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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女孩被嚇到了,顧城安心頭泛起自責,恨自己不夠冷靜,他道:“對不起。”

  有眼淚從曲柚紅紅的眸子裡滾落出來,她緊抿住唇不說話,盯著顧城安血肉模糊的手背看。

  越看,眼睛越紅。

  顧城安不得不極力將怒意壓下去,面容收斂冷意,他埋頭在曲柚飽滿的額心貼了貼,聲色放柔,“別擔心。”

  女孩流淚,像是往他心裡扎針似的,心口疼得鑽心,顧城安指腹摩挲到曲柚的小臉上去,輕輕將她流出來的淚水擦拭去,“不哭了好不好?嗯?”他親了親曲柚的唇。

  “殿下,你別生氣……”曲柚努力將淚水止住,對顧城安說。

  宮外的流言,即便他們被困在惜林院,消息堵塞,顧峰行也早早就派人過來故意傳進他們耳里,想不知道都難。

  曲柚知道顧城安是在氣這件事。

  “我沒生氣,我就是……在練功。”顧城安扯上笑容對曲柚說,想逗她開心,內心卻已經翻騰起驚濤駭浪。

  欺負他可以,欺負他的女人就是不行!

  曲柚撅起嘴,瞪了顧城安一眼,也努力將憂色散去,表現得沒所謂,“反正以後殿下不許這樣了。”

  “嗯,我知道了。”顧城安吻上曲柚的小嘴,曲柚推開她,等流雲將藥拿過來,趕緊給顧城安處理他手背上的傷口。

  -

  最近大晉國內群眾聲音太多,鬧騰得萬嘉帝整日都是愁著臉的,又因為年紀大了,身體每況愈下,好多個早晨萬嘉帝都差點起不來床,幾乎都需要人扶,明明是夏日,到御花園一走不小心被風一吹,身子竟顫顫巍巍都快站不穩,手裡的拐杖久久不能離開手。

  “咳咳咳,禍國妖姬?”萬嘉帝咳嗽著,煩躁起外頭的輿論壓力,像是在喃喃,“造孽啊,當初朕就不應該同意太后賜婚曲家,如今,竟鬧得滿城風雨。”

  顧峰行也坐在殿中,勾起一邊唇角,對萬嘉帝說道:“父皇,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五弟的性子父皇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來,五弟對父皇都是很孝順的,從不敢生出忤逆之意,恐怖這個曲柚真是狐妖轉世,父皇不如拿一條命平息百姓們的怒火。”

  這條命,自然指的是曲柚的命。

  萬嘉帝沉了沉神,眸底一暗,“嗯,就這麼辦。”

  這麼多日來,他早就想這樣了,只是他登基之初就時常言世間哪有什麼鬼神妖怪,那些聊齋異事和奇聞怪談不過都是道聽途說、胡編亂造的罷了,以是殺曲柚這個事情,不能由他主動提,得有個人先開口,好在顧峰行沒讓他失望。

  “父皇,這種晦氣的事情,父皇還是不要沾手,就交由兒臣來處理吧。”顧峰行道。

  萬嘉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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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將五皇子妃押進刑部死囚,明日午時,孤親自押去集市處斬,孤要讓滬陽城的老百姓看看,皇室是不會輕易縱容禍國妖姬在宮中猖狂的。”

  顧峰行用帕子擦拭著手中泛著銀光的劍刃,唇角翹起陰.深的弧度。

  “是,屬下這就去。”

  顧峰行將手中的劍刃插進鞘,握著劍踏出殿,準備到院中練劍。

  路過一個小房間時,顧峰行看見有個攥著掃帚的小太監手臂抱著一筒畫軸從那個小房間裡出來。

  對畫極其敏感的顧峰行下意識開口喊住那小太監,“站住。”

  小太監聞聲轉頭,旋即對顧峰行行禮,“參見殿下。”

  “把那幅畫給孤。”顧峰行道。

  “是。”小太監雙手發抖地依言乘上畫,心裡忐忑起來。

  那畫不過是他打掃小房間的時候在書架下面發現的,展開畫來看,上面竟然有前太子妃的落款,想著得趕快拿去燒掉才是,不然讓太子看見會生氣,現在卻被太子碰了個正著,怕是要惹禍上身了!

  顧峰行將畫卷開,目光驀的滯住。

  第60章 喜歡他...

  畫軸上是一幅青竹圖,色彩濃淡相宜,筆觸宛若驚鴻,筆勁老道,渾然天成,筆者想畫出青竹的挺直和高潔,故意著墨點出一縷清風躍然紙上,青竹在風中凌亂了竹葉,卻不歪折的樣子完全被展現出來,細細看去,心神怔然。

  畫中除了青竹,其餘部分皆留白,畫軸右下角有一豎娟秀的小字,寫著:君子如竹。

  娟秀小字後面畫了一隻精緻美麗的藍色蝴蝶,栩栩如生,仿佛須臾會從畫中飛出一般,最後面,落款的是“曲柚”兩個字。

  那畫上的蝴蝶和畫上的娟秀小字,以及整個畫的風格,都跟他去耶律國出站時行至一家小茶舍無意中得到的那幅鈴鐺花圖重合在一起,不用將兩幅畫都拿出來作對比,單看那隻栩栩如生的藍色蝴蝶,顧峰行已經在心裡確定了答案。

  盯著“曲柚”那兩個字,顧峰行皺起眉頭,握著畫軸的手微微在顫。

  “這畫你從哪裡得的?”顧峰行對小太監問。

  “回殿下,在這間房裡。”小太監指指旁邊那扇廂房,緊接著說道:“這裡面原先是五皇子專門安排給五皇子妃存放畫的地方。”

  “五皇子妃喜歡畫畫?”顧峰行問。

  “聽說是、是的。”小太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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