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我們分開一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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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章 我們分開一陣子吧 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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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完抱著枕頭就往外走,蘇嶸生想來拉我,但被我躲開了。

  他停在半空中的手,顯得極為尷尬。他故作輕鬆的笑了笑,使勁兒的撓著自己的頭髮,然後說:「那行吧,我們都冷靜一晚,等明天再談這事兒吧。不過你不用走,我去陪子遇睡,你快休息吧。」

  蘇嶸生說著抱起枕頭往外走,但他走得很慢,似乎在等我挽留。我則背過身去沒在看他,大概一分鐘之後他關上門離開了。

  這一夜我沒睡,幾乎是睜著眼等天亮,我也想了很多。

  我知道我和蘇嶸生能走到今天已實屬不易,我不該輕易說出分開二字,這也是我這段時間強行隱忍的理由。

  可在剛才的爭執中,當我無意識的說出分開一段時間的話時,我卻突然不怕了。我不僅不怕,我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總覺得那些壓在心裡的重量一下子就消了,整個人也舒坦了。

  想到原因,歸根結底還是我這段時間太累了吧。

  自從我到上海與他相遇後,在我們身上發生了太多事情了。這些事,或好或壞,又密集得很,一直讓我覺得應付得很累。

  但我一直都以正面的姿態去接受和消化,因為我知道今天的努力,是為了讓明天過得更好。只要一家人能永遠的在一起,能不受他人的隨意欺凌和傷害,那現在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可是我沒想到,蘇嶸生作為我最親密的人,竟然也對我處處隱瞞,而隱瞞的又恰是我所在意的。

  男人和女人在本質上就有很大的區別,男人的事業心都很重,都想締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但女人要的則相對簡單,日子過得窮苦一點都不怕,怕的是男人不疼自己,男人和自己是兩條心。

  而蘇嶸生對我不就是兩條心麼?

  若他當初坦誠的說他懷疑子遇和子奚不是他的孩子,需要做鑑定來確認,那我還能接受。但我卻接受不了他表面上的肯定,私底下又做的小動作。在我看來,這是對我忠貞的一種否定,對我人格的侮辱。

  他背著我做鑑定,那他背著我就能做任何事。就比如他脖子上的那個吻痕,即使我相信他沒有出軌,相信他所解釋的一切,但我在情緒不好時還是會反覆的懷疑他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甚至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收復了失地,會不會是靠女人才站穩腳跟的?

  ……

  ……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直在我的腦袋裡橫衝直撞,讓我越想越陷入混亂。有句話果然說的是對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要建立很難,要毀掉卻很簡單,就算勉為其難的再接受彼此,也像一面有裂縫的鏡子,最多也就是面和心不合了。

  如此一來,繼續生活在一起,對彼此都是一種傷害。倒不如分開冷靜一段時間,讓彼此都想想未來的日子該何去何從。

  打定主意後,我也就沒繼續睡了,用溫度不太高的水沖了個澡,渾噩疼痛的大腦總算舒適了些。

  等我吹乾頭髮換好衣服後,蘇嶸生已經抱著枕頭回來了,他看到坐在梳妝鏡前的我有些訝異:「你怎麼起來了,再睡一會兒吧。」

  我正在描眉的手愣了愣:「睡好了。」

  他抱著枕頭坐到我旁邊來,一副有話想說卻又不敢開口的樣子,竟然讓我覺得有些可憐。但這種念頭隨著我化好的妝容而消散了,我強打起精神微微一笑,說:「兩個孩子打小就和我一起生活,我覺得他們還是繼續跟著我比較好。」

  蘇嶸生很敏感的來了句:「你這是要離婚嗎?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不會同意的。」

  他的話令我虛妄的閉上了眼睛,我緩了緩神後,儘可能平和地說:「目前來看,還沒有到離婚的地步,但我想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

  「既然你也不想離婚,那為何非要分開呢?如果你是在記恨我隱瞞你的那些事,那我向你道歉。但是老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一點,任何一對夫妻都不可能做到完全透明、完全沒有秘密,尤其是要做大事的男人,更不可能事事告訴老婆的,因為他們的精力是有限的。」

  蘇嶸生說這些話時,表現出痛心疾首的樣子,但在我看來卻很浮誇。我默了默,說:「我不要那種沒有真心的道歉,而且做人也不必委屈自己,若你覺得自己是對的,又何必為了迎合我而道歉?」

  他的忍耐似乎到了一個極限,他倏地站了起來,有些抓頭撓耳的說:「我承認我錯了,但我所瞞著你的事,出發點也是為了你好。現在我向你道歉你又說我沒有真心,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低垂著眼說:「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們只需要分開一陣子就好了。」

  床邊有個小凳子,蘇嶸生的怒氣似乎無處發泄,他抬起腳就往那凳子上踢了一腳。凳子應聲落地時他也跟著說:「你要分開?行!那就分開吧!」

  這是我要的結果,但當他同意時我的心裡並不好受。女人很多時候都會很矯情的心口不一,我嘴上說要分開,其實心裡卻是希望他能多安慰我一陣子,那樣的話我或許就會改變了主意。

  但當聽到他同意時,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那就好,孩子們我帶走。」

  「你們不用走,我走!」

  蘇嶸生說著從床底下拿出行旅箱,打開後把衣櫃裡的衣服一股腦的塞了進去,甚至連衣架都沒拆下。

  他裝好後拉著箱子就往外走,走到臥室門口時說:「孩子們的幼兒園我已經安排好了,各種費用我已經交清了,3月1號時你直接送進去就行。」

  他說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聽到客廳的門關上的聲音時,我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但我很快用袖子擦乾淨了,我對自己說:羅瀾清,你哭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現在不該流淚,而是應該打起精神來,迎接接下來的每一天。

  後來我去做了雞蛋面,煮好後把孩子們叫醒,他們吃早餐時我接到了齊蕭的電話,她在電話里哭著說:「瀾清,我該怎麼辦?我和我的孩子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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