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我做得了選擇，也承擔得起後果
越纖陌正在電腦前面噼哩叭啦的打字，忽然接到陸九霄的電話。
他什麼也沒說，就問她的腳恢復的怎麼樣了，明天能不能去沈奕君的生日宴會。
越纖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有點為難，去那種場合勢必要穿高跟鞋，她目前穿平底鞋是沒有什麼問題，但穿高跟鞋還是有待商榷。
於是她考慮了兩秒，便說不去了，只讓人把禮物送去。
「嗯。」陸九霄在電話里嗯了一聲，又囑咐她好好養傷，便把電話掛了。
越纖陌覺得莫名其妙，有點懷疑他又在整什麼么蛾子，然後又後悔不該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不過這些都是其次——她現在很忙，實在沒空理他，遂做罷。
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陸九霄的手機開著外音，她所說的每句話都一字不漏的落入陸九沖的耳中。
陸九沖很震驚，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老弟……」他一臉怪異地看著陸九霄，神情不掩愕然：「越纖陌……就是你所說的妞兒？」
陸九霄收起手機，翹著二朗腿不慌不忙地說：「我理想中的妞兒就是她這樣的，目前我正在慢慢的變，很快就會把她變成我妞兒了。」
「……」陸九沖無語極了，敢情還不是啊！
臥槽！那你嘚瑟個啥？一口一個妞兒叫的跟真的一樣。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越纖陌以前跟容少觀是一對兒，他們還訂過娃娃親。
「我看你還是甭變了，這事不成。」陸九沖直接打攔頭板子：「不說越家不會答應，爸、媽、少觀、姑姑總之全世界的人都不會答應，你別在那裡痴人說夢了，這女孩不成，她以前跟少觀好過，你還是別惦記了。」
「多久以前的事了，虧你還記得。」
陸九霄不以為然：「他們那時才多大？就青梅竹馬的兩個孩子，有點兩小無猜；有點朦朦朧朧的感情，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再加上他們又一起長大，難免會對對方生出好感，想著就這麼一起走下去，就是成為夫妻也不錯的。」
「咱們生活中看到的這種例子還少嗎？」他睨著陸九沖：「這不能說明什麼，饒是山盟海誓的情侶沒能堅持到最後的也多的是，何況是他們那種青蔥年少的感情，經不起半點風吹雨打，夭折了便夭折了，惋惜是有的，遺憾也會有，不過都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被沖淡，最後什麼也不會剩。」
「我說不過你。」陸九沖道：「但是這個事情困難重重，我勸你還是不要嘗試了。」
他直言不諱：「少觀當年未必沒有努力過，但最後你看結果還不是那樣，胳膊扭不過大腿，有些事情不是說你想要就能要得到的。而且當年他們的年紀也不小了，越纖陌或許小點，但少觀當時都二十出頭了，不小了，看得出他很喜歡這姑娘，出國這麼多年也沒有忘記她。」
對於容少觀和越纖陌的事，陸九沖也略知一二，而且他也認識越纖陌，所以他以旁觀者的身份看的很清楚。
「好吧，我承認少觀是喜歡越纖陌的，要不當年他也不會把自己折磨成那個樣子。」陸九霄坐在辦公桌後，用夾著煙的長指撐著額，微眯著眼睛悠悠說道：「但是越纖陌顯然沒有他對她的感情深，這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再者，他們那都過去了，少觀也心知自己沒有希望，早死心了，現在是我要追越纖陌的事，你別在這裡拉東扯西的掃我興了。」
他不滿地看了兄長一眼：「對越纖陌我是勢在必得，你說再多也沒用，我反正是非她不可。」
陸九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非她……不可？有這麼嚴重嗎？」
「沒這麼嚴重，但是有她這生活就格外的有意思；沒她，這生活就特別的枯燥乏味。」陸九霄一副不過爾爾的模樣，但說出來的話卻與他臉上的表情截然相反。
「我只要一想到她這渾身就充滿幹勁，覺得生活特別有奔頭，吃嘛嘛香，幹嘛嘛不累，跟吃了興奮劑似的，讓我去撬地球我都不帶猶豫的。」
「我看你那是騷的吧？」
陸九沖更加一臉怪異地看著他：「光棍王老五看著女人都這樣，單久了唄，存貨積壓多了，想女人想瘋了，看見頭母豬都覺得仙氣飄飄狼血沸騰，恨不得撲倒了事。」
陸九霄忍俊不禁，低頭笑得一臉春風蕩漾：「你要這樣說也可以，我確實時時刻刻想撲倒她，但是我這麼騷，為什麼我只想對她騷而不想對別人騷呢？」
「她長的漂亮唄，盤兒亮條兒順，前凸後翹，是個男人都愛。」
陸九沖不覺得這有什麼：「但這未必是真愛，皮相之美畢竟不能長久，等你厭倦了她的美，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別以你心度我心。」陸九霄沖他挑了挑眉，「我不是你，你也不了解她，你怎知她空有美貌而沒有內涵呢？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看人光看臉？那世界上這麼多美女，我們周圍也不乏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我怎麼就不被別人吸引而只注意到了她呢？」
「你也不想想，再者，你別把你和大嫂的相處之道套用到我們身上。」他略帶輕譏地撇了撇唇：「我不知道你和大嫂那是不是真愛，但是我看著都替你們慌。」
他也沒有說什麼慌，只是點到而止，但是陸九沖卻沉默了。
許久之後，陸九沖才重新啟唇：「別得意的太早，沒有誰會贊成你們在一起。」
「我做得了選擇就承擔得起後果。」陸九霄渾不在意，反把問題拋給他：「你只說你贊不贊成，簡單地說，你站不站我這邊？」
「這……」陸九沖一臉猶豫，醞釀了半天才說：「你還是算了吧，這事好說不好聽，我不想你跟少觀鬧出什麼意見，兄弟鬩牆這種事總歸不光彩，尤其是在我們這種大家族，面子重於一切。」
陸九霄又朝他嘖嘖兩聲，搖著頭說：「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當年我為了救你那可是義無反顧命都不顧，九死一生中把你救了回來，如今你倒好，只是要你站一下隊你就蠍蝎虎虎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的，你可真是我親哥呀！」
陸九沖被他說的一臉內疚，忙道：「事情不一樣，別的事情我都站你這邊，絕對支持你，誰跟你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
陸九霄卻道：「別的事情我也不需要你站隊，就這件事情，你要是不幫我我就跟你反目，這輩子都不跟你做兄弟了。」
「……」陸九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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