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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乖乖,別哭呀!”貴姐兒心疼了,瞪一眼賀年,忙輕哄小圓球,又把奶塞進她嘴裡,小圓球止了哭,這會倒吸的快些了。

  這頭才餵飽小圓球,那頭小橄欖又哭了。貴姐兒指揮賀年道:“你揭開他的小圍裙看看是不是尿濕了?”

  “呃!”賀年忙過去揭開小橄欖的小圍裙,抬頭道:“濕了!”

  “幫他換掉吧!”貴姐兒故意為難賀年。

  “來人,幫哥兒換衣裳!”賀年這回無奈了,只得喚人進來,看著房裡一片忙亂,只能眼巴巴看一下貴姐兒,搓著手走了。

  因貴姐兒坐月子,又要餵養兩個孩子,一時也沒空去理會賀年。誰知過了幾天,春鶯便悄悄來道:“姑娘,姑爺這幾日宿在書房,紫羅和紫芊經常藉故經過書房門口。今兒紫羅還進了書房,說是太太讓她去打掃書房的,少爺見她進去了,皺皺眉就出來了。”

  “豈有此理!”貴姐兒想了一想道:“你悄悄打聽著,若是太太的意思,我自有主張的。若不是太太的意思,是那紫羅紫芊自己起了心思,這卻易辦。”

  春鶯狠狠道:“姑爺是什麼人物,怎麼輪到她們亂想?況且姑爺當初求親時,可是明說了以後不納妾的。現在是在咱們鄉下,她們就敢亂來了,將來到了京里,姑娘越法難了。”

  “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相公不理她們,她們也作不得怪。就怕太太……”貴姐兒尋思這種事情自己也不好找賀太太說什麼,最終還是要讓賀年自己去解決。唉,相公長的俊,自己操的心就多呀!

  一個好法子

  又過得幾天,春鶯打聽清楚了,來匯報導:“姑娘,據說太太先前帶那紫芊和紫羅來鄉下,本是存著要把她們送給姑爺的心思。不知為何,後來卻沒提這個事,只讓她們在自己身邊服侍著。這回姑娘坐月子,姑爺也沒正經丫頭服侍,只有前院的賀護有時過去奉茶或是打掃書房。太太聽得是賀護服侍,就讓紫芊紫羅過去書房服侍。可是姑爺一見紫芊和紫羅,就拉下臉來。太太聽得這情狀,倒似頗為苦惱。”

  春鶯說著,悄悄俯耳道:“姑娘,我還聽到一個風聲,說是姑爺自小就不喜丫頭服侍,只讓小廝們跟在身邊,只怕是,怕是……”後面那句話,春鶯畢竟是小姑娘,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怎麼可能?”貴姐兒卻明白了春鶯的意思,搖頭道:“定是謠傳。”

  貴姐兒這會倒細心想了一遍賀年平日對丫頭們的態度,確是冷淡的過了。反觀過來,他對賀守和賀護等人,卻有說有笑的,像是自家兄弟,這個樣子,令人想歪了也是有可能的。可嘆賀太太雖是母親,卻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以為兒子是那什麼了。怪不得自打自己過門,賀太太總透出一些刻意的籠絡。

  既是懷疑賀年的性取向問題,這會自己坐著月子,賀太太自然怕賀守賀護這些人“趁虛而入”。 自己現下為賀家生了龍鳳胎,賀太太又想籠絡自己,這當口倒應該不會存了讓賀年納了紫芊和紫羅的意思才是。這會讓紫芊和紫羅過去服侍賀年,為的應該是防止賀年和賀守等人有“私情”。

  貴姐兒越想越有道理,再把成親第二天,賀太太給了兩片下了藥的雞舌香那件事聯想在一起,還有王媽媽每回一見著賀年和賀守在一道,那眼神兒……再有,賀年一和自己成了親,賀太太和王媽媽就急急為賀守也納了親,背地裡還聽到人說賀太太是看中肖芝麻厲害,能治的住賀守,這才讓人去說親的。無緣無故的,賀太太為一個護院操心這麼多幹什麼?

  只是賀太太的心思,紫芊和紫羅怕是不知道的,這會只怕以為賀太太讓她們到書房服侍賀年,卻是存了另一層意思,自然刻意的獻媚了。既是兩個丫頭自己有想法,不涉賀太太,那倒不用急,先冷眼看幾天再說。這種事情若不想個法子好好的杜絕了,怕以後還會層出不窮,讓自己疲於應對。

  正想著,聽見小橄欖和小圓球同時哭了,貴姐兒笑道:“剛餵飽了,莫不成這會同時尿濕了?”

  春鶯去揭起龍鳳胎的裙子一看,嘖嘖道:“可不是同時尿濕了?”一面著手幫小橄欖換裙子,又喚婆子進來幫著把小圓球也換了。

  因天熱,貴姐兒身上出了汗,便讓人提水進來淋浴。婆子勸道:“少奶奶,這坐月子可不宜老是淋浴,將來要落下病根的。”

  “喲,這端午才過十天,熱的要人命,全身都是汗臭味,不洗可不行。再說了,身上有味兒,小圓球還不喜歡,奶都不愛吃了。”貴姐兒先前被婆子強制在頭上包了一塊頭巾,說是以防吹了風,以後會有頭風什麼的。又不讓開窗,結果頭髮全在頭上打了結,身上也熱出痱子來。龍鳳胎還嫌棄她有味兒,一抱過去不吸奶不說,還盡哭。後來沒了法子,婆子只得提了水進來給她洗頭淋浴,收拾的清慡了,龍鳳胎這才哼哼哧哧的進食。

  婆子見勸不動貴姐兒,只得去提水,一面搖頭:“這還沒出月子,頭巾也不包,還開窗。還天天淋浴,乾淨是乾淨了,只怕將來會後悔莫及。不聽老人言,總歸要吃虧的。”

  貴姐兒裝作聽不見婆子的嘀咕,這大熱天的,不淋浴怎麼受得了?

  貴姐兒洗了澡,又讓婆子提水來給小橄欖小圓球洗。婆子一聽給小橄欖小圓球洗,倒眉開眼笑道:“哥兒姐兒臍帶結的痂,這會也掉了,卻不怕經常洗澡了。小孩子常洗洗,自然快高長大。”

  待婆子把小橄欖放到盆里洗澡時,貴姐兒抱著小圓球探頭過去看,笑呵呵道:“剛出生時皺巴巴,又瘦的只摸到尾骨,現下可有一些肉了,臉上也肉嘟嘟的,可愛多了。”說著見小橄欖在水裡歡快的蹬了蹬腿,卻像在蛙泳。不由評價道:“小腿有力些了,看來強壯了許多。”

  她這裡說著話,抱在手裡的小圓球突然就哇的一聲哭了,怎麼哄也哄不住。

  “少奶奶,姐兒可能是聽到水聲,也想洗澡,這才哭的。”還是婆子有經驗,忙著收拾好小橄欖,另提了水來,把小圓球放到水裡時,她果然止了哭,也歡快的蹬起腿來。

  正忙亂,賀年來了,明顯有些不快。

  “怎麼啦?”貴姐兒拉了他到一邊,看看他臉色道:“聽說太太讓紫芊和紫羅到書房裡服侍你,都服侍了十幾天了。美人在側,應該開懷才是,怎麼黑著臉?”

  “你都知道啦?”賀年皺眉說:“現下天熱,她們不知道在身上帶了什麼香包,薰的人發昏。本待說她們幾句的,也懶得說了。一跟她們說話,眼睛都發起亮來,摻人的緊。我常常覺得她們看著我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塊肥肉。得想個法子弄走她們才是。”

  貴姐兒一聽賀年的話,樂不可支,掩嘴笑了一會才道:“我倒有一個好法子,不知道你要不要聽?”

  “有好法子就快說!”賀年見房裡人多,又不能跟貴姐兒扯手扯腳的,只拿眼看她,湊過去一點道:“待你出了月子,我再好好報答你。”

  貴姐兒回頭見婆子和丫頭忙著收拾小橄欖和小圓球,便壓低聲音笑道:“這個事兒呀,讓你師博給你測測命道不就得了!”

  賀年馬上會意了,娘可是知道自家師博的真實身份的,他要是測算一下,然後說自己命格有異常人,除了貴姐兒這個命格的,其它女人不能太近身,近身會影響壽命什麼的。娘聽了,只怕趕那些丫頭還趕不及呢,怎麼還會讓她們來服侍自己?這樣確是能耳根清淨,一勞永逸。將來回京了,祖父就算知道是自己故弄玄虛,最多也是一笑置之,卻不會來揭破的。嗯,是一個好法子!

  不上幾天,賀年就病了,請了大夫來瞧,卻瞧不出什麼病,只說可能天熱,身子倦,多些休息就好了。賀太太卻急的不行,後來聽得這村裡的媽祖廟最是靈驗,便讓王媽媽準備了香燭等物,到媽祖廟裡祈了福,求了一支簽,拿了到曾老道跟前讓他解簽。曾老道自有一套說辭,未了又說:“小年的命道有異常人,除了正妻之外,身邊卻不宜有太多女人。一有其它女人太近身,陰氣一衝,卻是不好。咱們學玄學的,一半兒卻是道門中人,本待修身養性,若是再珠圍翠繞的,容易折壽。”

  曾老道是什麼人哪?就算是這鄉下地方,誰個不是稱一聲老神仙?賀太太一聽他的話,自然信的十足十,度著可能是自己讓紫芊和紫羅到書房裡服侍賀年,這才衝撞了他的。一回到賀宅,便忙著讓紫芊和紫羅回自己房裡服侍,卻讓王媽媽去服侍賀年。

  貴姐兒在房裡聽得紫芊和紫羅被賀太太叫回房裡,還訓了一頓,不由暗笑:可憐的丫頭,白白動了一回心思。

  一出了月子,董氏和三位嫂子又來了,除了喝龍鳳胎的滿月酒之外,卻是來商量要另買一個小院子專門做洗面膏和香包等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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