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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伉拍手笑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霍去病大笑:「這麽心急,好,咱這就走。」

  出得門外,霍去病抱好衛伉,登上寶馬,一提韁繩,雙手一扯,馬兒四蹄騰空,長嘶一聲,即往城外奔去。此時正是市集開業之際,不少商販挑擔推車正往市集上走,忽見霍去病駕馬奔來,紛紛避讓,有避得稍慢的,一個趔趄,擔中貨物也撒出不少。霍去病回頭一笑:「大叔大伯們,對不住了,回來賠你們,喲呵。」等說完這話,他已駕馬奔出老遠,剩下商販們竊竊私語:「這霍公子,說得好聽,等他回來賠,他還找得出撞了我們哪個嗎?」

  而衛伉呢,長這麽大,第一次感受到駕馬狂奔的刺激,直喜得手舞足蹈。霍去病怕他跌下馬來,一手死死地摟住他的腰,一面也不忘炫耀:「表哥威風吧?」

  到得約定地點時,已有幾人在那等候多時。

  「破奴、博德,你們來了。」霍去病向其中兩人道。兩人都是霍去病的玩伴,左首少年姓趙名破奴,小時候曾流浪於匈奴,力大無窮,後歸漢來到長安,和霍去病結識並成為好友。右首少年文士打扮,姓路名博德,也是霍去病自小的玩伴。兩人身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少年,其人身材挺拔,一副羽林軍打扮,肩上一把弓尤其耀眼:弓身棕褐色,鑲金包玉,弓側更飾有大簇鷹羽,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煞是奪目。

  「早來了。」

  霍去病勒停坐騎,抱著衛伉跳下馬來。趙破奴、路博德立時圍了上來,而那少年卻仍是雙臂抱環,站立不動。

  「怎麽帶了個小孩來?」路博德問道。

  「哦,這是我表弟衛伉,那邊是誰?」霍去病說罷,朝旁邊站立的少年努了努嘴。

  趙破奴笑了笑:「這小子叫李敢,射術驚人,聽說你射術了得,今天非要來找你比試比試,兄弟我攔不住,就帶他來了。」

  霍去病又瞟了瞟那少年:「李敢?沒聽說過,看他背上那弓倒是把好弓,至於射術,不會是花架子吧?」

  路博德道:「去病,可別小瞧這小子,他老爹就是名震當朝的李廣李將軍,李將軍在塞外與匈奴血戰、與野獸搏鬥時,這小子就跟著。虎父無犬子,前些天,我們曾見他百米開外射中一隻黑熊,那麽遠的距離,竟能使弓箭直貫入熊腦,沒撲騰幾下就死了。」

  霍去病聽完,鄙夷之心盡去。李廣的英勇事跡他也是從小聽到大的,除衛青外,李廣算是他崇拜的第二個大英雄了。尤其是李廣一箭穿石的事跡,他更是聽得心嚮往之。

  想到這,霍去病走上前去,拱手道:「今天我們好好玩玩。」

  誰知李敢盯著霍去病,眼中竟滿是輕蔑,冷冷地說了句:「霍去病,衛青的外甥?衛青也沒什麽了不起。」

  霍去病當即備感尷尬,要說剛才還抱著對李廣的崇拜心情想和李敢結交結交,現在已經完全被李敢一句話惹得怒火中燒,心道:你有李廣教授武藝,我跟著舅舅也不是白學的,憑什麽看不起我?

  想到這,也冷冷地回了句:「不服嗎?那咱就手底下見真章。」

  「可以啊。」李敢仍是那副不痛不癢的表情。

  李敢說罷,牽馬進入上林苑中,霍去病帶著衛伉憤憤地緊隨其後,後面是同樣臉罩寒霜的趙破奴和路博德。

  幾人行至一處樹蔭下站定。李敢首先發話:「小子,今天是我要求來找你比試的,我也不佔人便宜,你說吧,怎麽比試,一律奉陪。」

  霍去病眼皮一翻,給了一個白眼:「你會的我也會,還是你劃道兒吧。」

  眼看劍拔弩張的架勢,再不勸勸可能兩人當場就會打起來。想到這,趙破奴趕緊上前,拉住霍去病道:「看你兩人今天不分出個勝負高低是不會罷休了。這樣吧,兄弟我做個裁判,讓你們賽上三局,先試劍術,再試射術,最後賽騎術,三局兩勝,最終的輸家要給贏家賠禮道歉,並出錢請兄弟幾個去西市桂子坊喝上一頓,怎麽樣?」

  路博德也上來幫腔:「我看這提議不錯,不管輸贏,大家都還是兄弟,別傷了和氣。比完了就去喝酒,不醉不歸,桂子坊的酒最不錯了。」

  「好,就這樣辦。」李敢、霍去病同時衝口而出。

  「那好,第一場劍術的比賽,就在這樹蔭下進行,我這裡要講下規矩,比賽只需點到為止即可,切不可傷及對方,如若傷人,我將判定傷人者三局皆負,必須請酒,還要包療傷,兩位有沒有意見?」

  「沒有。」二人同時答道。

  「好,那就開始吧,記住,只能點到為止!」

  眾人散開,給兩人騰出了地方。

  李敢輕輕一笑,笑意裡仍是充滿了蔑視。他抽出腰間的長劍,用手指輕輕拂過劍身,對霍去病道:「待會當心點兒!」

  霍去病解下背上長劍,將劍鞘扔與路博德,左手做出劍指,劍平舉至眉高,眯起的雙眼裡立時布滿光芒,回了句:「該當心的是你吧。」

  「樣子還蠻像回事。」李敢哂笑道,說完大喝一聲,人隨劍進,往霍去病衝去。

  霍去病嗤笑一聲,斜跨一步,避過劍芒,長劍隨即急斬而下。

  「噹噹噹」,雙劍連續交擊,兩人同時退後三步。

  「好!」路博德首先鼓掌,衛伉也跟著拍起小手,目不轉睛地望著場內比試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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