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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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債主。」謝橋淡然道。

  容凝一愣,這個關係在意料之外,隨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他身份高貴,如何能瞧得上當初是野丫頭片子的謝橋?當時定是沒有想到謝橋會是輔國公府大小姐,所以榮親王世子並未認出來?將她帶出去有話說,怕也是顧及謝橋的臉面。

  玉傾闌的體貼雖不是為著她,可仍舊止不住心口砰然跳動。

  容嫣眸光一閃,覺得沒有謝橋說得如此簡單。倒是沒有料到謝橋本事大著,連玉傾闌這高枝兒都攀附上了。

  「大姐姐如此身份不同,又不比以往,還是早早與榮親王世子將帳算清得好。」容凝信了謝橋的話,心裡卻是不安,不希望她與玉傾闌有更多的牽扯:「若是有難處,我也能幫你。」

  謝橋頷首。

  容凝失去興致,心不在焉:「天色不早,隨意挑揀幾件首飾回府罷?」

  容嫣已達到目地,並沒有反對。

  容姝滿懷心事,認同容凝的提議。

  謝橋對物件兒不感興趣,一拍即合。幾人草草挑選好,便回府去了。

  馬車緩緩停下,謝橋率先下馬車。等在角門的紫心眼眶通紅,神色激動的迎上來:「大小姐,二少爺他醒了!」

  「二弟醒了?」容姝不等紫心回答,步履匆匆的去往聽風閣。

  謝橋想知道容生眼下的情況,也緊跟著過去。

  容凝心裡挺高興,拉著一動不動的容嫣道:「二姐姐,咱們也去看看。」

  容嫣不動聲色的拂落她的手:「二弟方才醒來,身子正虛弱,我們此時過去恐怕會驚擾他。」

  容凝臉上的笑容一僵,覺得容嫣說得有理,心中失落,卻仍舊很開心:「二哥能醒真好,二嬸嬸定會很感激大姐姐,希望二哥今年下場,能取得好成績!」

  容嫣面色一冷。

  謝橋——

  她本就是個變數,可因為她的出現,許多事情都被篡改!

  若非有許多事情與記憶中相同,她都懷疑是夢一場!

  可究竟是哪裡出差錯?

  一個死的人,如今也醒過來。

  晉哥兒……容嫣捏緊了手心,難道讓他繼續活在容生的光環下?

  不——

  她決計不能讓晉哥兒碌碌無為!

  想到此,容嫣快步去往松林院。

  「二姐姐,二姐姐——」容凝望著容嫣的背影,蹙緊眉頭,為何二弟醒來二姐姐不太高興?

  隨即,一臉瞭然。祖父曾說二哥醒來,繼承家業。二姐能高興才怪!

  ……

  聽風閣內,柳氏失態的抱著容生,淚水決堤一般落下。

  一個字都不敢說,害怕這是夢一場。

  容姝站在門口,扶住門框,看著面色蒼白孱弱的容生,淚水滾落下來。似想起什麼,慌張的回頭對謝橋說道:「大姐姐,你趕緊給二弟瞧瞧。」

  聽到動靜,柳氏鬆開容生,擦乾臉上的淚水,站在一旁,哽咽道:「昨日你扎針走後,生哥兒手指會動了,我怕是看錯沒有讓人告訴你。本想今日扎針的時候與你說一聲,沒有想到生哥兒醒了。」柳氏感激的說道:「生哥兒這條命是你給的,今後你是我們的恩人!」

  謝橋只當是客套的說詞,並未放在心上。替容生扶脈後,唇瓣微勾:「恢復良好,並無大礙。」

  容生艱難的抬了抬頭,卻是抬不起來,張嘴要說話,只見他嘴一張一合,並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眼底浮現恐懼的神色,伸手比劃。

  「喉嚨發緊,疼痛?」

  容生點頭。

  「別著急,緩上一兩天便好。」謝橋問人要筆墨紙硯,換個藥方叮囑如何煎服,對柳氏道:「他許久不曾下床,下床走動時讓人攙扶著緩慢行走。若是無力發軟也不用緊張,多給他按揉四肢。」

  柳氏一一記下,提著的心完全落下來。

  她如今對謝橋非常的信任,只要她說沒有問題,那麼一定沒有問題!

  謝橋交代容生這些時日的飲食,便告辭回重華樓。

  「等等!」柳氏跟著走出來,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人,斟酌道:「你母親最喜歡荷花與芍藥,鎮國公替你母親種下一大片芍藥與滿池荷花。每到芍藥花開的時候,遠遠望去,遍山火紅,美麗至極。方便你母親賞花,鎮國公在半山腰建造寒煙亭。你母親最愛在煙雨時節坐在亭子裡看著煙雨朦朧中的荷花。她的忌日快到了,你若得空,去那兒看一看。」

  謝橋心中一動,點了點頭。

  柳氏不是多舌之人,她這番話怕是有其他用意?

  回到重華樓,院子裡幾個丫鬟臉上都帶著傷。

  謝橋皺眉道:「發生何事了?明秀呢?」

  半夏眼圈發紅,委屈的說道:「小姐,您一走,大少爺為著大夫人來鬧事兒。後來瞧見明秀姐,大少爺淬罵明秀姐,說是她害慘了他,二話不說讓隨從綁走。明秀姐有些拳腳功夫,倒是將隨從都打倒。大少爺怒氣沖沖的走了,不多時帶著十幾個侍衛闖進來,明秀姐不敵被帶走了!」

  謝橋眼底閃過寒芒,面若冷霜。

  帶著人,去松林院。

  松林院裡面,容晉並不在。

  謝橋趕往別處去找,依舊沒有半點蹤跡。六神無主下,啞姑遣人送來口信,人被帶著在荒廢的西院裡。

  明秀被捆綁在樹上,嘴裡塞著破布,臉上幾條鞭痕觸目驚心,身上更是無一完好。

  容晉袍擺扎進腰帶里,手裡甩著長鞭,面色猙獰的一甩鞭,咒罵道:「賤人!若非是你們主僕兩,本少爺如何讓祖父厭棄?」更可惡的竟是謝橋將容生給治好!

  他平白受罰,冤不冤?

  這口氣如何也咽不下去!

  暫且不能動謝橋,只能將滿腹恨意宣洩在她的婢女身上!

  「唔——」

  明秀痛得渾身顫慄。

  容晉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心裡閃過快意,揮鞭抽去。

  「住手!」謝橋目光森冷,看著明秀的模樣,怒氣升騰:「你這是幹什麼!」走過去,立即給明秀鬆綁。

  容晉晦氣的扔下鞭子,拍了拍手,面上笑容扭曲:「沒幹什麼,只是奉勸你要看好自己的狗!沒事的時候,不要多管閒事,免得沾惹一身葷腥。今兒個她只是衝撞我,給點兒教訓,下回可說不準了……」

  「我倒是想知道明秀她今兒如何衝撞你!」謝橋不敢觸碰明秀,她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兒,碰觸的時候,明秀便痛得直哆嗦。從未有過的憤怒在心裡肆意衝撞,謝橋恨不得讓他去死!

  小小年紀,如此心狠手辣!

  殘害手足,並不知悔改,反而遷怒旁人,當作玩物一般凌虐!

  「哦?沒有嗎?」容晉陰柔的眸子裡閃過惡意,獰笑道:「許是我犯癔症了!」態度囂狂,雙手背在身後,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謝橋雙手緊捏成全,望著容晉的身影,眼底的冷芒令人看著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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