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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都沒偷啊!我就是拍了點東西!”男人話剛說,就趕忙捂住了嘴。

  聽聞走廊有爭吵的聲音,還在安慰程靜嫻的幾個人紛紛走了出來,程靜嫻是最後一個出來的,她的眼角還掛著淚水,在看到崔悠伯的那一刻直接愣在了當場。

  崔悠伯多聰明了,看到程靜嫻的表情和她手裡緊緊抱著的相機,心中立即瞭然,更是反手就抓著男人的衣服拎了過來。

  這個今天已經被拎了好幾次的男人下意識的掙紮起來,方宏笙他們剛解決完里森的事情,現在又遇到了這個棘手的人,著實讓他們頭痛!

  方宏笙更是心中怒火叢生,不禁把所有罪責都怪到景瑜身上,這人是景瑜的手下,視頻肯定也是他要求拍的,要不是因為景瑜的身份,他堂堂一個大導演也不會趟這趟渾水。

  現在一而再的被人抓,他的脾氣真的就上來了!

  “你拍了什麼?”崔悠伯的臉色非常的陰沉,逼問著手中的男人。

  方宏笙冷笑:“還能有什麼,拍人家姑娘換衣服的視頻唄。”

  “方先生……”景瑜愣在了當場,剛才還在幫他的方宏笙,怎麼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方宏笙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了崔悠伯:“崔老闆,我們都很忙,你如果沒什麼事情,就還請讓一步吧。”

  崔悠伯點了點頭,可是手中的力道倒是沒有鬆開。

  他抬頭看了一眼程靜嫻,飄悠悠的說到:“犯了錯,就得認。這個社會上終究是有法律的,如果人人犯了罪都可以被饒恕,那麼還要這國法做什麼?”

  崔悠伯隨手招呼了秘書:“陳韻玥,去把保安都叫過來。在我的地盤上,可是沒有人敢做違法的事情。”

  說完他就轉過頭對方宏笙和景瑜說:“兩位如果沒有事情,也可以留下來。”

  方宏笙臉色一變,就冷哼一聲離開了,景瑜不顧自己手下掙扎著呼喊聲音,也快步跟著方宏笙離開了後台。

  崔悠伯瞥了一眼他們遠去的背影,才轉頭對程靜嫻說:“我們又見面了,程小姐。”

  ☆、第24章 崔老爺子

  保安很快就圍攏了過來,崔悠伯眼神淡淡的往男人身上撇去, 一揚下巴就讓人把他帶走了。

  豐滿的女秘書也出崔悠伯另有心思, 他的眼睛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對面那個抱著相機的女孩,之前在查資料的時候, 她就多留心了,發現這姑娘的人生的確多姿多彩。

  崔悠伯抬腳走到程靜嫻面前, 低頭看著她:“晉總沒跟你在一起麼?”

  程靜嫻搖了搖頭, 崔悠伯看了她一眼,從她手中拿過相機, 端詳了片刻才對幾個人說:“我是這個會所的負責人,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吧。”

  然後他伸手抓住程靜嫻的手腕, 對她說:“程小姐,請跟我走一趟吧。”

  而與此同時, 晉世然則身在在一個雕樑畫棟的客廳里, 坐著一個梨花雕木的圈椅,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崔老爺子。

  崔老爺子年紀已經60有餘,頭髮雖然花白但也梳得一絲不苟, 臉上的皺紋像是風刃割得一般, 透露著一股凌厲的寒風氣息。

  “晉先生, 你說是悠伯的朋友,可是他現在並不在這裡。”崔老爺子無奈的看了晉世然一眼, 這個傢伙從一大早就來自己家裡,打著崔悠伯朋友的身份跟自己聊天,雖然他並不討厭話多的年輕人, 但是總是給他感覺不好。

  作為刻板的老一輩人,崔老爺子的性格非常剛毅,面容冰冷一絲不苟,就連說話都透著一股冷嗖嗖的感覺。

  晉世然就好像渾然不知一般,死皮賴臉的喝著保姆遞過來的紅茶,一邊喝一邊誇讚:“崔伯伯,你是不知道,崔悠伯在外面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還經常提起你呢。”

  “呵呵,提我做什麼。”崔老爺子一聽到兒子在外誇讚自己,眉目都有些輕鬆,他對於這個有能力的小兒子還是非常欣慰的。

  晉世然看著老頭舒展的眉目,笑的更開心了:“崔悠伯之前混道上的時候,可一直都在誇你,不過我那個時候也沒怎麼接觸過他,只是有所耳聞而已。”

  崔老爺子一聽這話,表情當即就變了,但是還是緩了緩語氣幽幽的說:“啊……是這麼樣麼?”

  “那可不,崔老闆之前不是給您弄了個白玉觀音像麼,聽說花了好幾百萬從地下拍賣會拍過來的,可見他的孝心啊。”

  崔老爺子抿了抿嘴,臉色陰晴不定,看起來正在竭力的忍耐自己,他不是不知道崔悠伯之前的事情,可是這種事從外人嘴裡說出來的感覺可就不一樣了。

  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之前是為非作歹的社會小流氓,這種事情他無法容忍,可是為了自己那僅有的面子,他只能臉色鐵青的‘恩’了一聲,算是回答了晉世然的問題。

  晉世然狡黠的一笑:“崔老爺子有多久沒有見到悠伯了?聽問他最近搞了個大新聞,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崔老爺子疑惑的看向晉世然,他一臉無知的表情讓晉世然覺得身心愉悅,笑著放下了茶杯說到:“您有沒有聽說過悠伯的尊稱?”

  “這小兔崽子還有尊稱?”崔老爺子冷哼一聲:“他今年才多大,搞的人五人六的,尊稱太大也不怕折了壽麼?”

  “崔爺。”

  晉世然調笑道:“他的手下都是這麼喊,所以按照輩分,我應該喊您一聲‘崔爺公’啊……”

  崔老爺子‘啪’的一聲就拍案而起,手邊的茶杯都被震得抖三抖,茶色的液體順著小小梨花木台子澆濕了一地,茶香味四散而出。

  “我可受不起這麼大的稱呼!”崔老爺子臉色鐵青的看向晉世然,眼中透露著怒火:“晉先生,你到底來我這裡是做什麼?說話陰陽怪氣的,別以為老頭子我聽不出來,我雖然是老了可是我耳朵沒聾!”

  晉世然也收起了自己嬉笑怒罵的表情,渾身都正經起來,他盯著怒髮衝冠的老爺子說到:“我是來告狀的,崔老爺子。”

  “您兒子走私毒丨品,洗丨錢幫您拍下來的那尊白玉觀音像,可還老老實實供奉在你家祠堂吧?”晉世然站起身來,悠悠的在廳中走了兩步:“其實您兒子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我這個普通人的確不應該管,可是命懸一線的時候,我就不得不來找您了。”

  晉世然的語氣逐漸開始嚴厲起來,讓崔老爺子有種這個小小年輕人當面指著自己鼻子罵的感覺,簡直坐立難安,就好像屁股下的圈椅突然長出了千百根刺一樣,戳的他心慌意亂。

  “不得不說您兒子的手段非常高明,把我囚禁起來還打算審問我。”晉世然把在酒店的事情吹的天花亂墜:“我就不明白,這國法憲法,是他定的麼?”

  晉世然橫眉一豎,怒喝道:“囚禁人身自由,那可是要坐牢的!”

  崔老爺子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沉思了許久才看向他:“這……你來我這裡,不僅僅是告狀吧?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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