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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悶地吃飯,完了蕭瀟就一直待在臥室沒再出去,連離開的話都忘了說。

  她對著筆記本電腦,可是卻一點工作的心情也沒有。

  賀淵和誰在打電話?是女朋友嗎?

  可是如果他有女朋友,受傷難道不應該第一個就是去找對方嗎?跑她這裡做什麼?

  或許是女朋友那裡不方便?也許對方也被人盯上了。

  ☆、第93章 走火入魔(賀淵VS蕭瀟之番外十一)

  那天之後,蕭瀟不知道為何便開始有些若有似無地留意起賀淵的動靜,幾乎是無意識地,每每聽到他電話響總是會忍不住豎起耳朵偷聽。

  賀淵很多時候都不會有意避著她,雖然說的內容似乎涉及賀氏的一些敏感話題,可是他也沒有刻意躲閃。這更讓蕭瀟糊塗了,那天他在陽台那個電話,好像就是有意瞞著她的。

  “怎麼了?”幾次之後,賀淵似乎也發現問題了,掛了電話就一直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蕭瀟回過神,目光飛快地重回電視屏幕上:“沒事。”

  賀淵嘴角勾了勾,卻沒再說話,只是將手機隨意地扔在茶几上,然後輕聲問她:“明天晚上有空嗎?”

  蕭瀟皺眉看了他一眼,不說有也不說沒有。

  賀淵知道她在想什麼,卻不揭穿謎底,伸手彈了彈她腦門:“那記得早點回家。”

  這副神神叨叨的樣子蕭瀟也見怪不怪了,抿著唇卻什麼都沒說,只專注地看電視。過了幾分鐘,賀淵大概覺得電視沒意思,看了眼時間道:“我去洗澡。”

  他扔下這句就進了浴室,蕭瀟視線發直地坐了會,漸漸地,目光就落在了茶几上安靜躺著的那支黑色手機。

  偷看別人手機是非常不禮貌的,蕭瀟很清楚這一點,卻在心裡告訴自己,不過是確定一下這人到底有沒有悄悄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如果只是把她當擋箭牌或者是免費保姆用,她一定不會輕饒他,而且誰知道賀淵這個心機鬼有沒有又在算計什麼可怕的事情?

  找了足夠多的理由來說服自己,蕭瀟就鎮定地拿起了那支黑色手機,反正也只是看一看,她又不會告訴別人的。

  賀淵對她大概也不設防,手機連密保都沒有,輕輕一滑就打開了。

  看吧,這哪裡算是侵犯他人*了?要是有*他肯定加密碼了不是嗎?蕭瀟臉不紅心不跳,待手機跳到主頁菜單時,卻一下子傻眼了。

  手機背景上的女人很眼熟,仔細一看,可不就是她嗎?

  那是一張她睡著的照片,睡相不太好看,睡姿也十分不雅,好在是冬天,睡衣的款式還算保守,勉強沒露出什麼不該露的部位來。

  可這人是什麼時候進她臥室的?!

  蕭瀟氣血上涌,完全忘了自己拿這手機是要幹嘛的,直接就點進了相冊裡面。照片不算太多,幾十張還是有的,粗略一看就知道全是她了,蓬著一頭黑髮,亂糟糟的腦袋埋在白淨的枕頭裡面……

  而且有幾張,蕭瀟自己都看不下去,睡覺會流口水這件事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

  蕭瀟快氣瘋了,正琢磨著怎麼把它全給刪了,忽然一股好聞且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充斥著鼻腔,接著是一隻濕漉漉的胳膊纏了上來,將她整個抱進了懷裡。

  “電腦里還有很多,想不想看?”低沉的男音拂過她耳畔,痒痒地帶起一陣熱流。

  蕭瀟哆嗦一下,憤怒地瞪著他:“你個變態狂!”

  賀淵眼底全是笑意,俊朗的五官沉靜溫和,鼻尖蹭了蹭她的:“蕭瀟,別再逃避了,你動心了,連我都看出來了。”

  蕭瀟一陣窘迫,心底便有些惱,偏偏又掙脫不開,臉就越發脹紅:“少自戀了,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喜歡你的。”

  賀淵穩穩地摟著她的腰,順勢將她壓在沙發背上,與她呼吸相聞,這才慢悠悠地說:“這種東西,眼睛看的不一定是真的。可這裡感受到的,絕對假不了。”

  他握著她軟軟的小手去觸摸心臟部位,男人結實的身軀只穿著浴袍,居然直接將她的手掌穿透敞開的胸襟處,按在了他赤-裸的胸口。上面還微微沾染著幾滴水漬,可溫度卻燙的驚人,像是要熊熊燃燒起來一般。

  蕭瀟的臉頰越發地紅透了,被他緊緊攥著手腕怎麼都抽不回來,就連鼻端也全是醇厚的男性氣息,只覺得整個人都快缺氧致死。

  “神經病,你放開我。”她平時嘴巴厲害,可一到這種時候就敗下陣來。

  賀淵也不想看她狼狽,慢慢地低下頭,雙唇便輕鬆地落在了她急促呼吸的小嘴上,緩緩地輾轉,細細地吮著。

  蕭瀟的腦子徹底懵了,她清楚地知道這混蛋正在吻她,可全身卻詭異地像被定住一樣半點使不上力氣。

  賀淵烏黑的眸子一直緊緊攫著她一絲一毫的變動,見她出神,便長驅直入,索性加深這個吻。

  濡濕的四片軟-肉廝磨著,她的舌頭被他含-住,偶爾拖出來輕輕含-弄,又帶著她鑽進他口中。蕭瀟從來都不知道接-吻還可以這樣,光是短短的一瞬,她就好些被吸乾了所有力氣,全身越來越軟,完全軟在他身下。

  等回過神來,這人也慢慢地退了出來,卻戀戀不捨地咬著她下唇,啞聲哄她:“如你所說,不夠喜歡我也罷,只要有一點不討厭,試著接受我好不好?”

  這語氣哪裡像賀淵會說出口的?蕭瀟從來都不知道賀淵是這麼容易滿足的男人。

  見她始終不語,賀淵苦笑,掌心一點點摩挲著她熱熱燙燙的小臉:“別以為我刀槍不入,你的無視,就是刺傷我最好的利刃。”

  蕭瀟喘息著,思維好像才慢慢清晰起來,她伸手抵住他胸口將他推開一些。

  賀淵原本逞亮的目光在她的沉默中越來越淡,最後這個夜晚是如何結束的蕭瀟不記得了,只記得那一夜她輾轉反側,第一次嘗到了徹夜未眠的滋味。

  -

  第二天蕭瀟起床時發現賀淵竟然不在,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她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走了,或者是昨晚她的拒絕……傷了他?

  蕭瀟安靜地看著沙發上疊放整齊的被子和枕頭,片刻後神色如常地進了衛生間。

  這一整天卻怎麼都集中不了精神,一會看手機,一會又思緒都不知道跑去了哪裡。蕭瀟著了魔一般陷進一個怪圈裡,控制不住地開始臆測,那人這會兒是回他家了嗎?

  還是會出去和誰約會見面……

  她確信自己那天在陽台聽到的軟言細語不是幻覺,賀淵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太不踏實了,這樣她哪裡敢輕易邁出一步?

  晚上回家,意料中地沒在停車場看到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習慣了他每天在停車場等候,第一次沒看到人忽然心底生出幾分久違的失落感來。

  蕭瀟忍不住腹誹,其實有什麼關係呢?以前她也總是自己一個人的。

  有些氣悶地上了樓,打開門之後發現屋子裡也一樣是黑漆漆地沒看到任何人影。那種撲面而來的黑暗,也不再像從前那麼熟悉,反倒有些意外地寂寥感。

  不過是有人在她這借住了段時間罷了,怎麼可能對她產生如此大的影響?蕭瀟深吸口氣,反手關門的同時順便打開燈。

  可老天像是故意耍她,試了幾次都沒能把燈打開,是保險絲又壞了?

  正想從包里摸索手機,面前忽然“嗒”一聲輕響,接著就亮起了小小一片昏黃的燭光。

  “生日快樂。”

  白天讓她神不守舍的男人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了,他站在那片光暈里,深刻的五官被陰影模糊了,卻依舊是英氣逼人的。

  孤獨的人總是最容易被感動。蕭瀟承認這一刻她的心很溫暖,甚至被深深震動了。

  今天是她二十八歲生日,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一個人在外面待得太久,要記的事實在太多。她記得母親和繼父的生日,記得兩個妹妹的生日,也記得Lisa和幾位上司的生日,甚至連重要客戶的生日都記得。

  獨獨,不記得自己的。

  吹蠟燭時賀淵讓她許願,蕭瀟想了想,竟一時想不到特別期望的事情,最後無所謂地笑了笑:“想要什麼都得自己努力,我才不信這些。

  她說完就將蠟燭吹滅,屋子陷入短暫的黑暗,蕭瀟剛想起身去開燈,忽然被人一拉一帶,順利地跌進一個堅硬的懷抱里。

  “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實現。”他在她耳邊低低地說著,胸膛也跟著微微震動。

  蕭瀟安靜地聽著,適應黑暗之後,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他下巴輪廓。

  她看不到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的情緒,忽然就變得坦然起來:“我想要一個真心待我的人,不欺我不瞞我,一世清清白白,你能做到嗎?”

  如預想中的,對面的男人沉默了。

  蕭瀟早就料及如此,她緩慢地從他懷裡退出來,剛剛擺脫他的溫度,卻再次被他的氣息籠罩了,這次是直接被他撲倒在了地毯上。

  他完全覆蓋住她,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苦澀:“我愛你。”

  “……”

  “這輩子所有的愛都只給你一個人了,這還不夠?”

  “……”

  -

  黑暗總能掩飾一切,也能釋放太多東西。

  蕭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糊裡糊塗和賀淵進展到這一步的,耳邊只剩他沉而有力的喘息聲,被他一記記狠狠貫-穿著。

  這次沒有了之前那種煎熬感,沒有疼痛,取而代之的是異樣的蘇-麻,像被電流緩緩地纏繞著,越來越熱,越發地奇癢難耐。

  因為他提前做了準備工作,甚至耐心地用嘴幫她濕潤,那時候蕭瀟都快羞死了,緊緊抓著身下的地毯。

  再然後她難受的哭了,接著斷斷續續地被他哄著,慢慢地填滿她的空虛。

  “寶貝饞壞了?”他撫著她汗濕的脊背,緩慢地研磨著,輕輕舔她嘴唇,“哥哥餵飽你。”

  蕭瀟被他逗-弄的快抬不起頭來,這人,簡直太無恥了。

  兩人的關係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有了變化,在賀淵看來兩人該是交往了吧?蕭瀟自己也理不清,她承認她對賀淵動心了,在這個男人強勢入侵她生活之後,被他那些微小而細緻的好給慢慢融化了。

  那晚賀淵說一輩子的愛全都給了她,蕭瀟自己是不敢信的,可再仔細想想,對誰就能做到百分百相信呢?

  賀淵那晚還對她說了一句話,幾乎是帶著祈求的意味:“既然動心了,順應自己的心意不好?試著接受我,你有隨時喊停的權利,我絕不勉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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