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沉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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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明衍!

  蘭陽的未婚夫!

  他的身手這麼好,為何還會被蘭陽揍一頓?顯然是他刻意相讓,藉機離京。

  謝橋將資料收好,他並非一人回京,離京的這兩年他去了大慶國,與他一起而來的有大慶國的戰王南宮蕭。

  突然,馬車停下來。

  謝橋掀簾望去,只見葉舟扔下馬鞭,朝一位女子而去,拉著她的手臂扳轉過來,質問道:「你是故意接近我?」

  看清楚女子的臉,謝橋眉頭緊擰,衛如雪的丫鬟雪梅?

  雪梅陡然見到是葉舟,眼底閃過驚慌,他們沒有被抓?不過一瞬,恢復如常,掙開他抓著的手,冷聲道:「是又如何?」

  葉舟難以置信的說道:「為什麼?」

  「為什麼?」雪梅尖利的說道:「因為你小姐害死我的小姐!」見葉舟一臉迷茫,咬牙道:「衛如雪!」

  「屁!」葉舟不可理喻的爭辯道:「你小姐才壞心眼想害我小姐,她被將軍府大少爺射殺,關我小姐何事?小姐還替她求過情,你別狗咬呂洞賓!」

  雪梅面色脹紅,瞪圓著雙目,她只知道小姐與謝橋結仇,小姐未出嫁的時候,安排她跟在葉舟的身旁。為了不將她暴露出去,小姐並不將她留在身邊伺候,而是在外給她租住一間小宅子裡,沒有跟在小姐身邊一同去將軍府,對於她的死也只是靠聽外面的傳聞,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小姐一死,她不打算再見葉舟,回到尚書府,並且與老爺說了情況。

  老爺卻安排她繼續跟在葉舟的身旁,才有她利用葉舟設計謝橋一事。

  可惜,失敗了!

  「我才沒有瞎說!」雪梅梗著脖子,一口咬死。反正謝橋對衛如雪也不安好心!

  葉舟恍然大悟:「莫怪在酒樓那一次,你連頭也不敢回,怕被小姐認出來?」冷笑幾聲,抓著她朝馬車拖去:「小姐,就是她!」

  雪梅臉上的血色盡失,未料到謝橋也在!

  謝橋心中大感意外,原來衛如雪早已在她身邊安插人手。她這麼器重葉舟,衛如雪將婢女放在葉舟的身旁。若是她沒有死,自己何時被她算計都毫無所覺!

  葉舟低垂著頭,謝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猶如芒刺扎入他全身,森然冰寒。

  他憐惜她一個孤女,哪裡知道她心懷鬼胎?

  「葉舟,你說如何處置?」謝橋慵懶的靠在大引枕上,紅唇微微上揚,凝著一抹淺淡笑意。

  葉舟心中凜然,抬眼看向雪梅,她一臉慘澹,一雙清亮的大眼裡布滿驚懼。

  「小姐……」葉舟知道謝橋是故意交給他處理,記住教訓,日後不會再輕易的上當。

  明秀冷聲道:「你若捨不得,從此不要再出現在小姐的面前。」斜睨雪梅一眼,甩下帘子:「帶她一起滾。」

  雪梅目光哀求的看著葉舟,「我也是不得已,求你原諒我這一回……」

  葉舟伸手替她扶一把傾斜的銀簪,動作輕柔的擦拭掉她眼角的淚,回頭看一眼馬車。撲通跪在地上,磕三個頭道:「小姐,葉舟對不住您的知遇之恩。」說罷,帶著雪梅,毅然決然的離開。

  馬車內,明秀聽到葉舟磕頭的聲音,眼眶通紅,仰頭逼回眼角的淚水,呆呆木木的坐著,失了魂兒一般。

  謝橋抽出繡帕,按了按她的眼角,輕嘆一聲道:「不必傷心難過。」

  「我沒有。」明秀嗓音沙啞,倔強的說道。

  謝橋不再言語。

  夜晚降臨,丞相將蘇璃與他的信一同送到重華樓。

  擔心蘇璃鬧,趁著他睡著之際,將他抬過來。

  謝橋將他安排在小偏院裡。

  蘇璃面容清雋,穿著紅綠相間的錦袍,若非姿色過硬,穿出幾分風流,便會顯得不倫不類。

  小廝見謝橋盯著蘇璃的錦袍,尷尬的說道:「公子偏愛這兩種顏色。」

  蔣氏怕惹人笑話,命人換上素袍將蘇璃送來,又哭又鬧,嚎叫得蔣氏頭疼的要炸裂,只好隨他去。

  謝橋輕笑道:「很適合他。」

  小廝聽不出謝橋這是嘲笑,還是實話,沒有再開口。

  謝橋手指搭上蘇璃的手腕,就見他睜開雙眼,烏亮漆黑的眸子,乾淨純粹,不見半分雜質。

  他一歲時丞相夫婦發現是痴傻,所以蘇璃並不會說話,只會用情緒來表達。

  謝橋摸著他的頭,蘇璃笑著側頭躲過去。

  小廝道:「公子不喜別人摸頭。」

  謝橋摸出一粒山楂做出的藥丸,塞在他的嘴裡。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裡蔓延,蘇璃高興眉開眼笑,明亮如水洗一般的眼眸如彎月,清幽澄澈宛如一汪碧泉,仿佛能攝人心魂。

  謝橋摸他的頭,蘇璃沒有再躲,白皙細長的手指伸進謝橋寬廣的袖口中,拿著瓷瓶朝後一倒,卷著被子翻滾到床內側。

  謝橋一驚,那瓶藥並不是山楂丸。

  蘇璃拔開塞子,全數倒進嘴裡,抿嘴著笑,仿佛在得意。

  謝橋怔愣在原地,驚愕的看著他。

  下一瞬,蘇璃臉一垮,捂著肚子,眼睛裡蘊含著水霧,濕漉漉的看著她,嘴一癟,委屈的要哭。

  小廝焦急的說道:「容小姐,公子這是怎麼了?」

  「巴豆。」

  小廝一愣,就看見蘇璃火燒屁股躥下床,一溜煙的跑進淨身。

  ——

  葉舟跟著雪梅去往她的兩進小宅子裡,除生活必用品之外,極為的簡陋。

  「我聽小姐說容華極為的狠毒,你跟著我走了,她會對你暗下殺手麼?」雪梅心中仍舊擔心,害怕謝橋並不是真的放過他們。

  葉舟不在意的說道:「不必多想,我手裡掌握她許多機密的事情,她敢下殺手,我就抖出去!」

  雪梅提著的心落下來,目光微微一閃:「當真?」

  「自然是真的。」葉舟毫無戒心的說道:「她在寒潭寺的別院、醫館藥鋪都是我在打點。」忽而,神秘兮兮的湊到雪梅的耳畔說道:「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容華她來京城是報仇,你看輔國公府得罪她的人,有幾個下場是好的?」

  雪梅心中失望,她以為什麼大秘密,這都是過往舊事,有何意義?

  「還有——」

  雪梅的好奇心被葉舟吊起來,不滿的說道:「還有什麼呀?你快說!」

  「你可知鎮國公的事?那是她的外祖父,聽說是被冤枉的,她想要洗刷冤屈。」葉舟說到這裡,聲音漸漸微小:「衛尚書也在其中呢。」

  雪梅眼皮子一跳:「真的?」

  「我騙你作甚?偶然間還聽她說過衛尚書是個蠢笨之人,他當年不過是被形勢所逼迫。只是臨摹字跡而已,只要將幕後之人交代出來,便能夠摘清自己,他如今隱瞞下來,背後之人只會推他出來做替死鬼!」見雪梅臉色難看,葉舟嬉皮笑臉的說道:「你嚇成這般模樣作甚?關咱們啥事?」

  雪梅敷衍的應聲:「你先坐,我給你做飯。」

  「快去,不說都不知肚子餓了。」葉舟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的拿起桌子上一塊糕點塞進嘴裡。

  雪梅在廚房裡轉一圈,並未瞧見有吃食,挎著籃子過來道:「你等著,我去買點兒菜。」

  葉舟雙手枕頭,翹著二郎腿躺在榻上,嘴裡塞著點心,含糊不清的回了句:「你快去快回。」

  雪梅蹙眉,走出宅子,租一輛馬車去往尚書府。

  衛韞臉色陰沉,雪梅辦事不利,不得他的信任:「你來作甚?」

  雪梅焦急的把葉舟的話轉述出來:「老爺,您說他的話是真是假?」葉舟是個滑頭,她怕葉舟故意背叛謝橋,接近她有別的目地。

  衛韞面色沉凝,這話不論真與假,倒是道出他如今的處境。

  而且也是他唯一的出路。

  但是他要攀咬出的人是當今皇上——

  焉能活命?

  衛韞苦笑,當年他替明帝剷除鎮國公,已經預料到如今的地步。

  未曾料到,這一日,來得這樣快!

  「你回去,繼續哄著他,他手中可有容華的把柄!」衛韞沒有走到絕路,不會兵行險招,還沒有到那一步,若真到那一步……眼底閃過決然。

  「是。」雪梅從尚書府廚房裡拿著酒菜離開。

  葉舟見到有酒,嘴饞的抱在懷中滿飲一口。這些時日忙的與陀螺一般,哪裡有閒工夫喝酒?

  待雪梅將菜做好端出來,葉舟已經醉倒在榻上。

  「葉舟,葉舟——」雪梅搖晃著葉舟連喚幾聲。

  「唔——」葉舟揮開雪梅的手,側身躺著,手摸了摸,嘴裡嘟囔著:「酒,我還要酒……」

  「容華她手裡可有尚書大人的罪證?」雪梅忍著他嘴裡濃重的酒味,貼著他的耳畔說道。

  葉舟迷糊的低喃,雪梅湊到他面前細聽,滿意的勾唇笑道:「你手裡可有能要她性命的東西?」

  或許謝橋死了,有些東西就會腐爛,不會再被拿出來。

  「有……」

  雪梅心中一喜,連忙拿起桌子上的酒水繼續灌他喝下幾杯,套話。

  ——

  大慶國與大周結百年邦交,為表誠心,特派戰王南宮蕭在大周選妃,親迎回國大婚。

  明帝大喜,派燕王與秦驀在城門外迎接。

  百姓夾道而立,一堵大慶國赫赫有名的戰王風姿。

  南宮蕭卻是坐在馬車裡,從頭至尾,並不曾露面。

  燕王與秦驀帶著南宮蕭去往驛站。

  明帝備宮宴,替南宮蕭接風洗塵。

  夜幕降臨。

  謝橋與柳氏一同進宮。

  紫宸殿前,謝橋一眼看見褚明衍,他身旁站著一襲紫色衣袍,臉帶一張金色面具,一頭長髮半扎半束,烏黑的墨發中一縷白髮,極為醒目。

  南宮蕭似乎覺察有人注視他,微微側頭望來,狹長的眼眸懶洋洋地眯起,語調輕緩:「你們大周民風開放,女人都是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瞧?」

  謝橋蹙眉,這人有夠不要臉。

  褚明衍搖著手中的玉扇,順著南宮蕭的視線落在謝橋的身上,黑瞳突然掃向一個角落,臉上的笑一僵,「失陪。」扇子一收,只見一道殘影掠去,不見他的身影。

  「褚明衍!」蘭陽扔下柳是清朝那抹殘影追去,嬌喝道:「你給我站住!」

  「喂喂喂!你這女人已經有相好,爺身邊也有紅袖添香,何不一拍兩散,你好我好?何苦窮追不捨,逼得爺做和尚你才罷休?」褚明衍盤腿坐在屋頂上,一臉愁苦的看著蘭陽,因奔跑她如凝脂的面頰泛著桃粉色的紅暈,倚在樹枝上喘息,目光漸漸深邃幽暗。

  聽到他的話,蘭陽眼中水汽氤氳,咬牙說道:「你敢做和尚,我就敢將留你的破廟拆了!」

  「你這婦人——」褚明衍霍然掀袍起身,拋下一句:「不可理喻。」足尖輕點,已經落在南宮蕭的身邊。

  蘭陽看著空蕩蕩的屋檐,雙手緊緊的掐著背後的樹幹,心口似細綿的針扎刺。

  一塊潔白如雪的錦帕映入眼帘,一角繡著柳枝。抬眼望去,柳是清面色清冷,「擦擦。」

  蘭陽伸手一抹,淚水不知何時滾落下來。

  而她,一無所覺。

  蘭陽眨了眨眼,眼睛裡仿佛被風吹進沙礫,一陣澀痛。牽起嘴角想要輕笑一聲,可嘴角卻僵硬得厲害,要哭不笑的模樣,顯得格外滑稽。

  「眼睛進沙了。」

  柳是清抿唇,看著她淚水成串的落下,沉默半晌,抬手替她擦淚。

  蘭陽側頭避開,胡亂用袖子擦了擦,微微勾起嘴角:「快開宴,走了。」

  隨著她的奔跑,裙裾飛揚,火紅如烈陽灼目。

  柳是清撤回視線,落在手上的錦帕,默默收在袖中,漫步去紫宸殿。

  眾人已經落座,柳是清的位置在角落裡,撩開袍擺坐下,斜睨蘭陽一眼,她已如無事人一般坐在榮親王妃的身畔。嘴角微微上揚,透著淡淡的輕嘲。

  謝橋掃過褚明衍、柳是清,目光在蘭陽身上停頓片刻,看著她眼角微微發紅,心中暗自嘆息。

  蘭陽怕是對褚明衍有心。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明帝攜淑妃入殿。

  眾人起身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明帝甩袖坐下,目光落在南宮蕭的身上,朗聲說道:「宣晉之年,兩國結百年邦交,大慶國遣戰王為使臣來我朝,朕特設宴會接風洗塵。」

  南宮蕭站在大殿中央道:「本王奉國主之命,送來拜朝之禮,願兩國永結邦交之好。」一揮手,身著盔甲的侍衛抬進來幾口大箱子。

  明帝命人抬下去,正欲開口,便見一道身影踏進大殿。

  瞬間,本就安靜的大殿,更是落針可聞。

  閉門久居的淮陰侯,身著正裝參宴。

  明帝眼眸微眯,銳利的射向淮陰侯。

  諸位大臣,更是心中震驚。

  淮陰侯並未行跪拜之禮,淮陰侯府有先帝赦免跪拜之禮,以示它的尊崇非凡的地位。「微臣覲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帝虛扶一把:「愛卿免禮。」

  突然,讓人大出意外的跪在地上:「微臣懇請皇上徹查當年鎮國公叛國一案。」

  此話,宛如平地驚雷。

  明帝震怒:「當年徹查的清楚明白,何須再查?如今時隔多年,查出來真假都不知。」

  淮陰侯道:「事情的真相,不管沉寂多少年,它都不會被抹去!」

  明帝滿面陰霾,目光銳利如刀的刺向淮陰侯。

  淮陰侯面不改色,背脊挺直。

  這時,以丞相為首,大半股肱之臣跪在地上:「皇上徹查!」

  「你、你們——」明帝大怒,怒氣鬱結在心中無法發泄,捂著心口劇烈的咳嗽。

  「皇上!」劉公公連忙宣御醫。

  明帝擺了擺手,他們有備而來,雙手撐在龍案上,滿目陰鷙的死盯著淮陰侯,不曾鬆口。

  他還不死心!

  當年原以為他退離朝堂,此事塵埃落定。

  時隔十五年,舊事重提,他是何居心!

  嘉善,對,嘉善還活著!

  他以為嘉善活著,就能還鎮國公府清白?

  「請皇上徹查當年鎮國公一案,鎮國公忠心耿耿,為國為民,落得如此下場。還望皇上還他一個清白,莫要讓臣等心寒!」淮陰侯再次說道。

  衛韞心一沉,看著跪在大殿的大臣,四肢發冷。掀起舊案,勢在必行。

  榮親王捏著酒杯的手倏然收緊,眼瞼半垂,不知在思索什麼。

  明帝看向衛韞、榮親王。

  榮親王巋然不動。

  衛韞卻知已是大勢所趨,撩開袍子,跪在地上道:「請皇上徹查。」

  明帝瞳孔一緊,連衛韞都支持,眼底透著濃濃的嘲諷。冷笑幾聲:「查!你們去查!」他倒要看看能查出什麼事兒!

  淮陰侯看向謝橋,靜默不語。

  謝橋眼中閃過詫異,這個老狐狸是要將她拉下水。看一眼秦驀,見他微不可見的頷首,跪在地上說:「臣女謝過皇上替外祖父洗刷冤屈的機會!」

  不待明帝開口,謝橋從袖中掏出信封,並非交給明帝,而是給幾位老臣過目,轉而呈遞給明帝:「這是皇上當年將鎮國公定罪的通敵叛國的信件,並非是鎮國公李茂的親筆信,而是臨摹偽造。」

  衛韞心頭一顫。

  謝橋再拿出一封李茂的親筆信:「雖然可以以假亂真,可細看,仍舊可以辨出端倪。鎮國公習武之人,征戰沙場多年,手腕有力,鋒芒盡顯,力透紙背。而方才偽造的書信,卻是字體飄逸。」

  眾人細細比較,果真如此。

  明帝冷笑道:「僅憑几封書信便定論李茂被誣陷?荒謬!」

  淮陰侯不緩不慢地將當年搜集的證據拿出來,緩緩說道:「宣晉三十五年九月,鎮國公李茂與大慶先戰王南宮振勾結。據微臣所知,宣晉三十五年六月,南宮振便已經病亡。未免亂了士氣,對外秘而不宣,直至宣晉三十六年三月,戰爭結束之後方才傳出死訊。」

  「一派胡言!」明帝心中大震,這麼隱秘的消息,他們當時並不得而知。甚至是現在,也並不知道。卻未料到這細枝末節上出現問題,令他亂了陣腳。

  「皇上不信,可以請大慶國戰王南宮蕭對峙。」淮陰侯看向一旁的南宮蕭:「戰王,不知本侯所言是否屬實?」

  南宮蕭淺酌一杯酒,不想他一來大周,便看一齣好戲:「不錯。父王早已病體欠安,為了鎮住士氣,並未對外宣揚。」雖然最後依舊大敗。

  明帝一愣,撐在桌子上的手,青筋猙獰。冷笑道:「不知淮陰侯對這麼隱秘的事情瞭若指掌?」

  「皆因微臣不孝子,外出遊歷這兩年,偶然結識大慶國戰王。提起當年之事,隨口一問,便問出大問題。」淮陰侯一臉沉痛的說道:「微臣不忍鎮國公含冤而終,受世人唾罵,便是冒天下大不違也要為他沉冤昭雪。」

  明帝面色鐵青,便聽謝橋道:「當年之事漏洞百出,皇上一意孤行,不願意再審查,治鎮國公叛國之罪!」雙手呈遞另一份罪證:「這是衛韞衛尚書親筆寫下的認罪狀紙,還請皇上過目!還我外祖父一個公道!」

  衛韞見到謝橋拿出來的狀紙,面色慘白,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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