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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出來?!”他怒道，“那不可能，機柜上面有攝像頭!”
“對，不可能真讓你偷。”彭劍笑笑，“如果連我們都能猜出來算法在機櫃裡，莫飛能不知道嗎?況且，就算有攝像頭，也只能亡羊補牢地抓住偷算法的賊，卻不能保證它萬無一失，絕不泄露，畢竟……等靠著攝像頭抓到了賊，他可能早就已經把算法文件拷貝到其他地方了。”
“那你的意思是?”
“根據我對莫飛的了解，他極有可能把核心算法隱藏到公司的任何一台電腦中，也就是說，你公司的任何一台電腦，都有可能是新腦的算法伺服器。”
“任何一台?”他驚了，“那我怎麼找?公司現在大概有五十多台電腦，我一台一台翻，得找到哪年去?”
“不用擔心。”彭劍打開他的電腦，點開一個軟體，“這就是我要給你裝的軟體，它是我專門為你開發的一個抓包工具，你把這個工具在你電腦里運行後，再點擊新腦系統的抓取按鈕。當按下按鈕時，抓包工具就會檢測你的電腦對算法伺服器的請求，並顯示出那台伺服器的IP位址，而如果算法伺服器開著，那你的檢測請求就會通過。”
“我懂你的意思了。”他看著屏幕說，“我如果把算法伺服器關了，那你這個抓包工具就抓不到數據了，對吧?而如果它抓不到數據，就說明我剛剛關的那台電腦，就是內網的算法伺服器。”
“基本上是這個意思……”
“沒這個必要啊。”他忙說道，“你想，我如果關掉了算法伺服器，那新腦的後台肯定就沒法正常運行了，所以我只用看網站能不能正常運行就成了，沒必要用你這個軟體。”
“不。”彭劍說，“你還是要考慮到機櫃的存在。假如機櫃內鎖著的那台確實也是算法伺服器，那麼當你關掉了機櫃外面的伺服器，網站很有可能依然跑得通——因為系統會自動去尋找下一個節點的備份伺服器。”
“耍我呢?你剛還說機櫃裡不可能有算法伺服器!”
“你冷靜點兒，我也只是猜測，畢竟誰也說不準到底有沒有。”說著，彭劍又敲了敲屏幕，“聽我說，你要把握好關電腦的時機，那台電腦必須是在這個軟體監控流量的同時被關閉，這樣，你才能截取到被中斷的流量包。你看，這個抓包工具有好幾個進度條，每個進度條上都寫著一個主機地址，當你發現一個進度條斷掉，而另外一個進度條反而動了的時候，就說明程序本來連接的那台伺服器被斷掉了，而新腦自動去尋找下一個節點的算法伺服器了。”
“太複雜了!”他感嘆，“怎麼這麼麻煩?”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彭劍說，“你聽我講，你根本就不需要管機櫃裡的那台伺服器，我這個工具就是用來幫你定位算法伺服器的。你在每次抓包的時候，只要看到進度條開始動，你就關一台電腦，把它徹底關掉後，你就盯著上面的這根進度條，這是你的電腦在跟新腦的算法伺服器進行連接，如果它通了，就說明不是這台電腦，而如果它不通，則說明你的電腦跟算法伺服器連接失敗，而為什麼失敗了，就是因為你剛剛把它關掉了，所以，被關掉的那台電腦，它就是新腦的算法伺服器。”
“哦……我這次是徹底搞明白了。”他說，“要是機櫃裡的是備份伺服器，我如果不用你這個工具，只是看網站能不能運行，那麼無論我關多少台電腦，網站一樣可能還會運行，因為，有可能會存在多個算法伺服器。而你這個工具，就是告訴我數據到底是經過哪台伺服器而傳輸的，對吧?”
“對。你終於明白了，所以，我開發的這個軟體對你來說至關重要。”彭劍得意，“如果你找到了伺服器，那接下來，你就要憑你的記憶去找到算法的源文件。”說著，彭劍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遞給他，“你找到後，把算法的代碼文件拷進這個U盤裡，回頭帶給我就行了。”
“這是個U盤?”他問，“這么小，跟個滑鼠接收器一樣。為什麼非得用你的，用我的不好嗎?還保險。”
“不，流程越多，bug越多。況且，你別小看了這個小東西。”彭劍說，“這U盤裡帶一個鍵盤記錄器。你拷貝後別急著拔，把它偷偷插在上面，再運行一天。因為，我們不光要拿到核心算法的原始碼，還要知道它是怎麼運行的，以及它的部署環境和啟動流程。有了這些信息，才可以幫我們更好地解讀這些原始碼。”說著，彭劍提醒他看，“你仔細觀察，這個U盤後面有個小開關。”
他看去，在側面確實有個不易察覺的微型開關。
“這個開關，你扳到上面是U盤模式，扳到下面是鍵盤記錄器狀態。而在鍵盤記錄器的狀態下，電腦里是不會顯示可移動磁碟標誌的。你偷偷地把它插在主機後面，並啟動鍵盤記錄模式，諒誰也不會發現。明白了嗎?就是先扳到上面，把核心算法拷進去，別拔掉，再扳到下面，讓這個U盤掛著運行一天，記錄下那台電腦的鍵盤動作。回頭你再隨便找個機會把它拔下來給我，只有你做到了這幾點，才能算是成功。”最後，彭劍又不忘記叮囑他，“我今天跟你說的方法，經過了我縝密的思考，並進行了詳細的模擬推演，儘可能做到了萬無一失。你一定要仔細記好，嚴格按照我的方法來，咱們爭取做到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