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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寧肅將捶好的核桃拿到茶几上來剝殼，用一個小盒子裝起來，留著給呂多多每天吃幾個。
呂多多說：“那我爸就沒管過你?”
程春蘭想了想說：“我懷你的時候，特別想吃酸的，老話不是說酸兒辣女嘛，他以為你是個兒子。那時候咱們那邊還沒什麼酸東西，橘子還沒出來呢，他特意托人從北方給我買了山楂果寄過來。”
呂多多蹙起眉頭：“不是說孕婦不能吃山楂嗎?”
程春蘭搖頭：“這不知道，我吃了沒事啊。”
“那可能是吃得少。山楂是活血通瘀的，刺激性比較強，容易導致流產。我能順利生下來，還真是個奇蹟。”呂多多拍著胸脯望著趙寧肅笑。
趙寧肅拍著她的肩笑道：“那時候信息不發達，南方也沒什麼山楂果，所以恐怕也不知道。”
程春蘭笑道：“對啊，我那時候懷孕也沒上醫院去檢查，等到足月了，就去生。哪像現在，這個檢查那個檢查的，忌口這個忌口那個，我們是老人說什麼不能吃，就不吃，沒有現在分得這麼細。”
呂多多不由得感嘆了一聲：“原來我爸對我也有好的時候。結果生出來是個女孩，他肯定氣死了。”
呂多多不由得笑起來：“原來我爸對我也有好的時候。結果生出來是個女孩，他肯定氣死了。”
“生了你之後，他的臉色比鍋底還黑，所以你剛滿月，就讓你奶奶帶到鄉下去了。”程春蘭嘆了口氣。
趙寧肅接話說：“雖然是個多餘的妹子，但卻是個最貼心懂事的，只能說爸太沒眼光了。”
程春蘭笑笑：“可不是嗎?有時候他估計也後悔那麼對你，跟我說沒想到你這麼有出息。”
呂多多抿了嘴不出聲，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有出息了他才後悔這麼對自己?作為一個父親，這功利心未免太重了些，將來自己的孩子就算是沒出息，自己對他的愛難道就會少了?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程春蘭每天都變著花樣給呂多多做好吃的，她的孕吐現象在適當的飲食調理下，也慢慢得到了緩解，體重一天天增加起來，只是畏寒乏力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幸好這都是懷孕的早期症狀，據說過了三個月就好了。
趙寧肅是個超級五好老公，那關懷簡直是無微不至，這讓呂多多覺得很安心。
一天早上起來，呂多多看著自己的內衣：“內衣有點緊了，勒得有點難受。”
趙寧肅說：“我看看。緊了就不穿了，等我去給你買幾件大點的。”
“我胖了。”呂多多沮喪地說，“我媽天天都做好吃的，都變成脂肪了。”
趙寧肅從身後伸手托著她的胸，吻著她的臉頰：“這都是為咱們寶寶做出的貢獻，等到寶寶出生了，咱們再減。”
呂多多嘆口氣：“只能這樣了。”
趙寧肅說：“老婆加油，再堅持七個多月，咱們就解放了。”
呂多多反過手，摟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懷裡：“不論男女，咱們就生這一個啊。”
“好。今天要去做B超檢查吧?”趙寧肅突發奇想，“你說有沒有可能會是雙胞胎?”
呂多多眨眨眼：“不能吧，我家裡沒有雙胞胎遺傳基因，你家裡有?”
趙寧肅說：“嗯，我媽其實就是雙胞胎，只是我那個姨剛出生就沒了，比我媽小。”
“啊?這太可惜了。”呂多多惋惜地說。
“是的，那時候醫療不太發達。所以沒準我們有可能生雙胞胎呢?”趙寧肅吻著呂多多的脖子。
呂多多輕笑，心情大好：“要真是雙胞胎就好了，孩子就不孤單了。”
趙寧肅突然又想到什麼：“其實也未必好，兩個孩子總要比較的，萬一有一個長歪了呢?”像呂玲玲那樣的，寧願少要一個算了。
呂多多說：“其實這都看家長怎麼引導吧，要是經常拿來比較，孩子自然也會互相較勁。但要是都是賞識教育，鼓勵發現對方身上的優點，那肯定會相親相愛的。我小時候就活在我兩個姐姐的陰影下，我爸常罵我，長得那麼丑，學習也沒你二姐好，又是個丫頭片子，有什麼用。我小時候可自卑了。”
趙寧肅摟著她：“那你後來還這麼優秀，說明你的先天基因非常優良啊。”
呂多多想了想，說：“說起來還要感謝張睿，我有一次去他家，聽見他說，女生要是學習好，也能當大隊長，然後我就努力朝著那個大隊長奔去，用心學習。後來再大一點，發現只有讀書才能離開那個家，所以就一門心思放在學習上了。”
“你這是在逆境中逆流而上的典範，真是個有韌性的好孩子。等我們寶寶出生了，我們也要從小就要好好疼愛他，教育他，讓他也做一個堅強堅韌的孩子。”趙寧肅說。
“嗯。”
這天去醫院做B超，顯示的居然真是對雙胞胎。趙寧肅已經樂得完全找不著北了，看著呂多多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那份小心翼翼喲，真是比伺候天皇老子都謹慎。
呂多多看他那樣子，車也不讓他開了，讓他攔個的士去診所。趙寧肅還不大樂意去，想要留下來陪她，呂多多說：“孩子出生還有好幾個月呢，你就不想上班了?趕緊去上班，給我們掙奶粉錢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