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手術前夜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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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五章 手術前夜 求月票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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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還是逼著自己多吃了些,畢竟陪與蘇手術要精力,要親餵他也得保持均衡的營養。

  在紐約住的第一個晚上,我和蘇嶸生都失眠了。有時差的關係,也有因與蘇的病情而焦慮的因素。但與蘇卻適應得很好,在床上踢腿揮手的玩了一會兒後,便睡著了。

  為了不影響與蘇休息,我們便把燈關了。整夜我們倆都在關了燈的灰暗房間裡默默相對,卻又默默無言。

  因為吃不慣西餐,蘇嶸生一大早就起來給煮粥,還煮了從國內帶過來的麵條,再配上辣椒醬,還是蠻好吃的。

  吃過早餐後,倒是有些困了。我尋思著要去醫院,便強撐著,但蘇嶸生醫院那邊會打電話通知,讓我先去休息。

  我便去睡了個回籠覺,熬了一整夜,倒是落了床便睡著了。後來模模糊糊中,我尋思著與蘇該吃奶了,便用手摸了一圈,卻不見他。

  與蘇不見了?

  我的瞌睡蟲一下子便被嚇跑了,我做了起來,邊叫蘇嶸生。

  「怎麼了?」蘇嶸生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來。

  「與蘇怎麼不在我身邊了?」

  這時他來到了門口,手裡正抱著與蘇。「他睡夠了,在床上哼哼,我便把他抱起來,陪他玩了一會兒。」

  我的心這才落了回去,揉了揉發痛的腦袋說:「你一直沒睡嗎?我睡得差不多了,把與蘇給我吧,你補一覺。」

  他笑笑,聲音如微風般和煦,但臉上的倦容卻很明顯,和我說話時還打了哈欠:「我不困,你累的話就再睡一覺。」

  我下了床,從他手裡接過與蘇:「我睡夠了,你快去補覺。」

  「晚上再睡吧,剛才醫院來過電話,說檢查結果出來了。既然你不睡了,那我們現在過去?」

  住的地方距離醫院也就5分鐘的路程,我們是步行著走過去的。蘇嶸生抱著孩子,我揪著他的衣擺一角,跟著他的步伐往前走。

  在等人行道的紅燈時,我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心裡的忐忑,拽著他的袖子問了句:「是不是今天就要手術了?」

  「恩,」他點點頭:「醫生說常規檢查報告顯示,與蘇的身體狀況挺好的,今天就可以手術了。」

  「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他轉過臉對我寬慰一笑:「我們不是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月了嗎?我知道你不忍心讓與蘇受苦,但是我們沒有選擇。既然這是他的命運,我們就努力的讓他以後過得順當些吧。」

  到了醫院後,醫生先和我們介紹了治療辦法及注意事項,他說與蘇到底情況還不錯,但今天還不適合動手術,因為得先改變他的飲食習慣,讓他適應後,能降低術後哭鬧的概率。

  醫生建議湯匙或者滴管進食,讓我們等孩子適應後,再約定手術日期。

  我們從醫院出來後,便去附近的超市買了湯匙和滴管。回家後把母乳擠出來,再用湯匙餵他。原以為會比較簡單,沒想到小傢伙並不配合,一看到湯匙湊近他就大哭。

  我便強行灌了下去,沒想到卻嗆到了他。他的臉一下子就被嗆得有點發青了,在廚房裡切菜的蘇嶸生聽到動靜後,立馬沖了過來。

  他把與蘇抱進懷裡,用空掌拍他的背部,大概一分鐘左右,他才大哭出聲,但臉色也恢復正常了。

  我握在手裡的湯匙,一下子便掉到了地上。我的心悸了一下,伸著手去抱他:「媽媽錯了,媽媽不用湯匙餵你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但與蘇好像能聽出我的聲音似的,見我要抱他,更往蘇嶸生身上蹭。

  我們大人的心情也變得很差,但都極力克制著。蘇嶸生抱著孩子在客廳里走了很久,我自責得很,又覺得自己好像是多餘的,便走進廚房裡。

  砧板上的黃瓜切了一半,西紅柿和茄子都洗好了放在一旁,我洗洗手便準備切菜。

  可能是眼淚讓我淚眼模糊,也可能是我心不在焉吧,我剛切了幾下,刀子便擱在了左手食指上。

  其實手指上的傷口,並不及心裡的萬分之一。但血流在砧板並不衛生,我還是擰開水龍頭沖洗著。

  與蘇也漸漸平靜下來,蘇嶸生抱著他來到廚房門口:「我待會做咖喱飯,等一會兒就做,你先出來吧。」

  他見我用水沖洗手指,便三步並兩步的走了進來,拽起我的手看了一眼:「切到手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跟我出來吧,我找找看有沒有消毒水之類的。」

  我甩開他的手:「我沒事兒,與蘇既然要你,你帶他出去吧,我做飯。」

  「這刀子是原來的住客用過的,還是得當心一些,免得感染了。」

  他的關心,卻成了我的壓力,我的負能量太多了,便沒忍住爆發了出來:「感染就感染吧,反正我一無是處。孩子照顧不好,菜也切不好,倒還要什麼都指望你,倒不如死了算了。」

  我輕易的說出了死字,但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何不對的地方。相反的,我總感覺這個世界對我不太善意,活著那麼累,倒不如……

  當時的我並不認為我有何不正常的,也沒把自己往產後抑鬱症上想。但蘇嶸生卻警覺了,他私下裡聯繫了那個華裔專家,專家推薦了一個不錯的心理醫生給他,他之後便帶我去看了。

  因為不能親喂,只能用湯匙和滴管進食,若我餵他會讓他更排斥。所以之後幾天,與蘇都是他帶得比較多,他們父子兩一起睡,我則睡在隔壁房裡。

  與蘇起初很排斥滴管,但餓急了,也便慢慢的開始吃了。他的適應力也挺強的,兩天後便喜歡上了用滴管進食。

  第三天,原以為該去做手術了,但蘇嶸生卻把我帶到一家醫院裡,見了一個心理醫生。

  每個喝醉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抑鬱症患者也差不多是這個心理。我雖然英文能力一般,但?psychiatrist這個英文還是知道的。

  我當時就很排斥的看著他:「你帶我這裡做什麼?難道你覺得我精神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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