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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潤玉還在回味她剛剛在雲頭上的模樣,眼底帶著笑意道:“我幫你。”

  錦繡一驚,不想優雅清冷的夜神大殿竟然臉皮厚到如此程度,再說就算已經發生了關係,到底還沒有過明路,這樣沒羞沒臊的總在一處,她未免太吃虧了些。

  她便義正嚴辭的道:“我們尚未成親……”

  潤玉眼前一亮:“你是在嫌我沒有早早提親?這個你且放心!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合適?下個月初還是這個月末?”

  錦繡哆哆嗦嗦的把潤玉趕了出去,她還想在過上一段戀愛時光,不想過早的步入婚姻殿堂!

  潤玉在外說話,聲音到與平常不大相同道:“明日起來,我帶你去見個人。”

  錦繡胡亂應了一聲。

  潤玉站在院外的花樹下,在一陣花雨中微微嘆息了一聲,或者彥佑見著了錦繡能稍微好一些吧,隱隱約約聽得傳來一陣水聲,眼眸一暗,嗓子也有些發乾,想起那幾日的光陰,婉轉動人的錦繡,覺得這孤身一人的夜晚漫長又難熬。

  錦繡看著仰躺在珊瑚樹上的彥佑忽然就想起小時候,那時候幕江管的嚴,不許她出湖面,彥佑就帶著她往這珊瑚樹上來,給她指著湖面行過的畫舫道:“等你長到一千歲,我就帶你去坐這大船。”

  或者是因為彥佑的陪伴,或者是他總心甘情願叫她揍,她以為難熬的光陰也不過在眨眼之間就退向了身後,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記憶。

  簌離嘆息道:“他自來了就不大說話,可見確實傷的過了。”

  若是知道穗禾是個這樣狠毒的人,有一日會這樣踐踏彥佑,那時候第一次見面,她就不會叫她活過夜晚。

  她一貫覺得自己是個溫和好脾氣的人,因為總覺得近一萬歲的人了,漫長的歲月總該教會了一些好涵養好氣度,若還是時時處處發脾氣與人為難,未免白活了這麼久。

  可這並不代表她並不會生氣。

  她心底忽然湧出了潑天的怒意,身後的水呼嘯著一層層向後捲去,水面上起了數丈的高浪:“我要叫她償命。”

  彥佑終於轉過了身,看見錦繡微愣了愣,眼角終究落下了淚:“你怎麼才回來。”

  水面驟然安靜了下來,錦繡呆呆的站在原地,握住了彥佑的手,她最艱難的時候彥佑陪她,彥佑卻要一個人撐過這漫長歲月,是她的不對。

  錦繡和潤玉在太湖住了下來,潤玉到是要格外小心,日日來往於太湖和天宮,彥佑也到底不是那種經不起風浪的人,錦繡陪了幾天,又聽說了錦覓的事情,便多了些精氣神,想了想道:“事情不小,咱們還是一起去看看的好。”

  錦繡心裡舒了一口氣,只要願意出去走動就好。

  待得去了花界,遠遠的瞧見雲頭上的旭鳳失魂落魄的離開,錦繡和他打招呼也沒有聽見,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錦繡和彥佑下了雲頭,一路進了水鏡,待得到了錦覓尋常住著的屋門口,便正好聽到了最重要的那一句,青衣的男子篤定的道:“你們不用多說了,覓兒就是我的女兒。”

  長芳主和老胡皆是沉默,但這沉默便說明了一切。

  到底是連翹眼尖看見了錦繡,歡喜的道:“錦繡來了!”

  錦繡瞧見那青衣男子轉過了身,周身似暈著一圈若有似無的水汽,仿佛是上等的君子蘭,遠觀也好近看也罷,皆是此中的極品,沁人心扉,優雅動人。

  水神?!

  這位在太湖滅族之時,她有幸見過的,一直覺得心底十分善良的上神竟然就是她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生父?!

  錦繡沉默著坐到了錦覓的床邊,錦覓面色不好,哀哀的叫了一聲:“姐,你來啦。”

  錦繡握住了她的手,替她把了脈,見著脈象平穩,知道她並無大礙。

  就聽得水神道:“這位是?”

  老胡嘆息一聲道:“罷了,事到如今,當年的事情也該說出來了,二十四位芳主在先主跟前發了毒誓,這話還是由老胡來說吧!”

  錦繡雖然猜出了不少,但有一些若是老胡不說她也想像不到,這位英年早逝的生母在生命的最後經歷了怎樣的絕望,以及花界的人對天界的深惡痛絕種種都有因由。

  先帝的強占花神,天后的重傷花神,皆是不可饒恕的罪責。

  老胡說著嘆息一聲,轉頭看向了錦覓和錦繡:“先主先生下了錦覓,給錦覓服下隕丹,結了迦藍印,叫她一生不受情愛睏擾,又算出錦覓有萬年情節,將她幽禁在水鏡之中。”

  這到是大大出乎了錦繡的意料,錦覓竟然是那個大的?!

  說著又去看錦繡:“後生下錦繡,先主早沒了氣力,又有趕來的幕江上神帶走錦繡,住在了太湖教養長大,每年霜降之日過來過來祭拜先主,是以姐妹二人雖然常相見,卻並不得知就是姐妹。”

  長者們,尤其是水神,那一雙眼裡滿含了水花,歉疚疼愛憐惜的看著這兩個橫空出世的女兒,嘴唇哆嗦著話也說不出來。

  奄奄一息的錦覓到是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了,興奮的看著錦繡道:“我比你大!叫姐姐!”

  錦繡嘴角抽了抽,就知道這丫的吃了隕丹的錦覓關注點在這裡!她冷笑一聲道:“你問問彥佑,他比我大了幾百歲,敢不敢叫我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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