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我們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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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章 我們認命吧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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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嶸生頗為著急的解釋:「你說的都沒錯,她們的確因我受到了傷害。但是老婆,在利用她們之前,我從未想到會有惡劣的後果。」

  我點頭:「我懂,比如你和夏宛如的婚禮,就是因我的出現而被毀的;比如龐文玲,若她不是我大學導師的女兒,你也不會與她認識,或者我沒與趙毅有過那麼一段,她都不會有那種下場;後來的向丹窕、胡夢和劉淼淼也一樣,若不是我的存在,她們或許都會過上正常的人生。」

  他很是焦慮,但還是把錯誤攬到了他身上:「這一切都與你無關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用我的錯誤懲罰你自己。」

  我搖頭:「就算你是主謀,那我也是從犯。她們幾個女人,個個都是身材好、相貌好、家世好的美女,而我卻是一個出身普通的離異婦女。她們那麼優秀,而你卻獨獨中意我,她們肯定會不甘心,才會用其他辦法想得到你。所以我的錯誤更大,蘇嶸生,我真的無法面對你了。因為一看到你,我就會想到那些因我而變得不幸的女人,我更怕某天我會變成像她們一樣不幸的女人。」

  我說著捂住了臉,極為痛苦的說:「所以求求你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等劉淼淼和林曉英的案子結案後,我們也和平分手吧。雖然我也想過分手要趁早,但這兩個案子畢竟是我們一起參與的,就讓我們善始善終的等到結果後再分吧。」

  蘇嶸生抬頭仰望著車頂,似乎在努力著不讓悲傷蔓延,但結果失敗了。他突然低下頭,雙手捂住了臉。從他顫抖的雙肩和偶爾加重的呼吸來看,他是哭了的。

  明明才幾分鐘的光景,卻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止住了悲慟的情緒後回頭看了看我,說:「難道,我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他紅腫的眼睛帶著一抹乞求,顫抖的聲音里充斥著不安,我差一點就心軟了,但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沒有了,但你也別怪我。在你利用劉淼淼時,我就給過你機會了,你說你以後再也不會隱瞞我什麼了。可胡家的事你還不是照樣瞞著我到現在。案子過了那麼久,你還不是一直沒有一個解釋。」

  我說著眼淚便往下掉落了下來,但我還是忍住悲戚繼續說:「有句話說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像織毛衣,建立時一針一線,細心漫長,拆除時卻只要輕輕一拉。卸載永遠比安裝快,失去永遠比得到快。我們的感情已經像毛衣一樣被徹底拆除了,所以蘇嶸生,我們認命吧,即使有再多的不舍,分手已經我們最好的結局了。」

  他笑了笑,卻比哭還難看:「你知道我的,我從來不信命。但若這樣會讓你得到心靈上的解脫,那我成全你。」

  我點點頭:「謝謝,請把車門打開吧。」

  他伸過去按車鎖的手指一直在顫抖,落在車鎖上時,他也沒有立即按下去。我們心裡都明白,此時我們要按的並不是車鎖那麼簡單,這一按,將會按出我們未來的人生。

  當他按下去時,我的心就好像被幾千幾萬把鋒利的鐵箭插進了心臟一樣,疼得無以復加。但我還是沒有遲疑的打開車門沖了出去,低著頭跑到對面的停車場上了白銘安的車。

  「你剛才怎麼一直低著頭跑,來往的車輛那麼多,你這樣很危險的。」

  我一上車白銘安就這樣數落我,我低著頭說:「快帶我離開這,快點!」

  白銘安錯愕的回頭看我:「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開庭結果不理想?」

  我不敢抬頭,怕一抬頭自己會哭得更慘,我更不想讓白銘安看到我狼狽的樣子,我語帶哀求的說:「求求你了,能什麼都別問嗎?」

  白銘安到底沒再多問,迅速發動車子離開了,他帶著我饒了很久的路,但我的眼淚依然無法止住。後來他乾脆把車子停在郊區的公園附近,然後下了車。

  他走後,我無所顧慮的又哭了一陣,眼淚就像決堤一般洶湧奔出。

  眼淚是個好東西,當流到一定程度時,就會慢慢的止住了。即使心裡再難受,也沒有辦法再流出一滴來。

  我後來收拾了一下臉上的狼狽,眼淚是被擦乾了,但紅腫的眼睛卻是沒救了。若以這種樣子回公司或者回家,都會極其尷尬,我便尋思著等眼睛消了腫再回去。

  我見白銘安遲遲不回來,便準備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一會兒。沒想到一推開車門就看到白銘安站在車屁股後面,手裡拿著兩個冰淇淋,但已經化得全流到了地上。

  他看到我後頗為尷尬的說:「心情不好時吃甜的會讓心情變好,我便去附近的小攤上給你買了冰淇淋。但又怕你不便見到我,我就一直在一旁候著,沒想到它們就全化了。」

  我笑了笑:「你把它們扔了吧,我去買水給你洗手。」

  「不用去買,我後備箱裡就有礦泉水。」

  我打開後備箱拿出一瓶水給他沖洗時,瞥見他的褲袋裡還插著兩根棒棒糖,我就尋思著應該是買給我的。等他洗乾淨後,他真的從口袋裡掏出棒棒糖遞給我:「還好我機智,順便買了糖。」

  我雖然不想吃,但看在他誠意滿滿的份上,還是接了一根。「一人吃一根吧。」

  白銘安的表情一度尷尬,但還是笑著撕開了包裝紙:「自幼兒園畢業後,我好像再也沒吃過這種東西了。」

  「為什麼?小的時候不是都很喜歡吃糖嗎?」

  白銘安撓撓頭:「因為我覺得叼著一根棍子在嘴裡的樣子很蠢,與我帥氣的氣質不符,所以我就不在碰他。」

  我歪著腦袋打量他吃糖的樣子,頓了頓說:「恩,你吃糖的樣子,果真是有點蠢。」

  白銘安誇張的做了個胸部中箭的動作,身子還搖晃了幾下,然後整個人就往後倒了下去,屁股砸在了地上。

  我趕緊上去扶起他:「有沒有摔倒哪裡?」

  他捂著屁股嗷嗷直叫:「我原本是想逗你玩的,沒想到重心不穩竟然直接砸到了地上。但更讓我難過的是,我那麼賣力的真人表演,都沒有換來你真誠的笑聲。」

  聽他這樣說,我勉強咧嘴一笑。

  白銘安嘆了聲氣兒:「算了,你不想笑我也不勉強,而且在我面前你也不必偽裝的。我喜歡看你最真實的樣子,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你在我心裡都是最好的。」

  白銘安這番話激不起了我心底的火花,但在他面前,我確實很放鬆。我指了指我的眼睛說:「雖然你喜歡看我真實的樣子,但我現在還是急需一副墨鏡,來遮住我摺扇通往心靈的窗戶,因為現在的它們,實在不太具有美感。」

  白銘安車裡恰好有幅墨鏡,雖然不太適合我,鏡框也有點大,但遮醜也足夠了。他一直念叨著要去店裡重新給我買一副,或者讓秘書買了送過來,但都被我拒絕了。

  「不用折騰了,我這眼睛大概幾個小時就消腫了,不過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什麼忙?」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查劉淼淼和龐國梁私下有沒有交集。」

  沒想到白銘安卻沒有多想就答應了:「當然沒問題,我會幫你查。」

  我見他回答得這麼輕鬆,忍不住再次強調:「最遲要5天內給我結果,因為一周後要2次開庭。若你能查到有用的證據,那就更好了。」

  白銘安微微一笑:「你不用擔心,2天內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看他那麼自信滿滿,我的心也就踏實了。我們走到一顆樹下,然後席地而坐。面前就是一條河,有兩隻白色的鴨子在河裡游泳嬉戲,宛如一對。

  後來又有一隻鴨子沖了過來,想與其中一直鴨子爭搶食物,而那隻鴨子的同夥與其一起對抗,總算把那隻鴨子驅趕走了。

  看到這幅畫面,我心裡頗為感慨。連動物都知道保護朋友或者伴侶,為什麼號稱高級動物的人類,卻常常做著傷害心愛之人的事?!

  正當我在想這個問題時,白銘安出聲打斷我的思緒:「對了瀾清,林曉英的案子也是下周開庭嗎?」

  「恩。」

  我見白銘安問了這麼一句後就打住了,便抬頭看他。他的神色有些凝重,似乎在猶豫著該不該說某些話。我便問他:「怎麼了?」

  「其實也沒事,只是我無意間聽別人說當初你們被綁時,報警的人是蘇嶸生的秘書。」

  「對啊,當天有個會議,但蘇嶸生遲遲沒回公司,也聯繫不上,他的秘書便報了警。」

  白銘安微微皺眉,我見他這樣,便轉身面向他:「難道你聽到的版本,與我知道的有所不同?」

  他略有遲疑,然後點了點頭。

  我直起身子透過墨鏡打量著他:「哪裡不同?」

  「據說蘇嶸生在被綁架時,他秘書的車子一直停在你們被綁場所的附近。蘇嶸生的身上應該裝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用以和秘書聯絡。他們之間應該是事先溝通過的,一旦達到某種目的或者是遇到危險前,他的秘書就會報警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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