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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唯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好一會兒,才說:“牛總真這麼信任我?我能行嗎?”春子朝他點點頭:“你對高峰縣的情況非常熟悉,曾經在縣委辦任副主任的時候還管過旅遊這一塊,另外還當過幾年文化局的副局長,對旅遊文化應該是比較在行的吧。”李唯一不好意思地苦笑:“我啊,是在機關混了幾年。”春子說:“別太謙虛了,否則我可要再考慮別的人選的。”李唯一聞聽,不再言語。春子接著說:“你在香港跟了我這麼久,進步很快,工作能力也很強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個正兒八經的身份,這次任命你為旅遊開發總公司的總經理,在高峰縣乃至文州市的地位算是顯赫的了,想必趙老爺子不敢小窺你了,會高高興興將女兒嫁給你的。”李唯一連聲致謝:“多謝牛總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幫助。”春子說:“我們是什麼關係呢,用不著說感謝的話。不過,工作上我還是講原則的,你如果業績不行,表現不佳,集團一樣會給你處分的,到時如果被免職,可就要丟人了。”李唯一點頭道:“那是,那是,我一定珍惜這個機會,努力工作,開創輝煌。”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牛磨村的村口,村民聞訊,紛紛趕來,有的還燃起了鞭炮。是啊,春子給家鄉帶來的巨大變化以及更加美好的未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陣陣鞭炮聲是鄉親們對春子由衷的感謝與祝福。

  春子笑著向鄉親們一一問好,隨後,與趕來的大伯一道回到家中。牛樹才怪侄兒:“你怎麼不將你媳婦帶來?上次縣裡搞第二屆旅遊文化節,她在家裡只待了一會就走了,我們還沒說上什麼話呢。”春子連忙解釋:“這次本想帶她過來,可是她懷孕三、四個月了,醫生怕有什麼閃失,建議她不要長途奔波勞累。”“哦,是這樣啊,那下次帶小孩一起來更好。”牛樹人喜笑顏開。

  戴子慧曾懷孕的事,春子上次回來沒來得及告訴大伯,因此也免去了戴子慧不幸流產而帶給大家的傷感。所幸,戴子慧又懷上了,春子忍不住內心的喜悅,高興地告訴了大伯。

  春子對大伯說:“帶孩子回來那是肯定的。不過,用不著等孩子出生你就可以再見子慧了,因為,我準備過些日子接你們到香港去住住,玩一玩。”這時,伯母端來茶水和瓜子,遞給春子、李唯一和司機兼保鏢郭敬武。然後對著春子說:“你太鋒哥陪菜花嫂到娘家去了,要是他們聽說可以去香港,非高興壞不可。”春子笑了,一家人其樂融融。

  正在這時,一女子突然走進牛樹才的家門,春子一看,頓時愣在那兒,只聽那女子徑直走到他的跟前,對他說:“你到我家來一趟吧。”

  不知這女子是誰,所為何事?

  第七十七章 深夜造訪揭騙局

  來者是春子一年多未曾見面的牛芳玲。自從她嫁給鄰村的一個鐵匠後,她的手機就停了,春子因而也失去了與她的聯繫,雖然偶有牽掛,但畢竟已是他人婦,自己再去找她,恐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因此,春子只得將她埋藏心底。而現在,自己剛回來,她就找上了門,想必,一定有什麼大事要說與自己聽。

  跟在牛芳玲後面,春子一路胡思亂想,卻總想不出個所以然,問她,她又不答。

  穿過一路好奇的目光,春子終於來到了她的家,準確地講,來到了她的娘家。牛芳玲引春子進入裡間,春子還以為她有什麼私密的事要說,不想床上傳來一聲呼喚:“是春子嗎,是春子來了嗎?”春子往床上一看,只見牛雙全斜靠在那兒,一臉的病容。“我是春子,你這是怎麼啦?”春子過去,看著牛雙全削瘦的臉龐,深陷的眼眶,心中很不是滋味。牛雙全用手按著自己的胸部,像是在強忍著劇痛,他指著床前的一個木凳說:“坐,你坐這兒。”春子看了看牛芳玲,只見她噙著淚,便問她:“你哭什麼,你爸他怎麼啦?”牛芳玲抹了把眼淚,說:“我爸他患了胃癌,他想和你說說話,你就坐過去吧。”

  春子聞言,甚為傷感,雖然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村支書大人給自己全家帶來了不可彌合的傷痛,但看著他現在這付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怎麼好再去責怪,至少眼下不是翻舊帳的時候。只不過,讓春子想不通的是,自己與牛雙全不僅非親非故,而且曾經結下仇怨,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與自己相見呢,他是出於何種考慮呢,難道是無錢治病,向自己求援來了?那他真是勇氣可嘉,開得了這個口!春子想,只要他開了這個口,自己就幫他一把,畢竟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再加上他總算是牛芳玲的父親,怎麼好看著他孤立無援地死去。

  “你什麼時候患上了癌症,為何不到醫院裡去治?”春子問牛雙全。

  牛雙全嘆息了一聲,說:“在縣醫院住了半個月了,醫生說晚期了,治不好,我想以其花那麼多的冤枉錢,不如回家的好。”這時,牛芳玲抽泣著對春子說:“我怎麼勸他也不聽,其實你上次托你大伯給我的那兩萬塊錢,並沒有用完,還可以在醫院對付一陣子的。”

  春子一聽,不像是要借錢,便主動提出:“不如再住進醫院吧,錢的問題我來解決。”

  也許是春子的大度讓牛雙全受到了感動,只見他突然老淚縱橫,在春子面前泣不成聲。春子問:“怎麼啦?”牛雙全並不答話,只是伸出那如枯柴似的手,欲抓住春子的手。春子本能地退縮了一下,看了一眼牛芳玲,卻見牛芳玲並沒有注意他們,或者說有意別開不看他們,只是在一旁嚶嚶有聲地哭泣著。

  春子感到有些反常,但又想不出反常在哪裡。春子見他們父女倆對自己一個外人如此情緒激動,總感覺不符合常理。尤其是牛雙全再次伸出手欲抓住自己,讓春子感覺無路可逃,便站起身來,對牛芳玲說:“你好好陪著你爸爸,我有事先走了。”牛芳玲轉過頭來望著他,又看了看父親,欲言又止。春子便邁步離開,走到門口時,春子回頭對神情失落的牛雙全說:“你儘管放心到醫院去看病吧,待會我叫人送些錢過來。”言訖,離開了房間。

  牛芳玲靠在房間門口,看著春子離去,哭得更傷心了。而此時的牛雙全,突然按著前胸“唉喲、唉喲”的慘叫,額上冒出密密的汗珠,昏撅過去。牛芳玲嚇得大叫:“爸爸,爸爸,你怎麼啦,你醒醒。”

  春子並沒有走遠,從牛芳玲的聲音中聽出了異常,感覺不妙,便返身來看。此時,牛芳玲的母親也正好從菜園回來,抱著老頭子不停地搖晃,總算將他給搖醒了,但臉色特別難看,慘白如紙。牛雙全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春子來不及細想,趕緊叫來司機郭敬武,讓他將牛雙全火速送縣醫院接受治療。

  牛芳玲和她母親隨車去了,春子留在牛磨村。在大伯家吃過晚飯後,春子帶李唯一來到自己家中住下。李唯一躺在床上與春子說了會話,感覺很困了,便漸漸閉上眼睛悄然入睡。

  夜色漸深,春子卻難以入眠。想起牛雙全父女倆超乎尋常的神情和舉止,春子就感到疑惑和不解。春子起身準備倒杯水喝,不想窗外傳來輕輕的敲擊聲。春子趕緊過去詢問是誰,一聽,果然是自己所猜想的楊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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