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自小有婚約
士農工商,醫是被歸在了工裡面的,雖然不是墊底,但也為很多人所瞧不起。何況,她陸未晞還是以女兒身從醫的。
再有就是那個鳳命天定,若是攬到了自己身上,誰又敢說自己的名聲不好?
說到底,名聲是別人給的,與自己何干?只要自己活的舒心和恣意就好了。
見他還是盯著自己不說話,陸未晞就有些泄氣,「算了!你愛信不信吧!反正我也沒想到要嫁人!」
她也不是非讓他相信她的為人的!
歸根結底,他又不是她什麼人,幹嗎非要讓他相信自己?
他的想法是否中肯,反正又不影響她的吃喝玩樂。
鄭劼微嘆,「提到鳳命天定,我倒是覺得這次的算計就是由此而起的呢!」
據他調查得來的消息,陸玉昤是脫不了干係的。
一個人為了想要那個位子,竟是連隔房的妹妹都要踩在腳底下呢!
「王爺可是查到了什麼?」陸未晞立馬提高警覺的問。
鄭劼點點頭,「矛頭所指,證據正在收集!」
「不需要證據了!」陸未晞冷了一張笑臉,「反正這件事都是要算到她頭上的。我又不指望官府為我做主,要證據做什麼?我自己的場子,會用自己的方式找回來。」
「也好!」鄭劼看著她的眼神複雜,心中更是酸澀。
遇事不想尋求別人的幫助,是這些年一個人獨立慣了嗎?
可她畢竟還是一個小女孩啊!
不是他護她不周全,是有的時候很矛盾。
想要她養成獨當一面的能力,那樣的話,即便她自己一個人,也不會再受人欺負。
可真的養成了,卻又有些心疼那成長所付出的代價了。
「為何不想嫁人?」
「嗯?」陸未晞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的問一個姑娘家這樣子敏感的話題。但既然他問的如此坦然了,她自然也就不能扭捏。於是,抿了下唇道:「與其嫁給一個沒有責任心不懂得噓寒問暖的男人,整日裡的雞飛狗跳,還不如嫁給銀子來的踏實和自在呢!」
鄭劼哭笑不得,「你乾娘把你教的------還真是想法獨特啊!」
嫁給銀子,這得有多市儈?
宋氏商行的女當家,把他好好的女孩兒給教壞了。
陸未晞也不爭辯,不止乾娘有這樣的想法,就是已經嫁了好男人的她家娘親,也是非常的贊成的呢!
她家娘親說了,男人的腦迴路長的跟女人不一樣,所以,才會理解不了女人的想法。
因而,她還是不要跟個大男人討論這種問題了,反正他也不會體諒。便轉移話題道:「剛才那個紀公子可是江南紀家的人?王爺跟他很熟嗎?」
「他是紀家的大少爺!有些同病相憐。」鄭劼淡淡的道。
「真是江南紀家啊!紀家的大少爺,可是紀太傅的嫡長孫嗎?」陸未晞的眼中閃過小興奮。
「他是自小就有婚約的人!」鄭劼酸酸的來了一句。
陸未晞哦了一聲,「那倒是可以省了被人榜下捉婿了。」
她記起來了,紀太傅的嫡長孫的確是與刑部尚書李家有婚約的。
那麼這個紀襲軒就真的需要多加關注了呢!
鄭劼聽她語氣淡然,心裡的酸澀才消散了些。「香雨!」
話音落,就見香雨從院裡飛快的跑出來,誠惶誠恐的道:「爺!」
「東西都準備好了?」鄭劼肅著一張臉問。
香雨道:「遵照爺的吩咐,都好了!」
鄭劼點了點頭。
香雨便衝著陸未晞做了個請的動作。
鄭劼眼看著陸未晞福身行禮,然後翩然而去,視線卻遲遲收不回來。
涼風有一下沒一下的襲來,鄭劼挑眉看過去。
七皇子正誇張的為他搖著扇子,「老大,消消火!這陸未晞也太不上道了,居然敢衝著你一個王爺大喊大叫,哪有半點兒淑女的柔情蜜意?你要不別再她一棵樹上吊死了。」
鄭劼撥開他的扇子,邊往回走邊道:「人各有志!你想去百美坊我也沒攔著你!」
「倔驢!」七皇子一手呼呼的搖著扇子,另一隻手衝著鄭劼的背影揮了揮拳頭。
下一瞬,就聽見一物破空而來。
他連忙側頭,那物擦著他的耳垂而過,然後噗嗤落在了身後的地上。扭頭一看,竟是摔得粉碎的梨子。
這要是砸在他嘴上,那還有牙在嗎?
「可要命了!」他趕忙用扇子遮嘴,左顧右盼的進了院子,還一邊大呼著,「別玩了啊!我閉嘴!我閉嘴,還不行嗎?」
鄭劼已經邁步進了廳堂。
紀襲軒正在那裡閒適的一個人喝茶。
鄭劼走過去,坐到了他對面,「考的如何?」
紀襲軒道:「必須得好啊!把人送走了?」
鄭劼自行倒了杯茶水,「你們居然見過!」
紀襲軒笑,「是啊!在你離開這段時日裡,她來我的鋪子挑書。並且還建議我在仕途上,站得高,方能看得遠。那麼多的人出入我的雅室,只有她注意到了那副畫,說中我的夢想。果然蕙心蘭質啊!」
鄭劼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別忘了,你是已經定親的人!」
紀襲軒苦笑,「跟我定親那人,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等到秋闈放榜後,若你榜上有名,可就是舉人老爺了。讓你們老爺子去李家提親不就知道了。」七皇子在門口探頭探腦。
鄭劼自顧喝茶。
紀襲軒往門口看了看,「七殿下,茶還喝嗎?」
七皇子這才整了整衣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在方桌的另一側落座。
紀襲軒重新為他倒了茶。
鄭劼道:「他雖然平時行事不著調,但剛才的提議還算不錯。」
七皇子就一臉的美滋滋,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不著調的行事,不過偶爾為之。」
對於他這番做作的姿態,兩人都沒有搭理。
紀襲軒為鄭劼沖茶,「說實話,我的婚事那是早定下的,倒也不急。倒是你,真要中意人家,何必這般隱晦的行事,直接上門提親就是了。」
鄭劼輕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誰人去給我提親?你好歹還有個祖父為你操持。我有什麼?那一家子,我能指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