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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皺了皺鼻子,也沒再攔他。

  白玉堂將銅鏡舉到了剛才的位置,兩人湊過去一看。

  展昭和白玉堂都同時愣住了……就見兩人交纏在一起,身體的某個部位是相連接的,藍棋讓茂晨擁在懷裡柔若無骨的樣子,而茂晨則是一個勁地進出……

  白玉堂良久才想到把鏡子收了回來,展昭跟他尷尬地對視了一眼,兩人這才明白,原來男人跟男人,是那樣做的啊。

  明白是明白了,但是兩人心裡都彆扭上了,都把對方想想成藍棋那樣的狀態了,心裡有些痒痒。

  而床上,兩人還在抵死纏綿著,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最後,白玉堂和展昭乾脆靠著胳膊,準備睡一覺再說好了。

  第四十九話 斗,洗澡的問題

  床上的人做得累,床下的人聽得累。

  白玉堂托著下巴看展昭,就見他一臉的鬱悶,好像是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來聽牆角了,便伸手摸了一下展昭微紅的耳朵。

  觸手是柔軟與火熱,白玉堂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被燙了一下,猛地收回手。

  展昭感覺有涼涼的手指摸了自己滾燙的耳朵一下,也一個激靈,回頭……兩人對視。

  展昭一雙眼睛是大眼睛,晶亮黝黑的瞳仁,眼稍尖尖,雙眼皮。白玉堂一雙眼睛是桃花眼,瞳仁琥珀色,眼梢微翹,也是雙眼皮,只是展昭雙在外面,白玉堂雙在裡頭,兩人眼對眼,盯著看了起來。

  白玉堂注視到展昭的鼻子,心裡嘖嘖了兩聲,這貓鼻子長的忒不錯了,又高又挺,鼻翼不大不小,看起來真舒服。展昭盯著白玉堂的鼻子看著,心裡也嘖嘖了兩聲,這耗子的鼻子長得忒好看,又挺又直,看起來特別傲氣,所以說,男人好不好看,鼻子最重要。

  白玉堂視線往下,看展昭的嘴巴,這貓嘴不大,紅潤潤的,不干,還有些像貓兒嘴,感覺輕輕巧巧的,似乎是在笑。仔細端詳了一下,白玉堂差點樂了,展昭閉著嘴的時候,都好似在笑呢。

  展昭的視線也往下移,看著白玉堂的嘴,這耗子嘴不小啊,不過特別薄,朱色溫潤,不都說了嘴太薄的人刻薄麼。也是,這耗子要不然不說話,一說話就氣死人。

  兩人對視了良久,從頭髮梢一直看到腳趾頭,就納了悶了,覺得對方怎麼全身上下都長得那麼順眼呢?

  兩人心有不甘,就想從對方身上找出些不怎麼順眼的地方來,找了半晌,沒找到……同時有了個念頭,等哪天沒穿衣服的時候,再比過……

  “棋兒。”床上茂晨的一句話,打斷了床下兩人的胡思亂想,兩人豎起耳朵注意聽。

  “我們不要去蛇鷹教了吧,咱們遠走高飛。”茂晨道。

  “蛇鷹教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藍棋低聲說。

  “管他呢,我們把他們的事情,寫成書信,交給開封府的人,然後,將龐煜還回去?”茂晨道,“開封府的人一定會去抓那蛇鷹教的,到時候,他們太忙,沒時間管我們去哪兒的。”

  藍棋嘆氣,“我想想。”

  白玉堂托著下巴對展昭使眼色——貓兒,要不然乾脆出去得了,這兩人既然這麼想投降,難得有情人麼,大家都不容易,不如就帶他們回開封府?順道也救了那隻小螃蟹?

  展昭想了想,微微皺眉——法子是不錯,不過怎麼出去啊?從床底下出去?多沒面子啊。

  正這時,白玉堂突然臉色一變,展昭也聽到了外面的異動……有人來了!

  “茂晨。”藍棋大驚,茂晨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抽刀護在床外,似乎很緊張。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都準備好出去。

  就在這時,突然,房門被“嘩啦”一聲撞開,一個黑衣人飛身躍了進來,不偏不倚,站在了龐煜的那個箱子上。

  “副教主?”茂晨驚得叫了起來。

  那黑衣人戴著一個黑色的面罩,對兩人冷冷一笑,“背叛蛇鷹教的人……殺無赦!”

  話音一落,門後就有好幾個黑衣蒙面人涌了進來,茂晨舉刀護住藍棋,皺著眉頭,道,“副教主,你無憑無據,為什麼說我們背叛蛇鷹教?”

  那副教主笑了笑,道,“你們忘了我蛇鷹教的禁令了麼?竟然敢斯通,已經是死罪了。”說著,吩咐手下,“將箱子抬走,將他倆就地處決!”

  “是!”幾個屬下抽刀就要殺過來,就在這時,突然就見床底一道寒光飛出。

  眾人一愣,走在前面的兩個黑衣人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一面銅鏡砸中,悶哼一聲,飛身撞到了牆上。

  隨後,床下竄出了兩個人影,往茂晨的前面一站,也不多話,迎戰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身手不錯,但是跟白玉堂和展昭比起來還實在是差了一大截,最後都被點了穴道,扔到了地上。

  白玉堂先去解開他們的面罩看了看,發現沒有認識的人,副教主是個女的,三十來歲,一臉的兇相。見她齜牙咧嘴的樣子,白玉堂又把面罩給她套上了。

  展昭回頭,就見一個男子穿著白色的裡衣,手上拿著刀站在床邊,地上都是散亂的衣物,而另一個樣貌清秀的男子,正光著身子靠在床里,身上裹著一條被子。

  展昭尷尬地摸摸鼻子,站在前頭那個茂晨他認識,是禁軍裡頭的一個校尉蘇長松,可不是朝廷命官麼……

  蘇長松看到從床底下出來的兩人,徹底地傻了,看了看兩人手上的兵器,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兩人的樣貌,又似乎不同。

  白玉堂見也沒什麼好假扮的了,就把身上的那套行頭脫了下來,道,“難受死了,還是這樣自在些。”

  展昭無奈,也把身上的那套行頭弄了下來。

  “展……展大人。”蘇長松的臉色可謂精彩,張了張嘴,給展昭行了個禮。

  展昭也挺尷尬,道,“蘇大人。”

  “呃……你們。”蘇長松話沒說完,就聽到身後藍棋慘叫了一聲,一把就將床簾扯了下來,鑽進被子裡,他算是沒臉見人了,敢情剛剛他倆親熱的那兩個時辰,床下的人都聽見了,他們還說了那麼多不好意思的話呢。

  白玉堂望天看牆角的飛蛾,展昭低頭踩螞蟻,蘇長松則是面紅耳赤。

  良久,還是展昭比較有魄力,打破了沉默,道,“蘇大人,聽我一言,跟我們回開封府吧。”

  蘇長松一擺手,道,“展大人,不用您說,我也打算去了,蘇長松今日寧可上開封府去吃官司,也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地活下去了。”說完,一掀床簾。

  “啊!”藍棋又叫了一聲,就見他光著身子,衣服穿了一半,蘇長松趕緊將床簾撂下。

  展昭和白玉堂趕緊轉身將那幾個蛇鷹教的人五花大綁,隨後,眾人悄悄溜出了船艙,坐著小船上了開封的岸,回府衙。

  等回到開封府,包拯等眾人還都沒睡呢,發現展昭他們竟然帶了那麼多人回來,有些吃驚。

  “龐煜在這裡頭呢。”展昭說著,將箱子放到了地上。

  藍棋將鑰匙拿了出來,趙虎接過鑰匙將箱子打開……霎時就覺一股臭氣熏天。

  白玉堂最愛乾淨,飛出去老遠,瞅著箱子,“不是這麼快就死了臭了吧?”

  趙虎捏著鼻子往裡頭看了一眼,道,“活著呢,大概是人有三急吧。”

  眾人都哭笑不得,公孫看了看昏厥的龐煜,道,“大概讓自己熏暈過去了。”

  龐統有些無奈,道,“洗乾淨了叫醒他吧。”

  “唉,等等。”包拯和公孫策同時開口,眾人都一愣,包拯對王朝馬漢道,“把箱子蓋上,然後悄悄送到龐府去,別讓人知道!”

  眾人都點了點頭,王朝馬漢帶人將箱子抬了出去,公孫對龐統道,“他本來就恨你,若是還讓你看到他如此醜態,他更該卯足了勁要殺你了。”

  龐統聽後微微一笑,看公孫,“多謝先生有心。”

  公孫面上一熱,轉臉,心說,誰有心了。

  包拯讓宋長松和藍棋都到書房去說話,展昭想過去聽,白玉堂拽了他一把,“貓兒,先洗了澡再去吧,難受死了,咱倆在地上趴半天。”

  公孫不解,問,“為什麼要趴地上?”

  藍棋和蘇長松霎時臉通紅,展昭和白玉堂尷尬地笑了笑,趕緊進屋去了。

  “呼……”進屋之後,白玉堂長出了一口氣,展昭往床邊一坐,見毛球正趴在他枕頭旁邊睡覺呢,就伸手抱起來,揉了揉肚子,毛球喵喵叫了兩聲。

  白玉堂轉臉,見展昭正盯著毛球笑呢,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喵喵兩聲,叫得他心痒痒。

  趕緊甩甩頭,吩咐下人去弄熱水來,他們要洗澡。

  很快,熱水打來,白玉堂關門落閂,展昭看了看屏風後面的兩個大浴桶,問,“耗子,你洗澡幹嘛還要跟我在一起?”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你這兒比較暖和,我那屋漏風。”

  展昭想了想,會麼?開封府的房子不漏風啊。

  白玉堂不理他,摸了摸熱水,對展昭說,“貓兒,洗不洗?”

  展昭眼珠子轉了轉,看著白玉堂笑了笑,“你先洗。”

  白玉堂挑眉,“水該涼了,反正兩個桶,有什麼先後?”

  “嗯。”展昭將毛球放到了一旁,走到桶邊,看白玉堂,兩人對視。

  白玉堂問,“貓兒,不脫衣服洗啊?”

  展昭回看他,“那你先脫。”

  白玉堂將腰帶解開,道,“一人一件。”

  展昭看著白玉堂將腰帶放到了一旁的屏風上掛起來,就道,“好,一人一件。”說著,也把腰帶摘了下來。

  隨後,白玉堂脫靴子,展昭也脫靴子,白玉堂摘髮帶,展昭也摘發呆,最後兩人脫得就剩下一條裡衣了,就站在桶邊對視。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的那條白色棉質裡衣,咽了口唾沫,“貓兒,你先。”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那條白色絲質裡衣,也咽了口唾沫,“耗子,你先。”

  第五十話 樂,歡笑與嬉鬧

  兩人各自穿著裡衣,對視。

  嗯……兩人一起摸下巴——不錯!

  兩人同時打量得對方心裡發毛並且成功地被對方打量得心裡發毛。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道,“耗子,你先!”

  白玉堂大搖其頭,“憑什麼,你先。”

  “我比你大,你要聽我的。”展昭開始尋找歪理。

  白玉堂一挑眉,“臭貓,不就大了幾個月麼,你得瑟什麼?”

  “大幾個月也是大。”展昭理直氣壯地逼迫。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我還比你小呢,你該讓著我,還是你。”

  展昭眯起眼睛,“讓你才讓你先。”

  兩人對視,瞪眼,僵持不下,最後,異口同聲說,“你想打架啊?”

  但是話喊出口,又覺得不太對勁,他倆哪次打架不得打上好幾個時辰,到時候水都涼了還洗什麼澡啊。

  想了想,展昭提議,“要不然猜拳吧?”

  白玉堂想了想,點點頭,“好啊,猜拳就猜拳。”

  “嗯。”兩人都沒有異議就同時點頭,抬手……石頭剪子布……

  展昭是石頭,白玉堂是剪子。

  “哈!”展昭很不客氣地壞笑。

  白玉堂挑眉,很冷靜地說,“貓兒,三盤兩勝!”

  “耗子!”展昭瞪眼,“賴皮!”

  白玉堂依然冷靜,“貓兒,怕輸?”

  第二盤,兩人出手——展昭是剪子,白玉堂是石頭。

  打平了,最主要就看這最後一戰了。

  兩人都有些緊張,深吸了一口氣,一起道,“石頭、剪子、布!”……出手。

  展昭是拳頭、白玉堂是拳頭。

  對視一眼。

  再出——布對布。

  再出——剪子對剪子。

  於是乎……

  石頭對石頭。

  布對布。

  剪子對剪子。

  ……

  最後,白玉堂惱了,吼,“死貓,你別學著我的樣子出行不行啊?”

  展昭也惱了,“死耗子,你那隻眼睛看著我跟你出的,明明就是咱倆一起出的!”

  兩人對視,氣得說不上話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一旁,傳來了一聲“喵……”,兩人同時轉臉,就看到小毛球正蹲在窗台邊看著兩人,好奇地歪著腦袋。

  兩人對視了一眼,展昭道,“不然這樣吧,我們叫毛球,看它上誰那兒去,就聽誰的。”

  白玉堂趕緊搖頭,“那不行,它是你的貓,鐵定聽你的。”

  展昭皺眉,小聲嘀咕,“你是老鼠,貓咪都愛老鼠。”說出口了,展昭才莫名地臉一紅。

  “這倒是的。”白玉堂點點頭,覺得挺受用,想了想,就道,“要不然這樣,咱倆比誰先拔下它一根鬍子?誰先拔下來就聽誰的。

  展昭聽後,轉臉看了小毛球一眼,毛球見兩人略帶算計地看著自己,有些緊張地回看兩人,不解地又喵了一聲。

  “好。”展昭點頭,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數,“三、二、一……”

  一字一出口,兩人同時縱身向毛球撲過去。

  “喵!”毛球大驚失色,趕緊就從窗台上蹦了下來,往牆角竄過去。

  展昭和白玉堂輕功各有不同,展昭的輕功是燕子飛,講究大開大合,基本都在空中,不用借力,只需要扭轉騰挪。白玉堂的輕功是如影隨形,講究的是沾粘,一旦讓他跟上,就好像是身後的影子,怎麼甩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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