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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捕快面面相覷,看了龐統一眼,眾人也看龐統,龐統哭笑不得,“我可沒去過。”

  捕快趕緊說,“呃,龐將軍,不是說您……是安樂侯,他經常去。”

  眾人都挑挑眉,龐統嘆氣搖了搖頭,白玉堂蹭了蹭貓兒,笑道,“貓兒,那幫人挺精明啊,把龐煜放那艘船上,就算帶著兵馬去搜出來,人也能說他是自個兒上去的。”

  展昭搖了搖頭,這龐煜簡直就是壞到一點兒餘地都沒有了。

  包拯想了想,命那幾個捕快下去,他叫來了長年帶領開封府駐軍的統領楊慶,吩咐他帶著二百精兵到開封府的渡頭埋伏好,等展昭他們的事情一辦完,把那船給抄了,所有的官員和財務,全部帶回來!

  楊慶領命下去了,白玉堂對展昭眨眨眼——包大人不含糊啊!

  展昭一挑眉——那是,不然怎麼叫包青天!你以為就是因為臉黑才那麼多人怕他?!

  “展護衛。”包拯突然開口,展昭正跟白玉堂使眼色呢,讓包拯一聲嚇了一跳,趕緊回頭。

  “你和白少俠先去準備一下,今晚假扮成豪客上船,跟蹤押送龐煜的人,儘量找更多的線索,若有變數,就儘快將龐煜救回。”包拯道,“自己也務必小心。”

  展昭和白玉堂點頭,白玉堂突然道,“包大人,我跟這貓假扮豪客上船,怕讓人認出來。”

  “這倒是。”展昭也點頭,“開封府的人差不多都認得我。”

  龐統想了想,道,“正巧,我有個手下,很會易容,讓他給你們先易容吧。”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轉臉看他——易容?!

  當晚,白玉堂和展昭吃完了飯,就讓龐統的那個手下帶進了房裡,塗塗畫畫,折騰了大半個時辰。

  等兩人從房裡出來的時候,眾人都一愣。

  展昭換了一聲白衣裳,換了個髮型,手上拿了把扇子,臉上做了些手腳,看起來臉圓了些,鼻頭也圓了些,白玉堂看得哈哈大笑,道,“貓兒,別說,你胖了還真喜慶!”

  眾人再看白玉堂,更可樂了,他本來就高鼻深目,那易容高手將他的鼻子和眉骨又弄高了些,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華服,猛一看,就像是一個外族的貴公子。

  眾人都誇讚這易容手藝甚妙,真假難辨!

  隨後,展昭和白玉堂別過眾人出門,運起輕功,趕往了穎昌府的渡頭。

  到了渡頭之後,果然就見一艘偌大的金色畫舫停在那裡,船老大正往上招呼人呢,看那架勢,似乎是要起錨了。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收拾了一下衣服,展昭蹭了蹭白玉堂,道,“你出錢。”

  白玉堂挑眉,道,“小氣貓,你俸祿都多少呢?”

  展昭笑眯眯,“跟你比那叫九牛一毛。”說完,對白玉堂眨眨眼,“別小氣,唐少爺。”

  白玉堂無奈嘆了口氣,掏出了二百兩銀子上船費,道,“走吧,趙……不對啊貓兒,你名字調過來姓趙啊,這姓沒法叫出口。”

  展昭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就說姓包吧。”

  白玉堂無奈笑了笑,點點頭,和展昭一起上了船。

  “呦,幾位公子。”夥計一看見兩人衣著光鮮氣度不凡,就知道不是凡人,邊笑問,“不知道兩位公子誰介紹來的?”

  白玉堂挑眉看了看他,甩手給他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道,“錢大人介紹來的。”

  “哦!”夥計樂呵呵地往裡頭讓,“原來是錢大人介紹來的貴客,裡頭請,今晚上大殺三方啊!”

  白玉堂大搖大擺往裡頭走,展昭看他,壓低聲音問,“你怎麼知道錢大人的?”

  白玉堂挑挑眉,笑道,“都說了你老實了,天下那麼大,鐵定有幾個姓錢的貪官上這兒賭過錢。”

  展昭白了他一眼,無奈搖了搖扇子,小聲嘀咕,“賊耗子。”

  進了畫舫,兩人才知道這船為什麼上船費就要一百兩了,果真是富麗堂皇啊,裡頭是歌舞昇平,一進門就是滿廳的大賭桌,船艙上下三層,每層都有琴師撫琴,有舞娘在二樓高搭的彩台上起舞。牌桌前都是賭得興起的豪客。夥計們忙忙碌碌地送著美食,漂亮的窯姐和秀氣的小倌穿梭在人群之中,時而笑鬧幾句,好不熱鬧。

  白玉堂放眼四望,對展昭道,“貓兒,還有這好地方呢?跟這裡比起來,開封府那些窯子酒樓就得扔啊!”

  展昭瞄了他一眼,笑道,“窯子酒樓,你還挺熟的啊?”

  白玉堂看了看他,笑問,“我可是潔身自好的……貓兒,別吃醋啊。”

  展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少胡說八道。

  兩人從底樓轉道二樓,又從二樓轉道三樓,這時候,就有一個漂亮的窯姐靠了上來,問,“二位爺,第一次來啊?”

  展昭看了看她,就點點頭,“是啊,頭一回來。”

  “我就說麼。”窯姐往展昭身邊挨了挨,笑道,“這麼俊的二位爺,要是第二次來,我不可能沒見過的。”

  展昭剛想說話,讓白玉堂拽了一把,拽到另一頭去了,對那窯姐說,“我這朋友可是個雛兒,你別嚇著人家。”

  “呵呵呵……”女人先愣了一會兒,隨後捂著嘴嬌笑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展昭又打量了一下白玉堂,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啊,我懂了……二位爺,玩得高興些啊。”說完,招呼旁邊一個清秀的白衣少年,“小芹子,這頭來伺候。”

  說完,窯姐兒笑呵呵地走了,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就見那個俊秀少年走了上來,有些含羞地看了白玉堂和展昭一眼,小聲道,“二位爺,頭一次來啊?”

  白玉堂挑挑眉,心說,又來?還有沒有別的詞兒啊?“

  展昭點了點頭,問,“小兄弟,你也來賭錢啊?”

  白玉堂險些笑噴了,心說這貓兒還真是呆,這少年一看就是個小倌。

  那少年還以為展昭逗他呢,笑了一聲,抓著展昭的胳膊靠了上來,道,“爺……您真能開玩笑啊……”

  還沒等他挨近,白玉堂又一把將展昭拉到了另一頭,那少年撲了個空,險些一個趔趄,不解地抬眼看白玉堂,白玉堂皺眉,道,“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們不用人伺候。”

  那少年臉一紅,眼圈兒也一紅,驚得白玉堂和展昭睜大了眼睛,就見那少年轉身就跑了,兩人呆愣了良久才回過神來,展昭揪了揪白玉堂的衣袖,“耗子,你幹嘛把我拉來拉去的?!”

  第四十七話 查,神秘黑衣人

  白玉堂讓展昭一句話問住了,心裡想,我不是怕你這貓什麼都不懂讓人占便宜麼?但是又一想……這貓讓誰占便宜關自己什麼事?

  “餵。”白玉堂正琢磨呢,展昭突然捅了他一下,示意他看門口。

  白玉堂瞟了一眼,就見一個黑衣人上了船,那人低著頭,臉上包著一塊黑巾,上了船後快速地繞過了甲板,沒有進艙,而是往後走去,他的身後,有兩個夥計,抬著一個碩大的樟木箱子跟著。展昭和白玉堂目測了一下,那個箱子裝下龐煜還挺合適的。

  對視了一眼,兩人就想跟過去看看,但就在這個時候,就看到大門口晃晃悠悠地走進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大胖子來,嘴裡吆喝著,“呦,各位貴客,今天手氣不錯啊!財源廣進,大殺三方!”

  “承您貴言啊,金老闆。”有幾個賭客跟來者打招呼,展昭和白玉堂心中瞭然,原來這位就是金老闆。

  “他跟剛剛那個黑衣人前腳後腳,兩人鐵定認識。”白玉堂蹭了蹭展昭,道,“我看,八成是一夥的。”

  展昭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他那樣子像是把著門口不讓任何人出去。”

  “得想個辦法出去才行。”白玉堂低聲對展昭說,“怎麼辦?”

  “嗯……”展昭想了想,看他,“你不是鬼主意多麼?有招沒?”

  白玉堂望天想了想,點點頭,“招是有招……不過咱倆得配合。”

  “嗯。”展昭點點頭, 白玉堂跟一個夥計要了一罈子酒,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疊銀票來,對展昭道,“法子一個,走不了門,咱走窗戶。”

  說完,將銀票塞到展昭手裡,拍開酒罈子,喝了兩口,就歪歪斜斜地往展昭肩膀上一靠。

  展昭看看他,“幹嘛?”

  白玉堂瞪他,“我醉了!”

  展昭眨眨眼,“嗯,然後呢?”

  “你要雅間啊,呆貓!找個地兒休息!”

  展昭吃驚,“賭坊還有雅間呀?”

  白玉堂朝天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力。

  之後,展昭扶著白玉堂找到了一個夥計,說,“夥計,我朋友喝醉了,有沒有個地方歇歇?”

  “哦,有客房,客官要麼?”夥計問。

  “好的,給我間乾淨的。”展昭拿出一打銀票來,問,“多少銀子一間?”

  白玉堂無力,但又不能說話,心說,“你只死貓,這銀子不是你的你也省著點花呀,財不露白不知道啊!”

  夥計看到那一打銀票眼睛都綠了,顫顫巍巍地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一……一張就夠了。”

  “哦,你抽。”展昭將銀票遞過去,讓他抽。

  夥計咽了口唾沫,抽了一張一百兩,隨後就帶著展昭和白玉堂上樓,奔二樓的雅間去了。

  展昭餘光瞟見金老六對著船頭的船工喊,“開船了!”似乎並不在意裡頭的動靜,看樣子,只要是不出船艙,他就不在意。

  展昭有些不解,等到跟夥計進了房間,關上門,他才明白了為什麼——房間裡頭沒窗戶!

  展昭看了眼光溜溜的牆壁,瞟了瞟一旁睜大了眼睛看四外的白玉堂,小聲嘀咕,“還好銀子不是我的。”

  “死貓。”白玉堂瞪了他一眼,走到牆邊找了找,咬牙,“什麼破地方,連扇窗戶都沒有!”

  展昭問,“那怎麼辦啊?”

  白玉堂泄氣,走過來,想在桌邊坐下,就感覺胳肢窩下面有東西硬邦邦的,才想起那易容高手將他倆的兵器藏在胳肢窩下面的衣裳裡頭了,幸好這兩人也瘦,衣服整得寬大些,看不出什麼來,一想到龍鱗淬刃,白玉堂就突然有了主意。

  展昭正抬頭看房頂,嘀咕道,“這裡還是二樓,上頭應該是房間或者是地板,如果是三樓就好了,可以從房頂上出去。”

  “貓兒,怕什麼,有法子。”白玉堂說著,將刀拿了出來,展昭也將劍拿了出來,走到白玉堂身邊,見他把龍鱗淬刃拔了出來,沿著牆壁一運內力,將刀鋒□了牆裡。這龍鱗淬刃可是寶刀,削金斷玉,這麼幾塊磚頭自然是不在話下的。白玉堂將牆壁劃出了一個豁口,然後拔出刀透過牆壁往外看了一眼,一挑嘴角,“貓兒,通外頭。”

  展昭湊過去看了看,就看到外面沉沉的夜幕。

  白玉堂用龍鱗淬刃,在牆上跟劃豆腐似地劃出了能容一個人通過的方形來,然後伸手抓住了那一塊方形大磚頭,往裡一拉,拿了出來,輕輕地移開。

  兩人往下一望,對視了一眼,下面是船舷,有些窄,並沒有什麼人。

  “從這兒出去。”白玉堂對展昭使眼色,“貓兒,你先下,我把洞補上。”

  “嗯。”展昭率先跳了下去,白玉堂將房間裡的燈吹熄了,然後將那整塊大磚頭背過來,一頭架在洞口,自己身體往後一倒,手輕輕地一帶,力道掌握得剛剛好,磚牆正好擋住了洞口。

  兩人抬頭看了一眼,不仔細看,應該不會注意的,而且也沒人會無緣無故往牆上看吧。

  想罷,兩人又縱身而上,上了房頂。

  “這船挺大啊。”白玉堂瞄了一眼,指著後面道,“應該運那兒去了吧。”

  “嗯。”展昭點了點頭,兩人縱身越過房頂,到了船尾的地方,就見還有一個船艙,二層樓,雖然不如前面一個那麼大,但是很精緻,看來是住人的。

  正在打量,兩人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趕緊躲到了牆壁後面,就見那二層小樓的房門一開,有兩個夥計走了出來。

  一個揉著肩膀,“媽呀,累死了,那箱子裡裝得什麼玩意兒那麼沉啊。”

  另一個笑呵呵地說,“喂,你沒感覺裡頭的東西是活的麼?還動彈呢。”

  “唉,少管少管。”夥計擺擺手,兩人一起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趁著夥計走了,就繞到了門前,往裡一看,只見裡頭黑燈瞎火的,空蕩蕩,有樓梯通向二樓。

  兩人對視了一眼,按照剛剛夥計們走路的速度來看,應該是將箱子抬上二樓了,就閃進了房門。兩人剛走到了樓梯口,就聽到二樓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對視了一眼,趕緊隱到了樓梯的後面,屏息等著。

  很快,就看到一個人從樓上走了下來,正是剛剛那個黑衣人,他並沒有發現展昭和白玉堂,徑直走到門外,到了船艙外甲板的圍欄邊,站著看遠處的湖水,似乎有些心事。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兩人輕輕抓住衣擺,以免弄出聲音,一個縱身,悄無聲息地到了二樓,然後輕輕地提著門,打開……沒有發出聲音。白玉堂往裡面看了一眼,沒人,兩人閃了進去,再小心翼翼地掩上門……這一連串的動作,都完成得悄無聲息。

  等門關上,兩人才鬆了口氣,就見那個箱子,正放在桌子旁邊,兩人想過去打開,但是發現箱子上面有一把銅質的鎖。白玉堂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對展昭道,“九曲連環鎖,沒鑰匙打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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