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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順勢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笑道:「以後,無人知道你是雲晚。不如,改叫元晚?」

  「圓碗?」芷溪叫起來,哼了一聲,很是不滿。

  元赫一愣,大笑。這名字的確不好,聽著有諧音。他眼裡一片促狹,又道:「不過是叫幾個月罷了,過些時日又要換個名字。」

  「什麼名字?」

  「孩他娘。」

  芷溪又羞又惱,在他懷裡掙紮起來。元赫也不放手,就這寬敞的馬車,將她放在雪白的軟氈上,

  「芷溪,許是上天覺得你我有了常人難以得到的一些東西,所以感情上便波折一些。一再的得失,我心裡總是忐忑,若是能將你時刻放在身邊,才放心。」

  他眼中的深情直映入芷溪的眼中。她不再羞赧,輕輕偎依在他胸前,低聲說道:「人都說,世間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們還是幸運,每次都峰迴路轉。」

  「但願以後,我們長相廝守。生一堆孩子。」

  芷溪聽他前半句深情款款,後半句卻是讓人心跳。情思脈脈暈染得馬車裡一片旖旎。

  元赫有些心急,行程自然也快了許多。半月後到了東平。

  安國公的病稍有好轉,他鬚髮斑白,已經看不出當年金戈鐵馬的雄風。

  芷溪看著父親,似很熟悉,又似陌生。她有些生疏卻又自然而然的心疼。

  安國公早已望眼欲穿,見到芷溪老淚橫出,將女兒擁在懷裡,道:「我還以為,早也見不到你。」

  「父親!」芷溪衝口而出,淚也潸然落下。

  安國公看著女兒與元赫站在一起,如一對玉人般般配,很是欣慰。他一生戎馬,老來孤寂。終於見到女兒安然無恙,又與元赫情投意合,病也覺得輕了幾分。

  他見芷溪車馬勞頓,一時心疼不已,顧不得先與女兒細聊就趕著她快去休息。芷溪依言先去歇

  息,廳里留下元赫翁婿兩人。

  安國公唏噓不已,對元赫道:「容山,你們一路辛苦了,來,先喝茶。「

  元赫扶著安國公坐下,為他奉上一杯茶水。

  「老夫許久都不能飲茶了,自知道阿晚去和親,便夜不能寐,茶更是戒了。「

  元赫道:「皇上讓我與阿晚在東平成親,只可惜不能張揚,要委屈她了。」

  「老夫早已看開。這些浮華最是無用。當年阿晚之母嫁給我時,倒是風光,嫁妝擺了十里。又如何?我陪她時日,合起來,不過半年。」說起亡妻,他的神色黯然下來。

  「容山,我將阿晚交給你,希望你好生待她。男人志在四方,妻兒卻也不能忽略。」

  「是。晚輩明白。」

  「府里的新房早已備好。你們只在我面前磕上幾個頭就是了。」安國公長嘆一聲,竟有劫後餘生之感慨,看來真的是老了,只想讓兒女承歡膝下,有一份天倫之樂,其他的竟都是過眼雲煙,不再重要。

  元赫有些驚異,沒想到安國公卻是如此開明。

  當夜,一家人合坐一起,桌上擺著珍餚美酒。廳內一對龍鳳紅燭燃的熱烈喜慶。

  安國公坐在上首,對元赫點點頭,元赫拉著芷溪的手跪在他的面前。

  安國公含笑看著,接過酒,一飲而盡。他放下杯子,看著女兒,正色說道:「阿晚,你已為人婦,日後好生孝敬婆婆,對容山,也不要耍小性子。」

  芷溪含羞點頭。

  「容山,找到阿晚,看著她成親,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安國公釋然一笑,看著一雙兒女,甚是滿足。

  燭光下,芷溪容顏美麗,嬌羞幸福。一身嫁衣讓她艷如桃李。安國公欣慰地看著,想起以前,對阿晚愛如掌珠,又憐惜她沒有母親,恨不能將天下至寶都做了陪嫁,誓要為她選最好的夫君,辦最風光的婚禮,如今經歷幾次波折,突然想明白了,那些都沒有什麼意思,唯有女兒心甘情願嫁給意中人才是對她最好的安排。眼看她看著元赫時的濃濃情意,安國公心裡安慰不已,來日見到亡妻,也算有了交代。

  誰能想到安國公嫁女是如此無聲無息。廳堂里溫暖融合,三人心裡喜樂安穩,雖是最簡單的一場婚禮,芷溪和元赫皆是倍感幸福和珍惜。

  進到新房,元赫暗自感嘆安國公的一片心思。屋內皆是紫檀與黃花梨木,不顯山不露水的貴重與大氣。床上是嶄新如絢麗雲霞的被褥。床帳薄如蟬翼,用金鉤松松掛起,枕邊橫放兩枚玉如意,觸手生溫。

  芷溪默然看著,心生溫暖,任由元赫將她牽到床前。

  紅燭搖曳,薰香氤氳成輕煙在蟬翼帳上微微飄動,元赫放下小金鉤,挑起芷溪的下頜。她早已紅暈滿布,不敢抬頭。

  元赫吻上她的眼帘,手從背後挪到了腰間,綾羅裙衫輕若無物,在他手下輕輕解開。她明知這是必須,卻仍是不由自主想要抗拒。他輕笑一聲,嘴堵上她的櫻唇。她的手指虛弱無力地抓著他的手,想阻止他。元赫略微停手,唇上用力,吻的她一陣酥軟。手順勢解開一切屏障,她的肌膚露在微紅的光影中,他心神一盪,難以自制。將她放在床上。

  羞澀讓她的眼帘如千斤重般不敢抬起。隱約聽見他解開衣衫的聲音。然後身子一燙,他已經覆在她的身上。芷溪又驚又羞,肌膚親密貼合無一絲阻攔,而大腿上似乎更為灼熱。她呼吸急促卻遠不及他的,熱辣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和耳畔,快要融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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