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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敢掃了一眼,粗略估算出對方約有千餘人,和自己這邊旗鼓相當。樹林中煙燻火燎,匈奴人再強悍也在裡面待不住了,發聲喊,往漢軍衝來。

  因為有絆馬索和鐵蒺藜,雙方都不敢騎馬,只得下馬肉搏。上面要防敵人的彎刀,下面要看著腳下有沒有暗刺,兩邊都打得非常辛苦,就是匈奴人,也有不少被鐵蒺藜扎穿腳的。

  匈奴陣中一名手持馬刀的大漢最為兇悍,連續砍掉多名漢軍。李敢瞧得真切,苦於近不了身,隔著丈餘扯過一支長戟擲了過去,正中他左臂。

  那大漢不顧疼痛,朝李敢處奔過來,順勢也抽過一馬刀擲向李敢。

  李敢用劍擋開,只覺對方臂力奇大,震得自己虎口發麻。

  李敢長劍與大漢馬刀纏上,濺出一溜火花。

  大漢似乎沒想到李敢也這麽大力,欺身往前,在馬刀上添力,往李敢壓過來。李敢轉身抽劍,挑起,劍把砸在大漢左臂傷處。

  大漢吃痛,單膝跪地,李敢長劍下劈,逕直將大漢頭顱斬下。結果了大漢後,李敢也累得呼呼喘氣。

  「樓安將軍死了!」

  大漢被殺後,剩餘的匈奴人發聲喊,紛紛逃走。

  打掃完戰場,將地上的鐵蒺藜收拾乾淨後,李敢發現再也找不到匈奴人的蹤跡,想是這伊稚斜遠遁後,樓安部成為另一支誘兵,欲將大軍折騰到此處,給伊稚斜和左賢王都留出時間。

  「回軍。」李敢一聲令下,折而向東,追趕霍去病去了。

  李敢出現在視線中時,霍去病勒住了馬等待。

  李敢見此,忙上前報戰況:「遭遇匈奴樓安部設伏,經清點,對方有一千二百來人,不是匈奴主力,看樣子是誘兵,是要掩護左賢王的。」

  霍去病點了點頭道:「現在情況已經明朗,伊稚斜早先就跑了,很可能和我舅舅遇上,我們這一路往北是左賢王的方向,為今咱們只有全力追趕左賢王,務求全殲。」

  李敢暗忖,也只有如此了。而且他從私心來講,也更希望遇上左賢王部。畢竟左賢王也是塊硬骨頭,在歷年的漢匈戰爭中,左賢王部是損失最少的,也只有左賢王能頻頻發動對漢帝國東北邊境的侵略,並挫敗過他父親李广部隊的北征。

  「咱們該和路博德會師了,不知這小子到了沒?」為了讓李敢有緩衝的時間,霍去病少有地下令大軍下馬休息一夜。他讓已經休息過的衛山先去探路,看路博德到了沒有。

  「要是老路沒及時趕到,你真狠得了心斬他啊?」趙破奴趨前問霍去病。他和霍去病、路博德自小玩到大,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放平時,霍去病怎麽也會維護路博德,但在這節骨眼上,他還真心裡沒底。

  「我也不想,但這是軍中,我下過軍令的。但願他能如期到達吧。」霍去病其實在發出軍令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決定,戰場無朋友。

  越過平緩起伏的山丘,周圍的地形變得開闊起來。遠處的饒樂水正在陽光的照射下不急不緩地流淌,水畔停留著黑壓壓的一群人正在牽馬汲水,忙得不亦樂乎,遠遠地就能看到一桿「霍」字大旗迎風招展。不用說,路博德已經到了。不僅趙破奴鬆了口氣,就是霍去病也終於把懸在心口的一塊石頭給放下來了。

  趙破奴見到路博德,首先是給他來了個熊抱,然後才問道:「你小子什麽時候到的?」

  「唔,這個,我要向霍將軍稟報。」

  「好吧,稟報吧。」霍去病就著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報告將軍,末將是昨晚到的,想著將軍穿越大漠可能要晚些,看這兒地勢不錯,想著在這駐紮下來,今天再給將軍送信,沒想到將軍這麽快就到了。」路博德裝模作樣地道。

  「到得好啊,不然你的狗頭就沒了。」霍去病起身,摸了一下路博德的腦袋。三人似乎又回到了在長安廝混的那種日子。

  不過,霍去病很快又回過神來,正色道:「大軍在水畔稍作休整,隨後出發,不能讓左賢王跑遠了。」

  「是。」眾將領命。

  漠北決戰

  「每人只帶三天乾糧和水,咱們已經過了大漠,以後就要取食於匈奴了。」霍去病下完命令第一個跨上戰馬。

  「博德,我帶著騎兵兵團先行,你負責殿後。」霍去病繼續道。

  「幹嗎又讓我殿後?」路博德有些不滿。

  「你辦事沉穩謹慎,最適合殿後了。」霍去病說完已領著一部分騎兵遠去。

  渡過饒樂水,是另一條河──余吾水,它自北向南流淌,河水不大卻十分湍急,嘩嘩的流水聲和馬蹄的得得聲混合在一起,奏出一曲草原獨有的樂章。

  匈奴人喜逐水草而居,如無意外,沿余吾水向北,就能發現左賢王的蹤跡。

  「報告將軍,前面發現大批匈奴人。」哨探回來報告。

  「有多少人?」

  「他們將營帳連成一片,一眼望不到頭,看樣子有數萬之眾。」

  「咱們追上左賢王了吧?」趙破奴興奮地道。

  「看樣子像。」霍去病點頭,再問哨探,「他們什麽情況?」

  「對方好像知道我們不久要來,枕兵廣闊的平原上,已經擺好陣勢。」

  「左賢王這是想以逸待勞啊。」復陸支接口道。

  「這麽多天沒發現正經的匈奴人,憋壞了吧?」霍去病不懼反喜,問著身邊的眾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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