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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星特別懂事兒的把一整包都給了杜何其,然後轉過來笑嘻嘻地問聞淮:“老大,咱老闆真的要發展第二春?還是跟沈總?”

  聞淮一巴掌拍到他腦門兒說:“少八卦,轉過去幫鄭林看路。”

  正在開車的鄭林也撇了撇嘴,他也等著聽八卦呢,然而沒有了……

  在外面吃飽喝足,鄭林跟常星把那兩個大爺給送回了杜何其家。

  一進屋,聞淮就攔住杜何其,問他:“說好的獎勵呢?”

  杜何其恍然大悟,湊過去摟住聞淮的腰,撒嬌似的搖了搖身子,笑著說:“你不提醒我,我都差點兒忘了,人不服老真不行。”

  “少轉移話題啊。”聞淮的手在杜何其臀部揉了揉,“我看看我猜的對不對……”

  他還沒等有下一步動作,杜何其就推開他跑進了臥室。

  一看杜何其進臥室了,聞淮覺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他笑著往臥室走,一邊走還一邊脫衣服。

  襯衫剛丟掉,杜何其就又出來了。

  他手裡拿著一個盒子,遞給聞淮:“這個,本來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就是因為它,我那時候才一個人跑出去,結果被打個半死。”

  聞淮一時語塞,看著杜何其手裡的東西心裡五味陳雜。

  “你幹嘛脫衣服?”杜何其抬手在聞淮身上摸了一把,然後笑著說:“快點兒拿著,別耍流氓!”

  聞淮愣愣地接過那個盒子,拿在手裡,覺得格外重。

  那時候的事兒他其實不願意再想起來,當時杜何其的樣子,大概是這輩子最讓他心痛的模樣。

  “對不起。”聞淮沒有急著拆禮物,而是過去抱住對方。

  杜何其被他這句“對不起”弄得莫名其妙,回抱住他,在聞淮懷裡蹭了蹭說:“對不起個屁啊!”

  聞淮笑了笑,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突然將人抱起,走進了臥室。

  禮物被他放在了一邊,被冷落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早上,聞淮趁著杜何其醒過來之前拆了禮物。

  一個鑰匙包,上面還印了一坨屎……

  第63章 退休

  最佳男主角到底是被誰拿走了, 聞淮跟杜何其這一次都完全不在意。

  就連聞淮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跟杜何其去領完這個獎回來,就好像整個人生都圓滿了。

  “你別賴床了!”杜何其裹著被子踹他, “我沒工作了, 但你有啊。”

  聞淮躺在床上擺弄著杜何其給他的鑰匙包, 把印著“屎”的一面遞到他面前,問:“這位先生, 採訪你一下, 當時你是怎麼想的,竟然在好好的鑰匙包上印這個?”

  蓬頭垢面的杜何其把臉往枕頭上面蹭, 嘿嘿笑著說:“店家說可以給印字, 我想了好久, 這個最適合你。”

  聞淮的手伸進被子裡使勁兒掐了一把杜何其的腰,然後咬牙切齒地說他:“你說的還真對,別人都說咱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那這麼一看, 你就是這坨屎!”

  嘴炮打夠了, 聞淮起床收拾, 準備出門開工。

  聞淮最近一直住在杜何其家裡,倆人已經領了證,但還是沒找到正經已婚男青年的感覺,倆人這邊兒住幾天,那邊兒住幾天,有時候忙起來, 也沒空見面,跟談戀愛時候感覺差不多。

  他臨出門之前給杜何其留了個作業:“你琢磨一下咱們在哪兒買個房子,順便看看咱們去哪兒度個蜜月。”

  “你有時間度蜜月?”剛洗漱出來準備找點兒食物的杜何其立馬來了精神,瞪圓了眼睛驚喜地看著聞淮。

  聞淮沖他撇撇嘴:“沒有,但是你可以心懷美好願景嘛。”

  一個沙發靠墊飛過來,聞淮跑得快,它只擦過了那傢伙的後背。

  杜何其一個人吃著早餐,覺得無聊至極。

  他忙活慣了,突然空閒下來非常不適應,跟瀋河一起搞的那個學校還有一段時間才會開始運營,也就是說未來至少一個多月的日子,他都要自己這麼可憐巴巴的過。

  因為杜何其再沒有通告了,還沒跟著他工作多久的鄭林就這麼被轉去別人名下,杜何其這會兒有點兒後悔,早知道應該先把鄭林多留一段時間,起碼倆人可以一起打打遊戲健健身。

  他喝了一肚子牛奶,打了一個飽嗝。

  拿起手機,給瀋河打電話。

  到了這個時候,杜何其才發現自己真的沒有什麼朋友。

  上大學的時候,因為他跟聞淮談戀愛,倆人你儂我儂的,跟其他同學接觸得非常少,後來更是,滿心滿眼都是聞淮,連進了娛樂圈,都是衝著聞淮使勁兒的。

  走到現在,仔細一琢磨,無聊的時候能騷擾的也就沈家兩個兄弟,但沈源最近忙著當爸爸,整天成了妻奴女兒奴,當初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小少爺竟然大變樣。

  沈源不能找,找了也不會搭理他,那就只剩下瀋河了。

  他覺得瀋河最近很奇怪,跟聞淮的老闆曖昧不明的。

  電話打過去,好長時間瀋河才接起來,而且嗓子還是啞的。

  杜何其瞬間腦補了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面,他問:“你跟誰在一起呢?”

  “郭泓啊。”瀋河的嗓子一說話像是破鑼,杜何其都不忍心再逗他了。

  但不忍心是不忍心,兩秒鐘之後,杜何其賤兮兮地笑著說:“喲,昨晚上很激烈啊!”

  “嗯?你說你跟聞淮?”瀋河清了清嗓子,然而並沒有太好的效果,依舊非常沙啞,“我跟沒跟你說過,縱慾過度不太好,尤其是像聞淮,他今天還有通告吧?你為你男人多考慮一點兒不行嗎?”

  杜何其被他“教育”得哈哈大笑,笑夠了之後說:“我說的是你啊!”

  “我?”瀋河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咦,裝什麼純情!”

  這會兒瀋河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自己扎著針的手背,低聲罵道:“你個神經病!”

  “我怎麼了就神經病?不過我可提醒你,郭泓那是有家的!”

  “你消息能再不靈通一點兒嗎?”瀋河在這邊兒翻了個白眼說,“他幾個月前就離婚了!”

  他的這句話被取藥回來的郭泓剛好聽到,瀋河嚇了一跳,尷尬得恨不得一巴掌扇死杜何其。

  “我不跟你說了。”瀋河直接掛了電話,看著郭泓,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聞淮那兩口子走了之後他們也離開了,倆人約著去喝酒,結果趕上酒吧有人打架,瀋河倒霉,被玻璃渣給劃了臉,後半夜又開始嗓子發炎,喝水都難受。

  他覺得郭泓就是他的喪星,這一晚上喪到極致的一系列事件都是上天在提醒他,離這個人遠一點。

  “我等會兒要去接米粒兒,你還有一瓶藥沒打,估計等我們回來剛好完事兒。”郭泓看了眼他的點滴瓶,“你自己看著點兒,藥沒了就按那個按鈕叫護士。”

  “……大哥。”瀋河挑了挑眉說,“我都三十好幾了,不是小孩兒。”

  郭泓笑著點點頭:“行,知道了,你別亂跑,等我們回來。”

  瀋河把頭扭向另一邊,覺得郭泓嘮叨得像他爸。

  聽著那人走了,瀋河鬆了口氣。

  郭泓對他的意思表現得還挺明顯的,只不過他覺得他們倆不太合適。

  相比於那些年對沈源的感情,他對郭泓似乎從來沒有哪怕一瞬間的心動,或許是年紀的原因,一直以來都是他照顧別人,但跟郭泓在一起的時候,那人竟然總像照顧二十歲小男孩似的對他,讓瀋河有些不自在。

  杜何其被瀋河掛了電話,生了一肚子悶氣。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有人一退休就開始生病,還喜歡沒事兒找事兒。

  家裡每個星期會有鐘點工來打掃,但這次杜何其沒等著別人來,自己徹徹底底的大掃除了一遍。

  聞淮今天說是要忙到很晚才能回來,常星跟郭展翊都在圍著他轉,瀋河又跟郭泓在一起廝混,杜何其根本找不到人一起玩。

  他想起聞淮說的買房那件事,麻利地在手機里下載了一個App,看起最近的樓盤來。

  杜何其做這種事毫無經驗,只能看看位置、看看戶型,看夠了,睡一覺,醒來的時候正是下午,他在床上滾了一圈,依舊覺得寂寞。

  刷了會兒微博,看到粉絲們放出來的聞淮早上的機場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以前他也是走到哪兒都被眾星捧月的,可這會兒竟然窩在家裡無所事事。

  他受不了了,打電話給他媽。

  肖春琴女士正帶著自己的雙胞胎養女做蛋糕,兩個小姑娘一聽是哥哥打來的電話,搶著跟他打招呼。

  “怎麼的,這麼快就後悔了?”

  “我才不是後悔。”杜何其看著外面的大太陽,突然發現夏天就要來了,“我就是無聊,聞淮不在家,別人也都忙著呢……”

  “你跟你老闆不是要辦學校麼?搞得怎麼樣了?”肖春琴聽兒子說過那麼兩次,每次提起來她都嘲笑杜何其,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混到今天的程度,竟然好意思去辦什麼學校教別人。

  她雖然嘴巴上這麼吐槽,但心裡其實是擔心兒子的,杜何其不是做生意的料,雖然說這是“學校”,可是說到底也還是商業性質,別人衝著杜何其的名氣來了,萬一真做得不好,砸的招牌可不止是學校的招牌,連杜何其這個人都晚節不保,搞不好還會被冠上“退出娛樂圈後辦藝術培訓學校騙錢”的名頭。

  這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她一直覺得這孩子也不差錢了,退出之後安安穩穩的做點兒什麼都不錯,沒想到還半隻腳泡在那個大染缸里,挺沒勁的。

  “我跟你說啊,你老闆那人,jian滑著呢,別讓他把你給騙了!”

  杜何其被她神神叨叨的語氣給逗笑了,一邊在床上蹬腿鍛鍊一邊笑著說:“不會的,瀋河不是那種人。”

  “哼。”肖春琴在這邊兒撇撇嘴,“你要是無聊就來我這兒住幾天,兩個小妮子總惦記著想見你。”

  “行啊,我跟聞淮這邊兒正準備買房子呢,等定下來我就去看你們。”

  “……得了吧還是。”肖春琴說,“等你定下來,我家閨女都長大了!”

  “不會的!我們哪有那麼慢!”杜何其解釋說,“我跟聞淮領了證兒之後也沒個穩定的家,兩邊跑,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剛好我現在閒下來了,趁著這段時間抓緊把所有事情都敲定,以後我們倆住一起,您不也放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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