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男人都很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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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蔓妃,你怎麼了?」

  夜明的臉都白了,接住她便直接席地而坐,把她側身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讓她坐在地上。

  他用一隻手攬著她,另一隻手去撫她的臉和額頭:「是餓了還是渴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沐蔓妃暈眩其實只有一陣子,很快便好了。

  她在他懷裡幽幽睜開眼睛,先輕輕吐了一口氣,想爬起來,渾身卻軟弱無力。

  「別急著起來,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了?」夜明緊了緊手臂,輕撫著她額頭的大手改去撫她未乾的長髮,十分自責:「應該先幫你把頭髮烤乾,你看,衣服又被頭髮弄濕了,穿了濕衣服不好,是不是這樣……」

  「不是。」沐蔓妃阻止他的自責。

  這種熱帶小島,即便不出太陽的日子氣溫都高,再加上海風又大,洗了頭一會兒便能自然風乾,衣服她是急著要穿才會去烤,不然也會等自然風乾。

  「可是你的臉很白,」夜明緊張的摸了摸她的手臂和肩胛處:「而且你渾身也沒有力氣,一看就是有毛病。」

  「沒毛病。」沐蔓妃癱在他的身上,望天嘆了一口氣,猶想掙扎著坐了起來,耳朵里卻聽到他的聲音:「你是不是懷小毛毛了?」

  「……」八格牙路!

  沐蔓妃驚呆了!

  她望著天,半天才收回目光來望著他,不懂他一下子怎麼就開竅了?!

  男人絕美的臉上泛起一絲窘然,眸底蘊含著隱約的激動與緊張,卻有點不自然地對她解釋:「在家裡的時候,你月事未來。」

  受了陸九霄的啟發,夜明那天便仔仔細細的回想沐蔓妃上次月事來的時候是什麼時間。

  具體的日子他雖然不知道,但是那時他和沐蔓妃發生關係都快一個月了,他很肯定沐蔓妃在這段日子沒有來例假。

  這個不用找證據,一問家裡的傭人就會知道,傭人打掃衛生,如果沐蔓妃來了例假,傭人不會不清楚。

  他原本打算回去就問傭人,問上個月沐蔓妃是什麼時候來的例假,沒想到發生了言御庭這件事。

  他從那條河裡起來,便聯繫自己的人開始找沐蔓妃。

  一邊尋找,一邊狂補這方面的知識。

  他覺得自己遜陸二太多,太不了解女人了!不說要成為陸二那樣一個對女人路路通的男人,至少該知道的要知道,該懂的要懂——不然活該打光棍一輩子!

  所幸現在網絡發達,書本知識也全面,想補這方面的知識,只要你有心,書上和網絡上面都會給你知無不答、言無不盡的陳列出來,讓你方方面面都能掌握得到。

  他本身就聰明,有些事情一點即通,還能舉一反三,所以一下子掌握了不少女性的知識。

  他也抽時間問過家裡的傭人,問沐蔓妃上次的月事是什麼時間。

  傭人哪還記得這些事啊!不過通過努力的回想,也能吞吞吐吐地說出大概的日子。

  兩廂一對比,沐蔓妃的月事延遲了好久!

  夜明本來就想孩子想瘋了,額……不……他不是想孩子想瘋了——他應該是想用孩子綁住沐蔓妃想瘋了!

  所以他非常迫切地希望沐蔓妃能懷孕,並因此都有些魔怔了。

  一聽傭人說沐蔓妃的月事日子延遲,他心裡便存下了事兒,但是女人月事不正常者大有人在,這似乎也成為不了懷孕的證據。

  不過沐蔓妃的月事如果一直延遲,並且不來,這多多少少能說明一些問題。

  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她被言御庭劫走的那幾天,假使她是在那幾天來的例假……

  所以他那時才會在沐蔓妃去洗澡的時候,故意狡黠地問她的例假來了沒有,也是試探她的意思。

  她沒有回答,而且她當時的表情明顯是很猶豫又糾結的。

  倘若已經來了,她不是那種忸怩的女性,她大可以回答他來了。

  可見她的例假沒有來,所以她可能也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再加上她時不時的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反應——明明很健康的一個人兒,卻一時變得連海鳥都吃不得了,而且她的身體又變得這般虛弱,這使得他不得不懷疑。

  但是他的話卻讓沐蔓妃想起了一個問題。

  「我說,倘若我被言御庭,或者說我和言御庭已經發生了關係,你還能接受我和繼續喜歡我嗎?」

  「那你和言御庭發生關係了嗎?或者說你被他強暴了沒有?」夜明雙目清亮的反問她。

  他的眼神太過明亮和清澈,沐蔓妃不敢和他對視,目光瞥向別處,淡淡地說:「我問你呢!」

  夜明道:「如果我說我不在乎,你會不會認為我在說假話?」

  第一次聽說還有男人不在乎這事的,沐蔓妃不禁對他刮目相看,又轉回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為什麼?」

  「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嗎?」

  夜明把她額上的頭髮溫柔地向後捋去,很享受他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的感覺:「我開了不少夜店啊,男歡女愛的事情見的多了,那種地方如果講貞操和從一而終,還能有生意嗎,耳濡目染之下,我也覺得那種事不怎麼重要。」

  「哇靠,那你不是沒有貞操觀念?」

  沐蔓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這一個問題,忍不住想刨根問底:「你會濫交嗎?會和不同的女人愛愛你也覺得很正常?或者你會和別人換女朋友玩?」

  夜明很無奈:「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目前為止也就你一個女人,我在夜店裡學到的是,女人不必為了這個去自殺,男人也不要因為這種事去責怪女人,畢竟還是那個人在自己的身邊比較重要,如果你和言御庭發生了關係,或者是被他強暴了,那也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是我的錯,有什麼好去在乎的?」

  「再說了,你做我未婚妻之前,你就是他的,該發生什麼你們都發生了,我若是要計較,也計較不來。」

  「而且,」他開玩笑一般地說道:「我身體殘缺,心靈也殘缺,有個女人能要我,接受我,不拿我當怪物看,我已經覺得很慶幸了,我只會很珍惜,不想因小失大。」

  一席話說的沐蔓妃又默默無語——他這是把自己貶到塵埃里去了吧!

  他的條件這麼好,人又這麼優秀!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個男人比得上他,而且他的身體哪有什麼缺陷?

  那分明是他身體上的優勢,他自己看不清楚。

  至於說到心理毛病,或許有吧,他長的這麼禍國殃民,卻因為小時候受過的傷害而討厭女人,導致他不去禍害女人,姑且算不正常吧!

  她也不正常,別人很難打開她的心扉,使她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一個人,或者愛一個人。

  都是有缺陷的人。

  身上有了些力氣,她對他道:「放我下來吧,我沒事了。」

  夜明卻不放,愈發收攏雙臂抱著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懷了小毛毛沒有?」

  沐蔓妃不免有些傲嬌,瞪著他道:「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醫生?」

  男人被瞪,不但不生氣,漂亮的雙眼反而因為被瞪而驟然亮了幾分,異彩閃動,十分的迷人。

  他鍥而不捨地追問:「那你告訴我,就我們分開的這幾天,你來例假沒有?」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沐蔓妃很無奈,只好實話實說:「沒來。」

  在男人狂喜的要將頭埋到她身上之前,她連忙說道:「然而這並不能代表什麼,沒有醫院,沒有經過醫生檢查,一切都做不了准,說不定我只是病了,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可是夜明已被狂喜淹沒,哪裡還聽得進去她這些話。

  他抱著她從地上一躍而起,頓時有股衝動,想學印第安人,手裡拿著武器或者戰利品從樹林裡「嗬嗬嗬」地呼嘯而過,以此來表達自己心裡的激動與興奮——她,就是他的武器和戰利品!

  但終究是內斂慣了,再加上此時此刻也怕嚇著她嚇出個好歹來。

  所以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平滑的石頭上坐好,然後蹲在她的面前,伸出雙臂圈住她的腰,將頭慢慢的埋入她柔軟馥香的腰腹處,動作很小心,帶著珍視與虔誠。

  沐蔓妃:「……」

  這是想占她的便宜?

  她能感覺他噴出的灼熱氣息隔著他的襯衣灑在她的腰腹處,以及腹部下方,使得她的皮膚有點癢。

  而且她坐下來的時候,他的襯衣只能蓋及她大腿的一半,他這樣等於是伏在她的腿根兒處,讓她極不自在。

  但是他久久沒有動,也沒有其他的動作,換了旁人,她也許就認為對方居心不良了。

  可是他現在的情況麼……唉!她允許他犯規片刻。

  不知過了多久,夜明緩緩從她的身上抬起頭上,眉宇間雖然一片穩重,但他臉上和眼睛裡的光彩明顯與以往不同,似乎更有信心!更加堅定!更加的無畏與勇敢!

  仿佛所有的困難都打不倒他,也難不住他,他就是神祗的存在。

  他跪下一隻腿,另一腿屈膝在她面前,左手臂仍舊圈著她的後腰,右手卻握著她的一隻手在手裡揉揉捏捏的把玩,垂著頭問她:「你想吃些什麼?我去弄給你吃,他是不是很折騰你,讓你很難受?」

  沐蔓妃不免又十分糾結地看著他,怎麼感覺他在害羞?這是什麼怪情緒?

  不過她還是要醜話說在前頭:「甭他呀她的,現在什麼也不確定,別到時候空歡喜一場,又來怪我誤導了你。」

  「不怪你。」夜明忽然又重新用結實的雙臂圈住她,把她緊緊箍在懷裡,語帶激動地道:「我知道我要做爸爸了,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幫我生下他,我會對他好的,他會是我的全部!」

  被他這麼貼緊的摟著,換了以往沐蔓妃必定要掙扎,可是此刻她卻沒有動,因為此時她的心情也很複雜,甚至有點迷茫與彷徨。

  不過她能肯定一件事——這個孩子,他(她)是受歡迎的,會有個很疼他們的爸爸。

  當然,她也會對孩子好。

  而且孩子不必像她那麼辛苦,一生下來就會有個富的冒油的爹,物質上不必羨慕誰,富可敵國……

  想遠了,也想太多。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她卻深刻地感受到了男人現實的一面!

  ——就因為他覺得她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接下來她過上了太上皇一般的生活!

  她很鄙視地看著夜明,當然也不是說他前面待她不好,只是好的沒這麼……俯首甘為孺子牛,鞠躬盡瘁的要為她粉身碎骨似的。

  太誇張了!

  他做什麼都幹勁十足,仿佛永遠不知道累,但是只要她想干點什麼,或者看不下去要幫他點什麼忙,他立馬如臨大敵地制止她,不是說「你就在那裡坐著看著」,就是說「你就在那裡躺著看著」,再不就是「別動,我來做」……

  總之不讓她動手,儼然是要把她供起來的樣子,只差打個神龕。

  她有那麼脆弱嗎?

  沐蔓妃滿頭黑線地看著他,如果他們是真正的夫妻,她必定要逼著他問一句「你到底是對我好還是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才對我好?」

  如果是相愛的兩個人,那問題就要變成「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肚子裡的他或她多一些?」

  總之是讓人心火止升,要吵架的話題。

  她很吐血,儘量不讓自己陷入到這種負面的情緒中去,因為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符合上面的任何一種……

  首先是吃果子的問題,這種熱帶小島,其實能吃的水果很多,小島不大,但島上除了椰子以外,還有鳳梨、枇杷、龍眼、肉桂、荔枝、番木瓜、旅人蕉和香蕉樹等等。

  只要她喜歡吃,她可以吃個夠,夜明會幫她摘,會幫她洗,還會幫她剝皮^

  她一時有種自己是慈禧太后的錯覺,只要會張嘴吐核就行……

  接著是吃肉的問題,因為她暫時聞不得肉腥,所以他也不吃肉,只去海邊想法撈了一些鮮活而美味的貝殼類海鮮來吃。

  如果他貝殼類的美味做的不那麼腥,她也能捏著鼻子跟著吃幾個。

  然後是房子的問題,由於他們短時間內無法回到陸地,住的問題必須解決。

  夜明說這裡的紫外線太強,怕把她身上的凝脂玉膚曬黑了,所以要搭建遮擋陽光的涼棚和晚上能隔絕蚊子,又能遮風擋雨的睡房。

  這裡棕櫚樹多,而棕櫚樹的棕皮纖維作繩索和編蓑衣、棕繃及地氈那是最天然且最好不過的材料。

  於是夜明去砍樹——他們徹底過上了原始人的生活,所幸他力氣大,帶來的匕首和刀都鋒利無比,再加上這裡有石頭,只要花點工夫,用點技巧,便可以打磨各種各樣的石器。

  有了尖銳的石器的幫忙,做事便省力許多,事半功倍都不在話下。

  只是這些事他都不讓她幫忙,這島上攀緣植物極多,特別是一些藤本植物纏繞於粗大的樹木上,攀扭交錯,橫跨林間。夜明幫她用粗大的藤蔓和他背包里的繩索給她編織了一張吊床,吊床很結實,系在兩顆大對之間,她可以或坐或躺在上面看他做事。

  口渴了就吃堆在手邊的水果,看累了就睡覺,她覺得,額……這裡的物質生活是如此的貧瘠和匱乏,可此生從未過過這麼享福的日子,自父親以後,也再未有人如此寵愛她過……

  ------題外話------

  男人都現實哈,一有了孩子大多都會很狗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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