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放飛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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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這裡還有嚴晟老婆的一段電話錄音。」

  陸九霄對越纖陌道:「如果官冉冉覺得僅僅只有這個視頻還不能令她名譽掃地和一敗塗地,那麼嚴晟老婆的這段電話錄音大概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嚴晟的老婆,這也是……」越纖陌竟覺無言以對。

  這些女人這是在上演宮心計嗎?把情敵的電話錄音交給陸九霄,陸九霄可是令她老公差點身敗名裂的始作俑者欸。

  不過話也說回來,敵人的敵人相當於是自己的朋友,嚴晟的老婆不想自己手撕官冉冉而惹得自己的老公不滿,把電話錄音交給陸九霄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要不怎麼說這個女人狡猾,能跟著嚴晟這麼多年而地位一直屹立不倒呢!

  「唉,官冉冉一向自詡聰明,這招走的可是敗筆,她腦子進水了去跟嚴晟打電話。」越纖陌搖頭晃腦。

  「她腦子倒是沒有進水,只是她除了嚴晟可找,沒人可找了。」陸九霄淡淡一哂,墨眸中異光閃爍,睿智而沉穩:「早料到她會這樣做,她除了給嚴晟打電話,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你都算計好了?」越纖陌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怪不得要我天天求你,說你比蔓妃好使。」

  陸九霄修長而結實的手臂圈住她的後腰,低下頭,迎著她嬌艷欲滴的粉唇,他眸色一暗,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啄吻她,聲音也因此而顯得低沉暗啞:「我好使的地方多著呢,不如我們去床上驗證一下,看我哪裡最好使?」

  「臭流氓!」越纖陌緋紅著臉蛋捶了他強壯的胸膛幾下,「跟你說正經的,你總愛開車,真不愧為污妖王!」

  「沒開呢,真開起來你又要叫了。」陸九霄曖昧的去撫她纖細的腰身,眸色暗沉沉的跳動著一簇簇動人的火苗:「我們去開車好不好,我又好想你了。」

  越纖陌立刻張牙舞爪的要去咬他:「陸九霄我警告你,我是人不是車,你要開車去開你那些貴死人不償命的豪車去,別往我身上污。」

  「就愛污你,別人我都不愛污,送我我也不要。」污妖王不理她,抱起她便要往床上放,此刻他們正在御天盛世的房子裡,要幹什麼壞事都方便。

  越纖陌又笑又躲著他,最後還是氣喘吁吁的和他一起倒在床鋪上。

  真到了床鋪上她又很熱情,用一隻手摟著陸九霄的脖子和他傾情接吻,纖細如玉的手指則無意識的親密地撫摸著他後頸上的髮腳,另一隻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亂摸索,動作十分大膽,惹得陸九霄慾火焚身,迫不及待就想要她,手都去脫她的衣服了,卻聽她咭咭咕咕地笑:「陸九霄,你是不是忘了,我家親戚都來報信了,你還要?」

  嘩啦!一桶冷水澆了下來,陸九霄僵直著身體,喘息粗重地伏在她身上。

  他雙眼赤紅地去看她,一雙眸子恨不得把她吃了,俊面上因為激情而泛起了淡淡地紅暈,他就這樣看了越纖陌好幾秒,忽然咬牙切齒地說:「越纖陌你這個小妖精,怪不得你死命的撩我!」

  把他撩的全身都要爆炸了,然後把他晾在這裡看他痛苦,這小女人忒壞了!

  「誰撩你啊?」越纖陌打死不認帳:「你自己不經撩,怪我嘍!那我以後不親你了。」說著便要鬆開手離開他。

  「親!親死也給你親!」陸九霄連忙把她抱在懷裡,又壓低身子去吻她。

  他自己不好過,便也不讓越纖陌好過,把她抱在懷裡一頓揉搓和上下其手,弄的兩個人都如觸電一般,渾身難受的要命才作罷。

  仍然抱在一起耳鬢廝磨,難受也要抱在一起,即便什麼也不做,只交換幾個濡濕的小吻,吮吸一下對方的唇舌和肌膚,那種酥麻感和銷魂的感覺仍讓人神魂顛倒,色授魂與。

  陸九霄一雙墨眸氤氳著迷霧,熱燙的大手依然動情的撫著她的全身,他只是稍一疏忽便落入了這小女人的圈套,當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英雄無用武之地。

  他咬著越纖陌的紅唇:「等你家親戚走了,要加倍的補償我。」

  「再說吧。」越纖陌把玩著他腦後的短髮髮腳,躺在他懷裡閉著眼睛說:「也不知鄭芬那裡怎麼樣了,這個女人也是個黑吃黑的,竟然能趁著唐琳不備,把官秀玉也捉去,真有兩把刷子。」

  「她把自己躲在暗處掩飾的好,然而是狐狸總會露出自己的尾巴,她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能瞞天過海,但實際上早留下了馬腳。」

  陸九霄漫不經心地說:「當時她和你談條件便是第一,第二,她不惜花費重金請人來殺我,為的就是報我曾經擰斷了她女兒鄭媚媚的手腕之仇,事後又把事情全推在唐琳身上,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從這兩件事上都可以看出她心腸極狠,所以捉住官秀玉也在意料之中。」

  鄭芬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一直以來她把自己埋藏的極深,她躲在唐琳的身後,靠著捏著唐琳的把柄過活,當越纖陌找唐琳算帳的時候,她眼看著唐琳要倒台,知道自己要失去這個後台了,於是她馬上將目光放到官秀玉身上。

  別人只知道娜嫫已經死了,可鄭芬卻知道她還活著——她一直和唐琳狼狽為奸,對唐琳的事知道的不少,她知道唐琳在利用官秀玉為她做事,唐琳許多的事情都是官秀玉替她在辦。

  比如說:唐琳當年要籠絡一些高官,並且要找一些對自己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為自己辦事的人,這時候就該官秀玉出馬了。

  ——官秀玉手上有一種情藥和一種迷藥,這兩種藥不說有多厲害,但是對一些意志薄弱的官員還是有點效果。

  那些抵抗力不強的官員若中了官秀玉的藥,大多數都會醜態畢露,洋相百出,這個時候,唐琳便會找人將官員不雅的一面記錄下來,而後做為把柄捏在自己的手中,從而利用這些把柄要這些官員替自己做事。

  於是唐琳的權力越大,關係網也越鋪越開。

  至於嚴晟,是官秀玉籠絡來給唐琳辦事的,她還有點喜歡這個嚴晟,願意幫著他發達,而有了官秀玉的幫忙,本來就工於心計的嚴晟如虎添翼,很快就在商場上混的如魚得水。

  嚴晟一邊拓展著自己的事業,一邊在暗中替唐琳辦事,因為他一直以來小心謹慎,倒也沒有人發現他是唐琳的人。

  鄭芬也沒有確實的把柄來證明嚴晟是唐琳的人,但是她卻知道官秀玉的能耐,知道若沒有官秀玉的幫忙,唐琳實難爬到今天這個位置。

  所以在越纖陌他們全心全意對付唐琳的時候,她把爪子悄悄伸到了官秀玉的身上。

  那時候唐琳自顧不暇,一個不小心便讓被人看守著的官秀玉逃跑了。

  官秀玉逃跑之後,唐琳沒了她的幫助,更加的施展不開,她本想利用官秀玉的女兒再次牽制她,可那時候越纖陌父女和陸九霄逼她逼的緊,她分不開身來對付官秀玉。

  而官秀玉逃出唐琳的掌控之後,本以為自己逃出升天,沒想到卻再次落入鄭芬的手裡,可以說是「時也,命也」。

  不過鄭芬的膽子也賊大——當初陸九霄擰斷了鄭媚媚的手腕骨,她當時沒說什麼,卻一直記恨在心,後來趁著陸九霄到揚城調查唐家的時候,她打著唐琳的旗號請了一批殺手來劫殺陸九霄,在公路上用車想將陸九霄的車撞毀,從而造成飛車黨飈車出事的現場,然後將一切都推到飛車黨的身上。

  但那次她的計劃失敗,陸九霄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她請的人損失慘重,還被陸九霄的人捉了幾個。

  後來那些人招供,都承認是受了唐琳的指使,不過陸九霄不信——他那時候死了對唐琳沒有什麼好處。

  有懷疑就要慢慢調查,所以陸九霄的人一直在追查這件事,後來順藤摸瓜,漸漸的摸到了鄭芬的頭上。

  鄭芬原本想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卻引火燒身,現在把陸九霄這把火已燒到她的身上,只等著慢慢收網了。

  而調查鄭芬的結果也顯示驚人——

  原本他們只以為鄭芬掌握了唐琳的弱點,然後利用唐琳為自己謀求一點福利,比如:爬上唐十七的正室之位,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再就是手握住唐十七當年犯錯的把柄來要挾他人,以保全她自己。

  無非就是點婦人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可結果顯示,鄭芬在唐琳還沒有死的時候便捉到了官秀玉,並將她囚禁起來了。

  這當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頭螳捕蟬——一個人要自取滅亡,別人攔都攔不住。

  現在的情況就是,不管是鄭芬也好,官秀玉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官秀玉將越纖陌媽媽的那五張畫藏在哪裡。

  所以陸九霄並不急著動鄭芬,這些人早晚都收拾得了,主要是找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陸九霄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老闆,揚城有新情況。」

  陸九霄扶著越纖陌緩緩起身,嗓音不疾不徐,沉穩清透:「什麼新情況?」

  「鄭芬的那間秘密別墅有人闖進去了,現在正在發生暴亂。」

  「哦?」陸九霄玩味的挑了挑眉,眉目沉靜如許:「繼續跟進,看看是誰闖進去了,發生了什麼樣的暴亂。」

  「可能是苗裔。」報告的人語氣肯定地說:「目測好像是官秀玉的媽,一個頭戴銀飾的老太婆帶著人。」

  「那就是了,看來通知他們是對了。」

  掛了電話,陸九霄對越纖陌道:「鄭芬要完了,官秀玉的娘帶著人找來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收拾她都嫌髒了我們的手!」越纖陌面無表情地抿了抿唇,語氣如冰:「就讓玉鸞族的人好好收拾她,讓她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同時也讓她知道惹人了不該惹的人是什麼樣的下場!」

  鄭芬不是喜歡借刀殺人嗎,越纖陌決定成全她,讓她知道借刀殺人的滋味,所以當陸九霄告訴她,鄭芬把官秀玉藏在哪裡之後,她便通知了阿依娜,讓阿依娜告訴她的姨婆去哪裡救人。

  至於後面的事她就不管了,別說她心狠——她不過是向鄭芬學習,拾她牙慧,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

  話說鄭芬那邊。

  她在地下室里掄著皮椅子暴砸了官秀玉一頓,正氣呼呼的要離開,不料此刻地下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半扇,一個妝容精緻的女孩子探頭進來,小聲地對著她嚷:「媽媽你幹什麼呀?你控制一點,你要是把她打死了我們怎麼辦?」

  鄭芬一抹額前有些亂糟糟的空氣劉海,雙手叉腰喘著粗氣,只覺渾身都累出了一身汗:「涼拌,老娘活這麼大什麼樣的情況沒遇到過,就不信沒她辦不成事!」

  女孩跺著腳:「你盡說氣話,現在是胡吹大氣的時候嗎?唐琳已經死了,爸爸也不見了,越纖陌那死女人早晚會找你算帳,而陸九霄也不會放過你,這都四面楚歌了,你還在拽什麼拽?」

  鄭芬的唇越抿越緊,神情也越來越嚴厲和難看。

  她沉默了幾秒,滿是厭惡地橫了一眼在角落裡口吐鮮血,已昏死過去的官秀玉,吐著胸中的悶氣道:「我再來想想辦法,這個死賤人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我怎麼勸說她都不把東西交出來,氣死我了!」

  女孩子也就是鄭媚媚擰緊描繪精美的一對一字眉,飛快地看了角落裡萎靡的垂著頭,滿身血腥和傷痕累累的官秀玉一眼,問鄭芬:「她死了嗎?怎麼地上那麼多血?」

  「不死也差不多了。」鄭芬抱著雙臂走到門口,冷冷地道:「她剛才惹我生氣,說些有的沒的,又一副瞧不起我的樣子,我便沒忍住,下手的時候沒控制輕重。」

  「那東西呢?」

  鄭芬有點生氣:「都說了我會來想辦法!東西東西,我要是知道她把那幾幅畫藏在哪裡,我還用得著來跟她生這樣的閒氣?」

  「會不會在她女兒那裡?」鄭媚媚猜測。

  「她女兒現在自身難保,如果她有那幾幅畫,她早拿著去要挾越纖陌和陸九霄了,哪容得著他倆把她的名聲弄的這麼臭?都臭大街了。」

  鄭媚媚雖然覺得母親的話有道理,卻仍舊說:「說不定藏在官冉冉不知道的地方,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那她也是藏在唐琳的家裡,那裡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唉喲喂!」鄭媚媚很著急:「她那幾樣迷藥和情藥很有用呢,要是她能給我多好啊!到時候我便能為所欲為,誰不聽我的話我便給誰來上那麼一點,看誰還不聽話!尤其越纖陌那個死賤人,我要把那些藥都用到她的身上去,叫一百個男人來強姦她,到時候她成了一個爛貨,看陸九霄還要不要她?哼!」

  她得意的沉浸幻想中,嘴邊的笑意都溢了出來。

  鄭芬有些嘆氣看了看這個自己整天做白日夢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別做夢了!慢說你現在接觸不到越纖陌,縱是你接觸到了,你往往還沒有動手人家便把你抓起來了。」

  「官冉冉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她不比你聰明?不比你受的教育高和學問大?她還見多識廣,小小年紀便去過不少地方,可你見她還不是一樣栽在陸九霄的手裡!」

  她撇了撇唇:「費了那麼大的事整了那麼大的一齣戲!把嚴晟都搭進去了,結果水花都沒有濺一下,陸九霄安然無恙,她自己卻身陷泥潭,用再多的水也把自己洗不清白了,並且她的事業和名聲都毀於一旦,想出頭,呵呵,她只有等下輩子吧!」

  鄭媚媚嘴邊的笑意凝結,有點不高興地瞪了母親一眼,呶著嘴為自己辯解:「我才不像官冉冉那麼笨,她傻了巴嘰的,連陸九霄喝沒喝藥都不知道,況且她沒事去惹陸九霄幹什麼?要拆散他們兩個只整越纖陌就夠了,越纖陌很笨的,人好毀的很,毀了越纖陌便等於毀了陸九霄,這麼簡單的道理可憐官冉冉都看不透。」

  母親覺得自己沒有官冉冉聰明,鄭媚媚卻不以為然,她吃過陸九霄的虧,因此對陸九霄心有餘悸,不想再招惹上他,所以她認為毀掉越纖陌是最好的選擇。

  鄭芬再次白了女兒一眼:「你和官冉冉最大的相同點就是都喜歡自作聰明和自命不凡,官冉冉是比你聰明不少,但是她也被唐琳寵壞了。」

  唐琳一直慣著官冉冉,暗地裡把她養在別處,沒讓官冉冉吃過什麼苦頭,並且唐琳還以官冉冉的表姨自居,對其許諾,長大了便讓她嫁給陸瑞林。

  所以官冉冉的人生可謂一帆風順,她因為從來沒有碰過壁,所以便以為人生沒有「壁」,都是別人誇大其辭。

  鄭芬太了解這種人的心理了,主要都是因為以前太順了,所以相對的都有些瞧不起別人和目空一切——也可以說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吧!

  像他們這種人則不然,他們從小就要為生計發愁,每往上走一步都要步步為營,精於算計,整日活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恐不慎便萬劫不復,所以行事都是格外小心,很難被人拿住把柄。

  兩種不同的經歷造就不同的人,都是各自的造化。

  鄭媚媚可不覺得自己被寵壞了,她覺得官冉冉就是太自負,事先都沒有想好下場會怎麼樣。

  但是鄭芬卻道:「用藥終非長久之計,況且娜嫫的藥也並不是那麼有效,一旦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而唐琳之所以這些年都沒事,一是因為她為人本來就小心謹慎,不是對誰都貿貿然的下手;二則她上面有陸家和陸微瀾,別人縱使不看她的面子,可陸家和陸微瀾的面子總要顧忌吧,所以這些年都沒有人揭發她。但是你換個人試試,未必有她這種好運氣。」

  她舉例:「就好比官冉冉,她是嚴晟從她母親手裡拿的藥,本來是打算用來對付商場上的一些人的,最後用到了陸九霄的身上,可是不但沒有用,反而被陸九霄識破意圖,索性將錯就錯的借題發揮,把他們兩個人都一網打進去了。」

  「所以別想著用藥,多用用自己的腦子,腦瓜子好使比什麼都好。」

  她對女兒指了指牆角的官秀玉,諷刺地道:「這個女人還是製藥者呢,手裡握滿了藥,可是又怎樣?腦袋不行,有藥也只能是別的人槍靶子。」

  鄭媚媚覺得不服氣,正要反駁,鄭芬又語氣沉重地道:「至於你爸爸,別想了,他去國外做了變性手術,現在是個女人了。」

  「……」鄭媚媚。

  足足有兩分鐘她才回過神來,對著鄭芬失聲尖叫:「這怎麼可能!他變成……變成女人,那我們……我們……我們要怎麼辦?」

  沒有了唐十七,那誰來保護她們?!

  誠然,唐十七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他沒有時間來教育兒女,可是他該出的錢不會少出,養孩子需要多少錢,他一分也不會少,妻子也可以肆意揮霍他的財產。

  而且當妻女有事或者需要保護的時候,他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肩膀,會一肩替她們扛下來,該用錢去擺平的就用錢去擺平;該用人去擺平的就用人去擺平,總之事後都會處理的妥妥噹噹,表現出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

  他也許不是個好父親和好丈夫,但他妥妥滴是妻女的一把保護傘。

  要不然鄭芬和鄭媚媚母女也不會被他養成這樣刁狂的性子——什麼都敢捋一把,連老虎屁股都要去摸一摸。

  可是,他若變成了女人……

  「媽媽,爸爸他要是變成了女人會怎麼樣?他還會管我們嗎?」

  鄭芬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不會了,他早就煩透了我們,厭倦了我們不停的製造麻煩要他去收拾,他嘴上不說,可心裡早已設想了千萬遍要把我們送到外星球去,讓我們自生自滅……」

  鄭芬可以說是非常了解唐十七,因為愛他,所以了解他:「他想要擺脫現在的生活!想要脫胎換骨!想要重生!所以他覺得變成女人能一了百了,而且他還能去追求他喜歡的生活……」

  這也是鄭芬為什麼亟欲抓住唐琳和抓住官秀玉的原因,因為她知道唐十七是一個集魔性與妖性於一身的人,他不會被世俗和生活束縛住,早晚會擺脫她們的桎梏,任性的去放飛自我!

  鄭芬沉重地垂著頭,面色灰敗;鄭媚媚則臉色芬白,驚悚而恐懼地瞪大了一雙割了歐式雙眼皮的大眼睛,兩母女都被這個事實打擊到了,一時之間倒忘了牆角的官秀玉。

  就在此時,頭顱低垂,奄奄一息的官秀玉咳了咳,全身抽動地連咳出幾口鮮血來,她嗓音微弱而嘶啞地喊:「你們的死期到了!我……姆麻來了!」

  「……」

  很快便有一個彪形大漢滿頭大汗,口喘白氣的來報告:「夫人小姐,有人闖進別墅來了,是一個頭戴銀飾的老太婆和幾個服裝怪異的人,他們都驅著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見人就咬,已咬死了我們的好多兄弟!」

  「媽!」鄭媚媚覺得真扎心,怎麼還有人帶著蛇啊!女孩子沒有不怕這個的,她迅速跳到鄭芬的身邊,只覺得渾身麻麻的,到處都是雞皮疙瘩:「蛇咬人疼嗎?」

  鄭芬無語地看著她,不過此刻她也顧不上鄭媚媚了,對著手下一揮手:「走!」

  ……

  很快越纖陌便接到了阿依娜的電話,那傢伙在那頭哭的稀里嘩啦的,泣不成聲:「陌陌,實實實在是……太慘了!人間慘劇啊!」

  越纖陌聞言驚了一下:「什麼太慘了?」

  「我姨婆啊!」阿依娜抽泣著,用力聳著鼻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官秀玉要死了,她被鄭芬活活的打死了,我們去的時候,她只剩下一口氣了,全身鮮血淋漓……我姨婆抱著她,哭得那叫一個慘啊!」

  越纖陌怔了怔,官秀玉就這樣死了?竟是被鄭芬活活打死的?!

  陸九霄環抱著她,悄聲問她怎麼了,越纖陌把免提打開,阿依娜聲淚俱下的慟哭聲剎那間傳遍了整個房間。

  「我姨婆一直說對不起她,生下她又沒有好好地對待她,為了保住自己的家庭把她丟棄在外,讓她吃盡苦頭受盡了罪,臨了卻又是這樣的一種死法,太讓人心痛了!我姨婆快哭死,聲嘶力竭的嚎啕大哭,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快流光了!」

  越纖陌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官秀玉這個人雖然可恨,可她的身世其實也蠻可憐,不知道父親是誰,又沒有得到母親的疼愛,而且她從頭至尾被人利用了一生,就是個大寫的「悲劇」。

  「她還有遺言,讓她姆麻帶給你。」阿依娜接著說:「不過她的姆麻太傷心了,實在沒有力氣來轉交,便叫我代給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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