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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幾年後中的一次無意,方雲漠知曉孩子竟然還沒被處理掉,這孩子作為曾經被愚弄的鐵證,他自是不會將這個礙眼的存在留在世上。

  但每次只要他準備發下處理的命令時,總是會有不同的人或者不同的事,將他準備脫口的命令全部打斷,哪怕是命令終於是下達,被下派的人總會發生各種意外。

  什麼車翻了,什麼遇到打劫了,什麼酒駕被抓了,到最後更離譜,走路沒看清電線桿給撞死了,且還不止一個。

  就好像冥冥之中,連上天都在守護眷戀著這個孩子所有的一切般。

  這麼反覆了幾年,方雲漠也煩了,想著反正也礙不著自己什麼事,也就沒有再管這孩子,隨手養了起來。

  然後,不明所以的外人也就都知曉,方家有個不受寵被方雲漠徹底厭棄的兒子的事實。

  知曉真相的方子舟直想捂臉,所以並不是爹太渣,反而這便宜爹對自己已經算是仁之義盡,好吃好喝好住的白養了自己那麼多年。

  將事情解釋完畢,方雲漠把視線重新移回到身下人身上,不解的道:“為什麼你會出現?”

  方子舟一聽這話立刻想起了上個世界的事情,之前沒逮到人,現在逮到人了,還不氣的立刻破口大罵。

  “玄夜你個混蛋,你是不是打算瞞我生生世世,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咱們一起想辦法,你平時的智商都被狗吃了麼,死死死,你就知道死,你以為你很偉大麼,你信不信你死了,我轉頭就把你忘的一乾二淨,回三千界找個人相守生生世世,讓你個混蛋生生世世都找不到。”

  見人氣急跳腳難得罵的糙氣十足,方雲漠低笑寫的同時,將人緊緊的摟在懷中,貼著他秀氣的耳垂道:“那等我記起一切後我定會將那人抽筋剝骨,然後用隕星鏈將你囚禁在床上,讓你天天腿軟的下不了床。”

  方子舟大怒,惱的一腳將某人踹下了床,附帶一個字。

  “滾!!!”

  ……

  方家所有傭人都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可以得罪,但你不能得罪一個人——方子舟,方家新晉小少爺,至於原因嘛很簡單。

  見過因公事忙到深夜的五爺,你有見過因擔心人身體每晚陪宿到深夜不止的五爺麼?你見過拿刀拿槍的五爺,那你見過圍著圍裙拿鍋鏟的五爺麼?

  若在以前眾人定會搖頭,甚至於連這種畫面在頭腦中形成都需要極大的腦洞,但現在這些畫面卻每日都在方家上演著。

  將今天的最後一盤菜端上桌,方雲漠解下圍裙後這才上樓,跟個合格的帶孩子的奶爸似的,先是將還在懶床的人從被褥中拎出來,再給人穿衣,拎到洗手間刷牙洗臉,最後在方子舟還在昏昏欲睡中將人給抱下了樓。

  那天確定身份後,麒麟就將那枚法則碎片的雛形融入了方雲漠的體內,以穩定他的元神,方雲漠也是那時才知曉為何會再次在這個世界遇到愛人,當時就動容不已。

  緊接著,每晚方雲漠就單方面的開啟了‘照顧大病未愈’方子舟的陪護生活,每晚可謂是兢兢業業至凌晨不止。

  在某人兢兢業業的努力下,方子舟能不昏昏欲睡麼?

  雖方子舟的嗓音在清還丹這個逆天作弊器下一秒就已恢復如初,但顯然這是個非常不符合現代醫學邏輯的情況,所以現在人前方子舟還是得安心扮演一棵不能言語的小白菜。

  終於是將碗中的飯給人餵完,方雲漠見人還是副睜不開眼的迷糊模樣,也放棄了之前說好的倆人一起出門遊玩的事,打算著送回房間讓人好好休息會,剛起身就見不遠處下屬走近在耳邊低語。

  方子舟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方寶絢的名字,想著他當初做的那些事,本想親自去會會這個仇人,但身子實在睏倦的很,含糊不清的開口叮囑加提醒。

  “他還殺了我的貓。”

  前世收到的那份血淋淋的生日禮物,永遠都是方子舟腦海中最深刻揮之不去的記憶。

  提起貓,方雲漠想到曾經對方在他懷中平靜的淌著淚述說的那番話語,直至現在想起心臟還是止不住的疼。

  也正是因為那番話,內心之中他才會想來這個世界好好守護於年幼的他,卻未料在記憶不全的情況下認錯了人,甚至差點釀成大禍,好在一切終歸平靜。

  將昏昏欲睡的人放回床上,方雲漠親了親他的額角,鄭重的道:“嗯,幫寶貝一一討回來。”

  聽聞保證的方子舟這才卷著柔軟的被褥再次陷入了睡眠。

  方寶絢,你終還是要為曾經的種種付出代價。

  第190章 你是我永世無法割捨的執念 1.18(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要見爸爸, 我要見爸爸。”幽暗的密室內, 渾身狼狽不堪的方寶絢如近日來的每天般捶著門大吼。

  直到現在,方寶絢也不相信方雲漠會這麼對自己, 分明在半月前方雲漠還是對他有求必應, 但從那次落水後, 方雲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僅當場狠狠的將自己一腳踹到昏迷,自己醒來後, 面對的竟然還是囚牢。

  方寶絢自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也正是知道他才會驚恐的惶惶不可終日。

  方雲漠的私刑牢房。

  截止目前, 還未有一人能正常從這裡走出去。

  想到自己某次好奇翻看到這中的私刑列條, 方寶絢只感渾身汗毛乍起,後背冷汗淋漓。

  他寧願相信當時只是方雲漠頭疼病犯了, 現在沒記起自己,也不願相信將自己關在這裡是方雲漠的本意。

  方雲漠能一時忘記自己,可他卻不能一直待在這裡,他要出去。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爸爸,爸爸你在哪裡?”

  不知叫了多久,忽的,厚實的鐵門外響起了開鎖的聲音, 終於這緊閉了近半月的鐵門被從外打了開來。

  方寶絢眸光大亮,立刻衝上前拉著黑衣人的衣服急切的道:“是不是爸爸來了,是不是我爸爸來接我回去了,是不是我爸爸來了?”

  開門的黑衣人不言不語,身後立刻有兩名黑衣人上前將他一左一右的制服,壓著他向外行去,一路上任憑方寶絢如何掙扎反抗卻動不了分毫,終的行至了最裡間的大廳內的地方。

  方寶絢所有的掙扎都在看到正中的方雲漠時化為驚喜與委屈。

  昏暗的房間兩邊站著兩排黑衣人,方雲漠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正上方的官帽椅上。

  方寶絢癟著嘴如往常般可憐的道:“爸爸,寶寶好想你,這些人他們將寶寶關在這裡,寶寶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爸爸你要幫寶寶報仇。”

  終的,坐於坐椅之上的方雲漠睜開了久閉的雙眸,這是久距半月後,曾經‘父子’倆人的第一次見面。

  近半月來方寶絢清瘦了不少,褪去了平日靦腆的嬌憨笑容,整個人倒是顯得有些狼狽。

  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方雲漠冷硬平靜的五官之上看不到曾經縱容寵溺的丁點痕跡,他從來就對這人沒有過寵溺,以前種種不過是他於記憶混亂不全的情況下認錯了人而已。

  無數個世界,他寵的惟有那一人。

  “春藥,高燒,落水,你有什麼話要說麼?”

  方寶絢心中一驚,知曉對面人肯定查清了一切,望著他平靜如波的眸色,方寶絢忽的有些慌。

  “爸爸,寶寶不是故意想這麼做的,寶寶只是怕爸爸被搶走了,誰讓爸爸愈來愈喜歡他了,寶寶一點都不喜歡他,爸爸你把他送走好不好,送走!”

  方雲漠眸中寒意大盛,冷冷的重複道:“送走?”

  方寶絢癟著嘴道:“沒錯把他送走,爸爸只要不見他,寶寶就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爸爸好不好。”

  很顯然現在的方寶絢還沒有看清自己所處,以為現在的方雲漠一如當初般會對他百依百順,若這種話放在以前,他可能就成功了,只是現在,註定不會現實。

  方雲漠唇角上翹出個嘲諷冰冷的弧度,一字一頓的道:“你以什麼資格來說這席話,若說送走,整個方家最有資格的應該是你吧。”

  方寶絢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望向了對面的方雲漠,方雲漠接著道:“當初下屬私自接你回方家不過是一場誤會,在此期間你若安份守已,那麼一切另當別論,只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頂著我的名意三番兩次對子舟出手。”

  啪——

  身邊的紅木桌案被男人這一掌拍的震了幾下,方雲漠眸寒如刃的she向對面已白了臉的方寶絢,怒叱道:“方寶絢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看著上首坐椅上陌生亦尤有熟悉的男人,方寶絢張了張唇,顫聲道:“爸……爸爸,你怎麼了,你不記得寶寶了麼,你怎麼了?”

  “寶寶?”

  方雲漠輕笑著搖頭道:“不過錯認罷了。”存在於模糊記憶中零星碎片的那塊一直未顯現的字不是寶,而是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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