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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溪驚了一聲:「快放我下來。「

  元赫醒悟過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來,喜滋滋地說道:「皇上和元瑋早有了兒子,這下我也有了兒子,後繼有人。」

  「或是個女兒呢。」

  「那就下次再努力些。」他嘿嘿一笑,手放在她的腰上,撫摩了幾下,意味深長。

  芷溪嬌羞地捶他一拳,再努力只怕她都要被拆散了架。

  元赫握著她的拳頭,又有些犯愁:「我過幾日要回蓉城。你怎麼辦?「

  她柔聲低語:「我自然要和你一起。「

  「不成不成,你這剛剛有孕,怎能顛簸。「元赫急了,劍眉一挑,將她摟在懷裡,生怕她又要耍性子。

  「那我等幾個月再回去。「芷溪見他如此緊張,只好讓步。

  元赫心裡又不舍又為難,嘆息道:「芷溪,我雖然不想離開你,可是國事為重,我到底還掛著靖安侯的頭銜,為人臣子。「

  「我知道。「芷溪撫上他的唇,柔聲說道:「好男兒建功立業,為國為民。我不會阻攔。讓人家笑話你被女人裙角牽住。只是你回了蓉城,要小心四哥。我也說上不來為什麼,總覺得他有心事。」

  「我知道,可是皇上不信,我再多說,倒顯得挑唆他們兄弟情分。真是為難。」

  芷溪略一遲疑道:「其實,率成之死,我有些懷疑是他所為。」

  「你看見什麼?」

  「我一向對氣味敏感,那日在客棧,飯菜有些奇怪的口味,我吃的甚少,可是很快就失了知覺。醒來就聽說率成的死訊。我雖然奇怪卻也不敢多問。當時只想遠離這些,做一個平民女子。」

  「你就沒想過我會痛心麼?」元赫突然惡狠狠地親了她一口。

  「我當時正和你慪氣。」

  「日後,不論何事你都要信我!」元赫正經起來,一臉肅穆的神色,看著她的眼眸。

  「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不論如何,都要保全自己的平安。」

  元赫將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笑道:「這個自然,我還要保全你們母子的平安。」

  元赫收拾行裝,正欲幾日後回蓉城,突然接到商容的飛鴿傳書。

  元赫打開一看,如雷轟頂。

  皇上病重,昭王攝政!

  他不敢置信,立即找到安國公的議事廳。安國公接過秘函,心裡一沉,眉宇間陰霾一片。

  「岳父,我要立刻趕回蓉城,阿晚,先留在東平。」

  安國公道:「不可。」

  元赫急道:「為何?」

  「若是皇上真的病重,自有太子監國,昭王,樞相輔佐。那有昭王直接攝政之道理?此中必定有蹊蹺。」

  「太子年方七歲。」

  「正是因為太子年幼,此事更要小心謹慎。你貿然前去,恐怕中了某人的計謀。」

  元赫道:「商容在,兵馬也無人調動,我回京城應該無恙。」

  「此時不可回京。」

  元赫有些震驚,他以為安國公會比他更急切,卻沒想到他居然要靜觀其變。

  「岳父。我身為臣子,皇上病重,我怎能安逸與此?」

  「容山,私下裡,他也是我的外甥。可是,你的安危事關阿晚一生。我不能眼看你去涉險。若皇上是真病,你不是太醫,去了又有何益?若皇上不是真的病了,你去只怕凶多吉少。我只怕是昭王正等著你前去。」

  「岳父,我知道此去恐有兇險,但我身為靖安侯,手握重兵,怎可坐視不理?」

  「容山,為父年紀大了,這些話對別人說便是大逆不道,可的確是為父的肺腑之言。你看這一片河山如詩如畫,千年不移,可是帝王朝代卻如流水,百姓,不過是蜉蝣罷了。」

  元赫沉默。

  「從阿晚和親一事,我更是看開,我一生為景國立下汗馬功勳,到頭來也免不了女兒為人所利用,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人作嫁衣裳。功名只是塵土,我現在只想你和阿晚安然無恙。不要去摻和皇位之爭。」

  元赫嘆息,知道安國公已經被阿晚之事冷了心。而此刻,他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飛回蓉城。

  他沉吟片刻,終於說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若是偏安與此,裝做不知,別人的議論倒是小事,如何對的起自己的良心。皇上對我,著實不薄,除了君臣,也有兄弟情分。我不能坐視。皇上若是真的病了倒好,我只怕老四有異心,若是如此,我決不會容他!」

  「容山,他對你也算不薄?阿晚的事你倒是不記仇麼?」安國公冷哼一聲,回頭喝道:「來人!」

  議事廳外進來一隊全副武裝的親兵。

  「好生看好靖安侯,不可怠慢。」

  元赫錯愕不已,卻見安國公拂袖而去。廳門外站著一排士兵,刀槍並立與前。

  他竟是要軟禁自己麼?元赫又急又氣,卻不能發作,暗自懊惱自己帶來的人都在外府,那裡會想到要提防安國公?也更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如今如何是好?

  風雲突變

  夜涼如水,元赫看著窗外一彎淒清冷月,心急如焚。蓉城局勢究竟如何,沒有親眼見到也無法預料,在這裡坐觀其變只怕要生生急死。

  只是如何勸說安國公讓自己離去?他正在犯愁,門外傳來芷溪的聲音:「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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