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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看著沉思的程靜嫻,晉世然本來覺得她會拒絕,畢竟跟一個只見了三面的人去住酒店,正常的女孩子都不會同意吧?
“可以啊。”程靜嫻笑著說:“不然你只能睡在車裡了吧。”
絲毫沒有察覺到程靜嫻的特指,晉世然只覺得有股血液往腦袋上涌,然後腳步虛軟的把車開到了不遠處的一家酒店的停車場。
晉世然在下車到前台的這條路上想了很多,他覺得自己果然還是不能這麼不負責,畢竟程靜嫻看起來就20出頭,自己都快30的人了,這樣不就是欺負人家小姑娘麼?
所以到了前台,晉世然還是決定開兩間房。
“沒房間了。”前台的小姑娘說道:“只剩下一間大床房了。”
就像是所有漫畫小說電視劇中那樣,只剩下唯一一間房間了,還是大床房。
“那我們再看看吧。”晉世然沉思了一下還是決定換一間酒店。
客人來了哪有讓他離開的道理呢?小姑娘趕忙說道:“這附近就我們一家酒店,稍微遠一點的你還得走半個多小時呢。”
“我們開車。”
“可是就算到了也不確定有沒有房間啊。”小姑娘很是會留客:“這麼晚了,一般也都沒有房間了。”
晉世然還在苦惱,程靜嫻倒是探出頭對前台小姑娘說:“行,就定下來吧。”
看著前台小姑娘三下五除二就把房間開好,然後指了指電梯的方向,就微笑著送客了。
恍恍惚惚的把身份證和卡收好,晉世然跟著拿著房卡的程靜嫻就往電梯那邊走,進了電梯才發覺哪裡不對。
程靜嫻原來是那麼主動的姑娘麼?
不小心瞥到了程靜嫻白白嫩嫩的脖子,還有因為剛才折騰而有些凌亂的領口,海拔比較高的晉世然很輕而易舉的就看到了裡面隱隱約約的風景。
“你怎麼了?”程靜嫻奇怪的看向他,晉世然搖了搖頭,把紅著的臉瞥了過去,緊緊地盯著逐漸升高的樓層。
他活了29年,也不是沒接觸過女人,在KTV和大保健的時候,也叫過台妹和按摩,但是晉世然並不喜歡那種女人,所以也都沒有碰她們。
跟女人開房,估計是晉老闆人生頭一次經驗。
來到房間的時候,他緊張的手都有點發抖,按理來說,這是兩人的一個非常好的開端不是麼?
“程程,我……”
“好了。”程靜嫻回頭看向緊張得不得了的晉世然,說道:“那你今晚就住這裡吧,我先回去了。”
我先回去了。
我先回去了。
我先回去了。
“????”
晉世然從甜蜜的幻想中醒來,對於程靜嫻的話還有點疑惑:“回去?去哪裡?”
“回家啊。”程靜嫻一副坦蕩蕩的表情說:“你回家一定很遠吧,就先住一晚上,我就先回去了,不然明天上班要遲到的。”
晉世然一腦門的問號:“你……不住在這裡?”
程靜嫻奇怪的看著晉世然:“我住這裡做什麼?”
恍然間,晉世然想起程靜嫻的超能力,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程靜嫻能那麼坦蕩的讓自己要一間房,更能坦蕩的跟自己來房間裡。
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程靜嫻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你待會兒直接回去麼?”晉世然垂頭喪氣的問道。
程靜嫻雖然奇怪為什麼他突然變成這樣,但是還是點頭說道:“沒什麼事,我就直接瞬移回去了。”
“好。”晉世然打起精神,深吸一口氣笑道:“那你路上小心,如果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程靜嫻微笑著揮了揮手,就這樣消失在了房間裡。
晉世然在程靜嫻消失了以後,重新恢復到了垂頭喪氣的模樣,然後走了兩步自由落體把自己摔在了柔軟的床上。
然後委屈兮兮的抱著枕頭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邊,之前跟蹤晉世然的那兩個人正站在一個男人面前等待訓話。
明明是初夏的天氣,房間裡卻打著極低的溫度,冷風颼颼的從空調里吹出來,讓整個屋子變得更加冷。
“崔爺。”之前那個拿槍的禿頭說道:“我們說的都是真的,行車記錄儀都拍到了。”
老闆椅上是一個帶著眼睛的黑髮男子,俊朗的容貌、年輕的模樣倒是很難想像他是之前安排殺手的人,他銳利的目光隨意的掃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崔老闆不悅的看了一眼那個禿子,敲了敲桌子說道:“現在人丟了,你們要拿什麼賠我?”
禿子趕緊說道:“崔爺啊,這事你也看到了,哪有車憑空消失的,這不是我們的問題啊。”
“我當時跟你們定的是一周之內殺了晉世然,可是現在已經給你們延遲到了現在。”崔老闆冷漠的說道:“一個星期夠他死多少次了,可是你們怎麼做的呢?一拖再拖,我現在讓你們對我進行賠償,有什麼問題麼?”
“不是,崔爺……”
崔老闆伸出手制止住他的話,眼神里透露出殺意:“我要見到的是晉世然的屍體,不是你在這裡跟我討價還價,懂麼?”
禿子看了看自己的夥伴,然後咬牙說道:“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崔爺!”
崔老闆倒是非常冷靜,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禿子知道如果他們就這樣離開,就不會再有第二次跟崔老闆合作的機會了,以後也沒人會照顧他們生意。
一想到之後的生活就要慘澹的過下去,禿子就咬牙跪了下來。
“崔爺,我用生命保證,下一次一定給您個滿意的結果!”
崔老闆用手托著下巴,看著跪在面前的光頭,瞥了一眼依舊站著的阿三,阿三被他的眼神一震,也慌忙跪了下來。
“起來吧。”崔老闆過了幾分鐘才說道:“別動不動就跪下,我是生意人又不是皇帝。”
他揉了揉手腕說道:“一個月,我要出差一個月,在我回來之前,我要見到好消息。”
“沒問題的崔爺!”
“還有。”崔老闆漆黑的眼睛看向他們:“以後也別叫我‘崔爺’,我現在是生意人,以後要叫我‘崔老闆’,或者‘崔經理’。”
“是……是,崔老闆……”
明明屋內的溫度極低,但是跪在地上的兩個人還是渾身冷汗,在結束了談話之後便退了出去。
崔悠伯看了看關上的辦公室門,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要一個人的命,怎麼就那麼難呢?”
第二天早晨,晉世然趴在床上被一個電話吵醒了,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看到是李絮喆便接了電話。
“餵……”
“喂喂喂,你怎麼樣了啊?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