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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應台或有色盲,目光如豆,是有其淵源,如果要多一點了解她,不妨從她自撰的寫作年表窺知一二。龍應台父母民國三十八年隨國民黨軍轉進台灣,民國四十一年在高雄縣大寮鄉水源地出生,四十七年入學就讀高雄巿鹽埕示範國小,五十三年轉學至苗栗苑裡國小,上苑裡國中,五十六年轉至台南女中,五十八年考進成功大學外文系,六十四年九月留學美國,在堪薩斯州立大學獲得英美文學博士,七十二年回國任教中央大學客座副教授。以出生地主義,龍應台是一個地道地道的台灣人,她有母國情結也可以,但在對國家的認同上,她傾向中國,這不也是大部分在台灣的外省人的普遍現象嗎?

  國民黨殖民教育惡質

  國家認同如此混淆與不忠誠,完全拜國民黨五十年惡質殖民教育與宣傳所致。接受美式教育與民主薰陶的龍應台,當然知道民主為何物,但是當她寫了「你不能不知道的台灣」,呼應並肯定連宋在中國的下作姿態與演講後,並說出「在對的時地,說對的話」後,龍應台告訴你,她是站在什麼地方,說了什麼話。在進步的時代與民主世界,每個人都有言論與選邊的自由,只是生長在台灣的龍應台,不應該以偏概全,誤導閉塞中國的知識分子。她的心結與想法,在台灣到底是少數,寫了什麼「你不能不知道的台灣」,其實龍應台真的不曾了解台灣,不管歷史上、文化上、或者台灣人民的想法與願景。

  我的祖先從彼岸渡海來台已有三、四百年歷史,不要說空泛的「有唐山公,無唐山媽」來形容涉台避禍另闢新天地的移民都是「羅漢腳」,隻身渡海無某無猴。以我先民落腳在舊稱佳里興堡、蕭壟社、麻豆社,即今台南縣佳里鎮與麻豆鎮一帶,就是平埔族西拉雅的大本營,此地素人的外形與特徵,不用驗DNA就知道,幾乎都有平埔族的混血。汪笨湖常在台灣心聲節目中說他頭髮捲毛,他的祖先有荷蘭及原住民的血統,汪先生也是台南縣安定鄉人。故不論台灣先民來台融入這片社群,血統即使百分百純漢人又怎麼樣,在此地都已立足生根四百年啦。

  壓迫台灣人與狼共舞

  統治者大談血濃於水,漢民族權威問題。究其實,在台灣要談民族問題,也是談台灣民族,而不是中華民族。中華民族不只遙遠,而且是他國,具有鴨霸與侵略的惡質。作為台灣的知識分子──尤其像這種背景身份的龍應台,自欺欺人視而不見,還結合外省中國人的統治階層,壓迫台灣人接受其與狼共舞,做敵人的入幕之賓,從真理退卻到邪惡的一邊。

  台灣人跟中國人真的不一樣,談過了血緣,不妨再談一點點歷史。遠的不說,就從甲午戰爭清朝被日本打敗,一八九五年,李鴻章在日本下關簽下馬條關,將台灣與澎湖列島無條件割讓給日本,是割讓!是打敗仗的代價,不若香港租藉給英國而已。清朝或支那或中國,已永遠喪失台澎主權。台灣在一紙條約與李鴻章嘴中「男無情,女無義,鳥不語,花不香」的極端悔辱下,變成日本國殖民地。起初先民當然有反抗,有血拚,但她確實不幸地,這是一件不能否認的事實。

  李登輝前總統,在接受日本作家司馬遼太郎訪問時說了一句話「生為台灣人的悲哀」,除了說明自己做了二十二年日本人的無奈;做了台灣的總統,卻被周邊的外省中國人所包圍,危機四伏不能動彈。李前總統說出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歷史現實,被自己的黨內的中國人,從此視為寇讎。在台灣歷史中,五十年來,一直被逃亡者的中國人,用屠殺,用教育,壓抑和扭曲──直到今天,本土政權已經執政,政府還是啞口無言,還是不能還給台灣人公道。

  李登輝前總統當然曾經是日本國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它就是一個客觀的事實。以個人來說,我也曾經是日本國民,生於一九四一年,戶口登記的是昭和十六年,哪有什麼民國三十年的碗糕!過去中國積弱不振,被戲稱東亞病夫,全國軍閥割據,內鬥慘烈。所以有八國聯軍攻打北京城,不是割地賠款,就是所有通商大埠都有外國租界。掛著「中國人與狗不能進入」的告示牌。日本挾其明治維新而起的強勢國力,在中國東北建立滿洲國。中國歷史上的八年抗戰,南京大屠殺,跟台灣有什麼關係?台灣在日治之下,我的父親與叔叔是日本兵,父親隨日軍部隊駐防中國上海的江灣。叔叔以少年兵到日本大阪地區參與製造零式戰鬥機。連戰在西安躲空襲,是遭日軍轟炸,在台灣我們也在躲空襲,是美軍在轟炸。一樣轟炸兩樣情,這樣明顯不同的情景和歷史,在國民黨統治下,在教科書上不提這段也罷,嘴巴也要噤聲。不同情台灣人的悲哀與無奈,反而全面竄改歷史,連蔣介石落寇草山時所說「中華民國已經滅亡了,退此一步死無處所」,的所謂中華民國,所謂憲法,全部加到台灣人頭上來,不接受就人頭落地,有異議就人間蒸發。

  台灣人民能理解,少離老大回的老榮民懷鄉心態,為什麼一如龍應台等外省知識分子或菁英,即使生在台灣,在台灣活了一輩子,還不能認同台灣,尊重台灣做為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言必文必這個已在世界上,甚至中國都已經消滅的中華民國,而不能叫台灣──這個已有三百年歷史,世界各國的共同稱呼的名字 ──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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