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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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未晞其實覺得重活一世這種說辭比未卜先知好多了。

  未卜先知那是一種能力,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怎能不叫人忌憚?

  但重活一世就不一樣了!因為她相信,不會有人能擁有兩世相同的軌跡。

  衛進問鄭劼,「王爺要不要親自審?」

  鄭劼看向陸未晞,「你想跟她說話嗎?」

  陸未晞道:「我若有想問的,傳字條給你可好?」

  鄭劼嗯了一聲,看了雁聲一眼,雁聲便立馬到了陸未晞跟前服侍。

  鄭劼這才同著衛進走了出去。

  幽蘭恰好被帶進來,也沒看人,直接就跪了下去。「奴婢要見兵部侍郎陸大人!」

  鄭劼冷聲道:「有什麼話跟本王說也是一樣!」

  幽蘭渾身打了個激靈,卻還是沒敢抬頭看。

  衛進道:「你既是已經投靠了陸大人,那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吧!至於對你的處置,本官看在陸大人的份上,也是會適當給予寬鬆的。」

  幽蘭已經鎮靜下來,「是!大人請問!」

  衛進看了看鄭劼,問道:「本官聽聞那陸玉昤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是真的?」

  幽蘭道:「奴婢覺得那不是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姑娘重活了一回,不!是陸玉昤重活了一回!」

  「嗯?」衛進的臉嚴了起來。

  幽蘭便急急地道:「當然了,姑------陸玉昤不是這樣子說的,她只說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卻又不同於別人的夢,她夢中的很多事情都應驗了。就比方說最近發生的厡刑部尚書李家的那個庶女李馨琂的事情,陸玉昤早在夢裡就已經知曉了劉姨娘的事情。雖說李馨琂的身世,她是胡謅的,沒想到瞎貓碰了個死耗子,竟然也給猜准了。」

  陸未晞暗道一聲果然,李馨琂的身世是被眾口鑠金了的。

  「夢?」鄭劼質疑的吐出一個字,「你也認為那是夢裡的警示嗎?」

  幽蘭咬唇,「奴婢起初也不信的!可是,很多事情,她通過夢中的提示,都能趨利避害。就好比她經營鋪子,拿衣料來說,哪年流行什麼綢緞,她都能提前進貨。哪年哪裡會受災,她都會提前屯糧,然後銷往災區,大賺一筆。就這項本事,宮裡的劉貴妃和五皇子也是對她刮目相看的。」

  「原來是這樣!」裡間的陸未晞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她就說嘛,單憑一個救命之恩,怎麼就讓五皇子對她死心塌地了,原來她還能憑藉自己特殊的「能力」給五皇子賺銀子啊!

  別說劉貴妃母子了,就是她,若是遇上這樣的能人,也是恨不能捆綁在自己身邊的,還要好吃好喝的供奉著呢!

  難怪自己把八年前大興國寺後山救皇子的戲碼通過茶館、酒樓和戲院傳了個沸沸揚揚,誰人不嘀咕兩句?卻偏偏,那五皇子對陸玉昤卻無動於衷,沒有絲毫厭棄甚至懲戒的意思。卻原來,玄機出在這兒呀!

  就聽鄭劼嗤笑一聲,「既然夢中能預警,那麼她怎麼就混到了過街老鼠的份上了?」

  幽蘭默了默,「那是因為出現了變數!姑------她最近很是鬱悶,有一次自己喝悶酒喝醉了,說了很多的醉話。奴婢偷聽了一耳朵,她又說不是夢了。說她已經是活過一回的人了。她還說------還說------」

  「儘管說!」衛進道。

  幽蘭道:「請王爺恕罪!她說王爺是不該出現的,根本就不該有王爺的存在。還說,戰神明明是成光的------」

  內室里傳來椅子拖動的聲音,幽蘭便止了話,頭垂的更低了。

  鄭劼大步走到裡間門口,看進去,卻是陸未晞噌的從椅子上起來帶動的聲音。

  鄭劼沖她搖了搖頭。

  陸未晞吁了口氣。

  難怪陸玉昤一個千金小姐會對乞丐一樣的成光另眼相待了,卻原來果然是看中了成光有成為戰神的本事啊!

  那鄭劼是不存在的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如果沒有她在寒涼寺對鄭劼的相勸,鄭劼就死在了那裡,也就沒有了北地的戰神狼王,自然也就不存在雍郡王了。

  想到那種可能,陸未晞就覺得前胸和後背都汗濕了。

  還好!鄭劼回來了!還是如此驚才艷艷華麗麗的回歸!

  陸未晞沒有坐回去,而是踱步到了書案旁,執起了毛筆。雁聲連忙跟過去研磨。

  陸未晞低頭寫了個幾個字,吹乾了墨,讓雁聲遞了出去。

  鄭劼低頭看著紙上娟秀的字跡:夢中是否五登大位?

  鄭劼將字條團起,攥在掌心裡,凝神靜氣,「那陸玉昤會這般的巴著五皇子不放,在她的夢裡,是不是五皇子最終登了大位?」

  幽蘭道:「是的!她一直都說,五皇子將來是要當皇上的。所以,才會有很多人毫不遲疑的選擇了五皇子。」

  「米氏遲遲不肯吐口,是不是也是被洗腦了,然後心存幻想?」衛進突然開口道。

  鄭劼抿唇,「那陸玉昤的那個夢是什麼時候開始做的?」

  幽蘭道:「這個她倒是沒有透露,但奴婢自小服侍她,覺得她突然間開始改變就是八年前在大興國寺的後山昏迷之後。所以,奴婢估摸著她應該就是昏迷的時候做的夢。而且,她那種改變真的是太大了!就好比一個九歲的孩子的身體裡,裝了一個三十幾歲的人的魂魄一樣,看著特別的彆扭。我們幾個服侍的,最開始的時候也是非常的不適應的。」

  鄭劼往裡間那邊看了看,並沒有字條再遞出來,小丫頭這是沒有什麼可問的了嗎?

  相比較陸玉昤對外宣稱的夢的說法,他倒是更傾向於重活一世的說法的。

  僅僅是做了一個夢,是不可能讓人性情大變的。

  除非夢中的情境都是她親自經歷過的。

  而且,誰都有做夢的經歷,哪怕夢中的東西感覺非常真實,醒來後能夠記住的卻都是少的可憐。

  一個九歲的孩子的身體裡,裝了一個三十幾歲的人的魂魄,是不可能用一個夢來解釋的。

  所以,陸玉昤一個活到三十幾歲的人又重新回到了九歲的時候,倒是比較符合的一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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