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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棋聽了大急,小聲道,“你也沒犯什麼重罪,說到身不由己,咱倆不是一樣。”

  “呵……”包拯笑了笑,道,“如果跟皇上提起綁架龐煜之事,皇上定然會追問為何綁架龐煜,到時候必然牽扯出龐煜與蛇鷹教有來往,並且妄圖加害龐統一事……到時候麻煩的可不是你們,而是太師和安樂侯本人,所以依我看麼,這件事情,還是不要提了。至於蘇長松,你將功折罪,依照聖上寬容性子,不會跟你追究的,放心。”

  “多謝大人!”藍棋和蘇長松又驚又喜,趕緊給包拯叩頭道謝。

  白玉堂用胳膊捅捅展昭——貓兒,包大人行啊,不止賣了人情給這二人,還讓老螃蟹欠了他的情,夠厲害!

  展昭瞟了他一眼——那是!你以為大人就會用鍘刀啊?多學著點吧。

  隨後,包拯起身要去面聖,龐統道,“大人,我跟您一塊兒去,我願率兵去攻打蛇鷹教和莫華宮,順便加強西北一帶的戒備。”

  “好!”包拯點頭,帶著龐統一起進宮了。

  此時已然是深夜了,仁宗大半夜地被太監叫醒,說,包拯來了。打了個哈欠坐起來,仁宗無奈地搖搖頭,對身旁的龐妃道,“這個包拯,肯定又有大事了,唉,也就他敢大半夜把朕叫起來。”

  龐妃起身給仁宗穿衣,來傳話的太監又說了一句,“皇上,中州王跟著一塊兒來的。”

  龐妃一愣,趙禎可是笑了,道,“看吧,去了開封府沒幾天,就讓包拯帶壞了。”

  龐妃失笑,給仁宗搭理好衣服,道,“包大人為大宋日夜操勞,有這樣的臣子,是大宋之幸,統兒也該跟包大人多多學習。

  仁宗點點頭,示意龐妃再睡一會兒,自己跟著太監,去了書房。

  包拯帶著藍棋和蘇長松,將蛇鷹教與莫華宮一事,從頭到尾全部都說了,聽得仁宗拍案大怒,立刻就命龐統發兵,帶著人去剿滅那蛇鷹教和莫華宮,將天書繳回。另外,仁宗赦免了蘇長松和藍棋,命他倆帶著兵馬去剿滅蛇鷹教在開封府的據點,並且將這兩人都安排給了包拯,讓他們從此之後聽命於開封府,就算賣給了包拯一個人情。

  兩人又驚又喜,立刻領命辦事去了。

  仁宗又讓包拯在開封府內全力尋找綠眸少年,將邪佛放到尚書房來,他要日日盯著,這樣就能最快知道哪裡將要發生災禍。

  最後,仁宗還下密旨,囑咐各個州城府縣嚴加戒備,準備一旦災禍來臨,轉移民眾開倉放糧。加派人手負責巡視,以免有人乘亂滋事,蠱惑人心,並且加強了在邊關對遼和西夏的防備,準備迎敵。

  一切安排妥當,包拯回府,龐統帶著大軍,出兵。

  龐統走了,包拯則是安排人手,發出皇榜去找綠眼的少年,可是三天過去了,依然渺無音訊,倒是聽說龐統那頭已經打起來了,還挺熱鬧。

  展昭和包拯一起護送邪佛入宮之後,就回到了開封府,見白玉堂正無聊地坐在院子裡,雙手托著下巴,盯著地面出神。

  “玉堂,你幹什麼呢?跟螞蟻聊天?”展昭走過去,伸手戳戳他。

  白玉堂抬眼看了看展昭,嘆氣,“唉……這龐統是痛快了,帶著兵馬打仗去了,咱倆撂在這兒干著急使不上力氣。”

  展昭眨眨眼,道,“你不知道麼?蘇長松還帶著人馬將開封府幾個蛇鷹教的據點都端了呢,抓到不少人,不過蛇鷹教的教主貌似沒看到。”

  “什麼?”白玉堂蹦了起來,“這種事情,怎麼不通知我?”

  展昭歪頭看他,“大概人家怕你幫忙,越幫越忙。”

  “死貓!”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氣哼哼又坐下,小聲嘀咕著,“真是沒勁,這事情本來就有我一份麼,上莫華宮竟然不帶上我!”

  展昭小聲嘀咕,“那你自己不會跟去?”

  “你不也沒去麼?”白玉堂翻了個白眼看他,“你不去我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

  “那我要守著開封府和皇城安全麼,而且你也聽到了,莫華宮和蛇鷹教的人都盯上開封了,我要是走了,開封府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啊?”

  白玉堂無話可說,托著下巴嘆氣,嘟囔了一句,“所以我不沒走麼,留下來陪你這貓還要被你嫌棄。”

  展昭瞄了他一眼,道,“你要不要出去逛逛?我們找找妖瞳少年的線索?”

  “哪兒有什麼妖瞳少年啊。”白玉堂懶洋洋地道,“要是真有,早找著了,我這輩子就沒看到過一個眼珠子是綠色的人。”

  “不去找找就去散散心。”展昭拽著他的胳膊把人拉起來,“再不出去轉轉你就要長出蘑菇來了。”說完,拉著人往院子外面跑。

  第五十二話 情,朦朦與朧朧

  “貓兒,去哪兒啊?”白玉堂被展昭拽了起來,懶洋洋道,“又沒有架好打。”

  “對了,說到打架。”展昭突然想了起來,問,“下個月廬山原老爺子的閨女要比武招親你知道麼?”

  白玉堂愣了愣,問,“哪個原老爺子?廬山十八派的派主?”

  “嗯。”展昭點點頭,有些納悶,“沒人送帖子給你麼?”

  白玉堂有些摸不著頭腦,眯起眼睛問展昭,“人家送帖子給你了?他比武招親,叫你幹嘛?”

  展昭從懷裡拿出那張帖子,給白玉堂看,道,“我不知道,今早收到的帖子,就說請我去參加比武招親的儀式。”

  白玉堂拿過帖子看了看,眯起眼睛,“那原老爺子自家閨女比武招親,叫你去幹嘛?他想招你做女婿啊?”

  展昭聳聳肩,“不知道,我還以為天下的武林人士差不多都有呢。”

  “我的沒準送到陷空島了吧。”白玉堂想了想,道。

  “也對哦!”展昭點點頭,心說差點忘了白玉堂是陷空島的人了。

  “貓兒,你要去啊?”白玉堂問,“比武招親有什麼意思?”

  展昭想了想,道,“下個月麼,我正好有假,過年的時候我回過常州老家了,所以這幾天我準備出去走走,遊歷遊歷。”

  “那你不去陷空島?”白玉堂很有些不滿,“大嫂快生了。”

  “我準備遊歷回來的時候就去陷空島,順便拜會一下大哥大嫂,再看看珍兒。”展昭笑眯眯,“你說,我這個做叔叔的,總不好一點見面禮都不拿去,你給他弄了條銀狐褥子,那我也想找些稀罕的玩意兒送給珍兒麼。”

  “遊歷……”白玉堂想了想,問,“遊歷也不用去比武招親吧?”

  “誰說我要去招親了?”展昭有些無力地道,“我只是覺得廬山一帶還挺好玩的,不如去逛逛,再說了,你不知道,原老爺子跟我爹有些交情。”

  “那不是更糟了。”白玉堂瞪眼,“他萬一拉著你,非要你做女婿怎麼辦?”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道,“耗子,你急什麼,我都說了我不去招親,就是去看看……他帖子都發來了,不去多不好?”

  “好。”白玉堂想了想,道,“我也去。”

  “你也去?”展昭皺眉,問,“你不是回陷空島麼?”

  “嗯。”白玉堂點頭,“我回去看一眼,拿了請柬趕去廬山不就行了?”

  “那怎麼行?”展昭問,“大嫂不是要生孩子了麼?”

  白玉堂失笑,看展昭,“大嫂生孩子有我什麼事兒啊?我又幫不上忙。”

  展昭摸摸下巴,看了白玉堂一眼,這耗子水噹噹一個美男子,這要是去了,給原老爺子相中了做女婿怎麼辦,就問,“你去招親?”

  白玉堂皺皺眉,“我才不去呢,原家那丫頭好看不了。”

  “你怎麼知道?”展昭好奇追問。

  “你想啊,原老爺子是個禿,原老太太是個麻子……那生出來的女兒不是……哇,又禿又麻。”

  “你積點口德吧,這麼說人家姑娘。”展昭無奈嘆了口氣,將請柬塞回懷裡,道,“說不定沒你的請柬呢。”

  白玉堂一笑,道,“貓兒,比武招親想不到我的,那個姑娘不要也罷。”

  “為什麼?”展昭不解地問。

  “因為是個傻子。”白玉堂笑了笑,扛著刀往外走。

  展昭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耗子,神氣什麼,拿著劍,跟上……

  兩人出了院子,就看到府衙門口好多人,趙虎在大門口揉眼睛,馬漢正一個個地看著被家人帶進來的少年。

  “趙虎。”展昭過去一拍他肩膀。

  “展大人。”趙虎看了看兩人,問,“你們出門啊?”

  “嗯。”展昭點頭,問,“還在看人呢?”

  趙虎嘆了口氣,道,“看得我眼珠子都對上了……這開封府怎麼這麼多小孩兒啊。”

  “有沒有發現線索?”展昭問出口了,也覺得自己是白問,因為趙虎一臉的喪氣,已經很好地說明了問題。

  “我們再繼續找吧。”趙虎又揉了揉太陽穴,接著去看孩子的眼睛。

  展昭回頭看了看白玉堂,就見他皺著眉頭低頭似乎在想什麼心事。

  “你想什麼?”展昭問他,“走不走了?”

  白玉堂點點頭,跟展昭一起往外走。“貓兒,我覺得這樣找不是辦法。”

  “我早就覺得不是辦法了,但是也沒轍。”展昭無奈,“一點線索都沒有,所以只好出來逛逛。”

  “你說,綠色的眼睛,會不會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白玉堂問展昭。

  展昭想了想,點點頭,“也有可能,不過你能想出來是什麼意思麼?也不知道究竟在哪兒鬧天災,包大人這幾天滿嘴泡寢食難安的。”

  “唉……我比較擔心的倒不是方位,而是災害的種類。”白玉堂有些無奈地道,“你想啊,邪佛手上的地圖其實挺清楚,雖然不能具體到哪個城哪個村,但能八九不離十,關鍵是不知道他什麼災害……如果測出來是天山一帶,那你說是雪災還是山崩?”

  展昭點點頭,這一點的確讓人頭疼。

  “對了。”展昭突然問,“會不會綠色的眼珠是個東西?”

  “東西?”白玉堂一愣,問,“你是說,綠色的眼珠子不是長在人身上的眼睛,而是一個具體的東西?”

  “預言就說少年有一個綠色的眼睛,也未必是長了個綠色的眼睛,你想啊,開封府那麼多人,如果有個少年長了綠色的眼睛,那早傳得沸沸揚揚了。”

  “嗯……”白玉堂點頭,道,“那綠色的眼睛會是什麼?珠子麼?”

  “我也就隨便猜猜。”展昭道,“說不定,開封府還有些少年,是我們沒見過的呢。”

  “乞丐什麼的都查了……除非……”白玉堂說到這裡,有些欲言又止。

  “除非什麼?”展昭問。

  “除非,是常年呆在我們找不到的地方的那些少年。”白玉堂道。

  “什麼地方?”展昭不解,“是大戶人家的下人?”

  白玉堂擺擺手,道,“這次下的可是皇榜,大戶人家要是真有這樣的孩子,早就供出來了……我是說,跑不出來,然後關他們的人又不敢將他們送出來的那些少年。”

  “人販子?”展昭皺眉。

  白玉堂點點頭。

  “開封應該沒有明目張胆賣孩子的。”展昭想了想,道,“暗地裡麼……就說不準了,還有一些小倌館,很有可能。”

  “我也覺得那個地方挺可疑的。”白玉堂笑了笑,“你想啊,有綠眼珠的人如果是個小倌,肯定沒法出來,就算有嫖客知道,那也不會往外說,這可比不得嫖jì,說出來了,不等於告訴別人自己養小倌?”

  展昭聽後點了點頭,不過似乎還是有些不滿,道,“其實有什麼區別,小倌也是人。”

  白玉堂笑了,道,“我也沒說他們不是人。”

  展昭擺擺手,道,“我知道,我不是說你,是說那些明明喜歡還不把別人當人的人。”

  白玉堂伸了個懶腰,道,“唉……這年頭多得是薄情寡性的,還能說什麼。對了貓兒,開封最大的小倌館在哪兒啊?”

  展昭眯著眼睛看了白玉堂一眼,搖搖頭。

  “不是吧?”白玉堂睜大了眼睛看展昭,“你不知道?”

  展昭皺眉,道,“白玉堂,你以為我和衙役一樣每天巡街查人頭?那些飛賊小寇我都不用管的,我的任務是保護包大人,還有查大案子!”

  白玉堂挑了挑眉,問,“那為什麼你總是在巡街?”

  “呃……”展昭猶豫了一下,小聲嘀咕,“巡街比較有趣……”

  “貓!”白玉堂瞪他,“你玩忽職守,你不是出來巡街的,你是出來逛街的!”

  展昭被說到了痛處,立刻眼皮跳了兩下,“你別亂說,我是自己的事辦完了,然後協助張龍趙虎他們巡街!什麼玩忽職守,我這叫盡忠職守!”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看他,“你就編吧,都把你傳得一副勞心勞力的樣子,其實你似乎偷偷溜出來透氣的。”

  “走吧。”展昭裝作沒聽見,轉身就走,“我們回府問問那些衙役,開封低頭上哪兒有小倌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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