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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武林好些人都笑了起來。

  那達布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抬手,想要抽辰星一鞭子,卻聽旁邊有人道,“王爺,先莫要跟那娃娃動氣,我們還有正經事。”

  達布冷冷看了辰星一眼,暫不與他計較,轉臉看前方,對原老爺子說,“姓原的,我們是來參加比武招親的。”

  “呵呵……”原老爺子搖搖頭,道,“我原家,只要中原人做女婿。”

  達布冷冷看了站在原老爺子身後的原媛一眼,失笑,“我可看不上還不如我好看的女人,我只想要螟蛉刀棺的鑰匙。”

  達布此言一出,群雄譁然,都紛紛議論這吐蕃人竟然也有取螟蛉的意思,果然螟蛉之中蘊含了大秘密麼?

  而人群騷動,站在台上的原媛可是低頭不高興,本來麼,原媛丫頭的確是胖了些,但是想來也是夸的人多些的。好好的姑娘,所謂環肥燕瘦,胖有胖的好看,瘦有瘦的好看,說姑娘,大多數人自然都是說優點的,再加上原老爺子平時又寵。如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個西域人竟然還說自己長得不如他一個男人好看,做姑娘的當然會不高興。不過更讓原媛不悅的是……竟那麼多江湖人,而且還都是來比武招親想要娶她的人,竟然沒有一個為她生氣打抱不平的,都是一心只想著螟蛉。換句話說,若是沒有螟蛉,她比武招親根本就不會有人來。

  原媛憋了一肚子氣,心想著一會兒別的不說,非好好打這達布一頓不可!

  想到這裡,心裡更加難過起來,就覺得心灰意冷,這些中原武林群雄,也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卻聽到空中一絲異動……

  眾人一愣,就見有四枚石子不知從何方彈she而出,不偏不倚,正好she在了達布那匹馬的兩條前腿上……

  馬兒稀溜溜一聲嘶鳴,前蹄一軟就整個向前摔倒……達布一個前傾也滾了下來,還好他有些功夫,在地上一個打滾站了起來……沒有摔得太難看。

  站起來後再看自己的馬,只不過是膝蓋的地方被打了幾下,已然站起來了,甩著尾巴退到一旁。

  達布轉臉看人群,他也沒弄明白是什麼地方she來的石頭子兒……而在他身旁,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先是轉臉,看了看人群裡頭,然後,又轉回臉,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的方向,低聲對達布說,“小王爺,今日有高人在這兒。”

  達布一擺手,道,“哪位英雄暗算本王?”

  “誰說是暗算啊?”這時候,就聽到人群中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道,“明明就是拿石頭丟你,這是明算好不好,怪就怪你眼神兒不好武功差……所以看不見啊。”

  “什麼?”達布循聲望去,就見在人群中,一個男人單手托腮坐在桌邊正在喝茶。而他的身旁,坐著四個美女,正在給他剝葡萄。

  展昭和白玉堂其實剛剛就發現了,不是別人,正是唐彌。而另外一個扔石頭的,是駱桐清。

  兩人心中瞭然,唐彌出手並不奇怪,這世上誰要是欺負女人,他非出頭不可,沒辦法,女人是他親娘麼。白玉堂和展昭也覺得怪氣人的,一來他倆跟原媛之前見過一面,覺得原老爺子是有些問題,不過這閨女挺老實的,沒理由被人那麼惡意地辱罵,今日畢竟是她比武招親的大日子,江湖人為了武林秘籍喊打喊殺,可誰管過那姑娘的感受,再說了,一個男人趾高氣昂地說哪個女人沒自己漂亮,這不是找打是什麼?另外,兩人也覺得那幫中原武林人不仗義,誰家親娘不是女人,看著一個丫頭被人說竟然只關心兵刃,那乾脆來搶刀不就得了麼?比什麼武招什麼親?倒還是駱桐清這老實人,有些正義感。

  原媛在台上看的真切,有四個人為她出頭了,兩個他不認識,但還有兩個,就是昨兒個見過的展昭和白玉堂。

  原媛望了望周圍的那群江湖人,都是平庸無能之輩,而為他出頭的人雖少,但是比起那些江湖人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心裡也開心了起來。

  “都說你武功差啦。”辰星在一旁起鬨,剛剛他看到駱桐清出手了,而他轉臉看於良月,就見他雙手背在身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裡想笑……所謂人品如何,高下立見。

  “找死!”那達布搶上一步,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向了辰星,辰星急退一步,駱桐清斜插上一步,擋住辰星,腦中反覆回想昨日白玉堂教他的拔刀之術。好的刀法,拔刀占了一半,快准狠不只是對於刀法,連拔刀也算在內……手觸上刀柄的一剎那,刀便成了你身體的一部分,你並非在用刀,而是和刀合二為一……

  邊想著,駱桐清邊抽刀出鞘……就見寒光一閃,瞬間又收回……再看,駱桐清手上的刀已然還鞘,而那達布抽過來的蛇錦軟鞭,竟然被砍成了兩段。

  江湖人紛紛倒抽一口冷氣,而於良月和於萬方、於萬海已經看直了眼。

  那達布身旁剛剛說話的老人淡淡一笑,道,“中原武林能人輩出,後起之秀更是燦若群星,佩服佩服。”

  展昭用胳膊蹭了蹭白玉堂,問,“如何啊?名師?”

  白玉堂嘴角挑了挑,笑道,“嗯……還不錯,算是孺子可教。”

  第七十九話 武,小人多作怪

  那達布一出字便被駱桐清比了下去,吃驚之餘更多的就是生氣,他向來心高氣傲,今日沒有提防,看輕了這中原武林人,沒想到,還有那麼厲害的角色在這兒呢。

  而江湖群雄也都竊竊私語:

  “這便是駱桐清麼?”

  “衡山派真厲害啊,一個弟子就能成這樣。”

  “看到他剛剛那一刀沒?”

  “太厲害了!”

  ……

  辰星耳來尖,聽到別人誇他師父,心情大好,再看於萬方於萬海和於良月,各個都是臉色鐵青,心情就更好了。

  不過辰星高興歸高興,還是個激靈的,就對那達布說,“我說今天算你走運,這齣手的是我師父,若是我師祖他們,那你可就交代啦!”

  “你師祖是哪個?”達布皺眉問。

  “好說!”辰星湊到於萬方和於萬海身邊,道,“看到沒?衡山派掌門於萬海,這位是衡山真人於萬海,那可是我師父的授業恩師,都是世外高人啊。”

  說完,湊回駱桐清身邊,道,“師父,你幹嘛跟這種小賊一般見識?失了身份,這種小角色,交給徒弟我就行了麼。”

  駱桐清看了辰星一眼,以辰星的功夫,大概是能跟這達布打一架的。

  白玉堂和展昭在一旁聽著,交換了一個眼色,都覺得,辰星現在也就是年歲小些,這小子假以時日長大以後,那可是不得了的主。所謂咬人的狗不露齒,這辰星小子是蔫兒壞,他有意介紹他師祖,也就是自報家門了,一會兒要是真有高手來為難駱桐清,那有師門啊,不怕被人欺負。

  另一方面,他拍了於萬海和於萬方的馬屁,就是單單不提於良月。本來駱桐清就比於良月功夫好聲望高,如今江湖人更是人人均知駱桐清,卻無人知於良月了。

  於良月也挺憋氣,本來,他身為衡山派的未來掌門,在江湖上竟然沒什麼名氣,這的確是挺尷尬。因此這次他可是卯足了力氣,準備來個一鳴驚人,到江湖群雄面前露兩手,沒想到又讓駱桐清占盡了先機,不過於良月也納悶。之前他爹跟他說起過,駱桐清現在的武功已經很久沒有進步了,衡山派的武藝是博大精深,就算你資質再高再聰明,沒人指點光靠自己摸索,早晚有一天會瓶頸。他以為自己已經差不多能打贏駱桐清了。可是今日看駱桐清一出手,於良月皺眉,功夫非但沒退步,反而突飛猛進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於良月見識淺薄,不說他鬧不明白駱桐清是怎麼回事,可於萬方和於萬海可是明白人……剛剛那一抽刀,用的心法招式雖然有衡山派的摸樣,但說白了,根本不是衡山派的功夫……這麼狠的刀法,世上只有一個人善使的。想到這裡,兩人下意識地看了不遠處和展昭站在一起的白玉堂一眼,心裡打鼓……駱桐清平時老實巴交,不知道是怎麼攀上白玉堂的。說句不好聽的,有白玉堂撐腰,駱桐清可算是不好對付了。

  那達布臉上神情變換,心裡很是不慡快。他第一次來中原,之前一直在吐蕃一帶活動,因為地位尊貴,因此別人見他都是低眉順目。他自幼拜得西域高人為師,功夫了得,也是個聰明有天分的,就想著能來中原武林展露一下頭角,沒想到出師不利,讓人賞了個下馬威。

  正在不慡,就聽一旁的那老頭低聲對他道,“小王爺,先辦正經事要緊,私事一會兒再了。”

  達布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也只能點點頭,忍氣吞聲,將手裡的半截軟鞭扔了,回頭,對原老爺子說,“原老頭,今日有私怨和你了解,你識相的,就將妖刀的刀棺鑰匙交出來,若是想占著寶物不歸還,那也無妨,我們可以搶。反正你們中原人,向來是滿口仁義道德,但背地裡就一肚子男盜女娼,所謂的江湖正派,不過是搶人財物的匪徒而已……當年你和莫機犯下滔天罪行,搶奪了螟蛉妖刀,害死我西域高僧,罪無可恕!”

  達布的話一出口,群雄譁然,眾人都耳聞這螟蛉乃是莫機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沒想到如今竟然牽連到西域高僧了。

  “蠻子!”

  這時候,就聽人群之中有人高喊一聲,“你說話嘴巴放乾淨些,別滿嘴噴糞,污衊好人! ”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是西南角上的一桌人,黑衣拿刀——狂刀門的!而說話的那個,正是莫一刀。

  白玉堂和展昭也轉眼看,就見狂刀門的人走了過來,莫一北走在前面,兩人都有些無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莫一刀前兩天剛剛被白玉堂教訓了一頓,一轉眼,還是那麼愛出風頭。

  “哦……原來是狂刀門的無能之輩。”達布笑了笑,看了看莫一北和莫一刀,笑道,“中原狂刀門我倒是略有耳聞,不過據說從莫機到兒子各個都沒什麼出息……特別是那莫機,有了螟蛉還使不了,被一把刀嚇得寢食難安,最後還想出個什麼主意,將刀給鎖在刀棺里了,所以說,明珠投暗寶物蒙塵。我吐蕃國寶螟蛉竟然被這樣的無能之人占為己有那麼多年,唉,可惜可嘆。”

  展昭用胳膊蹭蹭白玉堂,低聲說,“這吐蕃小王爺漢話說得挺溜啊。”

  白玉堂無奈,瞄下展昭一眼,心說這貓關心的事情怎麼總和人不一樣,低聲問,“那螟蛉是吐蕃國寶?”

  展昭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據說之前吐蕃有人說,楊貴妃還是吐蕃人呢。”

  白玉堂睜大了眼睛看展昭,“有何根據?”

  “因為胖。”展昭簡單地回答,“而且據說楊在吐蕃是很常見的姓氏。”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他家姓楊多就不許別人也姓楊了?那吐蕃姓白的多不多?”

  展昭眯起眼睛,道,“要說也得等你死了多少年之後,然後後人去說,這就叫做死無對證!”

  白玉堂搖搖頭,“小人多作怪!”

  “你別血口噴人!”莫一刀怒道,“螟蛉分明就是我父在中原所得,跟你西域吐蕃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好東西就必然是西域出的不成?真真笑煞旁人!”

  “呵。”達布冷笑了一聲,“所以說你們中原人無知,反正多說無益……不如這樣,你們狂刀門的人不是正好也來了麼,拿出螟蛉來過兩招吧,敢不敢啊?”

  莫一北和莫一刀對視了一眼,臉色都變了變,心裡有氣,莫一笑這個叛徒,這個時候帶著妖刀螟蛉遠走高飛,害他們人前丟臉!

  “怎麼?”拿不出來啊?達布冷笑,“還是說,你們中原人沒人能用得了螟蛉?’

  “達布。”原老爺子皺眉道,“你一口一個妖刀螟蛉,想要螟蛉的話,自己找去,今日是小女比武招親的日子,跟螟蛉沒有半點關係,快滾!”

  白玉堂和展昭都暗自點頭,總算是有一個人說道正理上了。

  “老頭,沒人管你比武招親的事情。”達布道,“只要你交出妖刀螟蛉的鑰匙,我們立刻離開,不耽誤你老人家選婿。”

  “放屁。”台下有江湖群雄表示抗議,道,“你們擅闖比武招親大會,還張口閉口出螟蛉,你們以為你們吐蕃人是什麼?我中原武林有的是能人,容不得你們來這裡撒野。”

  “呵。”達布冷冷一笑,問身後他帶來的眾西域武人,“我說,中原武林有的是能人?這話,可不可笑啊?”

  達布說話間,他身後站立這一個乾乾瘦瘦的小個子,那人看起來只有三寸丁那麼高,矮小不說,還瘦,根本不起眼,就見他仰起臉,道,“可笑,真是可笑至極……哈哈哈”

  邊說,那小個子邊仰著臉哈哈大笑了起來,別看他個子矮小,但是嗓音極其洪亮,就這一笑,整個天地都開始震動起來了。

  白玉堂和展昭微微一挑眉——此人內力很深,這獅子吼使得,很有水準啊。

  兩人內力深厚,沒在意,不過江湖群雄好些都武功平平,有些受不住的,都捂著耳來,更有甚者就被這內力給震暈了過去。

  其他武功稍強的門派子弟,都暗自運用內力護住心脈,不受著獅子吼的打擾,但心中都稱奇,這人內力怎麼如此身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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