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掃除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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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劼對杜德道:「隆親王妃要來操持我的婚事,你要不要進宮請示一下?」

  隆親王妃直接喊了起來,「劼哥兒,你什麼意思?你自己就能做主的事情,為何請示宮裡?還是,你是想用宮裡來壓我?劼哥兒,你莫不是想做那忘恩負義之人?」

  鄭劼本已經轉身往內走,正好看到了宴客的廳堂里支起的數隻耳朵,就又扭頭看了隆親王妃一眼,「在我去北地之前的十五年,你對我實施了多少次暗殺,要我當著眾人的面一一列舉嗎?」

  隆親王妃哆嗦了一下,很快的又換上了一副狠厲的面容,「說到底,你就是想抹殺掉隆親王府對你的養育之恩。不會回報,直說就行,何必找藉口?」

  鄭劼冷笑,「你當全京城的人都是瞎的嗎?你以為憑你這幾句話就能夠引導京城的風向顛倒黑白嗎?」

  「十叔!」七皇子喊了一聲,「你還是趕緊把十嬸帶回去吧!」

  隆親王就醉醺醺的從廳堂里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指著隆親王妃的鼻子道:「你這個女人!本王不是已經把你禁足了嗎?是哪個不長眼的把你放出來的?」然後又滿臉堆笑的看向鄭劼,「劼哥兒,你別生氣啊!她這人就這樣,腦子一直都不是很清醒。」

  「你才不清醒!」隆親王妃吼叫,「你跟酒打了個一輩子的交到,什麼時候腦子是個清楚的?」

  「母妃!」同來喝喜酒的鄭喆也跑上前來,「別說了!有什麼話回家再說吧!」

  「我偏要說!」隆親王妃愈發的大聲,「喆哥兒,你放心!你的世子之位,也該下來了。母妃這次,一定會為你爭取來。你父王想當縮頭烏龜,就讓他自己當去吧!我才不怕!鄭劼就算當了皇上又如何?那也是我養大的!」

  「對!」鄭煥從暗影中走出來,「母妃占著孝道,為何要怕?」

  一張口,牙齒就漏風,卻偏偏不肯閉嘴。

  七皇子嘆氣,「有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隆親王府只怕要不好了。」

  話音落,就聽杜德尖著公鴨嗓子道:「聖旨下,隆親王接旨!」

  隆親王一個激靈,酒倒是醒了大半,「什麼聖旨?」

  杜德已經從懷裡掏出了黃色的捲軸,「皇上有言在先,隆親王府若是乖乖的閉門反省,對於過往之事,可以暫且不究。若是執意出來蹦躂,那就新帳舊帳一起清算了。隆親王府雖然養了四殿下一場,但隆親王妃心狠,也是數次差點兒謀害了四殿下性命的。隆親王,王妃,接旨吧!」

  隆親王長嘆一聲,跪倒在地。隆親王妃高昂著頭還想表現桀驁,被隆親王硬是拽到了地上。鄭喆和鄭煥也就不情不願的跟著跪了下去。

  杜德便開始念聖旨,「隆親王府降為郡王府,三日後舉家赴封地遼北,無召不得返京。隆慶王妃為母不慈,為妻不賢,特剝奪王妃誥命封號,交由隆郡王處置。平樂郡主任性妄為,飛揚跋扈,有違皇家郡主的德行,特剝奪郡主封號。欽此!隆郡王接旨吧!」

  隆郡王癱倒在地,整個人都已經傻了。

  「十叔!」七皇子上前攙扶,道:「皇上對十叔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否在,若是翻出當年四哥在隆親王府受的罪出來,只怕是整個隆親王府被貶為庶人都是有的。」

  隆郡王伸手接過聖旨,「臣遵旨!謝主隆恩!」

  「不!不!」隆親王妃直著嗓子嘶喊。

  「大哥!」鄭煥爬起來,卻直接衝著鄭劼就去了,「四皇兄,你不能這樣子做!你真的要忘恩負義嗎?」

  香雨閃身而出,直接將她擋了回去。

  鄭劼冷哼,「沒有恩義,談何忘負?」

  七皇子也嘆氣,「腦子是怎麼想的?就算你們所謂的養恩能夠牽制四哥,但是能牽制皇上嗎?」

  皇上一句話,這不就滾蛋了嘛!

  真是腦子進水糊塗透頂啊!

  全大慶誰人不知,皇上現在對四皇子那就是滿滿的歉疚啊!正愁找不著地方補償呢!說白了,就是恨不能將所有的黑暗道路都替四皇子掃除了。這個時候還來給四皇子添堵,那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隆郡王一家四口,就被杜德公公指揮的錦衣衛給粗暴的請了出去。

  鄭劼看著笑成了彌勒佛的杜德,「誰放他們進來的?」

  杜德道:「來喝喜酒的都是客嘛!總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是嗎?」鄭劼眸子轉冷。

  杜德打了個冷戰,「殿下息怒!皇上這也都是為著殿下著想啊!總得尋一個將人遠遠送走的理由吧?」

  鄭劼道:「那就可以拿我的大婚不當事了?」

  杜德連連擺手,「沒的事!沒的事!皇上派了二百錦衣衛來,就是要把事情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的。這一點兒,殿下儘管放心就是了。」

  鄭劼冷哼了一聲,「這件事,不許讓王妃知道!」

  應聲一片。

  看著鄭劼消失在廳堂里的背影,七皇子躥到了杜德面前,「老杜啊!你老實交代,那一家子可是被誘殺的?」

  杜德哈哈笑,「七殿下說什麼,老奴不明白。老奴還有事,先去招呼了。」說完腳底抹油的開溜。

  紀襲軒一隻手就拍在了七皇子的肩頭,「我現在終於相信了,老大和那位是真父子。看看這算計人的手筆,簡直都是如出一轍呢!」

  七皇子難得露出一張正兒八經的臉,「你們說,皇上派了二百錦衣衛前來,真的只是為了維持這王府的秩序?」

  竇彥南道:「二百錦衣衛,這王府里一隻鳥也飛不出去吧?」

  話不說透,也都心知肚明了。

  三人步入廳堂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就都又恢復了喜慶的笑容。卻獨獨缺了鄭劼。

  七皇子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會兒就跑回洞房,是不是太急切了點兒?」

  洞房設在了逐月閣。

  已經洗掉鉛華的陸未晞正端坐在床榻上,由她初進京時的四大婢女陪著。

  四人都是一身的紅,梳著同樣的髮型,不知道還以為是四胞胎臨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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