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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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臉!」香霧拍著手,「將你拉下馬的人是我,關人家陸四姑娘什麼事?有本事去找我家王爺算帳啊!」

  「你家王爺?」榮婷郡主又啐了一口。

  那個梨核的餘味還在,引得她的肚腹里正翻江倒海。

  「就是雍郡王嘍!」香霧拋了個白眼,似乎很是嫌棄對方居然不知他家王爺的威名。「我家王爺說了,任何傷害陸四姑娘的行為,都是在阻撓銘恩客棧的重建。銘恩客棧若是遲遲建不起來,那就是在阻礙他娶王妃,所以,是堅決不能忍的。我管你是郡主還是什麼,打了就是打了,反正有我們王爺撐腰。」

  「好個雍郡王!他居然------」榮婷郡主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香霧冷哼了一聲,「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去皇上那裡告狀啊!皇上都在為我們王爺的婚事犯愁呢!所以,你這種破壞我們王爺媳婦本的行為,皇上真能站在你這邊?」

  狂!

  一個奴婢都敢這樣子跟一個郡主叫板,那主子得目中無人成什麼樣?

  流螢羨慕道:「太夠味了!姑娘,奴婢以後能不能也這樣拽一把?」

  陸未晞唇角抽了抽,看向陸世祥。

  陸世祥嘆氣,「人家那是皇親國戚!雖然咱不是,但是當別人的鞭子抽過來的時候,那也用不著畏懼。管他是誰,打過去就是。」

  陸未晞清了清嗓子,「以後都聽老爺的!」

  「好嘞!」流螢答應的非常乾脆。

  「陸世祥!」容婷郡主面目猙獰的喊,「你為了那個賤人生的女兒,當真欺我如此嗎?」

  不等陸世祥答話,陸未晞已經如一陣風似的沖了過去,揚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響亮!

  措手不及!

  容婷郡主仿若被打傻了般,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你竟然敢打我?」

  陸未晞甩了甩手,用力太猛,手有些疼。「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

  她決不允許有人當著她的面,侮辱她的娘親。

  無論那個人是誰!

  「你怎麼敢!」容婷郡主渾身顫抖道,「你怎麼敢!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陸未晞冷笑,「八年前,郡主就已經讓我和娘親不得好死一次了,不是嗎?」

  容婷郡主猛的後退一步,嘴唇哆嗦著,目露驚恐。

  陸未晞前進一步,「不對!明恩客棧的那場謀殺,應該是郡主第二次想讓我們娘倆不得好死吧?」

  「你------」容婷郡主又退了一步,「這是污衊!」

  陸未晞再跟進一步,「今天,京兆府衙的好戲也是郡主安排的吧?為的就是敗壞我娘親的名聲,乃至於破壞我父母之間的感情。」

  「你這個怪物!」容婷郡主面色鐵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陸世祥,你就這樣縱容她將莫須有的罪名栽贓在我一個閨閣女子身上嗎?」

  頃刻之間,卻又換了一副嘴臉。

  楚楚可憐,搖搖欲墜,若非身後的婢女扶著,恐怕已經出溜到地上了。

  「晞晞!」陸世祥加重語氣喊了一聲。

  陸未晞的話,再次震撼了他。

  先前在馬車上聽到的,像是無的放矢,但結合這後面的話,就給人以恍然的感覺。

  只是,這蘊含的意思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陸未晞扭頭看了陸世祥一眼,滿臉的悽然和悲憤,「爹爹以為,這些真的只是晞晞的猜測嗎?可就算猜測,也是有依據的!八年前的沛河之上,當時來謀殺的黑衣人,是分了兩派的。一派,只是想殺了晞晞!而另一派,卻是想留下晞晞,只殺了娘親!為何非殺晞晞不可,爹爹已經知道原因了。那麼,為何非殺了娘親不可呢?」

  陸世祥大駭,「竟是這樣子?」

  陸未晞伸手一指,指向正滿臉楚楚的容婷郡主,「她,覬覦爹爹,是從何時開始的?若是八年前就情根深種了,那麼,她便有著最大的嫌疑。一個郡主,是不可能給人做妾的!那麼,她想要跟爹爹在一起,便只有一條路,除非娘親死!」

  陸世祥看著容婷郡主的眼眸就深沉了起來。

  陸未晞翹了唇角,「郡主,敢對著皇天后土發誓嗎?發誓,從來沒有覬覦過我爹爹!敢以邯親王府的榮耀發誓嗎?若是你曾出賣過良心,那麼邯親王府就此覆滅。」

  「欺人太甚!」容婷郡主控訴完,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雁聲!拿我的銀針來!」陸未晞命令道,「好歹我也會點兒醫術,總不能見死不救。」

  「我們郡主用不著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婢女惡狠狠地瞪著陸未晞。

  「也好!」陸未晞衝著雁聲擺擺手,「那你自己掐她的人中吧!順便把人往旁邊抬抬,我們還要趕路呢!這眼看著過午了,我們的人可都餓了。」

  「你究竟有沒有同情心?」婢女生氣的大吼。

  陸未晞道:「誰敢對一個高高在上的郡主表示同情?香霧,我這若是餓得很了,那銘恩客棧的重建怕是要------」

  「長眼睛的都讓開啊!」香霧翻身上馬,雙腿一夾就往前沖,「好狗不擋道啊!」

  容婷郡主帶出來的下人倒是趕眼色,幾人連忙將自家主子拖到了一邊。其餘人也都往旁邊閃。

  看來,香霧這混不吝的行為還是挺震懾人心的。

  也充分證明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道路重新恢復了暢通。

  陸未晞仰臉看向陸世祥,「爹爹,走吧!」

  陸世祥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女兒,真是很難將眼前的人和八年前的小丫頭聯繫起來。

  言語的睿智,行為的狠辣,若是生為男兒,其將來的作為應該會超過他這個爹吧!

  今日之事,無論是先前在京兆府衙的大堂上,還是剛剛面對容婷郡主的時候,她所表現出的冷靜和果敢,讓看起來很複雜的事情漸漸的就變得簡單了起來。

  那是一種氣勢,一種可以掌控一切的氣勢。

  一個無所不能的女兒,很自然的讓自己這個想要護犢子的親爹沒了用武之地,成了一個似旁觀者的擺設。

  坦白說,這種感覺其實是很矛盾的。

  既有以女為榮的驕傲,又有不被依靠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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