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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不知道的話於他和漠塵而言其實也沒有什麼影響, 宇文猛從不會芥蒂過去的任何事, 只是這紅線系不上的問題他雖然一時半會可以將漠塵哄騙過去, 卻無法永遠蒙過漠塵。等以後漠塵知道了這紅線在他們兩人之間系不上的事,不知道又要難過成什麼樣子。

  他真心喜歡漠塵,所以更不能在這些事上欺騙他。

  宇文猛皺著眉,思忖再三還是決定把紅線的事在現在就和漠塵說個清楚,可他才剛往前邁了一步,腦海中卻忽然響起一陣仿佛從曠古傳來的恢弘鐘聲,那鐘聲渾厚悠長,頃刻就響遍整個天際——這是天界的鐘聲,每個天界仙人都能聽見。

  天界只有在最危急的時刻,天帝才會敲響天鍾召集眾仙前往寰宇殿,宇文猛身為天界主將不可能不在場,他只得幾步向前,拉住漠塵的手腕和他說:“漠塵,我得回天界一趟。”

  漠塵不是仙,自然聽不到鐘聲,宇文猛和他說完這句話後就匆匆走了,快得甚至來不及解釋他離開的原因,連端著茶水在一旁的白鵝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眼前就沒了宇文猛的身影。

  而宇文猛一走,旁邊的隔間忽地就躥出一個身著白鶴氅的青年,迅速晃到漠塵面前站定,和他打招呼:“小狐狸,好久不見。”

  漠塵還未回神,畢竟宇文猛每次離開總是會和他好好說清緣由,並約定好回來的時間才走,這一次卻什麼都沒說,所以怔忡在原地,看見來人也是呆呆的。

  “怎麼?你的將軍不和你黏在一塊了嗎?”骨墨見他這樣,便挑了眉梢,伸著脖子往漠塵身後看著,明知故問道,“我是骨墨,你還記得我嗎?”

  骨墨當初確實是不知道漠塵身份的,不過現在他是知道了——不想知道都不行,畢竟聽說天界與宇文猛交好的眾仙都已經接到了喜帖,還得了天帝弦華的應允。

  雖說天界不管眾仙和誰在一起的事了,可漠塵畢竟不是真仙,遲早會有死的那一天。骨墨就不信了,他罵了漠塵幾句胖狐狸都要被宇文猛逼得吃悶虧,那宇文猛會捨得讓漠塵死嗎?

  漠塵聽了骨墨的話,立刻心生警惕起來,他怎麼可能忘記骨墨這人?聞言維護著宇文猛道:“將軍有事,你問這個做什麼?我義兄還在這呢。”

  實際上,漠塵也的確沒有多想,他不覺得宇文猛是故意要離開他的,一定是因為有什麼要緊事才走的那樣匆忙。他心裡擔心著宇文猛,一聽骨墨這樣挑撥他和男人的關係,立馬就蹙起了眉,心知自己打不過骨墨,便把樹非搬了出來。

  博物洲大妖樹非的名字骨墨當然聽過,聞言他勾了勾唇,竟一反常態地為宇文猛說起了好話:“你別激動,你家將軍恐怕是聽見了天鍾才趕回去的。”

  漠塵疑惑道:“……天鍾?”

  “哦對,我差點忘了,你不是神仙,這鐘聲你是聽不到的。”骨墨自顧自地走到漠塵和宇文猛剛剛坐的地方,拎起桌上的茶壺想給自己倒杯茶。

  漠塵跟著他一塊過去,把桌上宇文猛給他做的小點心全數攏到自己身邊,抿了抿唇說:“你也不是神仙。”

  “但我知道這鐘聲響了。”骨墨杵著下巴,笑盈盈地對漠塵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能知道嗎?”

  漠塵毫不猶豫道:“不想。”說完他又皺著眉看向骨墨,“這裡是我的包間。”

  言外之意便是要趕骨墨離開了。

  “唉……我不就是說了你幾句嗎?你怎麼和那宇文猛一樣學壞了,開始記恨我了。”骨墨連連哀嘆,放下茶杯,撫著自己身上的白鶴氅道,“枉我還特地打聽了你的喜好,穿了一身白來見你呢。”

  說完,他又曖昧地一笑,對漠塵說:“要是我知道你是如此……美人,我當初又怎麼捨得那樣說你?”

  骨墨今日的打扮確實與往日不同,他穿著一身鶴羽織成的裘衣,衣擺寬長曳地,一頭烏髮也用白玉發冠端端正正的束著,他本就生得唇紅齒白,這樣一看倒是有幾分貴公子的模樣,全然找不出半分過去鬼氣森森的樣子。

  可是他先前陰鷙的模樣讓漠塵印象實在深刻,哪怕他擺出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漠塵也沒有松下警惕,畢竟經過饕餮狍鴞食人一事,他要是再不懂得自保就太傻了,更何況骨墨來的時間還那樣湊巧——幾乎是宇文猛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到了這裡。

  眼見骨墨根本沒有要離開包間的半點意思,漠塵只好問他:“那你今日來見我是想做什麼呢?”

  “你不是要和宇文猛成親了嗎?”骨墨笑得眉眼彎彎,從袖口裡掏出一個透明的寶匣放到桌面上,又往漠塵面前推了推,“我是來給你們送賀禮的,順便看看你義兄辦的這場牡丹賞花宴啊。”

  漠塵蹙了蹙眉,召來一旁的白鵝小和她說:“白鵝姐姐,你去和樹非哥哥說一聲,就說有人想買他的牡丹。”

  白鵝聞言喏喏地跑開了。

  骨墨看著漠塵這拙劣明顯讓白鵝去搬救兵的法子也沒說什麼,兀自勾著唇道:“我的賀禮,你不打開看看嗎?”

  漠塵不敢去碰那寶匣,只怕裡頭藏著什麼陷阱。

  骨墨見他防備得太緊,便主動打開了寶匣將裡頭的東西亮給漠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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