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雍郡王府
「真的很緊急嗎?」馮馳問。
陸未晞在心裡嘆氣,「非常的緊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郡主幫忙。」
「我也可以幫忙!」馮馳急急地道。
「女人之間的事情!」陸未晞忍不住朝著車頂翻白眼。
「好吧!」馮馳低頭,如同天鵝彎頸,本是沮喪的動作都有一種高傲的美麗。
陸未晞這才呼出了心中的一口氣。
「姑娘這是------」雁聲詢問的看過來。
陸未晞道:「馮騁畢竟是跟了我多年的輕羅,會知道怎麼做的。」
馬車再無阻礙的一路到了雍郡王府。
還以為會被攔在正門前,然後遞交拜帖,等著通報,沒有半個時辰不會被請進府內。
哪想到,馬車居然直接由側門進到了府里。
陸未晞踩著腳踏下了馬車後,著實驚訝了一把。
面前站著一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體型魁梧,留著八字鬍,五官端正,皮膚黝黑。正衝著陸未晞咧嘴笑,露出白白的牙齒。
又是這副表情!
一口大白牙,算是雍郡王府的招牌了嗎?
莫非吃梨真的有健齒的作用?
香霧樂顛顛的跑到陸未晞身邊,咧嘴,同樣一口大白牙,「姑娘,這是王府的大管事鄭雷。」
「見過陸姑娘!」鄭雷抱拳行禮。
陸未晞往旁邊讓了讓,「不敢當!」
這可是王府的大管事啊!
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這郡王府的大管事,其手中的權力應該不止七品吧!
她可得罪不起,又怎麼敢受禮?
鄭雷的身後站著兩名如花似玉的丫鬟,跟在鄭雷身後笑意盈盈的給陸未晞行禮。
陸未晞看了香霧一眼。
香霧道:「這是香雨和香雲。府里沒有女眷,但凡有關女客的事情,都是香雨在管。至於香雲,這是追雲殿的管事,司管爺的起居。」
「奴婢香雨!」「奴婢香雲!」二人再次福身。
兩人都是身子高挑,香雲略豐滿一些。
看上去都是幹練利落之人,只是香雨看著更活泛一些。
陸未晞點頭微笑,「早就聽聞郡王爺身邊有五大美婢,今日得見二位,果然名不虛傳。」
二人看了香霧一眼,香雨笑道:「姑娘謬讚了!奴婢可當不得。姑娘請吧!」
陸未晞用眼神瞟香霧,無聲的詢問:這陣仗是你整出來的?
香霧嘿嘿笑,她只是給府里報了個信而已。至於是誰搞出來的,究竟是她家爺的授意,還是底下人自作主張,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迎面而來的影壁,是一幅旭日出山圖,端的是大氣磅礴。
過了垂花門,就是王府的主建築了。在普通之家稱之為主院,因是曾經的太子府,就要稱為主殿了。
主殿也分了五進。
每一進高屋都是大五間。
因著剛剛香霧介紹說,香雲是追雲殿的管事,主管雍郡王的起居,那麼追雲殿應該就是雍郡王的居處了。
一直到了第四進的院子,追雲殿三個大大的金字才出現在眼前。
一路陪著的鄭雷便拱了拱手離去。
陸未晞駐足,看著那三個字不覺蹙了眉頭。
「怎麼了?」雁聲體察入微的問。
陸未晞道:「這字體有些眼熟,仿若在哪裡見過似的。」
香雨笑道:「這裡本是先太子府的府邸,王爺搬進來後,一應物什都沒有更改。這追雲殿三個字據說是先太子留下的。」
「府里談論先太子不避諱嗎?」陸未晞好奇的問。
香雨搖搖頭,「爺說了,有些東西是磨滅不掉的。這裡本就是先太子居住過的地方,就算所有人都裝聾作啞也是磨滅不了的。」
從這一點上看,雍郡王倒是個通透的呢!
「府里有這追雲殿,不知道有沒有逐月殿呢?」陸未晞抱著戲謔的心裡笑問。
香雨道:「沒有逐月殿,但有個逐月閣。」
「啊!」陸未晞怔了一下。
她只是突然想到了追雲逐月這個詞,沒想到這府里的住處的命名還真的應了這四個字啊!
香雨笑道:「這府里的建造有四個主要的建築,除了追雲殿逐月閣外,還有摘星樓和乘風堂。」
陸未晞乾笑,「好名字!」
這些名字,怎麼都有種遙不可及的感覺啊!
當然了,人家先太子是有大氣魄的人,雖然到頭來終歸是一場空。
就是不知雍郡王延用下來,能不能壓的住了。
他這婢女也夠話多的!
未等香雨等人進去通報,從正殿主屋裡走出了一個四十多歲嬤嬤樣兒的人。
身體發福,臉若滿月,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看上去倒是很有親和力的樣子。
「老奴見過陸姑娘!」
斂衽行禮,禮儀如同行雲流水般的完美。
陸未晞問詢的看向香霧。
香霧卻上前一步,行禮,「管嬤嬤!」
管嬤嬤微微頷首,然後衝著陸未晞道:「老奴是王爺的奶嬤嬤,聽聞有神醫谷的女神醫來給王爺瞧傷勢,特意來見上一見。」
陸未晞連忙還了一禮,「不敢當!」
這個奶嬤嬤若是得雍郡王看重的,那就可以等同於這府里的半個主子了。
管嬤嬤連忙扶住陸未晞的胳膊,「陸姑娘可別折煞老奴了。王爺正在裡面,香雨趕緊帶陸姑娘進去吧!香霧你跟我來!」
香霧就衝著陸未晞一攤手。
陸未晞扯了扯唇角,跟著香雨往屋裡走。
如果她猜測的沒錯,香霧她們五大美婢應該都是被這管嬤嬤訓練過的吧!
五個人應該不都是在北地呆過的,有幾個應該是一直跟著管嬤嬤的。
就是不知這管嬤嬤是什麼來頭了。
可是那隆親王妃石氏派來的?
御賜的這座郡王府,竟然是先太子府,那可是比一般的親王府的規格還要大吧!
這先姑且不論,御賜的也不應該一定就要住吧!
雍郡王可是有家的人啊!
他現在負傷了,不該是回到隆親王府休養嗎?
按照一般的常理來說,孩子在外面受了傷害,最先想到的不是去向父母身邊尋求安慰嗎?
還是男人的想法跟女人的不同?
男人受了傷就該找個地方躲著一個人舔?
即便如此,在皇上對雍郡王的傷勢如此看重的情況下,隆親王府不該派人來伺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