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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

  「你不是?」他笑的更意味深長,身子又逼近幾分。

  表明心跡

  他的手指已經放在她的腰間,他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芷溪慌亂而羞澀,卻不知道如何去抗拒,只有低聲囁嚅:「不要這樣。」

  元赫抿唇含笑,手卻不停,伸到了她的腰帶下,在她腰間撫摩起來。她一陣眩暈無力,心似乎都要跳出心口。

  他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笑容斂了起來。「我送你的香囊呢?」

  原來他是在摸香囊,她莫名鬆了口氣,別過頭掩飾滿臉的羞色。他卻有些氣急,又問:「香囊呢?」

  芷溪怯怯地看他,道:「我扔了。」

  他手指一僵,從她身上下來,氣道:「扔了?」

  「是,我扔了。」她還不怕死地又重複了一聲。

  元赫的怒火騰然起來,好,他一番柔情蜜意,擔著被人取笑的危險給她送了情物,想著她也能如他一般懂得他的心思,她倒好,手一揮,扔了。

  他氣哼哼地下了床,關門而去。

  房了靜謐下來,好象只有心跳聲。他的手指的灼熱仿佛還在她的腰上,唇上好象也還沾著他的氣息。她也氣了,哼,不就是個香囊麼,小氣鬼。一翻身,她也氣哼哼地睡了。

  半夜,芷溪翻身,手卻碰到一塊溫熱。她一驚,險些叫出聲來,就著月光一看,身邊竟然躺著元赫,她有羞又氣,踹了他一腳。元赫吃痛,朦朧著嘟囔:「日夜看著,小心丟了。」

  芷溪心裡一動,本想踢醒他,趕走他,卻再也下不去腳,呆呆看著他的睡顏,心裡開始軟和起來。應該相信他的,也許府里的那個女子真的是他母親一相情願,又或許是姑姑刻意騙了她。她心裡矛盾又疑惑,睡意也沒了,只是看著他,心裡又是甜又是酸。

  漸漸天色微明,元赫一向早起,一睜眼就見她緊緊貼著牆角,皺著眉頭,睡的很熟。

  他笑著將她望自己這裡挪了挪,卻驚醒了她。她一睜眼,只朦朧了一瞬間眼神就亮了起來,然後飛快的坐起身,說道:「你快走。」

  「我不走。」

  她急道:「一會兒別人就看見了。」

  元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看見又怎樣?」

  「你!」

  他此刻只裝糊塗:「我怎麼了?」

  芷溪無奈,提起了安國公:「被人看見,我爹不會饒了你。」

  元赫一副不受要挾的模樣,笑道:「他老人家喜歡我的很,夫人不必操心。」

  他居然也有賴皮的時候,芷溪無奈,只好自己起來,走到院子裡想換個房間來撇清自己。幸好,隨來的一眾人等歇息在外院。內院只有元瑋。芷溪偷偷看了看元瑋的屋子,他的房門還關著,應該還未起床。她舒一口氣,打算去隔壁的房間呆著。

  「吱呀」一聲,元瑋的門開了。他神情略帶憔悴,眼光也比前些日清冷。

  「芷溪,進來坐。我有話對你說。」

  芷溪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門,無奈只好進了元瑋的房間。

  「你真的想清楚跟他回去?你不是介意他府中的那個女人麼?」

  芷溪有些尷尬,低聲說道:「我當時是誠心想要離開,只是,現在他已經發現,我如何離開?」

  「你的確是誠心要離開麼?」他低聲嗤笑了一聲,嘴裡有些苦味。

  芷溪一愣,當時的離開是賭氣還是真心?她已經無法分清。

  「你真要嫁他?」

  芷溪有些羞赧,低頭不知如何回答。

  「那是當然,她和我婚約已有十年,昨夜又一同同宿。」元赫從外頭邁步進來。神清氣爽,神情自得。不由得不讓人多些聯想。

  元瑋神色有些不自然,笑道:「好,恐怕你還不知道,太后打算將阿珂嫁你。」

  元赫神色一震,芷溪澀然苦笑,默默走出屋外。

  「你聽誰說的?」

  「太后貼身的人。你就不必問是誰了,回了蓉城你自然知道。」

  元赫心裡一涼,冷笑:「好一個如意算盤。」

  「容山,你自己想清楚。」

  「我沒什麼好想的。我昨夜在園子裡轉了轉,有幾句話突然想起來,來問問你。」

  「什麼話?」

  元赫看著他的眼睛,道:「契丹世子怎麼死的?」

  元瑋鎮靜自若:「死與亂刀。」

  「那,客棧為何又失了火?」

  「估計是想銷屍滅跡。」

  「那為何單單芷溪沒事?」

  「是客棧里的人知道她的身份,拼死護了她。」

  「客棧的人也都死了,對麼?」

  「是。」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唯一活著的就是芷溪,元赫深深看著他,長嘆一口氣,他慶幸她安然無恙,其中的一些端倪他也不去細究了。只要,元瑋真的如他所言,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景國。

  他沉默片刻,說道:「我不想再問,只是想說,你我都是景朝的臣子,做事只要忠於皇上就好。「

  元瑋微微笑了笑,斂了笑容,語音深沉:「我,無論做事還是做人,都是為了景朝,從沒有過私心。憑心而論,我是做了許多欺君的事,在我心裡,君王是我的兄長,景朝算是我元家家業。我為自家打一份江山自然是盡心盡力。容山,我當你是自己人,不怕對你說,若我是二哥,早已與湯平分天下。偏安一隅十七年無一寸進展,我不知道將來,如何去見列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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