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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止眉稍輕輕一跳,“嫁我為妻?”

  無憂點頭,“是。”

  鳳止深吸了口氣,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我不喜歡勉強人。”

  “我心甘情願。”無憂語氣肯定,沒有絲毫猶豫,“我想和你一起,打心底里想。”

  鳳止臉上的浪蕩慢慢淡去,眼裡跳著喜悅的小火苗,他試探過她,知道她對他並非無情,只是放不開,“好,我會力保他們飛升。”

  雖然他不認為開心三人,會為了飛升放棄無憂,但只要她願意,他們怎麼想,他無所謂,他們願意飛升,他會儘自己所能,如果不願,他更樂得省了體內的三粒仙珠。

  無憂這才移開攔在二人間的手,抬高腿,隔著零亂的衣衫,在他腿上蹭了蹭,腿間不經意地輕輕碰觸,讓二人都禁不住輕輕一顫。

  鳳止眉眼舒開,重新翻身而上,那處總算抵了在他腦子中想了不知多少回的**所在,正想沉身而入。

  無憂細細軟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梅樹你是種不來的,以後賣賣梅子,你可得多賣點力。”

  鳳止愣了一下,皺了皺眉,“冥界種不出梅樹,更結不出梅子。”再說回到冥界不愁吃用,賣梅子做什麼?

  無憂輕笑,“冥界種不出,但子言的梅園的梅樹卻長得極好,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怕也快到結梅子的時候了。”

  鳳止更加迷惑,“我們去他那裡做什麼?如果你想要種梅樹,我們大可尋個好地方,種上一山。”

  無憂眨了眨眼,“他們四個是我的夫君,我們又死活在要一起,那只能你入瓮梅園。”

  鳳止跟角輕抽,身子僵了下去,“你說……要我入瓮梅園?”

  無憂笑嘻嘻地點頭,模樣完全的無賴,“我離不開他們,也離不開你,只能六個人湊合在一起。”

  鳳止這才弄明白,她打的是什麼算盤,臉上紅了白,白了黑,最後一張臉黑如鍋底,“休想。”

  無憂將嘴一扁,也垮下臉,將他一腳踹下涼榻,整好衣裳,將水晶珠往鳳止懷中一擲,“既然如此,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

  鳳止沒想到,她方才還風情萬種,轉眼就翻臉不認人,心裡彆扭得直抽抽,翻身坐起,冷哼了一聲,“沒有我,他們三個過了這一世,要麼魂飛魄散,要麼再四魂合一,再不得見天日。”

  無憂瞥了他一眼,“那我就與他們好好地活完這一世,以後回去了,就守著子言過一輩子,再無他想。”

  鳳止氣得兩眼發昏,她的狠心,他是見識了整整一萬年,對她的話,絕無懷疑,“你我之情,你就當真半點不留戀?”

  無憂起身,“因為念著你我之情,所以我來了,但我無法縱容你的小心眼,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能勉強。”

  “你講不講道理?”鳳止臉色鐵青,天下便宜,她想占盡,他不過是舉了舉反對牌,就被扣上小心眼的帽子。

  “你幾時見過跟女人講道理的?”不是女人都不講道理,不過既然非要說女人天生不講道理,她也樂意不講理一回,“不過我已經做過了,盡了力,雖然你我成為陌路,我也沒什麼遺憾後悔的,正好可以死了別念,安心守著子言。我打出世到現在,一直過得很辛苦,往後的幾十萬年,應該可以過得快活些了。”

  鳳止差點被一口氣噎閉過氣去,感情她今天來,是為以後能安心與子言逍遙快活找藉口,“你休想。”

  無憂嗤鼻,“我如今什麼都能棄,快活一天是一天,你能奈我何?”

  鳳止咬牙,這女人還真是越加無賴加不要臉,論無賴,他不在行,跟她拼無賴,註定是他輸,半眯了邪眸,“我不信,我不同意,你與他真能過得快活。”

  無憂直接翻了個白眼,翻身而起,躍下涼榻,往外走去。

  鳳止結舌,她這算什麼態度?“你這是什麼意思?”

  無憂頭也不回,攤著手聳了聳肩膀,徑直走向院門,“等不凡的傷好了,我們就要去南朝,你想好了,可以來南朝尋我們。”

  鳳止眼裡飛刀直追著無憂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才無力地閉上眼,他知道自己輸了,最終是輸給了這個丫頭。

  就算她占盡了天下便宜,他也得認。

  揉了揉漲痛的額頭,垂手下來,敲到身下某個還漲硬的物件,痛得牙根一抽。

  後悔得想一頭撞死在手邊涼榻上,橫豎都是輸,倒不如早些依了她,好歹也能泄了這渾身的火,不用撩起了這把火,卻得自個生生忍著。

  苦悶得仰面躺倒在冰冷的白磨石地板上,他已經不記得多久沒碰過女人,多久沒被女人撩起周身慾火。

  旱了這麼久,那該死的女人點了一把火,卻揚長而去,丟他一個人在這兒鍋里油里地煎,太不人道,太沒良心。

  偏偏他的心就丟在了這個沒良心的身上。

  也不知躺了多久,在冰冷的地板上,挪了又挪,感覺在地上再尋不到涼處,降不下心頭鬼火,才翻身而起,跳到屋裡冷水缸泡了一陣,才算好過些。

  握了水晶球,將裡頭魂魄吸入體內,換過衣裳,喚人備了馬車離開。

  (明天大結局~~~~)

  第一卷 496 大結局

  無憂出了門……心裡七下八下…她在賭,但以鳳止的偏執孤傲。她心裡沒有底,畢竟她拿出很小的籌碼,卻想得到人家手中大筆的錢財,哪有這麼容易。

  如果輸了,絕不會象方才所說,可以安心的和子言過完下輩子,而是會痛苦一世。

  一日沒得到鳳止的準確消息,一日不得安心。

  回到不凡暫時養傷的別院,也沒心思回房休息,尋了個枝頭,仰躺下來,靜靜地看著天上飄過的雲,之前想了很多,這會兒,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正閉眼小睡,被一陣車馬聲吵醒。

  沒一會兒功夫,便見一身淺紫袍服的鳳止出現在視野里。

  無憂的眉稍不自覺地輕輕揚起,卻裝作無事一般,仍閉目休息。

  鳳止仰望著樹梢上無動於忠的女人,臉色難看得不是一般二般,liáo了袍角在樹下石桌旁坐下“要我同意也不是不行。”

  無憂立馬從樹梢上滾下,眉飛色舞,一派天真,好象從來不曾威脅過他,趴上石桌,手支著下穎“又有條件?”

  鳳止瞪著面前清純少女般的騙人臉嘴,一肚子邪火攪著怒氣亂竄“我為正夫,他們為側夫,沒我同意,他們不許近你的身。”

  花蔭後傳來一聲輕笑“你不妨再得寸盡尺些。”

  鳳止臉色微變,起身轉過花蔭,見前方石亭中坐著四人,正細細嘗茶,一人一方,沒有他的位置,不由嘴角下拉,上前,生生把不凡擠開些,坐到他身邊“那又如何?“惜了了手撐了下巴,另一手端了茶給他“不如我給他來點什麼,讓他從此不舉?”

  開心眉一挑“只要他不舉,這正夫之位,給他便是。”

  寧墨將茶杯一擱“如此甚好。”

  鳳止變了臉色,起身要走,不凡按住他的肩膀“才來,怎麼就要走?茶還沒喝。”

  鳳止望著眼前綠幽幽的茶水,哪裡敢喝。

  惜了了輕彈指甲“毒這東西,何需進水這麼麻煩。”

  鳳止忙將惜了了手指抓住“了了,我以前對你可不薄。”

  惜了了眨了眨狐狸媚眼“你大還是我大?”

  鳳止心裡再不甘,卻也只能幹咳一聲“你大。”

  惜了了睨了桌邊幾位一眼“這幾位都在我前頭。”

  鳳止頭一回覺得這麼憋氣,瞪了端茶慢慢喝著的不凡一眼“罷了罷了,稱們四人一條褲子,我認載,不分大小。”

  不凡四人相互對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又各自喝茶的喝茶,彈琴的彈琴,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心裡好不懊惱,他來是尋無憂談條件。

  結果條件沒談成,卻被這幾個煞星橫插一手,生生的截了過去,害他再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最後,開心好象是不好意思冷落了鳳止,一拍鳳止的肩膀,笑道:“我們知道冥界的事務繁忙,那丫頭,我們會多加照顧,你大可安心忙冥界的事,就算一年半載難回來一趟,也沒關係。”

  鳳止臉上烏雲滾滾,扭頭瞪向身後的無憂。

  無憂頭痛得揉了揉額頭,退著腳開溜,這種事,她還是別參和的好。

  出了後院,見千千神色古怪地匆匆跑來。

  無憂心裡一“咯噔”“出了什麼事?”

  千千看了看左右,不見有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了她就走。

  無憂一肚子迷惑,無論怎麼問,千千硬是不說,只是將她拽上馬車,向婉城急駛而去。

  馬車到了一處餿頭鋪外,千千才叫車夫將馬車停在道邊,揭了車簾,向外指了指,在無憂耳邊道:“你看。”

  無憂湊眼過去。

  婉城雖然因為戰亂和小天女的事,亂了一陣,但真正的小天女的身份得到證實,加上靖南王打理有方,沒幾天的功夫,城中百姓已經恢復正常起居,城中仍如過去一般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除此以外,看不出外頭有什麼異樣,低聲問千千“到底什麼事。”

  千千望了望天色,左右亂看,突然道:“來了。”

  千千雖然經常一驚一詐,但不是不靠譜的人,無憂見她神色慎重,忙又往窗外看去。

  卻見一個又老又殘,渾身是傷的叫化乘幔頭鋪的夥計給人撿包子的時候,突然瘸著腿衝上前,一手抓了一個餿頭,不顧餿頭鋪的夥計和掌柜如何喝罵踢打,蹲下身,拼命地把餿頭往嘴裡塞。

  沒一會兒功夫,人群中又搶上幾人,對老叫化拳打腳踢,看裝扮,都是這條街上做買賣的夥計和掌柜。

  任這些人怎麼打,老叫化全不反抗,唯一做的便是護著手中餿頭,不容人搶去。

  搶餿頭雖然不對,但那副又老又殘的身子骨,被這許多人子毆打,早晚打死,也委實可憐。

  無憂看不下去,躍下馬車,格開實實在在落在老叫化身上的拳手“餿頭錢,我幫他給。

  餿頭鋪掌柜不認得無憂,見有人幫著給錢,也就停了下來。

  無憂取出二十來個鋼板“除了這兩個幔頭錢,再包幾個餿頭。”

  話剛落,方才毆打老叫化的人哄鬧起來“那他欠我們的錢,你是不是一起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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