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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便總是竊喜,女人在愛情里難免盲目而自大。

  那個蕭瀟她聽過幾次,可是自認在女人中她的外表夠出色,手段也夠精明,無論哪方面都是賀淵最好的幫手。賀淵這樣野心勃勃的男人,中意的難道不是她這種旗鼓相當的女人?

  以前賀淵的世界充滿了對權利的渴望,可今晚,他的世界似乎只剩那個叫蕭瀟的女人。

  到底憑什麼?

  她憑什麼這樣橫空出世,就得到他一切寵愛。

  賀淵沉默著,俯身對上她的視線,臉上依舊是看不出任何喜怒地:“我從未虧待過你,也沒勉強你任何事,現在也一樣。如果不想幫我,你隨時可以走。”

  孟雲潔垂在身側的拳頭用力攥緊,嫣紅的嘴唇被咬的充血。

  賀淵靜了會,嘴角浮起一抹笑,伸手撫了撫她鬢角的髮絲,可話卻說的疏離極了:“你這些年從我這得到的好處也不少,當初若不是我幫你,你自己知道會是什麼下場,恐怕早就被那些肚肥腦禿的投資商給玩殘了,現在何況一副被利用的樣子?小潔,你這麼聰明,難道真以為靠愛情可以安樂一輩子。”

  “更何況——”他的笑容近乎殘忍,“你不會天真地以為,除了你之外,沒人能再幫我吧?”

  孟雲潔知道賀淵最善於捕捉人的心理,這麼多年,他總是用這種方式誘導她。

  她承認自己虛榮了些,總是抵擋不住物質的誘惑,或許也正是這樣,賀淵心底才多少對她有些不屑。

  她忍不住尖銳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彎起唇:“是,你說的沒錯,是我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逾越了。不過我也好奇,如果有一天非要在她和賀氏之間選,你會怎麼做呢?”

  賀淵表情徹底冷了下來,孟雲潔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逼近,還喋喋不休地繼續道:“你以為她那樣單純的女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後,還會安安心心地接受你?賀淵,不是誰都稀罕你這份感情的,你確定,她真的愛你?”

  像是被戳到痛處,賀淵伸手就掐住了她脖子,力道之大,有一瞬讓孟雲潔以為對方真想掐死她。

  她瞳孔倏地放大,不可思議地瞪著面前的男人,手也無措地開始掙扎抗拒,只聽他說的每個字都像是覆了層寒冰似的:“要是想死,你大可以試試再靠近她半步。”

  孟雲潔被甩開的時候趴在床墊上大口喘氣,再回頭時只看到那男人大步離開的背影,她的眼神倏地變得幽深難辨起來,忍不住猙獰地笑出聲:“你怕了,說到底,你自己也知道她根本不愛你。你沒信心,哈哈……”

  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心臟卻劇烈痙攣著,她是傻瓜,賀淵又何嘗不是呢?

  賀淵的腳步微微一滯,表情隱匿在走廊昏暗的光線里。

  他其實從來都知道,蕭瀟根本不夠愛他,或者說,現在這種程度連愛都稱不上。就好像剛才溫晚的出現,輕輕鬆鬆就可以讓她笑出來,而他,傾其所有也換不來她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

  他甚至可以預見將來,如果讓她在溫晚和他之間選一個,蕭瀟定然會放棄他。

  他的存在,於她而言其實只是一場無足輕重。

  可又能怎麼辦呢?這麼多年的執念,要能放他早就放下了。

  ☆、第95章 走火入魔(賀淵VS蕭瀟之番外十三)

  家宴之後,春天的氣息臨近,賀淵總算回公司上班了。可即便如此,蕭瀟在公司里見他的時間卻變得有限起來,他似乎格外忙碌,很多時候忙的幾乎找不著人,一整日公司里都不見他。

  到了下班的點,這個男人又一定會準時等在公司樓下,披著一身橘色霞光,面容溫和而寵溺。

  蕭瀟上車之後,他給她系安全帶,順勢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每天都是如此,她憋了一天的鬱氣,上車之後便被他的溫柔給輕易化解了。

  蕭瀟盯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心底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問出口,這些天到底在忙什麼?這種近乎嗔怪的語氣對她而言實在太陌生了……

  蕭瀟心底低嘆,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依賴著一個人了。

  她走神的瞬間,賀淵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自然之極。蕭瀟愣愣地,感覺到他的手在發頂輕輕摩挲著,這種戀人間再尋常不過的舉動由他做出來,總是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在裡邊。

  “又亂想?”賀淵一句話就戳中她心思,低沉的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輕笑。

  蕭瀟咬了咬唇,移開視線看著窗外:“別老是一副什麼都盡在你掌握中的樣子。”

  這讓她很不舒服,好像不管她做什麼想什麼,他都一眼洞悉。

  這話一聽就帶了些負氣的成份,賀淵一點也不在意,轉身發動車子,這才低低沉沉地說:“當然不,我不是上帝,你也總在我意料之外。”

  蕭瀟看了他一眼,賀淵也側過臉來,微微笑了笑:“我們真的要把時間浪費在,探討這種事情上?”

  他英挺的眉峰揚了揚,帶著點責備的意思:“你好不容易接受我,我不想為無謂的事情揮霍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蕭瀟氣結,看吧,這個男人總是能巧妙地把問題丟回她這裡,甜言蜜語信口就來,現在反倒是她不解風-情了。

  “我知道——”他忽然又開口,安撫地捏她臉頰,聲音徹底軟了下來,“我們蕭總監其實是想我了。”

  一句話讓蕭瀟紅了臉,她哪是這意思?可仔細一想,這麼鬧了一番,可不就是在埋怨他太忙見不到人嗎?

  丟臉死了。

  她把下顎埋進圍脖里,恨不能窗外的天色更暗一點。

  賀淵瞧著她羞赧的小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忽然就壓低聲音曖昧道:“真想馬上就回家,好好補償你。”

  怎麼補償她就是再愚鈍也聽出來了,氣惱地瞪他一眼:“好好開車!”

  賀淵悶笑一聲,白淨的手指覆過來捉住她的,又輕聲哄她:“蕭瀟,要不要碰碰我?”

  “……”

  -

  依舊沒能從賀淵那裡問到任何事,兩人吃完飯,賀淵開車帶她去兜風。青州的夜景很漂亮,這個有著歷史古韻的城市,在光怪陸離的燈影下透露出神秘而妖嬈的氣息。

  賀淵摟著蕭瀟站在護城河前接-吻,合著微涼的夜風,掌心在她脊背上輕輕抵著,越來越難以遏制自己洶湧的情緒,恨不能將能整個都揉進自己身體裡。

  蕭瀟感覺到他的強勢,伸手將他推開一些,氣喘吁吁地樣子:“有人——”

  周圍偶爾有老人和孩子路過,嘰嘰喳喳的笑聲很有感染力,賀淵深沉的雙眼卻一刻也沒離開過她,將她重新擁回懷抱中,微微嘆息著:“蕭瀟,我是個男人。”

  蕭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再沒人比她更清楚……嗯,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了好嗎?

  賀淵看她紅撲撲的小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失笑著將她摟得更緊:“算了,你只要記得我愛你就好。”

  雖然戀愛中男人說的話大多是信不得的,可蕭瀟這時候還是難以遏制地生出幾分喜悅。

  她的手穿過他溫暖的大衣下,緊緊環著他結實的腰身,臉頰貼著他的胸口,這才露出淺淺笑意:“賀淵,其實我要的並不多。”

  賀淵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漆黑的河面走神。

  -

  日子似乎平靜了一陣,兩人的關係也漸入佳境。賀淵很會照顧人,或者說很會照顧蕭瀟,蕭瀟獨立了這麼多年的生活算是徹底被他打亂了。

  早晨頂著亂蓬蓬的頭髮出來,一定會看到餐桌上有搭配合理的營養早餐。

  周末睡到中午起床,根本不用操心接下來的午飯要吃什麼,接下來一整天該做點什麼。

  賀淵的出現將她不規律的生活作息全調整過來了,連這些年落下的胃病也一直沒有發作過。

  周末有人陪著,賀淵會強行帶她去健身房運動,還會帶她去爬山,若是他抽的出空,還會帶她到去旅遊。

  蕭瀟承認,有這樣一個情人是件幸福的事。

  她真的快被他寵壞了。

  好幾次蕭瀟心裡納悶,就開始忍不住逗他:“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光憑在福利院見過她幾次,這種說服力根本就不夠。

  賀淵當時正在看雜誌,聽了這話低頭看枕著自己雙腿的人,若有所思地樣子:“唔,大概是被你的美色所迷。”

  “不正經。”蕭瀟勾著他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順勢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到底是誰不正經!賀淵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雜誌,瞬時就反客為主。

  蕭瀟被壓在沙發上做了一次,等完事後還是不死心,趴在這人胸膛上追問:“賀淵,我真的好奇。”

  “嗯。”賀淵還是一副懶洋洋不想說的樣子。

  蕭瀟嘟了嘟嘴,壞心眼地摸他腿-間剛剛軟下去的東西:“說不說,嗯?”

  賀淵微微眯起眼,危險地打量她:“一見鍾情,夠不夠?”

  蕭瀟才不信,再想逼問就來不及,那人雙手掐著她的腰,抱她主動含-住自己那物,慢慢地沉坐下來。

  蕭瀟嗚咽一聲,被他猛地坐起身,連微微張開的小嘴也堵住了。

  蕭瀟被撞得頭腦暈眩的時候還在想,賀淵似乎不太想主動提當初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喜歡她的,他好像一點兒也不想主動說起。

  不過這並不影響兩人的感情,蕭瀟有時覺得真不可思議,以前那麼討厭的人,現在給她的幸福感那麼強烈。

  可是她這邊幸福的冒泡,溫晚那邊的情況卻不太好。

  -

  原來賀沉接近溫晚,甚至向她求婚,都只是因為蔣贏——那道他心底的白月光。

  蕭瀟自然是生氣的,沒有比這更侮辱人的了,以為愛情是什麼,是施捨和補償嗎?她氣得沒話講,只一個勁兒安慰溫晚:“這種男人咱不稀罕,你馬上從賀家搬出來。”

  溫晚那邊的情況不太好,說話雖然在強裝鎮定,可語氣里還是有說不出的疲憊:“那你的總監大人怎麼辦?”

  賀淵肯定會理解的,這是她最好的朋友,難道眼睜睜看她被那對犬男女欺負嗎?!

  想到這,蕭瀟的腦子忽然一滯。賀淵一直躲躲閃閃不肯說過去的事,不會也和賀沉一樣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吧?

  最後溫晚還是拒絕了,似乎是另有打算,蕭瀟太了解溫晚,知道她在感情里拿得起放得下,絕對不會拖泥帶水。於是只叮囑她,需要她時儘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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