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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正看得高興,衛青府和李廣府的家丁卻像是約好了似的,匆匆趕來。衛府家丁衛忠一見到衛伉,上前抱起,朝比賽中的霍去病喊道:「大將軍又要出征了,耽擱不得,急著見少爺,老奴先帶他回去了。」也不理衛伉嚷著喊著要花鹿。

  李廣府中的家丁李榮也是,逕直衝到了李敢的馬前。幸好李敢眼尖,及時勒住了韁繩,往旁邊一閃,才沒踏到李榮身上。李敢嗔道:「李榮,你搞什麽鬼,我這正比賽呢!」

  李榮上前扶著李敢,道:「將軍馬上要出征了,軍情緊急,不能有絲毫耽擱,現在急著見你交代事情呢,你快回去吧。」

  李敢一停,賽也沒法比了,霍去病也停了下來。

  李敢甚感尷尬,轉身對霍去病等人說:「抱歉,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下次請你們兄弟喝酒。」他心裡已經把自己當成輸家了。

  霍去病雖見比賽中斷,沒能正兒八經贏得最後勝利,但見至少在比賽終止時他是贏家無疑,心下暢快,也不計較,揮了揮手,讓李敢快速回去。

  比賽就這樣不了了之。

  初遇匈奴

  霍去病、趙破奴、路博德三人懊喪地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一堆花鹿屍體發呆。

  「還指望去桂子坊喝上一頓呢,唉,泡湯了。」路博德性性地道。

  「早不出征,晚不出征,偏偏這時候出征,還是加急。」趙破奴附和道。

  「想是匈奴人又在我們邊境騷擾了。」霍去病回道。說完,突然他眼睛一閃,對二人說:「嘿,有了,你倆有沒有興趣跟我一塊去邊境瞧瞧,去看看匈奴人有什麽本事,敢騷擾我大漢邊疆。別告訴我你倆是孬種。」

  「去病你可別激我,有啥不敢的,要真見著匈奴人,你等著,我砍幾顆匈奴人頭給你當夜壺玩。」趙破奴道。

  「還有我,也賞你幾個夜壺。」路博德也說。

  「哈哈,這可是你們說的啊,不淮反悔。」

  「誓不反悔。」

  「那就走唄。」霍去病跨上寶馬,打個呼哨,趙破奴、路博德隨後也跨上坐騎。三人說走就走,也不通知家人,打馬出橫門,進入官道,一路向北。

  「破奴,你小子對邊境熟,說說,匈奴人最常犯我哪幾個地方?」霍去病道。

  「以我所知,從西向東,朔方、雲中、定襄、雁門、上谷和代郡最常爆發戰事,匈奴人要南下,也多選這幾個地方做突破口。尤其是雲中郡緊挨著的河套平原,匈奴人更是不會放過,這兒水草豐美,物產豐腴,匈奴人饞得口水都流出來了,必欲得之而後快。所以這裡也是爭奪最慘烈的地方。」

  「既然這樣,我們就直奔雲中。舅舅他們還在集結,我們快點,應該先與匈奴打上遭遇戰。」

  「去病,我提醒你一句。目下就我們三人,如果遇上小股匈奴兵,我們就干他一票;要是大隊人馬,咱還得想辦法智取,不要硬拼才是。」路博德想了想說。

  「這個我知道,到時你倆聽我指揮。」

  「遵命!」趙破奴、路博德像模像樣地向霍去病行了個軍禮,三人同時哈哈大笑。

  不多時,三人已過了渭水,進入北地郡轄界。一路上桃紅柳綠,瓦宅茅屋,上到黃髮老者,下到垂髻孩童,盡皆悠然自得,讓從未在鄉下待過的三人興奮不已。

  騎行一天,日已西斜,三人找了一處客棧落腳。次日一早,不等天亮,三人即牽了坐騎,迎著晨霧再行往北趕去。

  「從這裡折向東北,我們就能抵達上郡。沿黃河一路向北,就能到雲中了。」趙破奴指著前邊的官道說。

  「你小子還真懂。」霍去病道。

  「嗯。去病,我跟你說,日後要上陣殺敵,就一定要瞭解地理知識,哪兒有山,哪兒有水,哪兒適合駐營,哪兒適合設伏,哪兒能找到給養,都得有所瞭解。天時地利人和,不懂地利,這仗也不用打了。博德,你也是。」

  「嗯,你說得很對,不然以後怎麽跟隨舅舅對抗匈奴?」

  「是的。」趙破奴道。說完他話鋒一轉:「不過去病,我聽說你舅舅軍中有個匈奴通,名叫張騫,此人常年在西域活動,經常和匈奴人對仗,對匈奴的情況瞭如指掌,你回去後可找他好好聊聊。」

  霍去病興奮道:「張騫,出使西域的那個,我怎沒想到呢?好,我記下了,回去後我一定要找他。」

  說話間,三人已掠過上郡。觸目所及,已和北地郡的情形大為不同。村莊門戶緊鎖,官道上大批百姓扶老攜幼,帶著家什,往南方急匆匆趕來。其中還有不少傷者,衣衫破敗,簡單包紮後就拄著拐杖前行。更有人頭纏白布,一路啼哭,顯是家中新近有人去世,甚至喪事都來不及辦,就得匆匆跟著別人南下。

  三人勒住馬匹讓過百姓隊伍。霍去病給路博德打了個眼色,路博德即跳下坐騎,拉住其中一個青年問道:「兄弟,什麽情況?」

  那青年嚇了一跳,才對著路博德道:「咳,你們還不知道啊,匈奴人打到上郡來了,他們一個村莊一個村莊地搶劫。聽說他們所過之處,牛羊財貨全被擄走,房屋全被燒燬,來不及逃離的村民全會被他們殺掉,人頭給掛在村口。唉,不說了,你們趕緊折回去吧,再往前可能就要碰上那些如狼似虎的匈奴人了。」

  「你是什麽時候聽說匈奴人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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