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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格納的一生極富有傳奇色彩,他的人生就像他的音樂一樣,神秘而抑鬱,奢華且絢麗。華格納在困境中毫不起餒,見縫插針的享受生活,按中國的話說就是:“借錢吃海貨,不算不會過”式的典型人物。華格納更懂得獨善其身,懂得積蓄力量待機而發,他懂得利用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無論在逆境、淺途,荊棘滿地還是鮮花大道的時候都不會氣餒。不管對方是朋友、是對手,他都要隨時隨地的“為己所用”。羅曼·羅蘭就曾經這樣評價華格納:“華格納最好的知己就是他本人,他本人是最可靠的戰友。”華格納還深諳另一個人生道理,就是“勝者王侯敗者寇”。華格納即是一位“看取眼前”的“富貴人”,又是深解“悠悠身後名”的真正價值的最後勝利者。所以研究華格納,如果結合中國傳統的“厚黑”思想,也許能解開他人性中更為撲朔迷離的面目之一斑。

  華格納和女人的關係是一個說不完道不盡的話題。華格納的愛情觀正如他的戲劇里所表現的思想那樣,交織著愛與死,痛與怨。在他的心中,愛不是歡樂的、世俗的結合,而是經過死而救贖的。華格納有一句名言:“女人是人生的音樂”。華格納並將各國的音樂惟妙惟肖地比做各色的女人:“義大利歌劇藝術好比一個妓女……法國歌劇音樂好比是一個賣弄風騷的蕩婦……”。他祖國德國的音樂雖然被排斥在這些性感的名字之外,但他也不無揶揄地說“德國音樂是一個羞羞答答的女人。”華格納對把藝術與生活的關係看得很透徹,他說:“如果我們盡情地活著,那也就不需要藝術了。”

  華格納的初戀情人是一個叫做麗·大衛的猶太女孩,華格納年輕時,去萊比錫的姐姐家裡作客,看到一條長得可愛的小狗,他正和小狗玩的起勁兒,狗的主人尋犬而來,主人是一個氣質高雅、美麗動人的女孩子。華格納和姑娘一見鍾情,後來經常被邀請參加女孩家的晚會。有一天晚上,女孩的表哥彈奏了一曲鋼琴,因演奏的很出色,贏得了大家的喝彩。華格納卻感到很自卑,他有意的對那青年進行尖刻的批評,自己也走到鋼琴前也彈奏了起來。可能是由於太希望成功了吧,他越彈越遭。在人們的嘲笑聲中,華格納憤然離席,發誓要向這些可惡的敵人復仇。過了兩天,他再去女孩家,女孩家裡人沒有一個表示歡迎他。第二天,華格納就接到女孩子的來信,告訴自己和別人訂了婚,以後不再想和他見面了。華格納談到這段感情時這樣說:“這是我悲痛的初戀。我一直不曾忘卻這次創傷。”後來的有學者認為華格納心中播下的排猶的種子,就是在他初戀失敗的時期,當然也有人反對這種觀點,認為華格納是出於民族主義而憎恨猶太人。但不管怎樣,華格納初戀愛上猶太女而且受到傷害是事實。華格納真正的排猶動機的緣由,只能留給史學家去研究考證了。

  華格納第一任妻子叫敏娜,年長華格納四歲,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華格納說,“(吵架)好像成為每天的例行公事一樣”。敏娜和華格納結婚後曾經因為傾慕一位有錢者出走過,但華格納不記前嫌,迎接回了悔改的妻子。他們的婚姻不能說美滿,但華格納一直不願意離婚,有人說是因為敏娜對華格納無私的支持。敏娜不僅管家出色,而且烹調一流,最主要的是她在現實生活中表現出的為華格納不惜一切的真摯情感。比如在家中斷炊時,她就賣掉心愛的珠寶,熱情的伺候丈夫。華格納捲入了政治風暴,再三的向法院提出請願,她再沒有任何希望的情況下,最後一次申請終於意外成功。華格納的愛情雖然只存在於表面,所有這些,也都促成華格納不能不報答敏娜的患難之情。1866年,華格納得到敏娜去世於精神病院的消息時悲痛的說:“這則消失,使我感覺全無”。

  華格納與紅顏知己和馬蒂爾德相識是在蘇黎世,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華格納卻對馬蒂爾德的感情卻刻骨難忘。他曾經說“馬蒂爾德一直是我第一個和唯一的愛,她是我生命的頂點。”華格納和馬蒂爾維持不很長久,象火山爆發,他們的戀情短暫而熱烈,岩流散盡便激情全無。華格納生命中第三個重要的女人,就是李斯特的女兒、好友彪羅的妻子柯希瑪。1853年,華格納和李斯特一起拜訪巴黎時,柯希瑪才年僅14歲。幾年後,柯希瑪嫁給了李斯特最喜愛的學生之一馮·彪羅。彪羅是當時最為著名的鋼琴演奏家和指揮家,他是華格納的好友。柯希瑪幹練自信而且滿懷野心,柯希瑪希望丈夫能夠成為事業上有大成就的人,但偏偏丈夫彪羅自慚形愧,信心不足,特別是在華格納面前總覺得才華低他一等。馮·彪羅一家時常到好友華格納家中作客,久而久之,華格納與柯希瑪暗渡陳倉,外人都知道了事中蹊蹺,彪羅還被蒙在鼓裡。可憐的彪羅此時還在為華格納作品的上演奔走忙碌。彪羅知道事情的真相,事情已無可挽回,經過一番鬥爭後全身而退,成全妻子和他的朋友。柯西瑪於是拋下前夫和兩個孩子,既然投奔到華格納身邊,如願以償的成為了偉大的音樂家華格納的夫人。

  柯希瑪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她嫁給華格納,除去料理家務和照顧華格納生活以外,還用心整理了華格納口述的長達一千多頁的自述材料,記載下華格納最後15年的生活和創作情況,歸納總結了華格納的創作思想。柯希瑪同時也在鼓勵華格納極端民族主義、仇視異幫和反猶太的思想方面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華格納對柯希瑪感情也日見彌深,音樂史上有這樣一則有名的故事:1871年12月25日,柯希瑪的生日。華格納此時剛剛創作完成《齊格費里得牧歌》。華格納想將它作為柯希瑪的生日獻禮,他偷偷排練不讓柯希瑪知道。柯希瑪生日那一天的黎明時分,朝陽初照,晨露披彩,朦朧中的柯希瑪聽到純淨溫馨美妙的樂曲從窗外傳來,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柯希瑪驚奇中起身打開窗子,映入眼帘的是華格納指揮的十五人樂隊,在認真而投入的為她傾情演奏。如此意想不到的生日禮物使柯希瑪感動地熱淚盈眶,她緊緊抱住華格納回敬他長長地親吻。在現實生活當中,沒有一個女子不希望浪漫的情境發生,沒有一個女人人不希望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所深愛之人以最獨特的方式表達對她的愛。難怪著名指揮家,偉大的托斯卡尼尼曾說:“在如此動聽的音樂中醒來的柯希瑪夫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總之,華格納在贏得女人歡心的方面是難得的高手。華格納也說:“女人的愛,會使我的藝術之樹茁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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