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5章 反覆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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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現成的血液,寧舒肯定是要交易,就像瑾己說的那樣,伐天需要這個東西。

  兩方都在故作姿態,試探來試探去的。

  進入了諮詢室,諮詢室多了一個人,一頭醒目的白頭髮,一件黑色風衣,看樣子有點像太叔。

  太叔換造型了?

  弄成奶奶灰?

  不是奶奶灰,他這個是雪白的。

  也就是皮膚白一點,如果皮膚黑一點,黃一點,丑一點,配上他的這個頭髮,簡直就是災難。

  寧舒盯著他看,太叔轉頭看了她一眼,寧舒咦了一聲,「還真是你呢,我還以為認錯人了,你換造型了?」

  太叔還沒有說什麼,桑良的臉色就泛著冷光,讓人望而生畏。

  太叔是因為變成這樣的,有人卻拿這種事情調侃,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太叔看著寧舒,「你想換個造型麼?」

  寧舒搖頭,「不,我不換,我畢竟還是這麼年輕一個小姑涼,一頭白頭,未老先衰不好。」

  現在桑良的臉上已經結霜了,是受不了拿這種事情這麼開玩笑,整個人都很不爽。

  「換不換?」桑良問道?

  寧舒:「換吧。」

  這會瑾己坐在旁邊乖乖巧巧的,也沒有對桑良露出垂涎的樣子,大概有太叔在這裡,哪怕是食慾的化身,這個時候也得清醒清醒。

  也許是因為太叔在這裡,沖談桑良身上的味道,瑾己能夠控制自己。

  桑良:「怎麼換?」

  寧舒心裡呲牙,一定是桑良把太叔拉過來鎮場子的。

  不過她這邊也有鎮場子的,把瑾己扔出來就好了,他的牙口非常好。

  就算是桑良和太叔這樣的老菜梆子也是能啃得動的。

  寧舒:「你說怎麼換,先說好了,二十瓶那是不可能的。」

  桑良:「十九瓶。」

  寧舒:……

  你神經病吧,既然不想談那就不談了,一次次的,有意思嗎?

  「五瓶以下,愛換不換,不換拉到。」蚯蚓的燉雞已經做好了,要回去吃雞了。

  誰有空跟你談論這麼嚴肅的事情,沒有吃東西快樂。

  身邊有個吃貨,胃口都被帶好了。

  太叔直接說道:「那就五瓶。」

  桑良擰了擰眉頭,可到底沒說什麼。

  寧舒嘖了一聲,有什麼說什麼,乾脆利落不是很好。

  要說摳搜,覺得是桑良很摳搜。

  這明明就是不怎麼要本錢的東西,桑良受點傷都不至於流這麼一點血,完全就是白賺五瓶水,結果還想著要弄個十多二十瓶,這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想太多了。

  反正是沒有被社會毒打。

  桑良在組織里順風順水,大概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之前才那麼惱羞成怒。

  而且寧舒自己之前的行為,其實也助長了他的氣焰。

  以前無論吃虧還是賺了,她都照單全收。

  寧舒拿出了五瓶水給桑良,然後收下血液,收起來就打算走人。

  沒必要跟這些人扯什麼。

  太叔站了起來,對寧舒說道:「去一個地方。」

  寧舒想也沒想拒絕了,「我要回家吃雞。」家裡有一個殷切等待她回家的人。

  蚯蚓:……並不是!

  而且跟太叔去一個地方,鬼知道他又要幹什麼?

  反正沒有好事等著她就是了。

  而且要回去把血液給伐天吸收了,天大的事情寧舒都不想管。

  太叔看著寧舒:「去不去。」哥

  寧舒:「不去。」

  她不看太叔,頭髮白,臉白,光線要是明亮一點,都刺眼。

  真騷!

  桑良開口道:「你最好去一下,這是虛空的大事。」

  寧舒直接擺手,「那我更不去了,我只是一個弱小的,無法為虛空貢獻的人,既然是大事,我承受不住。」

  桑良一聽,之前凝結冰霜,現在已經陳了冰塊了,那種冷意肆無忌憚地撲面而來,給人造成了強大的不適。

  寧舒看到這樣有攻擊性的桑良,不知道阿生了什麼,讓這個貴族青年有些崩心態?

  桑良:「有些人在別人的庇護下,理所應當。」

  寧舒覺得桑良的怨氣頗重,而且莫名其妙被針對的人會咽下去嗎,當然不會。

  寧舒立刻呵呵回去,滿臉嘲諷,「說的什麼鬼東西,什麼別人的庇護下,不管你們做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不清楚,但也別把一切東西往我身上推。」

  太熟悉這種套路了,桑良最喜歡就是把大義壓下來。

  不管你們做什麼對得起全天下的人,沒有人讓你們做,非要讓人做出感恩的樣子就非常噁心就是了。

  況且,寧舒還一臉懵逼,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有些人的自我感覺也太好了。

  太叔給了桑良一個眼神,桑良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結冰三寸。

  桑良啞火了,寧舒也不想跟他們糾纏?

  至於去的地方,寧舒不會去,就算要去,也是跟太叔去。

  有些事情慢慢查就能查到的。

  寧舒帶著瑾己出了諮詢室,順利離開了組織,沒有遇到危險。

  寧舒心裡在想,到底是太叔衰弱了,還是自己變強了?

  也許兩者都有吧。

  這大概就是上層互捧,下層互撕。

  即便嘴上鬧得再怎樣,可到底不會真的打起來,地動山搖的,兩敗俱傷。

  寧舒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太叔不能隨便殺掉的人了。

  不管是不殺自己是有什麼利用價值,還是真的單純不值得出手殺,要考慮後果,寧舒覺得這是好事。

  換做是以前,殺一個弱小的任務者就是抬抬手的事情。

  以前的太叔有錯嗎,大概是沒錯的。

  要算錯,大約是弱即是原罪,她太弱了。

  寧舒心裡呵呵,她就是孤家寡人,不像太叔,要拖那麼大一家子,束手束腳的,考慮的事情有點多。

  她跟太叔總歸是要有一場戰的,生死看命。

  寧舒回到家裡,沒有直接把血液倒在鞭子上,而是遞給了瑾己,「你檢查一下裡面有沒有放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瑾己倒了一滴在手心裡,先是聞一聞,再是舔一舔,細細品味,然後才說道:「好像是沒什麼問題的。」

  寧舒:「好像,你確定嗎?」

  如果有什麼問題,伐天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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