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練就一顆金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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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七章 練就一顆金剛心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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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之前經歷了兩次手術,我們在面對與蘇第三次手術時都淡定得多。加之這次做後唇齶裂的情況會徹底改善,和緊張比起來,我們更多的是激動和興奮。

  手術一切順利,8個月的與蘇就好像知道我們在努力改變他先天的不足,配合度很高,都不怎麼哭鬧了。

  手術當晚,與蘇入睡後,我們倆杵著下巴看著他。蘇嶸生的胳膊搭在我的腰部,我把頭往他靠了靠,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到了吧?」蘇嶸生指了指與蘇的唇部:「我說過手術後他會痊癒的,就像從來沒有過缺陷那樣生活,所以當初你的眼淚真的流得很沒必要。」

  「怎麼會沒有必要呢?」他說得挺有道理的,我覺得有些丟臉,但還是為了維護自尊心而盡力反駁:「我流的哪裡是眼淚,分明是母愛。」

  他轉過頭看著我笑了幾聲,搭在我腰部的手移向肩膀,他揉著我的肩說:「你的這個答案我是挺服氣的,你流下的確實是愛,好在最後的結果也沒有辜負你的愛。」

  「我也希望是這樣的,可是最後的結果要等與蘇的傷口癒合後才能判斷吧?」

  「別擔心了,這個專家做過很多唇齶裂手術,還從來沒有判斷失誤過。他既然說手術恢復得很好,那結果肯定會好的。」

  「但願吧。」

  「胡思亂想除了給自己招來煩惱外,可百無益處。所以讓大腦也像其他電子產品一樣,適當的關關機吧,快去休息吧。」

  我指指旁邊的陪護床:「那一起擠擠吧,都眯一會兒?」

  他搖頭:「我不困,就守著你們,你快睡吧。」

  因為時差的關係,我睡得並不好,天快亮時才勉強睡了一會兒。後來我聽到電話鈴聲響,剛睜眼就看到蘇嶸生接起了電話。

  對方似乎說了很多,而他只是偶爾恩一聲,最後說了個「好」字後便掛了電話。掛完電話後,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指指他手裡的手機:「它吵醒我的。」

  蘇嶸生低頭看了電話一眼,笑得有些勉強。我挪下床,放低音量說:「看你表情挺差的,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警察局打來的。」

  我背一下子就挺直了:「那個案子有進展了?」

  他點點頭,本該興高采烈的他,卻連眉頭都沒有舒展開。見他這樣,我就猜到這個電話的內容肯定不容樂觀,也收斂起了笑容。

  「到底怎麼了?」

  他擰著眉頭看了看窗外,又把視線移到與蘇身上,最後看向了我:「我得回去一趟,你一個人能照顧與蘇到出院嗎?若是不行,我讓保姆坐最快的航班趕來,或者在當地給你找個華裔保姆?」

  「與蘇現在比較懂事了,我一個人也能照顧好他的,不過你怎麼突然要回去。」

  他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忽而大嘆了一聲氣兒:「會計總監被找到了,是在一個人工湖裡找到的,法醫鑑定他的屍體至少已經在湖裡泡了三個月了,也就是說他在捲走公司的逃走後沒多久就死了。」

  明明是夏日的早晨,我卻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我下意識的捏住大腿,聲線都有些發抖:「死了?」

  「對,死了。」

  「那那筆錢……」

  蘇嶸生搖搖頭:「暫時還沒有找到,但我還是得回去一趟。」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肯定得回去的。你查一下航班,坐最快的回去吧,我這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又足夠的經驗照顧術後的與蘇,即使是一個人也能遊刃有餘。」

  可蘇嶸生還是不放心:「不如我先找個華裔保姆……」

  我打斷他:「真不用,與其花時間去和新保姆相處交流,倒不如省了那些時間來照顧孩子。」

  「可那樣你會休息不好的,吃飯和洗漱也不方便。」

  「與甦醒時我就陪著他,與蘇睡時我便可以趁機吃飯、洗漱和睡覺,這一切都是可以解決的。你還是快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蘇嶸生是坐凌晨的飛機回上海的,臨走前他回了趟出租屋,把我和與蘇的換洗衣服都拿到了醫院。又去超市里買了很多水果和速食,似乎是擔心我餓肚子。

  蘇嶸生走後,我一個人照顧孩子雖然有些吃力,但也在可承受範圍之內。

  在醫院裡住了三天的院後,與蘇的情況徹底穩定了,醫生說可以回家休息,等一周後再來複查。

  回到出租屋後,生活便利了很多,我去附近的超市買了蔬菜自己做飯;天氣好的早晨和傍晚,我會帶與蘇去居住的附近逛一圈。

  而蘇嶸生按期回了上海,我們通電話時他說做過DNA比對了,在湖裡撈起的那個人確實是會計總監。

  不過至於他的死因,則還在繼續調查中。我們都覺得他殺的概率要大一些,但因身體腐爛得比較嚴重,他真正的死因還得等法醫進一步屍解後才有答案。

  「那那筆錢有下落嗎?他從銀行轉走後又取了出來,那麼一大筆錢,如果不是掉進了湖裡,不可能不流通出來的。」

  「都還在調查中,不過你那邊還忙得過來嗎?」

  「我每天都挺清閒的,根本不需要忙著什麼,你就安心的處理那邊的事吧,別操心我們母子了。」

  後來我們每天會通幾個電話,大多都是聊孩子聊案子,每天的氣氛都還算不錯的。但我萬萬沒想到,殺人兇手的矛頭竟然會指向我!

  我記得那是個周六的凌晨,我當時已經睡著了,可蘇嶸生的電話卻把我吵醒了。

  看清是他的來電後,我懶洋洋的撒嬌:「老公,你怎麼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你應該知道,雖然國內是白天,但紐約可是凌晨了。」

  蘇嶸生並沒有說話,只能聽到他有些粗重的呼吸聲,我狐疑不解的又問了一句:「老公,你在聽嗎?」

  「在,」他說完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老婆,有件事我必須得問問你。」

  「什麼事啊?你那麼嚴肅,弄得我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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