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一家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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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篇 一家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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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風瑟瑟,長寧城最奢靡的府邸里卻溫暖明媚,一個身穿紅衣的絕美男子,安靜的坐在床邊,執起床上人的纖纖玉手,溫柔的擦拭。這般服侍人的動作由他做來,也格外的賞心悅目,情意綿綿。

  「林顰兒,你這個臭丫頭,已經四年了,還要睡到什麼時候?」染欲燼一雙亮灰色眸子裡閃過晦澀,眼尾的紅蓮花也耷拉下來:「你再不醒,本座就」

  「就怎麼樣?」一個小腦袋突然出現在床邊,雙手支著下巴歪頭看著染欲燼,大眼睛滴溜溜的轉。

  「臭小子,誰讓你進來的?」染欲燼眯起眼睛,陰涼的盯著染慾念。

  染慾念不安的縮了縮脖子,一雙眸子濕漉漉的看著染欲燼。染慾念長相肖似染欲燼,就連眼尾那顆小紅痣也隨著時間的增長,逐漸顯出花型,只不過與染欲燼特別描畫過的的紅蓮花略為不同。

  然而就是這樣一張同樣嫵媚妖嬈的臉,卻偏偏有著與林顰兒一樣嬌弱可憐的眸光和神情,讓人忍不住想將最好的都給他。

  雖然染慾念繼承了林顰兒的神態,性情卻十分的惡劣,千歲府的所有人幾乎被他捉弄個遍,偏他每次一副濕漉漉的目光看著你,還讓人不忍責罰,於是染慾念便愈發有恃無恐。

  闔府上下,只有染欲燼能夠治的住染慾念,因為他這個小魔星在染欲燼這個大妖孽眼中還不夠看,染慾念也知道自家爹爹陰晴不定,難以捉摸,所以在染欲燼面前倒是十分裝模作樣。

  自從染慾念學會說話走路後,染欲燼每天都會帶他來看林顰兒,而且染欲燼每天都會與林顰兒單獨待在一起一段時間,不准別人進來,染慾念一直很好奇,染欲燼會和林顰兒說什麼,所以今日才大膽偷溜進來,沒想到就聽到染欲燼『威脅』林顰兒。

  「爹爹,你還沒說就怎麼樣呢。」染慾念不死心的追問。

  染欲燼沒有回答他的話,專心的擦拭林顰兒的手指。

  染慾念有些好奇的看著雙眼緊閉,神情平靜的林顰兒,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染欲燼不滿的打掉染慾念的手,用帕子在他摸過的地方擦了擦,立馬引起染慾念的不滿:「爹爹小氣,就行你摸娘親的手,我為什麼不能摸娘親的臉?」

  「因為本座是你娘的夫君。」

  染慾念憋了憋小嘴,輕輕拉扯林顰兒的衣袖:「娘親,爹爹好兇,你快醒來好不好?之前念兒聽說有好多人家的小姐想要嫁給爹爹,萬一哪天爹爹有了新娘親,就更會凶念兒了。」

  染欲燼剛要訓斥染慾念,便聽一道清淺的女聲從床上傳來:「他敢。」

  父子倆齊齊一愣,一起看向床上。林顰兒慢慢睜開眼睛,隨後又緩緩閉上,仿佛有些不適應照射進來的晴朗陽光,染欲燼緊緊盯著床上的人,連呼吸都放的清淺,生怕驚動了她一般。

  林顰兒適應了片刻,終於緩緩睜開眼睛,難掩激動的看著床邊小小的染慾念:「你是念兒?」

  「娘親」染慾念呆呆的喚了一聲,突然撲到林顰兒身邊:「娘親,你終於醒了。」

  林顰兒掙扎著坐起身,專注的看著染慾念,輕輕撫摸他柔軟的臉頰,溫柔的笑:「是啊,娘親很想念兒,聽到念兒你叫我,就醒了。」

  染慾念笑眯眯的用臉頰蹭林顰兒的手心,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暖意,他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娘親是如此溫暖的一個字眼,這雙手是那樣柔軟,那樣溫暖。

  然而,這樣的溫暖染慾念還未來得及好好感受,便被染欲燼拎著領子扔到了門外。錦繡等人剛要上前詢問,便被染欲燼關在門外。

  「小少爺,你沒事吧?」錦繡上前將染慾念攬在懷裡,溫柔的為他整理衣襟。

  染慾念的目光還停留在門上,笑著搖搖頭:「錦繡阿姨,我沒事。」

  「小少爺,你又調皮惹千歲爺生氣了?」說話的是繁花。

  染慾念搖搖頭,小聲對錦繡和繁花說道:「才沒有,是娘親醒了,爹就把我扔出來了。」

  「什麼,小姐醒了?」錦繡和繁花眼珠含淚,熱切的盯著門板,似要將門盯出個洞來,四年了,小姐已經睡了四年了,終於醒了嗎?

  再說房間內,林顰兒看著臉色嚴肅,緊緊盯著自己的染欲燼,只覺得脊背發涼,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人一把抱住,染欲燼如同一個大孩子一般將頭埋在林顰兒胸口,輕聲嘟囔了一句什麼,聲音雖小,林顰兒卻是聽清了。他說:太好了。

  「阿燼。」林顰兒眼角有些濕潤,溫柔的抱住染欲燼的頭,輕輕撫摸他的長髮。

  半晌,染欲燼抬起頭來,眼中的火焰瘋狂跳動,他一把按住林顰兒的後腦,吻了上去。

  林顰兒身體無力,只能任染欲燼胡作非為,好半晌才得空喘口氣。

  神志回籠,林顰兒卻沒忘了染慾念說的事,淡淡的看染欲燼:「方才念兒說有許多小姐要嫁給你是怎麼回事,我不過睡了一覺,你就要另結新歡了?」

  染欲燼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是啊,要是早知道這樣你會醒,本座一定一早就多納幾個女人進府。」

  姜王登基後,他對外宣布找到了神醫,治好了傷,還公布了染慾念的身份。他容貌絕美,權勢滔天,如今又不是個太監了,一些不怕死的人便開始打起別的主意,千歲府上只有一個昏迷不醒的林顰兒,若誰家將女兒送進來,得了寵,不就等於將千歲府握在手心。

  「如此,豈不是耽誤了千歲爺的好事,千歲爺就當我沒醒來算了。」林顰兒說著就要躺下,卻被染欲燼一把拉住,狠狠揉進懷裡:「你這個惡毒的丫頭,還是那麼心黑毒辣,一點虧都不肯吃。」

  林顰兒眼睛有些濕潤,手輕輕搭上染欲燼的脊背,頭靠在他肩膀上,這幾年她雖睡著,卻不是毫無所覺,她能感受到他的擔心,害怕,失落。他那麼驕傲的人,在她昏迷的半年後,竟然跟她認錯,只是希望她能醒過來看他一眼。

  他以為她聽不到,所以跟她說了很多,他從不喝酒,卻在她昏迷滿兩年的那天喝的酩酊大醉,雙手顫抖的握著她的手,說真的很想她。

  想到這,林顰兒突然抬起頭,俏皮的在染欲燼唇角落下一吻,眼睛晶亮的看著他:「千歲爺,臣女也很想你。」

  染欲燼沒想到林顰兒會突然這般,愣了一下,隨後化被動為主動。林顰兒的吻如同星星之火,瞬間燎燒了染欲燼心中的荒蕪,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林顰兒以身體虛弱為由逃離了染欲燼的魔掌,主要是林顰兒實在忍不了四年沒有好好洗漱過這件事,於是,她將染欲燼趕了出去,洗了整整三遍,直到染欲燼懷疑她再次昏倒要衝進房才肯罷休。

  林顰兒的甦醒,一改千歲府常年的沉寂,就連這個秋天也變得格外明媚,不再蕭瑟。

  染醫正為林顰兒看過,說她已經完全沒有大礙,不僅如此,因為常年進補,林顰兒比四年前豐腴了不少,臉色也是健康的紅潤。

  眾人都十分高興,錦繡等人更恨不得一步也不離開林顰兒,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這一切都不是夢,林顰兒知道眾人的擔心,也陪著眾人一起,讓大家放心。

  直到後來染欲燼說,林顰兒大病初癒,需要好好休息,錦繡等人才依依不捨的看著林顰兒進房。

  哪知,進房後,林顰兒尚未來得及喘口氣,便被妖孽攔腰抱起,一把扔到床上,好在染欲燼的動作十分輕柔,並未摔到林顰兒。

  「你做什麼?」林顰兒有些不安的看著染欲燼亮的驚人的眸子,就像草原上的狼王一般,讓人驚懼。

  染欲燼用最快的速度將上身的衣服除盡,只余中褲,目光灼灼的盯著林顰兒,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老子五年沒開過葷了,今日就找你討回來。」

  林顰兒有些疑惑,她才睡四年,怎麼會五年沒開葷,不過尚未等她問出口,妖孽便已經將她磋磨的說不出話。

  第二日一早,染欲燼出來的時候,染慾念正站在門外向裡面張望,待看到染欲燼,忍不住問道:「爹,娘親還沒起來嗎?」

  染欲燼渾身神清氣爽,對染慾念也更有耐心:「你娘親身體剛好,需要多休息,你別去打擾她。」

  「哦。」染慾念聽了染欲燼的話,停止了想要進去的想法,逕自坐在院子中,等待林顰兒起床。

  「娘親,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去梵音寺燒香,順便帶你去看一下娘和你爹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哦。」染慾念了解的點點頭,小腦袋靠在林顰兒胸口,十分舒服的拱了拱,林顰兒溫柔的撫摸著染慾念的小腦袋,沒有看到染欲燼沉的發黑的目光。

  接下來的日子,染慾念與林顰兒的母子情一日千里,愈發喜歡黏著林顰兒,而林顰兒四年未見兒子,愧疚和喜悅皆有之,對染慾念十分溺愛。

  染欲燼知道林顰兒的心情,對於染慾念的黏人,一直冷眼旁觀,直到染慾念提出要跟林顰兒一起睡,染欲燼終於忍無可忍。

  「不行。」

  「娘親」染慾念也不跟染欲燼爭辯,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隻眼巴巴的看著林顰兒。

  林顰兒一看到染慾念那副可憐兮兮的神情,心立馬軟成一汪水,對染欲燼道:「阿燼,委屈你了,等念兒大一些我就讓他自己睡。」

  「他現在已經四歲了,不小了。」

  感覺到染欲燼的不悅,林顰兒沉吟了一下,道:「等他五歲我就讓他自己睡,這一年就委屈你再找個院子睡了。」

  一年?染欲燼笑意沉沉的看著母子倆,勾唇一笑:「既然念兒想跟父母一起睡,明日就搬過來吧。」

  染慾念張了張小嘴,卻在染欲燼涼薄的目光中又慢慢合上。他只想跟娘親一起睡,不想跟爹爹一起睡,可是他不敢說。

  林顰兒哪裡會看不出父子倆的意思,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染慾念的要求她不忍心不同意,至於妖孽的意思,她是不敢不同意,免得他又折騰起來,家無寧日。

  林顰兒看了一眼盯著她看的兩父子,無奈的笑了笑,還是將身體轉向染慾念這邊,輕輕拍他的脊背,如同現代哄孩子一般哄他睡覺。

  染慾念滿足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安心,又睜開眼睛去看林顰兒,好久才睡。林顰兒慈愛的摸了摸他的額頭,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染欲燼雖然將染慾念照顧的不錯,但男人天生與女人不一樣,染欲燼性子又乖僻,染慾念自然感受不到母親的溫暖。

  林顰兒將染慾念身上的被子拉好,平躺在床上,剛要閉上眼睛,便聽到耳邊傳來幽幽涼的聲音:「夫人,做人不能厚此薄彼。」

  額林顰兒轉身看妖孽,卻發現他一向妖異的瞳中有些孩子氣的賭氣,不由有些好笑,附身上前在他額頭上親了一記,撐著腦袋看他:「這樣可以了嗎?還是千歲爺也需要哄睡服務?」

  染欲燼眸子裡暗芒跳動,手隔著被子伸進林顰兒的衣襟,有些輕佻的笑道:「本座不需要哄睡服務,本座需要侍寢服務。」

  「你幹什麼?」林顰兒怕驚動染慾念,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將聲音含在喉嚨里,染欲燼顯然知道林顰兒的軟肋,也不出聲,一點點的逼近,林顰兒怕吵醒染慾念,又怕染慾念看到,只能任染欲燼索取。

  就在染欲燼剛要伸手去扯林顰兒的褲子時,染慾念突然驚慌的叫了起來:「娘親,不要走。」

  林顰兒立馬將染欲燼推到一邊,抽出手安撫染慾念,一邊呢喃:「娘親不走,放心吧。」

  染慾念感覺到身邊溫暖的來源,滿足的往林顰兒懷裡拱了拱,小手緊緊抓住林顰兒的衣襟,林顰兒就勢躺下,將染慾念身上的被子扯過來蓋到自己身上,抱著染慾念閉上眼睛。

  第二天,染欲燼下朝回來,便看到染慾念賴在林顰兒懷裡,林顰兒在餵他糕點。染慾念一看到染欲燼陰涼的眼神,嚇的立馬從林顰兒懷裡跳出來,不過還是緊緊依偎在林顰兒身邊。

  染欲燼眸子一緊,突然勾唇笑了,染慾念只覺得渾身一涼,不由的往林顰兒身邊湊了湊。

  當天晚上,染欲燼親手端了兩碗甜湯,一碗給染慾念,一碗給林顰兒,並親自監督兩人喝完,才一起上床睡覺。

  染慾念今天睡的很快,林顰兒只當他累了,未曾多想,誰知染慾念睡著之後不久,林顰兒便覺得自己有些燥熱,將衣領扯開,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膚。

  染欲燼伸手撫上林顰兒的頸子,極盡挑逗,林顰兒雖然已經有了一個四歲的兒子,肌膚卻還是緊緻光滑,加上她剛生產便沉睡了四年,容貌一點沒變,還如同少女一般嬌俏,眼下大眼迷離的樣子看著染欲燼,直看的染欲燼心頭火熱。

  由於藥物的原因,林顰兒異常的配合,然後,就在染欲燼剛除了上衣,將林顰兒壓在身下時,一個小腦袋突然伸了過來。

  「爹爹,娘親,你們在做什麼?」

  林顰兒原本因為藥力而有些迷濛的神志立馬清醒過來,狠狠將染欲燼推倒在一旁,訕訕的道:「娘親迷了眼睛,你爹爹給娘親吹吹。」

  染慾念聽了林顰兒的話,突然上前,捧住林顰兒的臉,對著她的大眼輕輕吹了兩口:「娘親,好了嗎?」

  「好了,娘親已經好了,來,娘親哄你睡覺。」林顰兒暗自用內力將藥力散了大半,然後耐心的哄染慾念睡覺,全程看都不看染欲燼,顯然是惱恨他下藥的行為。

  次日一早,染欲燼鐵青著一張臉來到染醫正的院子,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問:「染蒼松,你昨日給本座的安神藥為什麼一點用都沒有?」

  染醫正搖搖頭:「不應該啊,老夫給你的是最好的安神藥,你給誰喝了沒用?」

  染欲燼一想起昨晚的事就覺得肝疼,臉色十分難看:「你不是號稱藥聖嗎?你倒是跟本座說說,為何染慾念那個臭小子喝了藥不到半個時辰就醒了。」

  「你說安神藥是給念兒喝的?」

  染欲燼冷哼了一聲沒有言語,染醫正想了想,眼前一亮,對染欲燼道:「念兒在胎里便是以夫人帶有靈蠱的血洗髓的,所以一般的藥物到了他身上可能會功效大減。」

  染欲燼聽了染醫正的解釋,沒有言語,只臉色還是一樣的難看,染醫正看了一眼染欲燼隱隱跳動的太陽穴,還是忍不住對他說了。

  「其實你想親近夫人,哪有那麼難。」

  「誰說本座」染欲燼輕咳了一聲,看了一眼四周,低聲道:「有話快說。」

  染醫正看著口是心非的染欲燼,想笑卻怕被他發現,一本正經的道:「不過是動動手指的工夫。」

  染欲燼明白了染醫正的意思,臉色好看了一些。

  當天夜裡,等到染慾念睡著之後,染欲燼越過林顰兒,一下點在染慾念的昏睡穴上,染慾念果然整晚不曾醒來。

  第二日一早,染欲燼神清氣爽的上朝去了,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困擾千歲府多日的低氣壓終於解除,取而代之的,是林顰兒每日都精神懨懨,好像十分疲憊的樣子,直到半年後,林顰兒再次有孕,才又恢復成之前的樣子。

  經過這幾年的調理,染欲燼身體的寒毒已經清除乾淨,所以這一胎林顰兒懷的倒是比較輕鬆,九個月後,林顰兒生下一個女嬰,取名染欲笑,與林顰兒一顰一笑,一左一右,時時刻刻牽動著當朝九重司督公,千歲殿下染欲燼的神經。

  在染欲笑周歲時,染欲燼解了九重司督公一職,隱退官場,從此一家人不知蹤跡。

  ------題外話------

  明天還有一篇月風吟的番外,就整個結束了。親們有興趣可以去窮山惡水出刁妻的文里看免費的武俠短篇,一個正派聖女和大魔頭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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