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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他們有了夫妻應有的關係。

  何青陽是這麼想的,何青陽媽媽顯然想得不一樣,氣焰滔天得反駁花卉道:“你開什麼玩笑啊花卉?站著說話就不腰疼嗎?我實話實說告訴你,她爸是個開了黨籍的科員,鄉科級副職都沒混到就被人拉下馬了。她媽是個婦產科醫生,而且是醫院裡面吃相最難看的一個。我一個朋友女兒生產的時候就輪到她媽負責,沒拿到紅包之前就跟死人似的,拿了紅包之後臉上才有點血色。呵呵,出生在這種家庭的姑娘能有多好?她怎麼能跟人家魏語比?她拿什麼跟人家魏語比?”

  所謂“狗咬狗”,大概就是這樣的情形吧。

  張可嵐越看越興奮,左手都伸出來托起下巴,支撐著她將這場鬧劇看完。沒辦法,這次相親比她想像的還要精彩。

  張艾倫實在聽不下去了,抬起屁股就要往外走,誰知道胳膊被旁邊人悄無聲色得一把拽住。張艾倫轉過頭去,眼睛裡滿是恐懼得看著張可嵐朝她明艷一笑,然後,一部手機遞到了她的身前。

  看了一眼手機屏,張艾倫渾身顫抖得動都動不了一下。恥辱、不堪、悲憤,像洪水一般席捲了全身。可是沒辦法,張可嵐用來威脅自己的,就是自己賺錢用的果照。

  難怪浣溪沙會跟她說:“你聽她們安排吧,沒辦法,誰要當初你同意參與到這件事裡。跟何青陽睡的第一天起,你就應該知道你插了誰一刀子。聽她們安排你還能嫁給何青陽,不聽她們安排,我也沒什麼辦法。”

  將何青陽和張艾倫交給張可嵐,和鈴萬分放心。別說魏語的仇了,怕是自己當年在張艾倫那兒受到的欺負都能一併給報了。

  兜兜轉轉大半年,和鈴又開著車子來到華僑中學附近。只是區別於上次,和鈴這次玩得更狠了一些,直接掏錢租了幾棟老房子的牆壁。

  去過鄉鎮的童鞋都知道,什麼老年保健品啊保險公司啊最喜歡在鄉村自建房的牆壁上噴漆做GG。一棟連著一棟,往返一遭就會被這些牆上的GG洗腦。

  和鈴直接租下了從城市中心通往華僑中學路上的五六家民宅,每棟房子的牆壁上都找人刷上了頗有寓意的圖案和大字幅。

  第一幅是一片罌粟海,罌粟里站著一個佝僂的農民。配詞是:花卉,創造違法收入。

  第二幅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官員在領獎台接受小學生的獻花,領獎台下是納稅人嘔心瀝血堆出來的一沓美元。配詞是:花卉,掩蓋不了骯髒。

  第三幅是一株枝繁葉茂的老桃樹和一株枯乾瘦弱的小桃樹。老桃樹的根枝盤旋交錯,土壤下的根須蔓延到了小桃樹下面。表面上看著老桃樹替小桃樹遮風擋雨,實則在暗地裡將小桃樹的養分全部吸了過去。配詞是:花卉,虧天下桃李。

  為了實現這些創意,和鈴專門請了美術學院的學生過來刷牆。今天到了現場一看,畫面鮮艷,字體方正,搞得很像宣傳部的手筆。

  瞧著是社會公益GG,但每一幅GG都有的“花卉”二字,每一幅GG所諷刺的東西,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和鈴頗為滿意得付了錢,並逐一跟這些民居的戶主簽了租賃合同。這一下,除了城管,誰也別想輕易洗掉牆壁上的文字。

  咖啡屋裡,安妮鬼鬼祟祟得站在包廂外面聽著牆角,小芳則安安靜靜得坐在沙發上敲著筆記本鍵盤。

  安妮聽了一會兒就跑回來吐槽:“呵呵,何青陽說了想娶張艾倫,但他爸媽死活不同意,還想著娶個兒媳像小魏這樣的呢。剛才在裡面吵了半天了,這會兒他媽終於改口了,說只要張艾倫一家能掏出六十萬來,她就點頭同意這門婚事。”

  “六十萬怎麼可能掏不出來?”小芳順手打開了張艾倫的背景資料,估量道:“張艾倫在上海還有一套二手房呢,對了,就是上次機場揍她的那個老女人丈夫送的。呃,我看看,房子是在松江,又不是在奉賢,嗯,最少能值一百多萬吧。”

  安妮瞠目結舌道:“我擦,張艾倫竟然還賺到了一套上海的房子!”

  “小三經濟唄,你不懂。”小芳說完了這句,轉身走到咖啡屋的角落裡打了一個電話。

  安妮疑惑得看向小芳:“你打給誰呀?”

  小芳痞痞一笑,言簡意賅道:“淮揚酒家。”

  “哈哈,我有種預感,花卉這次要失業了。”安妮不厚道得笑出聲來。

  “誰說不是呢。”安妮打開郵箱,乾脆利落得將淮揚酒家客服經理髮來的監控視頻轉發給了魏老闆秘書。

  花卉想算計人不傻,但傻的是以為別人都比她傻。

  ☆、第79章 插pter79

  在蘇州的這幾天,魏語除了懷念家裡那張方便她矯正後背的硬板床,其他一切她都不想掛在心上了。

  第一天尚且能蓋著被子偷偷哭上一回。

  第二天睜開眼睛便覺得自己有些傻,決定放下過去的一切。

  到了第五天,當魏語拉開窗簾看到後院的泳池裡有人在游泳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可以樂觀得惡作劇了。

  只是,她是樂觀了,倒霉的卻是心血來潮去游泳的青年。

  好好游個泳,忽然感覺被人蹬了一腳。蹬了一腳就算了,這一腳還蹬到了他的臉上。

  連繹心直接雙腳點地,滿頭是水得從池子裡鑽了出來。

  泳池這麼大,誰的膽子也大到敢蹬他臉了?

  睜開眼睛一看,出乎意料,游泳池裡什麼人也沒有,只有一條朝著他吐舌頭的白色金毛。金毛游得happy極了,水面上搖頭晃腦,水底下暢快得劃拉著爪子。姿勢優美不說,續航能力簡直堪比狗中航母,屁股搖啊搖得遊了好幾米。

  金毛遊了一圈,似乎感覺到共浴的佳人心情不爽,回遊的時候爪子一划,又劃了一潑水到連繹心臉上。

  連繹冰著臉站在泳池裡,什麼反應都沒有,唯獨渾身發毛。MB,誰啊,竟然有膽子放喬景雲家的狗進來!

  游泳池邊上魏語彎著腰哈哈大笑,一邊用手指著那條在水裡暢快划水的金毛,一邊取笑他道:“哈哈,連二哥,你游得還沒狗快呢。”

  很顯然,牽了金毛進泳池的罪魁禍首是她。

  連繹心原本是要炸毛的,但瞧著魏語沒心沒肺的傻笑模樣,無奈得

  搖了搖頭。晶瑩的水珠從頭髮上落了下來,划過他上揚的嘴角,融入了泳池裡。

  十分鐘後,魏語自食惡果,一個人跪在泳池邊上用毛巾給金毛擦身。

  連繹心隔岸圍觀,一臉寵溺得監工。

  喜歡軟床的和鈴是受不了魏語那張一夜就能讓腰間盤突出的硬床來著。為了早日回歸上海那間有軟床有美男的溫馨豪宅,和鈴速度奇快,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已經將魏語的事情忙得七七八八了。

  比如花卉,除了找人刷牆,和鈴就沒有干其他的了。魏語爸爸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直接帶了律師、秘書,並叫了教育局的計劃財務科科長一同去了華僑中學校長的家裡喝茶。

  之所以叫了計劃財務科科長而不叫行政審批科科長或者辦公室主任,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也只有魏老闆這些老江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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