾東西的手頓時停了下來,他坐了回去,說:“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齊墨搖了搖頭,他直接詢問道:“你昨天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教皇冕下頓了頓,說:“你問這個……”

  “看來就是了。”

  齊墨皺緊了眉頭——難怪他說教皇冕下會給他洗澡,卻不幫他清理身上的傷口。看來那位“教皇冕下”本來就是個冒牌貨,還是個心懷不軌的冒牌貨,而且實力絕對不低。

  那他一開始感覺到的隱約疼痛……應該也是那個古怪的傢伙咬的了。

  齊墨一瞬間從昨天下午一開始的假教皇冕下,聯想到了昨天幫他拿了麵包,肉湯,還有藥劑的好心的斗篷魔法師。

  說實在的,那斗篷在他面前和沒有並沒有什麼區別。他現在還記得那兜帽下面是張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臉,那個魔法師還有一雙深綠色的,近乎漆黑的眼睛。

  本來好心的斗篷魔法師頓時變得可疑起來。齊墨挖出許多疑點,最後又轉回昨天教皇冕下幫他治療傷口的時候,教皇冕下的怪異態度上。

  他皺著眉頭詢問說:“你一開始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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