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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小元進了府衙,公孫正找兩人呢,見人回來了,就道,“可算回來了,大人找你們呢。”

  “怎麼了?”展昭問。

  “哦,龐統那兒來信了,說天書找到了,不過莫華宮和蛇鷹教的教主和幾個主將都逃走了,殘餘全部都抓起來了,正由當地府縣收押呢,有好些是受逼迫的,都正在找家人,準備遣散了。”公孫邊走邊說著,還有些不解地看了展昭他們身後的小元一眼,也注意到了他眼圈上的那個綠色胎記,就問展昭,“這孩子……”

  “哦,我們想等天書送來後,讓他試試。”展昭道。

  公孫點點頭,道,“這倒也是個辦法。”說著,叫來小六和小七,帶著小元一起到後頭,大家一起住下,要好好相處。

  等將孩子都送走了,展昭他們來到了包拯的房裡,包拯將龐統送回來的書信給他們看了。

  “還是讓那些主使者跑了。”白玉堂皺眉,道,“這蛇鷹教和莫華宮在宮裡都有人,如此大規模的調動兵馬,肯定是會提前走漏風聲的。”

  “龐統說找到了蛇鷹教和莫華宮的名錄,在宮中潛伏著不少他們的人馬,已經派人將名錄轉程皇上,清理官員之中的害群之馬了。”包拯道,“不過昨晚上有好些官員,已經連夜逃走了……看樣子,他們一定是在聚集,等待最後一搏。”

  “看誰先知道災禍所在地麼?”展昭摸摸下巴,“可是現在天書和邪佛都在我們手上了,他們從何得知災禍之地呢?”

  “這個好辦。”白玉堂道,“只要派人暗中監視,我們若是找到了災禍之地,必然要動用大量的人手來轉移難民……他們就能從中作亂了。”

  展昭點頭,包拯道,“這個……我前兩天跟八王爺還有王丞相他們商量了一下,想出了一個比較好的法子,可現在最讓人擔心的就是……我們看不明白天書!”

  眾人面面相覷——這的確是最要緊的。

  之後無話,眾人都在開封府裡頭緊張地等著龐統,到了第三日的頭上,就見龐統騎著戰馬飛奔趕回了開封府,下了馬就直衝進包拯的房間,將天書交給了包拯。

  包拯打開天書一看,就見果然上頭一半有字,一半無字。

  “叫小元來試試。”展昭吩咐人將小元找了過來,小元過來後,趕緊就給包拯叩頭,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包青天呢,臉好黑啊。

  包拯叫他起來,讓他走到書桌前,看天書空白部分,是否有字。

  小元盯著那些空白部分看了良久,茫然地搖頭——沒有字啊。

  眾人本來懸起來的心,都滑落到了谷底,白玉堂和展昭都有些頹喪。

  小元也能看出眾人的失望神情,就有些歉意地問公孫,“我……做錯什麼了麼?”

  “哦,不是你的錯。”公孫伸手拍拍他肩膀。

  小元頹然地走到了外面,公孫和包拯開始研究別的法子,龐統一身塵土,先下去洗漱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在房間裡呆著有些氣悶,就跑到了外間,透口氣。

  兩人走到院子裡,白玉堂往台階上一坐,嘆氣,“唉……空歡喜一場啊。”

  展昭也嘆了口氣,這時,就聽隔壁的院子裡傳來小六的聲音,“小元,你別哭了,又不是你的錯。”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心說——不是吧?

  兩人走到隔壁院子,果然,就看到小元坐在小板凳上哭呢,小六和小七在一旁安慰。

  小元抹了抹眼淚,說,“都怪我不爭氣。”

  小六拿帕子給他擦眼睛,小七突然說,“咦?小元啊,你眼睛上那塊胎記,怎麼跟小六那塊玉佩的形狀一樣呀?”

  “咦?”小六將玉佩拿出來,比在小元的眼睛上,道,“真的呀。”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一愣,趕緊就走了過去。

  “小六。”展昭叫了一聲。

  “展大人,白五爺。”小六回頭看兩人。

  “小六,你這玉佩怎麼來的?”白玉堂問。

  “我娘親傳給我的,說是傳家寶的。”小六回答。

  “你娘是哪裡人?”展昭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小時候住在天山腳下的村子裡。”小六道,“後來鬧瘟疫才跑出來的。”

  “天山腳下不就是莫華宮下面?”展昭問。

  白玉堂接過了那塊玉佩對著天看了看,朦朦朧朧,什麼都看不清楚,又將玉佩放在了小元的眼睛上,小心地和那胎記對齊……突然,眾人都大吃了一驚,就看到玉佩里出現了一隻眼睛,綠色的眼珠。

  白玉堂和展昭又驚又喜,趕緊拿著玉佩拉著小元就衝進了包拯的書房。

  第五十六話 災,巧計避天劫

  包拯和公孫正在商量對策,就看到飛奔進來的展昭和白玉堂,只見他倆一臉的興奮外加著急,一個拽著小元,一個拿著玉佩。

  包拯和公孫何等精明,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了過來。

  將人帶到桌前,展昭小心翼翼地將玉佩給小元,讓他按在剛剛的位置,玉佩之中,又出現了綠色的眼眸,公孫將天書翻開,推到了小元的眼前,小元低頭一看,就道,“嗯……上面寫的,春末月圓,商水漫漲陳州府。”

  “原來是陳州府會被水淹。”白玉堂一皺眉,道,“糟糕了,陳州府就在開封南面,離得那麼近,要是作亂造反了,那可如何是好?”

  “春末月圓,不就是半個月之後麼?!”公孫焦急。

  展昭也點頭,轉臉看包拯。

  “無妨,知道災禍的時日和所在就行了!”包拯想了想,道,“你們都跟我去趟八王府,有事情要辦!”

  眾人對視了一眼,點頭,跟隨包拯,趕往八王府。臨行前,包拯不忘找到小元,給他行了個禮,到,“小元公子,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若是半個月後災禍真當來臨,你可是救國之臣啊,天下黎民都得感謝你啊!”

  小元傻乎乎地看包拯,雖然還是似懂非懂,但是包拯的意思是他做對了,幫上忙了麼?小元立刻高興了起來。

  隨後,眾人到了八王府,王府裡頭,八王爺正在院子裡亂轉呢,眾人對視了一眼,難得見向來持重的八王如此著急的樣子。

  “唉,老包!”八王趕緊沖了過來,拉住包拯問,“有線索沒有?”

  包拯點頭,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一遍。

  “天意!”八王爺跺著腳說,“天意啊,從白少俠撿到那塊令牌、到展護衛救回少年,到現在的小元公子……哎呀,真是天佑我大宋啊!”

  “走,老包!”八王一把拽住公孫就往外走,“咱倆進宮面聖去!”

  公孫被拖著往外走有些莫名其妙,包拯在後頭追,“王爺,抓錯了,我在這兒!”

  八王和包拯一起在皇上的上書房裡頭秘密商議了大概一個下午,展昭和白玉堂被皇上打發了在御花園裡頭吃果子。

  白玉堂看著眼前宮女們含羞端上來的果子,看展昭,“皇上拿咱倆當小孩子啊?”

  展昭聳聳肩,道,“……沒辦法,等著唄。”

  這時候,就聽到遠遠有太監說,“參見娘娘。”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有些納悶——娘娘?

  正想著,就聽到不遠處環佩叮噹,從院子外面,龐妃帶著一個丫鬟和一個太監走了進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站起來趕緊想迴避,畢竟他們看見貴妃好像有些不太好。

  “二位留步。”龐妃叫住了兩人,道,“展大人,白五爺,我有事情想問你們。”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了,皇帝幹嘛打發他倆上御花園來吃果子,原來是龐妃交代了,找他倆呢。

  兩人回過頭,就見龐貴妃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給兩人先道了個萬福。

  展昭和白玉堂趕緊還禮,展昭都知道白玉堂在想什麼,他肯定在想——這龐統和龐妃不愧是一個娘生的,他倆啊,要不然不是那老螃蟹的種,要不然,他們的娘就是一朵鮮花插牛屎堆上了。

  果然,展昭抬起頭,就見白玉堂對他挑挑眉——看見沒貓兒,鐵定她也不是那老螃蟹生的!

  展昭無力。

  龐妃笑著讓兩人坐下,太監奉上了茶來,龐妃以前見過展昭,對他印象很好,說實話,展昭覺得龐妃人也不錯,一點架子沒有,心地善良,也實在不知道龐太師是怎麼教出這麼好個閨女的。

  白玉堂則是第一次看見龐妃,心裡嘖嘖了兩聲,長得不錯,知書達理的,一點不像那兩隻大小螃蟹。

  龐妃頭一回見白玉堂,她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心中讚嘆——如玉如璧。

  “貴妃找我們有事?”展昭問龐妃。

  “嗯……”龐妃遲疑了一下,道,“我想問你們一件事情,你倆,跟我說實話行麼?”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心說那得看是什麼話啊,你要是問這次發生災禍的地點和時日,咱倆死了也不能說啊。

  龐妃看出了兩人的猶豫,就道,“二位不用擔心,我問的不是國事,後宮不能干預朝政的。”

  展昭和白玉堂又對視,不是國事那就是家事了?這個好玩,就點點頭,道,“貴妃請問。”

  “我之前聽在龐府的家人告訴我說,你們救了大哥……”龐妃遲沉默了一會兒,問,“聽說,大哥要害統兒?”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心中瞭然,果然能當上貴妃不是泛泛之輩,這龐妃不顯山不露水,但不代表她糊塗啊,這麼機密的事情都知道,看來龐府裡頭有眼線。而且……他說不定早就料到龐煜會對龐統不利了,不然幹嘛設置眼線啊?

  兩人見龐妃一臉的凝重,都無奈,點了點頭,道,“確有此事。”

  龐妃立刻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統兒回來之後,必然會惹上麻煩。”

  白玉堂想了想,突然問,“貴妃,恕我直言,龐統比龐煜好上萬倍,為何龐太師不疼他,疼龐煜?”

  展昭睜大了眼睛看白玉堂——啊!你問啦!你終於問啦!

  白玉堂眯起眼睛——死貓,好奇得要死自己不問非要我問!

  龐妃抬頭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兩人,道,“事情……其實不是出在統兒身上的,出在我們的娘身上。”

  “嗯?”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微微一愣,聽說是青樓名jì,有名的美女。

  “我娘是青樓名jì,我爹年輕之時,迷戀她,經常找她,當時我爹雖然還不是太師,但也是重臣,總去青樓不光彩,因此將我娘贖身了,放在家裡養著,但是正房厲害……因此我娘日子過得很苦,偏偏我娘被接回來沒多久,就有了身孕,所以大奶奶經常鬧事,冷嘲熱諷,說這孩子未必是太師的,久而久之,爹爹就有些心動了。沒過多久,我娘便生下了我和統兒。”

  展昭一愣——呦,姐弟兩還是龍鳳胎啊!

  龐妃見兩人的眼神,微微地笑了笑,道,“我比統兒大了一個時辰……不過,我們養到三歲的時候,就有好些人說,我們不像太師……爹就漸漸信了,對我們很疏遠。”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那究竟是不是啊?

  “統兒脾氣不好,看不得我被欺負,所以小時候經常跟大哥打架,後來他遇上了他的恩師,那是世外高人,說要帶他走,去學能耐,每個月可以回家。”龐妃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道,“他怕我一個人留在家裡被欺負,所以遲遲不肯答應,後來他想了個法子……因為我們幼時都去八王家中串過門,我娘和柴王妃又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統兒就去求柴王妃,收我做乾女兒,這樣家裡人不敢欺負我了,他走得也安心。”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小鬼,有種啊!

  “柴王妃聽後,不止收了我做乾女兒,還接回王府里養了,統兒就上山去學功夫了,每月下山,回一趟龐府看看我娘,給我爹請個安,然後就來跟我待一陣子,後來娘過世了,他也就不回龐府了,只是來看看我。”龐妃笑了笑,“也多虧了統兒去求柴王妃,所以我和皇上從小便認識了,等我長到十六歲,皇上就接我進宮了,一直對我很好。”

  展昭和白玉堂點點頭,難怪……說白了,這姐弟兩究竟是不是龐吉的親身兒女,沒人說得清楚,不過現在老螃蟹也沒轍,這閨女可是貴妃!

  “我早知道大哥從小就不喜歡統兒,所以一直提防,統兒以前在外征戰,相安無事,不過現在回來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就怕大哥鬧事情。”龐妃無奈,道,“統兒又不肯告訴我實情。”

  “這個倒不用擔心。”白玉堂笑了笑,道,“龐統精明能幹,功夫又好,龐煜差遠了,趕不上他的。”

  “我倒不是怕這個。”龐妃突然道,“我怕統兒殺了龐煜。”

  展昭和白玉堂睜大了眼睛——不是吧?

  “如果大哥只是挑事或者小打小鬧地挑釁陷害,統兒也許不會在意。”龐妃不無擔心地說,“但是他有朋友、喜歡的人……他這個人,對喜歡的人看得很重的,軍中他有那麼多兄弟,現在又有了朋友,如果大哥找那些人的麻煩,統兒絕對不會跟他客氣。”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那是,兄弟鬩牆本來就挺丟人的了,那龐煜還招惹他的兄弟朋友,擱誰都受不了,龐統戎馬出生,殺人跟宰雞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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