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好美的臉,好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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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章 好美的臉,好醜的心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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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受了一場驚嚇,也受了傷,但好在我們都在逐步的好轉。

  而所有參與綁架我們的人,包括林曉英都被依法調查了。

  我在打了兩天的點滴後,腦袋昏沉的情況已經基本消失了。據化驗報告顯示,我是血液里有幾項指標都超標了;而據綁匪頭目交代,我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他在針上抹了藥品,藥品進入血液後,幾分鐘後我就會因藥性突發而昏迷。

  醫生說我現在基本沒事了,但若不放心,可以在幾個月後進行複查,或者又不適時立馬上醫院。

  至於蘇嶸生,他在監護病房裡就清醒過來了,但因為傷他的刀上有鏽,刀口又深,還是在醫院住了10多天。

  住院期間,他好幾次想和我談那天被綁架的事,但我總以各種理由打斷了。因為經歷了這件事,我算是明白趙毅委託張律師轉告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趙毅說別讓蘇嶸生把我當成一枚棋子,但我縱觀我們所經歷過的一切後才發現,蘇嶸生愛我或者不愛我,都會有意或無意的把我當成棋子。

  最開始時為了利用我,則假意愛上我,目的就是想通過我的關係,拿下我舅舅家的祖墳之地;而最近一次,他為了報仇,竟然和胡夢聯合起來上演了直播跳樓的一幕,不惜把我推到了小三之名的風口浪尖上。即使他後來又幫我洗清了小三之嫌,並與我領了證,但我的心裡還是像有什麼堵著似的,無法通暢,十分膈應。

  我總會想,他到底愛的是我,還是他的事業,或者是他要復仇的決心?這仇是不共戴天,但他也不該在不告知我的情況下,把我捲入到輿論的漩渦之中。若劇情沒有按照他預想的發展,那我豈不是會一輩子淪為被人唾棄的小三?

  這和他口口聲聲叫囂著愛我的態度和說辭,不是十分的違背嗎?

  我甚至會去想之前我養母說過的話,她說蘇嶸生若是真的愛你,怎會連個婚禮都不給你?

  我當時還挺理解蘇嶸生的,覺得他畢竟要先忙事業,而我又不是個特別注重形式的人,我就覺得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遠比一場華而不實的盛大婚禮好得多。

  可是當我漸漸的了解了他瞞著我做了多少事後,這些想法再次冒上了我的心頭。在我的腦海和心裡,橫衝直撞。

  ……

  但我並未把這些話說出來,只是用心的照顧他。等他出院回家後,他也能自由活動了,我便把他交給保姆照顧,每天都在公司里加班,儘可能晚回家。

  子遇和子奚都被金玲帶去她那兒了,她說孩子們還小,不知道輕重,讓他們在家說不定何時就會撞到蘇嶸生的傷口。加之我晚上要照顧蘇嶸生也夠累的了,她幫我照顧孩子,也能減輕我的負擔。

  最近白天都是保姆照顧他的一日三餐,我回家後就由我照顧他。但我們說不上幾句話,每次他想和我說話時,我都會假裝工作沒聽見,或者乾脆裝睡。

  所以雖然家裡有兩個人,但卻安靜得像座墳墓。尤其是晚上突然醒過來時,我就會睜大眼睛盯著黑暗中的某處想,這個房子到底是我的家,還是我的葬身之所?

  而睡在我旁邊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與我共度餘生的愛人,還是不知道何時就又會那我當棋子的壞人?他長著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卻又有著多麼醜陋的一顆心啊!

  我對蘇嶸生的感情越來越淡了,蘇嶸生也明顯感覺到了這一點,他說過好幾次,說想與我好好談談。但我總以忙為藉口迴避了,其實我是在等一個時機,等劉淼淼和林曉英的案子落幕後,再與他談。

  時間一晃就過了兩個月,蘇嶸生早已康復,清嶸的總部搬遷到了上海,並逐步恢復正常運作。佳禾也在他的帶領下穩步發展,而佳禾與環安合作的樓盤也封頂了。總之,之前因為資本動盪而產生的負面影響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照目前的發展來看,蘇嶸生有可能再次成為首屈一指的富豪。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還發生了一些事。

  比如方麗慧因為收留周蕭一事,受到了齊晟的排擠,她便乾脆辭了職,與周蕭在繁華市區的街口開了一家叫「如幻如夢」的咖啡廳,主營各式咖啡和甜品。比如白銘安在我受傷期間頻繁的來醫院探望我,後來他看出我心情不好,還總是往我的微信上發各種逗趣的圖片和笑話。當然了,他發給我的東西大多都不好笑,但偶爾也會有些能讓人笑破肚皮的內容。

  這天是周五,明天周六也不用加班,我便直接從公司打車去了如幻如夢咖啡廳。下班時分,店裡的生意挺好的,我便圍上圍裙幫她們煮咖啡。

  在煮咖啡的過程中,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我打開一看,是白銘安發來的微信。是個搞笑的連環畫,我看完後忍不住噗嗤一笑,誰料周蕭卻突然把腦袋從我側邊伸了過來。

  「和誰聊天呢,笑得那麼開心?」

  我有些慌亂的蓋住手機:「沒和誰聊。」

  周蕭皺皺鼻:「騙人!看你笑得一臉桃花盛開的樣子,肯定是被哪位男士勾搭了。」

  周蕭是無意的打趣,只圖個樂子,但我卻聽者有心,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是白銘安發了個搞笑的漫畫給我,我會笑是因這個漫畫逗趣的內容,而非因發給我漫畫的人。」

  周蕭被我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我只是開玩笑,你沒必要那麼認真的解釋吧。你這麼嚴肅,反倒讓我覺得我說錯話了似的。」

  經周蕭這麼一提醒,我才驚覺我真有些做賊心虛、越描越黑的感覺。但我還是一本正經的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知道我和蘇嶸生目前的狀態,所以為了不必要的誤會,該解釋的我還是要解釋清楚。我不想讓人誤會我和蘇嶸生的生分是因其他人的介入,更不想讓人誤解我與白銘安的朋友之誼。」

  周蕭因我的話陷入自責中:「我當然不會這樣想你,但我剛才的確措辭不當,我以後會注意的。」

  周蕭這樣說,反倒弄得我自責起來。我拍拍她的肩說:「其實我知道你是單純的和我開玩笑,是我自己有問題。可能是我在我與蘇嶸生的這段感情里,太沒存在感和安全感了,才會這麼敏感吧。」

  周蕭卻善解人意的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和蘇嶸生就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你們需要推心置腹的談一談,很多事情其實說開了,也就沒多大事了,反倒是猜忌會讓問題變得更複雜。」

  我微微嘆氣:「你說的我何嘗不明白呢,但我還得等一段時間再與他談。」

  「等那些人被定罪嗎?」

  我恩了一聲:「對,劉淼淼是殺了我爸的幕後兇手,而林曉英則差點害死了我們倆,在她們被定罪前,我真的沒心思去解決我們兩個的問題。不過也快了,下周劉淼淼的案子會開庭,下下周林曉英的案子也會開,到時候再說吧。」

  當晚我直到咖啡廳關門後,才和她們倆一起下班。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想,還是讓司機把我送到金玲家去。

  子遇和子奚這段時間一直在金玲家,我每天都會和他們通視頻,隔兩天也會過來陪他們睡覺。我之所以沒在蘇嶸生痊癒後把他們接回家,就是我已經做好了與他決裂的準備,但不想讓我的孩子們受到波及,才會把他們一直安頓在這裡。

  我原本想在這裡陪孩子們睡一夜的,明天再帶他們去玩一天,卻沒想到蘇嶸生也在。

  我剛推門進去,就看到蘇嶸生正在客廳里和孩子們玩捉迷藏的遊戲,當我們四目相對時,我臉上的笑容當即僵了一下。

  金玲知道我們倆出了問題,便迎了上來,在玄關處很小聲的叮囑我:「孩子們看到他都很開心,你們兩夫妻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是孩子們的家長。所以你得控制自己的脾氣,別當著孩子們的面與他起衝突。」

  我苦澀的笑了笑:「放心吧,我連和他說話、甚至是對視的心情都沒有,又怎會與他吵架呢?」

  金玲嘆了聲氣兒:「我真是搞不懂你們了,你們倆之前剛和好,在他受傷時你還挺擔心他的,可怎麼在他和好後卻又這樣了?這冷暴起可比熱暴力更傷人,熱暴力雖然不妥,但卻能讓人把心裡的負面情緒都發泄出來,發泄完了兩人也就好了。但你們冷暴力,可會把對方推得越來越遠。」

  她的話自然沒錯,但我卻聽不進去,有些不耐煩的說:「媽,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日子是我在過,若不到超出我忍耐範圍的程度,我會這樣對他嗎?我來這兒本想放鬆的,但心情卻一下子就被搞壞了,算了吧,我回去得了。」

  我說完就想走,但子奚已經看到了我,她蹦蹦跳跳的朝我跑了過來:「媽媽,你來了!快來和我們一起玩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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