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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搜索助手科技有限公司’吧。”何陽說，“我看好多公司都是這樣，他們的主打產品是什麼，就叫什麼名字。”
“行是行，就是感覺不夠酷炫，太呆了。”何小婉說，“人家都是什麼微軟啊百度啊騰訊啊，聽起來很大氣，咱們叫‘助手’，怎麼聽著就像是給人打工的?”她嘟著嘴說，“咱們這個系統啊，就像是一個新的大腦，幫人抓取和分析數據，得配上一個更厲害的名字。”
“新的大腦?”莫飛眼前一亮，“不然我們就叫‘新腦科技’?”
“哎哎哎，‘新腦科技’這個名字好!”何小婉拍著手說，“挺大氣的，還酷炫，聽起來就很有高科技的感覺!”
“你呢?什麼意見?”莫飛又問向何陽。
忽然被點名，何陽又愣了下，忙賠笑說：“啊，我沒意見，公司叫什麼都好，我沒意見。”他沉思了下，又說，“我更在意的是這個系統的開發。我記得他們之前給咱們看的那沓文件，要匯總的數據有點兒多，我擔心咱們現在的伺服器扛不住，畢竟，咱們現在手頭已經沒有閒置的伺服器了。”
“你是說，我們的伺服器連測試期間的壓力都頂不住了?”
“對，如果我們現在簽合同，至少能拿到二十萬的定金，不，哪怕十萬就夠了，用這些錢去提升伺服器數量和配置綽綽有餘。這樣，就能夠把精力都放在系統的搭建上，可以保證開發的平穩進行。而如果沒有這筆錢，恐怕我大多的精力都要花在伺服器優化上了——而且，具體能優化到什麼程度，我也不能確定。”何陽看著自己電腦上的熱帶魚屏保，那條胖魚在屏幕上游來游去，找不到方向，“反正我們現在的這幾台伺服器，夠嗆。”
“十萬塊嘛……”莫飛托著下巴沉思道，他晃了晃何陽電腦的滑鼠，熱帶魚屏保消失了，屏幕又亮了起來，“嗨，別擔心，不就十萬塊錢嘛，我去借!”
“借?你借得來嗎?”何小婉又開始質疑莫飛的能力。
3
莫飛本想著跟西安老家的父母借錢，後來尋思了下，去年自己被清退出公司，就已經讓二老操碎了心，這次再借錢，恐怕又得解釋半天，思來想去，決定還是不動他們的養老金了。
可還能找誰去借這十萬塊錢呢?雖然說數目不算多，但畢竟北京的生活成本這麼高，誰手頭有這麼多閒錢借自己呢?說到閒錢……莫飛忽然記起，上次在三里屯，胡威可是說過，他手頭有二十多萬的閒錢，打算做點兒小生意。或許，這個老朋友可以拉自己一把。
想著，他給胡威發了微信。
“借錢?”胡威琢磨了下，“也是，你這一年也沒什么正經收入了。成，你要多少?”
“十萬塊。當然，你要是能多借我點兒，那更好。”
“要這麼多錢幹什麼?買房啊?”
“買什麼房，這點兒錢頂多能買個廁所。”莫飛無奈，就把自己跟睿想廣告簽協議的事情告訴了胡威，並承諾說，“你放心，等系統開發完之後，廣告公司就打款給我。”說著，他又把雙方來往郵件的截圖發給胡威，“你看，人家都說沒問題了，出不了岔子的。”
“萬一他們最後不要了呢?你們沒有簽合同，對方沒有給定金，最後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怎麼辦?要知道，生意場上出這種狀況，很正常。”
“沒關係的。”莫飛說，“你有沒有想過，這個系統對於商業公司的意義?”
“能有什麼意義?”胡威在屏幕那頭握著手機，抖了下眉毛。
“我記得，去年我被彭劍算計清退出公司時，你說你為了跟其他媒體爭頭條，整天守在電腦前搶熱點，所以，這套系統開發完後，對你們這種媒體公司也有價值，你們可以用它來跟蹤其他新聞同行的最新報導。不僅如此，像別的公關公司、廣告公司、市場營銷，甚至網店代運營，都有可能是我這套系統的目標客戶。等三個月後開發完了，就算睿想廣告放鴿子了，我也有信心把這套系統賣給別的公司!”說著，莫飛又把自己畫的產品架構圖和市場前景分析的PPT發給了胡威，“你看看，我調查過，現在網際網路上並沒有我們這種商業模式的產品。因為何陽的那個抓取算法實在是太牛了，速度非常快，我認為，這個算法往後可以延伸出很多商業上的新玩法。”
說完後，莫飛盯著屏幕等待胡威的回答。五分鐘後，還沒動靜，他心想：“可能這傢伙在研究自己剛發過去的文件吧。”又過了五分鐘，胡威還是沒有回話，莫飛開始慌了，“這傢伙，是不是因不想借錢玩消失啊?”
他猶猶豫豫地又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怎麼?不方便?”
胡威很快就回話了：“錢已經轉過去了啊，沒收到?”
莫飛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用電腦登錄的微信。他忙從褲兜里翻出手機，果然，手機上一條來自工商銀行的未讀簡訊：
您尾號3901卡5月3日16:03工商銀行收入(跨行匯款)200,000.00元，餘額203,639.57元。
“個十百千萬……”莫飛數著零，“你竟然轉了二十萬給我?”他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