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嫵兒（二更）
正當鄭媚媚不高興地撅起嘴時，試衣間的門一開，沙發上的男子立時起身，他約摸一米九幾的個頭，顏值高身材好，沉穩有型，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
然而試衣間出來的那位女子也不遑多讓，身材娉婷，膚白貌美，年輕水嫩，明眸皓齒，一舉手一投足都相當令人驚艷。
男子迎了上去，嗓音醇厚溫柔：「覺得怎麼樣？」
「不試了。」女子嬌柔搖頭，一頭及臀的烏黑長髮在身後風情萬種的輕擺：「好累，又餓。」
「那我們去吃飯？」男子握住女子的一隻手，單手托在她的腰後，殷情相問，神態寵溺。
女子點點頭。
鄭媚媚妒忌的把嘴嘟的更高了，為什麼好白菜都讓豬拱了？那女的漂亮是漂亮，她也不差啊！為什麼就碰不到那麼優質極品的男人？
她眼紅咬牙，卻聽見身旁的繼姐輕輕「咦」了一聲，她敏感地瞥向繼姐：「那女的你認識？」
唐珊瑚掉開眼：「她叫越纖陌，沐蔓妃的好姐妹。」
「沐蔓妃？」鄭媚媚瞪大畫著彩妝的眼，因為戴了美瞳，這一瞪顯得雙眼更大，眼珠子都快飛出眼眶：「跟言少……」
「噓！你別這麼大聲！」唐珊瑚很生氣地瞪著她，這繼妹一點家教也沒有，不知道這是公眾場合？老是一驚一乍的大聲喧譁！
「哦，對不起嘛，我小聲點。」鄭媚媚忙道歉，剛才她一時不察，沒控制音量。
然而越纖陌的目光已朝著她們看了過來。
她聽到了「沐蔓妃」。
兩邊本來就隔的不遠，有心聽對方的談話都能得清，何況剛才鄭媚媚沒有掩飾的就叫出聲。
待看清是兩名女子時，她目光微閃。
「怎麼了？」陸九霄低頭，替她將垂落在耳邊的頭髮都順到她肩後。
越纖陌唇輕動：「是唐珊瑚，還有一個……」
她皺起眉，還有一個有點眼熟，應該是在哪裡見過，只是這女孩子年紀不大卻畫著靚麗的彩妝，讓人看不清她本來的面目，她一時有些難以分辨。
陸九霄順著她的目光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不置可否，只對她道：「走吧，我們去吃飯，你不是說餓了嗎？」
逛街是個體力活，一件一件的試禮服也有點讓人審美疲勞，越纖陌巴不得快點找個地方好好的歇一歇，當下便說好。
陸九霄擁著她去刷卡，讓人將一眾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名店購物袋送到車上去，正往門口走，卻與剛進店的言御庭打了個照面。
言御庭盯著他們倆個情侶一樣的姿態，當即一愣：「你們這是？」
越纖陌朝他點點頭，便不肯多言，陸九霄把她往懷裡攬了攬，疼愛地看了她幾眼，這才對言御庭道：「越纖陌，我女朋友。」
言御庭冷峻帥氣的臉上不減詫異：「真的決定在一起了？這勇氣……讓人好生欽服。」
陸九霄從容點頭：「婚宴的時候希望你能來參加。」
「……我……」言御庭本想說我操，你這速度也忒快了點，跟坐飛機一樣！但此時場合不對，他只好言不由衷的道：「恭喜兩位，到時一定來。」
陸九霄和越纖陌尚未說話，有人歡快而嬌俏插嘴：「言少，是你朋友啊？怎麼都不給我和姐姐介紹介紹？」
鄭媚媚拉著一臉尷尬的唐珊瑚上前，討好地問言御庭：「言少，我什麼時候能喊你姐夫？」
言御庭下意識去看越纖陌，越纖陌早將視線看向別處。
陸九霄對周遭的人和事物恍若未睹，只對著言御庭點點頭，擁著女友便揚長而去。
「我草！怎麼這麼跩啊！那女的誰啊？招呼都不跟我們打一個？」鄭媚媚酸溜溜的對著他們的背影發牢騷，並撇著嘴將唐珊瑚拉進來：「能有我姐跩麼？看不見我姐啊？」
「行了，你能少說兩句嗎？」唐珊瑚此刻真後悔帶了這個繼妹來，尤其是當著言御庭的面。
她看著言御庭俊美冷漠的面容，柔聲問：「沒打擾到你的正事吧？」
言御庭的雙眼盯著陸九霄和越纖陌離去的背影，心不在焉：「沒。」
唐珊瑚正欲在說話，言御庭卻道：「稍等，我出去一下。」
越纖陌抱著陸九霄的手臂，正跟他抱怨：「真晦氣，逛的好好的碰到這兩個人，影響我吃飯的胃口。」
陸九霄挑眉：「那可不行，越是看見那些讓自己不高興的人，越要拿他們當下飯菜，平時只吃三碗，有了他們一定要吃六碗。」
越纖陌噴笑，還沒開口，身後響起言御庭清冷自製的嗓音：「陌陌，等一下，我有話問你。」
越纖陌頓時笑容盡斂，沒什麼好氣地回過頭：「你要問我什麼呀？沒看見你的唐女神在那裡？你就不擔心她想歪？」
言御庭沒答，只是問：「蔓妃她去哪裡了？」
微寒的春風裡，人來人往的街邊，越纖陌依著男友站定，臉上沒什麼表情：「去她該去的地方。」
「哪裡？」
「我不知道。」
「那她的電話呢？她原來的電話號碼打不通。」
越纖陌攤手：「一樣打不通。」
「我不信。」言御庭一張俊臉布滿陰霾，眼神晦澀：「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人，她不會不跟你聯繫，把她其他的聯繫方式告訴我。」
越纖陌很無奈，纖指勾著被風吹到腮邊的髮絲，皺著眉道：「言少，你當初也說過，你們是好聚好散，既是好聚好散，你這樣追著我問是幾個意思？」
言御庭掏出煙來，煩躁地點燃吸了一口，又把煙扔給陸九霄，陸九霄穩穩地接在手中，卻不吸。
言御庭不說話，只抽菸。
越纖陌只好自己說：「言御庭，實話告訴你吧，蔓妃她就是那種人，過去的事她不會放在心裡，每過去一段感情，她都會把原來的電話號碼扔掉，過去的人她也不會聯繫，你再找她也沒有意思。」
言御庭臉色變綠：「什麼每過去一段感情？我是蔓妃的第一個男人，越纖陌你說話小心一點，她在我之前純潔如白紙。」
越纖陌：「好吧好吧，算我說錯話，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們倆斷就斷了，你別再纏著我要她的聯繫方式！甭說我沒有，就是我有，可站在朋友的立場我也不會給你啊！」
言御庭噴出一口煙霧，語氣緩了下來：「她還有些東西放在我那裡，我只是想通知她，讓她來領走。」
「不用啦！」越纖陌嘆了一口氣：「你都給了她一千萬，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值錢呢？她留在你那裡的東西，不拘什麼你要麼扔了，要麼就快遞給我，我來替她保管。」
說完她催陸九霄：「我們去車上，外面好冷，而且好多人來來去去的像在看大戲，我可不想當被圍觀的猴子。」
都是放在人堆就拔尖的高顏值，站在街邊自成一道風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拍偶像劇，不圍觀才怪。
兩人剛坐進車裡，言御庭又一身痞氣地靠著他們的車門抽菸。
越纖陌：「……」
先前陸九霄打電話讓高鵬來開車，他們要去吃飯，所以此刻他們坐在車子的后座，前排則由高鵬來駕駛。
她降下後車窗，看著言御庭：「還有什麼事？」
言御庭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嗓音沉沉地開口：「纖陌，那一千萬不是她領走的，兌走支票的人是她的母親。」
越纖陌不說話，這她早知道。
言御庭又道：「她從我的房子裡搬走後我們便斷了聯繫，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她好歹過了三年同床共枕的生活，她手上又沒有什麼錢，我想知道她離開我後靠什麼為生？日子過的好不好？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這難道很過分麼？」
他突然暴怒，俊容生戾，一揮手，用力扔掉未吸完的菸頭，壓抑低吼：「我特麼的就是想知道她現在是否平平安安！有沒有被別人欺負！這他媽的也過分？」
越纖陌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不假思索地就縮到陸九霄的懷裡。
陸九霄很惱火，他媽的，這可是他的第一次公開約會！
他護著女友的同時，十分不悅地看著言御庭：「分手時就該想到這些問題，再說分手了她就不是你的責任，她過怎樣的生活；她要跟誰在一起，那都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人是唐珊瑚，把你的注意力放到唐珊瑚身上去，別再來糾纏我女朋友，否則不管你是不是揚城第一少，我照樣收拾你！」
言御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對，低聲給越纖陌道歉：「對不起。」
越纖陌又坐正身體，咳了咳，對他說道：「其實你不用擔心那些，她在沒你之前活的很好，沒你之後一樣活的很好，再說她長的那麼漂亮，追她的男人沒有成山也有成海，她早交了新男朋友，過著她快活似神仙的日子去啦！」
我去！陸九霄趕緊將女友抱過來一點，防止言御庭再度發瘋，這小娘們兒真是太頑皮了，真知道怎麼往一個男人心目中捅刀子。
言御庭果然繃不住了，手都差點伸進車窗，臉色鐵青地瞪著越纖陌，一副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模樣：「誰？誰是她男朋友？她和誰？」
一而再，再而三，越纖陌也火大，豁出去地嚷：「言御庭你發什麼瘋？你一個過去式，你有什麼權力管蔓妃？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第一次在揚城見到蔓妃的時候，她正在向一個老頭子兜售她的初夜，她要賣處女膜，因為她被逼的走頭無路，急需幾萬塊錢救命！」
倒！陸九霄感覺自己都要HOLD不住了，火速把女友抱過來和她調換了一個位置，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後。
與此同時，言御庭臉色「唰」地一白，目瞪瞪地盯著越纖陌。
越纖陌卻仿佛覺得沒有說夠，繼續挑釁他：「所以你他媽的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以為你是她的真愛，你是她的最愛！屁啊！呸啊！她也就是愛你的錢而已，你沒錢你看她跟不跟你！三年無名無份，你以為她就那麼賤？愛你愛的沒了自我無法自拔？」
在言御庭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中，她冷笑：「言大公子，不得不說你想太多，也就是因為你不僅有錢還長的帥，她覺得嫖了帥哥還有賺，兩頭划算，這才願意默默無聞的當了你三年的地下女朋友！」
人限不拆！
有些事你知道了就不要說撒！說出來有多麼傷人你知道不？！
陸九霄又愛又恨地伸手捧住女友的臉，磨著牙低聲道：「別火上澆油了小祖宗，你沒看到他都要氣的爆炸了？」
「那我肺都還氣炸了呢！」越纖陌比言御庭還凶：「都分了手，他做了這副樣子給誰看？」
她氣咻咻的和言御庭一個車內，一個車外，隔著車門，隔著陸九霄互瞪彼此，儼然一對鬥雞……
擋在他們中間的陸九霄則一臉黑線……
最後還是言御庭敗北，他有些頹廢地吁了一口氣：「好男不跟女斗，我不和你爭執。」
他用手撐上自己的額頭：「我只是最近做了幾個不好的夢，每次都夢見她閉著眼睛，滿身血污地躺在一汪血泊中，胸口有槍傷，有一次還躺在手術台上，從她腹部以下到腳，全是汩汩流淌的血，我……」
他似說不出去，眉眼間現出痛苦之色。
越纖陌卻滿目驚懼，怔怔地和陸九霄對視，臉色都白了幾分。
陸九霄抿著唇，默默地朝她搖了搖頭，長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過了幾分鐘，才聽見言御庭在車外低語：「我是和她分手，也沒想過再和她在一起，但我以為我們是好聚好散，留個電話號碼給對方，或者讓對方知道自己在哪，過的好不好……分手了不代表就要老死不相往來呀……可我沒想到她是那樣一個人……」
一別兩寬，兩死不見。
越纖陌也有些同情地看著他，沐蔓妃和他分手後便把原來的電話號碼和卡都扔了，她換了新手機、新號碼、手機聯繫人中只有她。
這叫言御庭要上哪去聯繫她？
她心也軟了，心平氣和地對言御庭道：「你不要擔心她，過好你現在的生活，她人現在在國外，大概以後都不會回來，所以你們也沒有聯繫的必要，就不要再做過多的牽扯了。」
言御庭聞言臉色一變：「她在國外？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她去國外做什麼？」
「工作。」越纖陌好脾氣地回應他，甚至為了緩和氣氛笑了一笑：「不工作她靠什麼而活啊，人總要做事的。」
言御庭又問：「那旺財和旺仔呢？她給誰了？總不會也帶到國外去了吧？」
越纖陌有些警惕：「你問那兩隻狗兒做什麼？」
言御庭頓了頓，有幾分艱澀地說：「原本我想留一下只，怎麼說它們生下來就是在我那裡養著，但是因為珊瑚天生怕狗，所以我……」
臥槽！只聽說有人離婚分孩子的，沒聽過有人分手要分狗的，越纖陌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
總算離開了常青藤廣場，越纖陌窩在陸九霄的懷裡，在他車上翻出一袋進口巧克力來吃，自己吃一半，塞一半到他的嘴裡。
邊吃邊擔心地問：「你說我要告訴他旺仔在我這裡嗎？」
陸九霄：「告訴他也沒什麼。」
「那他要和我爭旺仔怎麼辦？」
「……」陸九霄瞬間被巧克力哽住了。
「那就和他打官司啊。」他促狹地道。
「那我們勝算大嗎？」越纖陌認真地問。
陸九霄要佩服死她了！忍俊不禁的捏了捏她的臉就要親過去。
越纖陌一個勁兒的躲：「不要，你剛吃了巧克力，吃東西不許吻我。」
鬧著笑了一會兒，越纖陌拿出手機要給沐蔓妃打電話。
陸九霄問：「為什麼想起給她打電話？你不是說因為她工作的關係，你們現在要少聯繫的嗎？」
越纖陌皺起眉：「都還不是那言御庭鬧的，他說做夢夢到蔓妃受了傷什麼的，弄的我心裡也起毛。」
過了冗長的時間，電話才接通。
沐蔓妃在那頭的嗓音很嘶啞，有氣無力：「喂，陌陌。」
越纖陌一聽就不對勁，身子都繃直了：「你怎麼了？」
沐蔓妃在那頭苦笑了一下：「沒什麼，替原主挨了一槍，我也沒想到這姑娘……」
我去！越纖陌的手機都差點滑脫，忙問道：「嚴重嗎？傷在哪？你要不要緊？」
「不怎麼嚴重，在胸口上方，不要緊，養幾天就好了，就是流的血有點多。」沐蔓妃耐心的給她一一解釋。
掛了電話，越纖陌一臉神秘地湊近陸九霄：「原來這世上真有心靈感應。」
「神神叨叨些什麼？」陸九霄捏她的臉。
「不是啊！」越纖陌難掩自己心裡的激動，又有些替蔓妃擔心，心情很複雜地對他說：「蔓妃受了槍傷，在胸口上方，言御庭做夢說她傷在胸口，這二者相差並不大，而且他說夢到蔓妃躺在手術台上，下身全是血，包括她的腹部，這是不是預示他夢到了蔓妃做流產手術的那一次啊？」
陸九霄聽完也戚起眉頭：「也許他們在一起時間過長，兩人能夠感知對方的一些福與禍也說不定，關心則亂，大抵如此。」
「怎麼有這麼詭異的事啊？」越纖陌托腮皺眉。
他們在這裡討論言御庭那詭異的夢，唐珊瑚那邊卻久久才等到言御庭的回歸。
他臉色不怎麼好，唐珊瑚擔心地看著他：「你怎麼了？出去了一趟氣色這麼差？」
言御庭沉默著沒開口，鄭媚媚插嘴道：「姐夫，是不是剛才那女的給你氣受了？我看她瞪你了？她為什麼瞪你啊？憑什麼瞪你啊？她以為她是誰啊？姐夫怎麼不給點厲害她瞧瞧。」
言御庭擰起眉：「誰讓你叫我姐夫的？」
鄭媚媚半張著粉嘟嘟的嘴唇，瞪眼看著他，神情僵硬。
唐珊瑚的氣息也一窒，臉上又現尷尬之色，她不自在的拉了拉鄭媚媚，咳了咳，對言御庭轉開話題：「媚媚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對了，你說媚媚眼要去參加一個作者見面會，那天穿什麼款式服裝才能讓她特別的出彩，在那些作者中能脫穎而出啊？」
言御庭眉頭越擰越深：「什麼作者見面會？聽都沒聽說過。」
鄭媚媚嘟起嘴，不高興地扭著小蠻腰：「醉墨太子舉行的，就在江城，我和姐姐專程從揚城趕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想選幾件漂亮點的衣服，因為那天聽說還會舉辦舞會，我要事先準備幾套禮服，到時候讓人家一眼就能瞧得見我。」
「醉墨太子？」言御庭不混網文界，也很少看修仙和玄幻一類的小說，自然覺得陌生。
但唐珊瑚卻提醒他：「唐遠也會去，醉墨太子就是唐遠的朋友，聽說是個隱形富豪，身價不菲，在網文界很有名氣，都出了套書的，也算比較有名的作者。」
「那她去幹什麼？」不是言御庭瞧不起鄭媚媚，這女孩子就跟文人搭不上半點邊，以前就是個非主流，有些阿飛行徑，整日頂著個殺馬特髮型，也就是最近她媽嫁到了唐家，唐家在約束她，讓她收斂不少。
唐珊瑚卻笑了笑，溫柔地去挽言御庭的手臂：「你別小看媚媚啊，她可是小有名氣的網絡寫手呢！人家從高一就混起網文界，獎歷不淺，作者見面會她怎麼就不能去啊！」
言御庭覺得難以置信：「她是網絡寫手？我讀書少你別騙財我。」
「真沒騙你。」唐珊瑚捂著嘴輕笑，對鄭媚媚挑了挑眼：「快告訴御庭你的大名，都有哪些作品。」
鄭媚媚抿嘴一笑，目光盯著自己的腳尖，竟有了些淑女模樣：「嫵兒，我的筆名就叫嫵兒。」
「嫵兒？」醉墨太子都沒聽過，言御庭更沒有聽過什麼嫵兒，但這些都不重要，他只想快點脫身，便對唐珊瑚偏了偏頭：「挑衣服去吧，記我帳上。」
「好耶！姐……」鄭媚媚正要歡呼姐夫，被唐珊瑚狠厲的目光楞是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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