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0章 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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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蚯蚓也沒有多好奇壁虎到底有多少個好哥哥,既然走了就走了。

  以後也就不用牽掛家裡有個幼崽需要餵了,在小世界裡都惦記。

  現在就不需要惦記。

  科研人員伐天又陷入了迷茫和鑽研之中,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太叔是這樣。

  他朝寧舒問道:「你說他是不是自己捏的身體?」

  就像他的第一個實驗品,捏的小耗子,基本上跟小耗子原來的樣子很像,沒有多少差別。

  寧舒心很寬,就不在意這種情況,「管他呢,也許跟我一樣呢。」

  不管用什麼方法,他活了就是了,反正跟她沒啥關係。

  有關係,是債主的關係,她現在是太叔的債主,他還欠著她兩百塊能量體呢。

  有個壁虎,伐天一直覺得應該是利用剛誕生的種族,植入記憶。

  寧舒看伐天一副要深究鑽研的樣子,「別多想了,要不你直接去問吧,咱們想太多也沒用。」

  「對了,可以去神樹老頭呀。」寧舒說道。

  伐天:「不用,我自己想想就好了,老頭整天門都不出,知道什麼。」

  這種萬事都要追究一個徹底不好不好,難得糊塗嘛。

  這天底下不明白的事情不要太多了,每一件事都要追根溯底那也太累了吧。

  她就是這麼無知,並且無知地活著,快樂地活著。

  寧舒把欠條收好了,對蚯蚓說道:「為了慶祝麻煩精走了,我們弄點好吃的?」

  任何理由都可以成為吃東西理由。

  對此,蚯蚓已經習慣了,家裡人都在,正好可以做一桌大餐。

  少了一個時時刻刻需要投餵的,蚯蚓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它在的一天就覺得是他的責任。

  現在壁虎走了,自然就變成了別人的責任了。

  寧舒幫忙打下手,看著蚯蚓花里胡哨地展示廚藝,在煙火繚繞之間,寧舒覺得人生奮鬥就是為了這樣的歲月靜好。

  誰也威脅不到她,她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就能過,沒有旁人在耳邊嗶嗶,也不會被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放現代就是,老子有錢,想辭職就辭職,不會因為害怕養活不了自己被迫做自己難受的工作。

  還有各種傻.逼上司要對付。

  有錢有實力哥就可以相對自由一點,但自由不是絕對的,但寧舒對現在的生活就很滿足了。

  頭上沒有懸著的鋼刀,不需要急迫地往前面趕。

  說到底,寧舒並不是一個拼搏性人格,能偷懶就偷懶。

  「你在想什麼?」蚯蚓看寧舒出神,「往灶里加把火。」

  寧舒哦了一聲,把木塊塞進灶孔里,看到了太叔,有點忍不住憶往昔了。

  怎麼說來著,大概有點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覺。

  把飯菜擺上了桌子上,剛要吃的時候,安和帶著一身的血腥之氣就進屋了,身後還跟著墨明。

  寧舒敷衍道:「要不要一起吃點東西?」

  安和搖頭,「我不是來吃東西,我是有事情跟你說,我,我看見太叔。」

  寧舒夾了肉片放進嘴裡,「那又如何,在哪裡看到的。」

  「他在法則海舊址轉了一圈就走了,我怎麼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呢,法則海都不在了,他還活著,那以前折騰來折騰去是幹什麼?」

  「還是說折騰成功了?」

  「但法則海已經不見了呀。」

  安和張嘴就叭叭叭個不停,寧舒只能放下筷子,「所以呢?」

  安和擰著眉頭說道:「你說他還會回來嗎?」

  寧舒直接問道:「你是希望他回來,還是不回來?」

  安和:「我也不知道呀?」

  說實話,在看到太叔的瞬間,他的心中真的是五味雜陳,有驚訝,有長久以來形成的依賴和心安,但隨即又恐懼起來,又害怕過上以前的日子。

  太叔就是頂樑柱一般的存在,只要看到他就覺得心安,但是又要在太叔的手底下,安和又覺得不好。

  總之,內心格外複雜。

  都有點搞不明白自己心頭到底是希望太叔回來,還是太叔不要管他們。

  寧舒直接:「他不會管你們,甚至連你們是誰他都不知道,人家大約覺得我們不配占據他記憶的一角。」

  安和有點疑惑,「這是什麼意思,太叔不記得我們了?」

  寧舒點頭,「不會記得,不是什麼重要的記憶,沒必要記得。」

  大約在太叔的記憶中,自己建立了一個組織守護法則海,後來法則海消失了。

  就是這樣的記憶,簡略無比,至於組織里有誰都沒必要記得。

  因為根本沒必要。

  往法則海去了一圈,說明他記得法則海,至於其他的,連她這個最後給了他致命一擊的人都懶得記,更別說其他人了。

  安和吐了一口氣,「那這個太叔……是太叔?」

  寧舒:「是,也不是,不過跟你我都沒有了關係,你該幹嘛幹嘛去,太叔不會出手救你,也不會認得你是誰?」

  「對他而言,你們都沒有價值了。」

  弄這個組織是為了守護法則海,現在法則海都沒有了,這個組織就沒用了。

  「這樣啊?」安和的臉上露出失落又慶幸的表情。

  失落的是,好歹跟了太叔這麼長的時間,人家說忘記就忘記,連一點記憶都沒有,是懶得記。

  慶幸的是,太叔不會管他們,可又希望他管,他們現在找出路是找得頭土禿。

  自由有自由的代價,自由就意味著無論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扛著,上面沒有一個強大的人扛著。

  安和忍不住問道:「太叔是怎麼活下來?」

  安和的表情直白無比,「是你手下留情了。」

  寧舒翻了一個白眼,「留個屁的情,沒有,不是我,至於怎麼活的,我也不知道。」

  那種情況,誰敢留情,一留情就是自己狗帶,都拼到了那種程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安和驚嘆,「這是什麼力量,能夠死而復生,太叔也擺脫了法則海的束縛。」

  法則海是太叔的力量來源,但同事也是太叔的責任和束縛。

  因為捆綁在一起,法則海生,他生,法則海亡,他亡……

  也不知道現在的太叔是否和以往一般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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